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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太惊险了,幸好一直尾随自己的是白玉,若是其他不轨之人,只怕她早就连骨头都被啃没了。
枉她还自诩伪装的好,以为无人能发现她是女扮男装,没想到白玉竟然只凭一个背影就识破了她。
真真是太大意了啊!
等等,白玉说他是和他们一起进的京都,那么他是怎么知道李家被冤一事和文飞扬有关的!
疑惑划出脑海,李清婉便问出了口,“你是怎么知道文飞扬是陷害李家的幕后之人?你与我们一同进京,并没有时间去探查此事啊。”
白玉欣慰地点了点头,李清婉果然像她母亲一样机敏。
“那日,我先于你们进文府,见了文飞扬。”说到这里,白玉顿了顿。
他还清晰地记得那日见面的情景,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传说中的文飞扬,竟然就是曾经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郎。
“师傅为我祛了毒,但是我的脸却变成了今日这般模样,当时我心灰意冷,只想一死了知,却不想偶然的机会遇到了出来寻我的阿芜姐姐,我才知道,原来我还有亲人。她这也才得知我们整个部落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我原是打算和阿芜姐姐回到部落,两个人好好的过日子,把部落的香火传承下去。但是,阿芜姐姐却说她再也回不去了,她的心交给了一个人。”说到这里,白玉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显然,他对阿芜的感情,也不仅仅是姐弟之情那般的简单。
“我说她不动,一气之下便离开了,但是心里到底是放心不下,又去寻她,却见她正好和一个男子在一起,言笑晏晏,她笑的那么美,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美好。那时我便知,阿芜姐姐找到了自己的方向。留书一封,我便离开了阿芜姐姐,投师鬼医门下……”
离开,是成全别人,何尝不是成全自己,白玉心里明白,就算是他以部落传承为由,勉强留住了阿芜,阿芜也不会快乐。
阿芜不快乐,他又怎么会快乐。
听了白玉的话,李清婉心中有了猜测,便试探着问道。
“那个与阿……与娘言笑晏晏的男子,就是文飞扬?”阿芜两个字差一点便脱口而出,幸好她反应快,及时收住了话头,要知道,阿芜毕竟是她的母亲,直呼名讳,还是小名,实在是大不敬啊。
白玉点了点头,继续道:“没错,那个男人便是文飞扬,虽然多年不见,但是再次遇到,我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
“若依你所说,娘与文飞扬情投意合,可是为何娘却嫁给了爹,而文飞扬也另娶了他人?”李清婉继续问道。
白玉摇了摇头,他也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阿芜姐姐嫁人前,曾托人捎来一封书信。”说着,白玉便从胸口摸出一个细棉布的巾帕,打开来,里面是一封已经开启过的书信。
双手捧着书信,白玉小心翼翼地把书信递给李清婉,“你自己看吧。”
李清婉不敢大意,也小心翼翼地接过书信,纸张已经泛黄,可以看出已经有些年头了,但是却保存的相当完好,除了折痕,书信上竟无其他痕迹,显见白玉对这封信有多爱惜。
李清婉不懂书法,但是她看得出,阿芜的字很漂亮,不是无尘公子那般的狂狷霸气,却也自有别样的自由洒脱。
能够写出这样的字的女人,定然十分不凡。
信里的内容很简单,除了问候白玉,便只说了自已要嫁人,是刚刚登基的新皇御赐的婚姻,所嫁之人便是李赢。
李清婉看完书信,把信重新包裹在巾帕里,递还给白玉。
白玉接过巾帕,重新把它塞进胸口,继续道:“当时,我只以为李赢便是阿芜姐姐的心爱之人。后来听说李赢将军的夫人给他添了长子,我心中也替阿芜姐姐高兴,便偷偷地离开了乾门,来京都偷偷地看她。却不想正看到阿芜姐姐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院子里逗弄还在襁褓中的婴孩。阿芜姐姐唤那人‘夫君’,那时我才知,李赢并非是当初与阿芜姐姐定情之人。”
但是,是不是那人又有什么要紧,只要阿芜姐姐开心就好。
那时阿芜姐姐看着襁褓中的婴孩,笑的那般的满足,那个长相并不俊美的男人也是一脸爱意地看着阿芜姐姐,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我并没有打扰他们,便悄悄地离开了京都。”白玉有些怅然道。
“你认出文飞扬便是当初与娘有情之人不难,但是你怎知文飞扬便是陷害李家之人的?”李清婉无暇去安慰白玉,她心中有很多疑惑需要弄明白。
“我当时并不知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文飞扬。权相文飞扬与镇国大将军李赢是多年的至交,这件事天下谁人不知,但是李赢出事,文飞扬却一句好话都没有替好友说,再加上文飞扬和李赢之间又夹着一个阿芜姐姐,怎么想这件事里都透出些不平常。”
李清婉曾经也想不明白,文飞扬为什么不为李赢求情,所以听到白玉这般说,她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白玉虽然话痨了些,却也十分的聪颖。
“那夜是你引我去偷听?”其实李清婉心中已经知道答案,却还是想亲口从白玉口中说出答案。
“没错,在引你去之前,我便发现了文飞扬在假山边上凭吊阿芜,正好你要出去寻成老,我便将计就计,引你去了假山那里,若不然,如何能在你被发现之时及时现身。”说到这里,白玉粉白的脸上现出些许得意的神色。
他不仅帮助阿芜姐姐的女儿找出了冤案的幕后主使,还在关键的时候救了她一命,若是阿芜姐姐还活着的话,定然是要夸赞他的。
第一百二十二章 扑朔迷离
寂静的黑夜,昏暗的烛光,李清婉和白玉谈了很久才散去。
白玉把他埋在心底的事全数告诉了李清婉,李清婉虽然感激白玉的一路相随,感激他的暗中想帮,但是那一声“舅父”却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
白玉似是看出了李清婉的窘迫,出言劝慰道:“我对你说这些,也不是为了与你相认的。你现在虽然有无尘公子护着,但是还是步步为营,小心谨慎些才好,我的身份不便暴露,以前你怎么称呼我,你后你也怎样称呼我吧,李小兄弟。”
说完,自己便哈哈地笑了起来,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仿似那个和成老吵架吵的兴致盎然的白玉又回来了。
李清婉自然求之不得,点头应了,也戏谑地叫了一声,“白兄”。
两个人相视而笑。
李清婉一直把白玉送到门口,若是白玉拦着,只怕就要把他送回忘忧轩。
走出婉华院,白玉回头看了眼依然燃着灯火的厢房,粉白的脸上现出了不怀好意地笑来,“无尘公子,我这外甥女情窦未开,你可有苦吃喽。”
喃喃说完,便扬长而去。
送走了白玉,李清婉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她有了成老,现在又有了白玉,能帮她的人又多了一个,她现在真的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
这样的感觉,真好。
李清婉喜滋滋地想着,外边却突然传来无尘的声音,“李清,半个时辰!”
李清婉的心咯噔一下,她和白玉聊的投入,竟然忘记了无尘给他们规定的时间。
不敢耽搁,忙忙走出房间。
皎白的皓月正当空,照亮了宁静的小院儿,倾国倾城的男子笔直地站在月光下,一身月白的长衫使他更显丰神俊秀。
好看的眼眸似是浸了水。有盈盈波光流动。正与天上的明月交相辉映。
“你的半个时辰可真长!”红唇轻启,带出微白的气息,和冷肃的空气融为一体。
李清婉干笑了两声,见无尘面上还是没有表情,这才收了笑脸,低低地道:“公子怎地还没睡,您去睡吧,戟这里有我。”
无尘重重地“哼”了一声,就像一个被忽略的小孩儿,“你现在想起本公子来了!你这样说个话都能忘记时辰。本公子怎么能放心让你照看戟!”
李清婉还要在说,无尘却突然上前几步。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提起来便往厢房走去。
“公子,你放开我,有话好好说啊。”李清婉蹬腿,挣扎。
无尘公子不为所动,一直到进了屋里,才放开李清婉。看着李清婉憋的红红的脸,他脸上终于有了笑意,“你一个人照顾你本公子总也不放心,还是本公子在边上看着你吧!”
李清婉无语,她又不会做什么坏事,干嘛还要他看着,他有这个时间,莫不如就他自己来照顾戟好了,她还能好好休息一晚。
心里是这样想着。但是李清婉可不敢表现出来。
先去看了依然昏迷的戟,见他没有什么异样,李清婉便在案几边上坐了下来,打算喝杯茶,随手拿起一个茶盏便倒了茶水,正要去喝的时候却被无尘公子拦着了。
“你是想死不成!”无尘面色冷凝,语气肃杀,让人不寒而栗。
李清婉不明所以,顺着无尘的目光看下去,自己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只白嫩嫩的小虫,正在她手中的杯盏里,茶水溢过了它白胖的身体,它便如小鱼一般,在茶水里游移。
她真的是太大意了,若是把这茶水喝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啊。
忙忙地放下茶盏,犹如被烫了般,收回自己的手,李清婉有些后怕地抚了抚胸口,暗道,“好险,好险。”
无尘却拿起了她放下的杯盏,好看的眉头紧紧地蹙在了一起,似是看得不够清晰,他又端着茶盏凑近了灯光,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好半晌。
李清婉也好奇地紧,压下心中的恐惧,凑过去跟着无尘一起看。
只见那只原本白胖的小虫迅速地干瘪下来,颜色也变成了暗黑色。
“公子,它可是死了?”李清婉好奇地问道。
她现在和无尘挨的极近,转头对无尘说话的时候,口里喷洒的热气悉数喷到了无尘的脸上。
若是往常,无尘定然要生出些许的旖旎心思来,但是这一次,他却没了这种心情。
“它没死,只是睡着了。”无尘的眉头越蹙越紧。
蛊虫还能睡着?睡着了还能变瘦变色?李清婉心中更加好奇,若不是这次亲眼看见从戟的身上取出蛊虫,她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真的有这种虫子存在的。
但是见无尘面色不虞,似是没有多说的打算,她便也知趣的闭了嘴,不再去打扰无尘公子。
思忖了好一会儿,无尘才从腰间拔出匕首,轻轻地挑起在杯盏中沉睡的蛊虫,放置到案几上。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那蛊虫又慢慢胀大,颜色也渐渐变成了原本的白色,在案几上蠕动着胖胖的身体。
“这是怎么回事?”李清婉抑制不住,惊呼出声。
就像是变戏法,这也太神奇了吧。
无尘用匕首重新挑起蛊虫,放到另一支干净的茶盏里。
“这种蛊虫可以吸食任何药物,包括毒药,它只肖休息一会儿,便可把药物储存在身体了,若是操控蛊虫的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暗害中蛊之人,只要杀了用身体哺活蛊虫的活死人,这蛊虫便会释放出体内储存的药物……”无尘没有接着说下去。
李清婉却明白了无尘公子的意思,这是一种可以通过操控别人来杀人的蛊虫。
事先把蛊虫打到要谋害之人的身体里,然后再喂给那人毒药,蛊虫便可吸食毒药,储存在自己的身体里,那中蛊之人却无一点儿异样。
待到时机成熟,操控这蛊虫的人想要杀死中蛊之人,便只要杀死活死人即可。
这样,任谁也查不出真正谋害人性命的那人是谁!
“这样大费周章的杀一个人,有必要吗?”李清婉不解。
能够养出这样蛊虫的人,手段定然是非其他人可比的,他若是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一个人,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何必要如此的大费周章呢。
无尘摇了摇头,他也想不明白。也许,这蛊虫身上还有些秘密是他没有参透的也说不定啊。
“公子,白玉不是说这虫是北方部落的嘛,听他的话,似是对这蛊虫很是熟悉,莫不如叫他来好好的问上一问,总好过我们在这里胡思乱想啊。”李清婉提议道。
无尘又摇了摇头,“白玉所说的北方部落的蛊虫我曾经在师傅手书的《奇闻异事录》里看到过,并没有吸食药物的异能,这蛊虫,只怕没那么简单。”
莫非是杂交的?李清婉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杂交”两个字,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
“这蛊虫,兴许是北方蛊虫和西南蛊虫杂交出来的也不一定啊!”李清婉说道。
无尘的眼睛倏然一亮,面上却还是肃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