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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的心放了下来,小胡子又接着说道,“我是没事,但是下面却伤了十几个人,最严重的腿都都山上滚落的巨石砸出了白骨!你们死没看到那样的场面啊,真真是骇人!”
老头儿和年轻人好似也见到了那般的骇人场面似的,脸上现出了惊恐的神色,”那,那,那岂不是必死无疑!”年轻人结结巴巴地道。
“当时我们也以为是如此,伤的这般的严重,只怕是救不活了。谁知,就是那般的幸运,我们竟然遇上了神医!”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小胡子说到关键的地方总是会停下来,引的人心直痒痒,就跟那说书的似的,总是在那最精彩的地方拍下惊堂木,然后留下一句“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神医?什么神医?”站在后面的小伙计听得入了迷,下意识地脱口问道,他问完话,周围的客人也都将灼灼地目光投向了小胡子,显然也是想听他继续讲下去的。
那小胡子也来了精神,声音提高了几分,“那神医啊,说起来也有些个来头,据说是药圣的后人,本也是要进京的,却在荣城的时候遇到了安东地动,便留下来安抚流民,照顾入城的伤患。
“那一日他本是要进山采药的,却不想遇到了我们,神医真真是用药如神啊,只路边几株不起眼的杂草,敷在伤口上,竟然就能止住如注的血流。
“幸亏遇到了他,给伤者做了简单的处理和包扎,又带着我们去了荣成的悦来客栈,不眠不休地照顾了伤者几天几夜,那伤者的伤竟然渐渐地好了起来,你们说神奇不神奇?”
一段话说的声情并茂,真真是引人入胜。
四周响起了议论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整个一楼大厅的客人都被小胡子的吸引了注意力。
也有赶上安东地动的人随声附和,“这位兄台说的不假啊,安东地动的时候是有不少流民涌进了容城,那时悦来客栈也确实收留了不少伤患,那时我也听说了,悦来客栈里有一个少年,给人治伤不收分文,兄台说的神医可是那少年?”
小胡子向那人笑了笑,然后转身对好奇心骤起的人们说道,“没错,正是那少年!”
大厅里议论纷纷,“竟然是个少年!”
“神医竟然是个少年!”
“不愧是药圣的后人,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
小胡子趁人不注意对着佝偻着脊背的老头儿和瘦矮的年轻人挤眉弄眼。
“胡贤弟啊,那个神医叫甚名谁,你可知他现在去了哪里啊?”老头儿见众人议论的起劲儿,却没有问出最关键的问题,便开口问道。
“那神医,姓李,单名一个清字。清水的清。待入城的伤员安抚的差不多的时候,那李神医竟然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真真是遗憾啊,我等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啊。”小胡子解疑道。
“咦?那神医竟然也叫李清!”瘦矮的年轻人适时地插话。
“怎地,你也认识叫李清的少年不成?”旁边的客人问道。
年轻人一拍大腿,“可不是嘛!前几日我与内人去菜市口买菜,正遇到无尘公子也去买菜……”
“哈哈哈哈……”不知是谁发出一阵响亮的笑声。打断了年轻人的话。“无尘公子去买菜,你怎地不说文相大人去收夜香!”
显然那人是不相信年轻人的说辞,但是他的话音刚落,就引来了许多人的不满。
“你懂什么?无尘公子去买菜。我虽没赶上,但是我家那厨房的采购却是亲眼见到了的。”
“是啊,是啊,我家邻居正是在那里卖肉的,据说无尘公子还在他那摊子上买了肉呢。”
“……”
最终那嗤笑的人被各种声讨的话语淹没了。
年轻人又继续说道,“那时无尘公子身边就跟了个少年,那少年面貌极丑,面色晦暗不说,一面脸颊似是被烫伤了。留下了不小的疤。另一面脸颊也是坑坑洼洼,就连那额头上,也有一大片疤痕,真真是丑极。
不过无尘公子对那少年却是极好,一点儿重物都不舍得让那少年拿。我那内人好奇。便去打听了一番,原来,那个少年,也叫李清,正是伺候无尘公子的贴身小厮!”
年轻人好似也被小胡子感染了,说话时声情并茂,绘声绘色。
“哎呀,黎贤弟,你所说的那个李清与我说的李神医长得一模一样啊,我原是不好意思说的,毕竟算得上是我等的救命恩人,但是今日里实在是不吐不快啊,那李神医,真真是我见过最丑的少年了!”小胡子一吹唇上的小胡子,伸手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激动地说道。
“哎呀,这样说来,那李神医不就是无尘公子那贴身的小厮了嘛!”
“我听说无尘公子为了一个小厮,竟然独闯禁宫,还亲手杀了一个内侍。”
“不仅如此,据说无尘公子还派人剁了一个仅是打了那小厮一巴掌的人的双臂,让那人血尽亡了。”
“……”
关于无尘公子与小厮的八卦在京都已经不是秘密,说起这些事情来,大家的情绪分外的高涨。
有些人自然就把李神医想成了让无尘公子冲冠一怒的小厮,但也有那不确信的,“不是传说那小厮比无尘公子还要俊美嘛,怎地会变成奇丑无比的呢?再说,无尘公子谪仙般的人物,怎么会看上其貌不扬的少年啊?”
一小撮人开始附和。
胡朔对着佝偻着脊背的老头眨眨眼睛,老头儿会意,朗声说道,“这感情的事情可说不好啊。你怎就知无尘公子不会喜欢那貌丑的?”伸手指了指天,“还专喜欢那扮着男装的女子呢,你能说出个道理来?”
众人自然明白老头儿话里的意思,当今圣上祈衍喜欢女扮男装的女子在民间已经不是秘密,至于他为何会有这般的爱好,谁又能知道呢?
所以说,无尘公子专就喜欢那貌丑的少年也就无可厚非了。
“再说了,皇上赐给无尘公子那么多美人伶人,却得不到无尘公子的宠、幸,足可见无尘公子根本就不喜欢那等皮囊好的。”老头儿适时地加了把火。
“也是,无尘公子这般风神俊秀的人物,哪里是那等只会以貌取人的肤浅之人,那李神医宅心仁厚,论心地,不知要比那些个以色侍人的好皮囊良善多少倍,这样的人,自然是当得起无尘公子的宠爱的啊。”年轻人也不甘老头儿之后,大声地道。
他们的这一番说辞,早就入了听者的心里,大家纷纷点头,也都觉得无尘公子和那貌丑的小厮,也就是传说中的李神医,真真是天上有,地上无的绝配。大厅里的人继续着他们的话题,却有几个小厮模样的人从一楼”蹬蹬”地跑上了二楼、三楼,把他们刚刚听到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跟他们的主子说上一番。
第一百三十七章 礼物(一)
李清婉觉得这些天有些奇怪,怎么突然之间,大家都不见了踪影。
无尘公子忙还有情可原,毕竟太子殿下的毒刚刚化解,宫里宫外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但是府里的其他人忙的不见人影,她就不能理解了。
白玉还好,每日里陪着成老斗嘴打趣,有时间了也会来婉华院看看她。但是,她怎么总是觉得白玉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那晶亮的眼睛里,仿似酝酿着什么阴谋。
至于胡朔以及黎继业和高保昌,则是整日里早出晚归,她根本就看不到人,彻底把照顾戟的活计丢给了她。
她倒不是不想照顾戟,只是,只是她毕竟是个女人,照顾一个男人,总也有不方便的时候。
虽然知道了戟是阉人,但是面对着戟硬朗的面孔和雄壮的身体的时候,她还是会把他划在男人一列里。
小心翼翼地擦拭完戟的前胸,李清婉还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好心地把戟的下、身也擦了的时候,一个婆子匆匆地跑了进来。
“李公子啊,今日里外面又来了不少的人,您看,该怎么办啊?”那婆子焦急地说道。
自高保昌管起了府里的人事,将军府的人口就多了起来,他陆陆续续地买了几批的下人,这个婆子便是第一批进的府,现在在前院伺候。
原本李清婉和这个婆子是不熟识的,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几天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人来府里,说是要拜访无尘公子,要送无尘公子大礼。
现在府里能站出来说话的也就李清婉了,于是这个婆子一天跑好几趟婉华院,询问李清婉该如何是好。
李清婉烦不胜烦。便让这个婆子告诉来人,无尘公子什么都不缺,送礼就不必了,若是他们还来,干脆就不开门了。
好不容易清静了几日,这是又出了什么事情,李清婉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了。
“周婶子。若还是送礼的人。直接回了便是,不用特地来回我。”把戟的上衣整理好,重新盖好被子,她还是决定不给戟擦拭下、身了。这样的高难度活计,还是交给胡朔他们吧。
“李公子啊,这次的情况不一样,来人把礼物也带了来,说是公子定然喜欢……现下他们还都在门外等着呢,说是公子不见他们,他们便不走了。”
周婆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她真的是被门外的阵仗吓到了,她在这京都活了四十多年。虽说不上多有见识。但是见过的大世面也委实不少,但是像今日这般的……壮观的场面,她还真真是第一次见到啊。
李清婉有些不明白,前几日来访的人就说来送礼,那时候他们都没带礼物不成。怎地今日里把礼物都带了来?
想着,李清婉便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周婶子,以前来送礼的人,都没带礼物来不成?”
周婆子不知该怎么说,以前也带了,但是都是遮起来的,根本看不出什么来,现在是都暴露了出来,但是真真是还不如遮掩起来的好啊。
“李公子,要不您自己去看看吧,若是不想让他们进府,您就在门缝里看上一眼也行啊。”周婆子再次擦了擦额头。
李清婉更加的好奇,低头看了看无知无觉的戟,她就出去一小会儿,戟应该没事吧?
这样想着,李清婉就和周婆子出了婉华院。
李清婉前脚刚离开,一直静静不动的戟掩在被子下的手突然动了一下。
还没走到门口,就能听到门外宣宣攘攘的声音,人应该不少。
看门的小厮见李清婉来了,赶紧过来迎她,一边报告外面的情况,“刚才还有人敲门,我们不应门,现下消停了些。”
周婆子见那小厮的声音不小,赶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凑近李清婉,低声地说道,“若是让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动静,定然有要敲门的。”
李清婉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儿,不是送礼的嘛,京都的百姓有多爱戴他们的无尘公子她从上次和无尘公子去买菜就知道了,若说百姓们热情,那倒是真的,但是也没有谁热情到拉着无尘公子不放啊。
现下这是什么情况,莫不是要强送礼不成?这也热情的过了头吧。
再说,前几日刚出了无尘公子闯宫杀内侍的事儿,无尘宫的名誉不是多多少少都会受到些影响嘛,这个时候,这些人怎地还要争先恐后的来送礼啊。
看门小厮把李清婉引到大门边上,将军府的大门很是严实,一条小缝也没有,李清婉有些不明白,这要如何看外面的情景,若是开了门,外面的人不就进来了嘛。
只见那小厮轻轻地在一扇门的中间位置抠弄了一下,便从门上掉落一块儿小手指肚大小的木塞,原本还严严实实地大门上突然多出了个洞来。
李清婉十分好奇,她还从来不知将军府的大门上还有一个类似于现代猫眼儿的东西呢。
“李公子,可以了,现在可以看了。”看门小厮轻声地招呼李清婉。
李清婉仿佛也被小厮和周婆子小心翼翼地样子影响到了,她也轻手轻脚地走到那小洞前,覆眼瞧去。
第一眼看去,李清婉吓出了一声冷汗,慌忙把眼睛移开。
莫不是自己看错了,这些,都是送礼的人,这也太多了些,门前的大街上竟然都站满了人。
这还不是重点是,重点是这些人的长相,实在是不敢恭维。
若说她现在的相貌已经算是极丑,这些人中的不少丑的是让她也望尘莫及啊。
“我怎么只看到了人,没看到礼啊?莫不是送礼的人把礼都收起来了?”李清婉悄声问周婆子。
周婆子面露尴尬,悄悄地说,“那些个,那些个年轻些的,就是要送给公子的礼物。”
周婆子的话在李清婉的脑海里转了好几圈儿她才反应过来,年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