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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把她送到松林院前,老头儿才恭恭敬敬地离开。
李清婉着实是不想再来着文府,自她进京都以来,在文府不过住了一个晚上,但是就是这一晚,给了她惊喜,也给了她惊吓。
总的来说,还是惊吓大于惊喜。她宁愿自己多费些功夫探知真相,也不愿成老受伤。
她现在已经卖身给了无尘公子,按理说已经不是自由身了。没想到无尘公子却并不限制她的自由,她现在的生活倒是自在的紧。
唯一的不自在差不多就是身上的银契了吧。
前身是大家闺秀,不出门自然不需要什么银钱,现代的时候她就不是一个大富大贵的人,所以说,身上一下子多出了这么多的银钱,她还真是不习惯,就像这银契有刺似的,放到身上扎的荒,不放在身上呢,她又不放心。
想着等白玉再来就把银契还给他,但是这都四五日过去了,却还不见他的影子。
她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干脆今日里趁无尘去医馆,不在府里的时候,她也出来寻白玉,赶紧把这烫手的山芋还回去。
她刚要去推院门,旁边的院子里就传来了一阵噼啪之声,像是瓷器碎裂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个少女带着哭腔的声音,“白先生,您快过来看看,公子他受伤了。”
说话之人,正是文远怀的贴身婢女春分,受伤的公子自然就是文远怀。
白先生,李清婉马上就想到了白玉,莫不是他在隔壁的院子里。
她的腿已经先于大脑一步,朝那个院子走了过去。
院门并没有完全关阖,留了一条一尺多长的空隙,从缝隙里看进去,只见原本还整齐有序的院子凌乱不堪,衣物、纸笔被扔的到处都是。
心中纳罕,堂堂的权相府,就算下人不多,也不至于把院子弄得如此凌乱却无人收拾吧。
正思忖间,不想身前的院门被人突然拉开,一个颀长的藏青色身影笼罩了她。
“阿婉,阿婉,我终于找到你了”。
第六十六章 强势
更新时间2014…1…22 20:59:03 字数:2431
“阿婉,阿婉,我终于找到你了”。沙哑却不失温和的声音急切地传来,这声音,仿若是翻越了千山万岭的重重阻碍,那般的急切和欣喜。
“阿婉,我就知道你没死,你会回来的。阿婉,再不要离开……”藏青色身影把李清婉整个拢在自己的怀里,就像是害怕下一秒,怀中的人儿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李清婉只呆愣了几秒,就反应了过来。
心中虽然依然有痛和不舍,他的怀抱那么温暖,那么让人留恋,但是李清婉比谁都清楚,她不能沉迷,因为她现在是一个丑男子,更因为她再也不是从前的李清婉。
“这位兄台,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阿婉,你快放开我,快放开我啊……”李清婉一边和文远怀解释,一边奋力的想要挣脱。
奈何男人和女人天生就有力量差,她用尽了浑身力气也没能挣脱。
他的头低垂在她的肩上,唇在她的耳畔不停地低喃,“阿婉……阿婉……”
李清婉心下大急,她现在这个鬼样子,哪里像从前的阿婉,这人是逮个人就抱住叫阿婉,还是认出了她?
脖颈上的湿热感让她有一瞬间的晃神,一阵凉风吹来,那湿热处倒是比别处更觉森寒,这寒意从脖颈蔓延至全身,让她更加的清醒。
额头上已经有汗渗出,她今日里就不应该来文府,姓文的和她不对付,没想到姓文的地盘也和她范冲啊。
“公子,你快放开,他不是李小姐,快放开吧……”一个长相艳丽的丫头最先赶了过来,李清婉期冀的看着她,希望她能帮着自己把这人拉开。
但是那丫头只是在边上暖生暖气的劝说,一点儿也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哎,你这个小丫头,快把你们家公子拉开啊,光说有什么用。”李清婉没有放弃挣扎,也没有放弃寻救兵。
小丫头正是春分。她的眼里心里只除了她家公子再没旁人,虽然她也想上前去把她家公子拉开,但是她家公子刚才被碎瓷片伤了脚,她生怕自己不小心碰疼了她家公子啊。
见李清婉毫无章法的挣扎,春分心中更急,脱口道:“李公子,你莫挣扎,我家公子脚受了伤,你这样会弄疼他的。”
李清婉虽然只在这文府宿了一晚,但是因为松林两个小院儿挨着,所以春分之前就见过李清婉也不稀奇。
李清婉听了春分的话,灵光一闪,双手握拳,咬了咬牙,一狠心,抬脚用力地踩在身前之人的脚上。
她并不知他伤的是哪只脚,所以两只脚换着踩,一只也不放过。
但是身前之人却依然不动如山,甚至连一声呻、吟都没有发出。
莫不是丫头诓骗她,他更本就没受伤,否则怎么会一点儿反应也无。
他是没有反应,小丫头的反应倒是不小。
“哎呀,你不要踩我家公子,他的脚都流血了,你不要踩,呜呜……”斑斑血迹从她家公子的鞋子里渗出,看得她毫不心疼。
也有些埋怨起李清婉来,说出的话不见刚才的暖生暖气,但是,还是心疼战胜了埋怨,说到最后自己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李清婉最是受不了别人的眼泪,成老那张褶皱的不成样子的老脸满是泪水的时候她都难受、心软的要命,更何况是一个艳丽的少女在她面前哭的梨花带雨。
正要放弃挣扎,任由文远怀抱个够,不想这时松林边和小院里同时传出低呼声:
“远儿,放手!”
“文公子,快松开我李小兄弟。”
松林边走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文飞扬,小院中说话之人是白玉。
两个人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们身边,文远怀并没有因为别人的低呼而放开她,反而把她揽的更紧。
文飞扬伸手去拉文远怀,但是他毕竟是文臣,于功夫一窍不通,力气也是有限,根本就没有拉动他分毫。
白玉心中也是焦急,他万万没想到今日里李清婉会突然来到文府,更没想到这个文远怀会立刻就认出她来,让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白玉,扎他穴位!”李清婉比所有人都着急,特别是文飞扬到来之后。
文飞扬可以不动声色的蛰伏这些年,可以一夕之间让整个李家家破人亡,定然要比常人心机深沉,若是让他看出蛛丝马迹,那可如何是好?
情急之中,她突然想到曾经和戈叔一起去打猎的时候,戈叔对付猎到的活物的方法,只一根削尖了的树枝,扎进活物的后脑,那活物不会死去,却也没有了挣扎的力气。
她虽然没有学会这样的技艺,也不知这样的方法对人好不好使,但是此时她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个了。
白玉眼睛一亮,从腰间抽出一个布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细针,飞快地在文远怀地后脑扎了几下。
李清婉只觉身体一松,颀长的藏青色身影就摔了下去,站在身边的春分最先反应过来,用自己的小身板堪堪接住了文远怀,才使他不至于摔到地上。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他抬进屋里,白玉安抚了文飞扬几句就进去给文远怀包扎了,春分自然是要跟在她家公子身边的。
松林院不大的茶室里,仅剩下文飞扬和李清婉两个人。
文飞扬坐在主位上,摆出了一家之主的架势,先安排李清婉坐了,又要亲自给她倒茶。
李清婉心里不屑,但是面上功夫却是做的足,哪里真的能让堂堂一国权相给她斟茶,不着痕迹地接过文飞扬手中的茶壶,先给文飞扬倒了一杯,才给自己倒茶。
文飞扬轻轻点了点头,拿起茶盏,却并不饮,面上的神情也颇微妙。
“这位小兄弟,不知该如何称呼?都是文某的不是,小兄弟与那位老先生随白先生光临寒舍,文某竟连二位的名讳都不知晓。哎,也不知老先生现在的伤情如何了?文某真是牵挂的紧啊。”
文飞扬先开口打破沉静,无论是说话的内容还是语气,一点儿都没有一国权相的架子,倒是多了几分闲话家常的自在。
当然,自在的是文飞扬,李清婉一点儿也没觉得自在。
面对这只老狐狸,她不敢有一点儿松懈,集中全部精神,斟酌每一字每一句,李清婉小心翼翼地答道:“小子姓李,单名一个清字。上次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文大人亲自探望,小子失仪,还请文大人莫怪。”
答话即不显热络,也不显梳理,即回答了文飞扬的问题,又委婉地解释了上次见到文飞扬时的异状。
她说话时低眉敛目,并没有直视文飞扬。
等了半晌,却不见文飞扬说话,甚至连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李清婉到底年轻,最先沉不住气,抬眸觑一眼文飞扬,不想文飞扬双目微阖,点点精光从眼缝里迸射出来,正射到她身上;立时让她觉得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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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危机
更新时间2014…1…23 20:58:41 字数:2048
李清婉到底年轻,最先沉不住气,抬眸觑一眼文飞扬,不想文飞扬双目微阖,点点精光从眼缝里迸射出来,正射到她身上;立时让她觉得无所遁形。
“怪不得文某初见小兄弟就觉亲切,原来是姓李”,他这话说的莫名其妙,但是李清婉却很明白,他这是一种试探罢了,李姓,太敏感了,特别是对于心虚的人来说。
李清婉此时却也不怯懦了,抬头佯装困惑地看着文飞扬,等着他把话说下去。
“文某一位至交也是李姓,不知小兄弟是哪里人?也许与我那至交是远亲也说不定啊。”果然,文飞扬再次开口,就是要打听她的身世背景了。
李清婉早就想好了说辞,正要开口答话,一张白脸就挤了进来。
“文大人,文公子的伤已经包扎好了,现下还在睡着,您要不要去看看?”粉白的脸上现出笑意。
“又要多谢白先生了,文某这就去瞧瞧。”文飞扬情绪转变的也快,眼中的精光早已不见,面对着白玉又是一副和蔼温儒的样子。
待文飞扬离开,白玉坐到文飞扬刚才所坐的位置上,很是嫌弃的把文飞扬用过的茶盏推开。
“李小兄弟,怎地不知会一声就来了?今日之事实在是令人措手不及啊。”其实,白玉想说的是,你没事不在将军府里好好待着,明知道这里是狼窝还往这里跑,这也就算了,怎么能来之前连招呼都不打。但是顾及到自己的身份,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地变成了一般熟人之间的寒暄。
李清婉送走文飞扬,心思松懈了不少,但是刚才白玉嫌弃的表情可没有逃过她的眼睛。
她心中疑惑,白玉不是文飞扬请来的嘛,按说能够答应不远千里来京都为文远怀看诊,足见白玉对这次出诊的重视,但是,既然重视这次出诊,又怎么会嫌弃文飞扬?
莫不是他和文飞扬之间也有什么故事,他此次进京,进到文府也别有目的?
李清婉心里百转千回,面上却是平静如常。
从袖袋中拿出一张折叠的整整齐齐的银契,递交给白玉,“白兄,你这几日怎地不去将军府了?这银契放在清这里,清连觉都睡得不踏实啊。”
白玉并不多问,接过银契胡乱地塞进衣袖里,看得李清婉毫不心疼,那可是钱啊,多少人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他就这么不当回事,亏她每天都小心翼翼的。
“李小兄弟,白玉就不留你了,你也看到了,文家这个公子的情况,若是等他醒了来,只怕你想走都走不了了。等过几日文公子的情况稍好一点儿,白玉就去将军府寻你和成老。回去之后带我向成老问好,白玉这几日着实想他啊。”
其实,白玉早就料到无尘不会收银契,堂堂鬼泣先生的爱徒,自然不会是那等见钱眼开的庸俗之徒。
他给李清婉银契,不过是想他们能有些银子傍身,做起事情来不会束手束脚。
直接给她怕她不要,所以才如此迂回。
只是没想到李清婉比他想象的还要固执和单纯,竟然分毫不动地还了回来,真真是和她一个性子啊。
李清婉也知好歹,自然不会以为白玉这是不想招待她了。
她来之间就打算交还了银契就走的,现下碰到了这种事情,她自然更不想多留了。
送走李清婉,白玉直接去了文远怀的卧房,还不待他进去,里间就传出了文远怀凄厉的呼喊:“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寻阿婉。她没死,她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混帐东西,这些年老子白教你了不成,为了一个女子就……”
白玉正听的起劲儿,不想里间的人似是发现了他,声音戛然而止。
不仅文相不再言语,就连刚才呼喊凄厉的文远怀也没了声响。
若无其事地走进里间,却见文飞扬坐在床榻上,伸手慈爱地抚着文远怀的脸颊,而文远怀却是安安静静地睡在那里,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