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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白刃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沉默得都有点诡异了。
“你怎么了?”白鸦问道。
白刃顿了顿,似乎小小挣扎了一下,最后缓缓开口道:“你还是离北漂远点。”
“为毛?”
“……”白刃在想他是不是该给他哥上一堂谨防怪蜀黍诱拐的课。
“我觉得北漂人挺好的,可是小白你好像不喜欢他。”白鸦苦恼道,“为什么啊?”
“……”因为他想拐走你,而显然你一无所知还紧密配合。
“哎,大概是青春期少年害怕被哥哥冷落的心理吧。”白鸦装模作样叹气道,摸摸白刃的脑袋深沉道,“放心,哥哥不会抛弃你的。”
白刃: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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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四·冰之女皇(二)
次日八点,大家集体上线,烟匪那厮又迟到了几分钟,害众人在冰冷的荒原里苦等,好在今天雪停了,可以多走一些路。
“很好,方向没错误可以少走点弯路了,看了看路线我们今天就能到冰镜湖了。”蓝调把半张脸都裹在了斗篷里,拿领子挡住了嘴,这才没一开口就被狂风灌得说不出话来。
人到齐就出发,一路向东北走,已经走出了冰雪荒原的荒原区,现在地上不是有着冰雪覆盖的结实地面,而是厚厚的冰层,至于冰层下面是陆地还是水面就没人清楚了。
途中遇到的魔兽因为都是独居所以也不难解决,蓝调依旧和白鸦干瞪眼,白鸦还能偶尔放几个治愈术帮帮忙,蓝调就只能叹气在一旁郁闷了,他的冰系魔法给那些魔兽挠痒痒还差不多。
“冰之女皇到底是个什么人啊?”白鸦和蓝调无聊中开始聊天。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大清楚,目前只知道她是奥丁帝国的背叛者。”蓝调说道。
“背叛者?”
“嗯,她和她的丈夫冰之帝王都臣服于死灵君王安塔利亚,所以被帝国通缉,但是他们在安塔利亚被打败后就龟缩在冰镜湖不出,帝国也拿他们没办法。”
“冰之帝王?这名字有点耳熟。”白鸦抹掉脸上的霜晶道。
“我大概能猜到你在想什么……”蓝调苦笑道。
“说起来我好想在哪见过他。”白鸦寻思道,“哦对了,在梦游塔,那次帮梦神殿下擦地板的时候遇到过一个自称冰之帝王的猥琐大叔。”
“嗯?”蓝调似乎很有兴趣,又问了白鸦详情。
白鸦瘪瘪嘴道:“算了吧,就是个倚老卖老爱说教的猥琐大叔鬼而已。”
“他是鬼魂?”蓝调似乎有点惊讶。
“对啊,半透明的蓝色的鬼魂。”白鸦说道。
“奇怪,没听说冰之帝王死了啊。”
“没什么奇怪的,也许人家丧事比较低调。”白鸦嘀咕道; “比如说把自己埋在冰堆里来个千年不腐之类的,方面未来的王子吻醒嘛,不然一具吻醒一具腐尸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多扭曲的审美啊。”
蓝调的眉毛按照一个诡异的频率开始跳动。
“又也许他是想和女皇来个人鬼情未了,额,冰恋也不错。”白鸦摸摸下巴说道。
“……”
“都是烟匪的错,连带着我最近的口味都有点重。”白鸦开始推卸责任。
一支箭插在了他的脚边,离他的足尖只有十厘米。白鸦一哆嗦,抬头看烟匪,他还在远处蹂躏冰原猛犸象,似乎那一箭真的只是流矢误伤,但是……喂,哪有转了一百八十度的误伤啊?!
白鸦哼了一声,咕哝道:“他怎么听见的?难不成真是顺风耳?”
又一支箭射向白鸦,这次是从他耳朵旁边刮过。
白鸦于是从吐槽转向了腹诽。
冰原猛犸象颇为难缠,那恐怖的獠牙一拱一拱,要是被戳中了不死也要去半条命。北漂和白刃配合还算默契,两人主要靠速度和它缠斗,为了保证减低冰雪荒原对速度的妨碍白鸦还殷勤地为两人加加速,烟匪就站在远处放冷箭,唔,可能还顺带偷听。
没几分钟就解决了冰原猛犸象,巨大的躯体就这么轰然倒在了冰原上,白鸦哈哈地冲上去摸摸毛,果然又厚又暖和,百摸不厌。
一个全身裹在毛绒斗篷里的人扑在一具巨大尸体上蹭的样子让四人又囧又寒,只能拖着他继续往前走。
烟匪:北漂,你还是变狼让白鸦摸个够吧,不然我怕他来摸我。
北漂:……
白鸦:我摸你干嘛?你又没长毛。
烟匪:其实人家的腿毛还是满茂盛的,欢迎随时来抱大腿。
白刃:有变态,你离他远点。
说完还拉了拉白鸦护在身后,警惕地盯着烟匪。
白鸦:哼,连烟都抽不到的可怜烟虫我才不同情他呢。
烟匪:小爷没了烟,但烟杆还是在的,抽打抽打你一点难度都没有。
冰雪荒原温度太低,烟杆里的烟丝都点不起来,他只能默默嚼着烟草解解馋,小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所以嘛最近还有点暴躁。
蓝调一手搭在烟匪肩膀上笑眯眯道:“说什么呢你?”
烟匪谄媚笑:“没,就是最近更年期了有点暴躁。”
蓝调继续笑:“是时候该戒烟了。”
烟匪猛摇头:“这个还需要从长计议啊哈哈……”
白鸦咕哝:“啊哈哈哈,这一点都不好笑嘛。”又被烟匪的眼刀给丢蔫了,乖乖站到白刃身后躲好。
“小白你这个面具真酷啊。”白鸦抹了抹白刃脸上的黑色面具道,“死神套装之一?”
“嗯。”
白刃手上只有两件死神套装的部分,一个是项链一个是面具,这个面具是半个的,只遮住了左半张脸的一大半,连眼睛的位置都没镂空,白鸦一度很好奇他是怎么看路的,白刃说从里面往外面看完全没妨碍,白鸦不信邪地让白刃挖下来让他试试,结果一蒙上就是一片漆黑,顿时幽怨控诉白刃骗他。白刃解释那是因为白鸦不是它的主人。白鸦吃不到葡萄偏说葡萄酸地哼哼两声说死神套装有什么了不起啊,他以后要去弄个鸟人套装来,这才有神棍的范儿。
烟匪还在一旁帮腔:人是铁范儿是钢,一天不装憋得慌。
五人继续往前走,天阴阴的但好歹没下雪,脚程也快了许多。
“小心!”白刃感觉脚下一震直觉不妙,立刻推开在他身边傻乐的白鸦。
脚下的冰块忽然齐刷刷裂了开来,白鸦摔在了裂缝左边,白刃反应还算快,抓住旁边的烟匪,烟匪一愣又立刻拉近蓝调,蓝调一个肩不能挑背不能扛的法师拖不动俩大男人,险些滑倒,北漂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蓝调,三人一起用力就把白刃拉上来了。
裂缝原来越宽,刷刷向南北延伸开来,但是却没有碎成蛛网状,只是像条天堑一般把冰面分成了两半。
糟糕的是,除了白鸦其他人都在右边那块。
白鸦眨巴眨巴眼从冰上爬起来一看,傻了,他与蓝调他们已经被裂开的冰层拉出了近十米的距离,而中间则是宽阔的水面。
再看两边,裂开的冰诡异地继续往南北延伸,像是要把整个冰雪荒原切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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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冰之女皇(三)
就在白鸦呆愣的时候队频里传来北漂的话:快走,冰要裂了!
白鸦这才注意到被纵切开来的冰层开始露出细细的裂痕,像是蛛网一样蔓延开来,吓得白鸦撒腿就跑,连敏捷药水都忘了喝。
忽然天上挂起了巨风,白鸦晕头转向地眼睛都睁不开,天空急剧变暗,暴雪再次降临。
身后传来擦卡擦卡的冰裂声,还有冰块的落水声,冰裂的速度越发得快了,白鸦蒙头吓跑,跑着跑着发现眼前也出现了裂纹,再往前看又是一道巨大的裂痕,根本跳不过去。
脚下一轻,冰裂了,白鸦趴下揪住裂痕间的缝隙死死抠住,坚冰像是冻僵了他的手指,完全没了知觉,很快他身下的冰块脱离了冰层和众多浮冰一起漂流在了水面上,不时碰撞在一起,涌向前方。
难道他是要COS鲁滨逊?白鸦还有闲情想这个,果然是天然呆的蛋腚帝。
队频里传来蓝调他们的谈话,问白鸦在哪,白鸦郁闷道:大概是在漂流吧,队长,给我一个星期五搭把手。
蓝调:我看看风什么时候停,我现在飞不起来。
裂痕已经宽得快看不见对岸了,白鸦还在那悲催地飘啊飘。
蓝调他们运气不错,那个方向没有遇上白鸦这样的杯具,一群人安安稳稳跑到了安全的冰层。
现在浮冰已经漂远了,加上这一带地貌陡变根本没法行走,一对照坐标差得还挺远,白鸦这孩子彻底往另一个方向漂去了。眼看着没法战胜大自然白鸦叹气,让他们先走,他一个废柴牧师在这里只怕还没等到救援就被魔兽送回城了。
蓝调他们也没辙,蓝调虽然能飞也能带人,但是飞不了太远,一来一去太浪费时间,还没找到白鸦他大概就被凶猛的魔兽干掉了,只能让他回镜城自己玩儿去,四人继续上路,带足了药品没有牧师也撑得过去。
“咋这么背呢。”白鸦躺在浮冰上咕哝道。
“人品不济吧。”一个陌生的声音在白鸦头顶响起。
白鸦猛地坐了起来扭头,一个穿得十分清凉的人笑眯眯地蹲在他旁边,长得挺像人类的,只是那双不似精灵尖耳也不似人类的奇怪耳朵出卖了他,口胡,那耳朵明明是鱼人的,可是你的爪子怎么回事?看起来又像是长了鳞片的人手,就是指甲又尖又长。
“你长得挺奇怪的。”那人站起来挠头道。
“……我也觉得你长得挺奇怪的。”白鸦抽了抽嘴角道。
“啊哈哈哈哈,是吗是吗,你真讨厌。”说着还重重拍着白鸦的肩膀,白鸦受不住那个巨大的臂力顿时被拍蹲下了,脚下冰块更是发出可怜的卡嘣声,四分五裂。
白鸦惨叫一声准备天寒地冻落水变冻汤鸡,那人一把拎起他的斗篷把他拽到了隔壁的浮冰上。
“我真的长得很奇怪吗?”那人笑眯眯地问。
白鸦揉着肩膀看着隔壁那块碎冰,拨浪鼓一般猛摇头,他不是屈服于那人扭曲的审美,只是屈服于他的暴力而已。
“就说嘛,我可是族里有名的帅哥。”那人得意道。
你变态你们一族都变态。白鸦腹诽道。
“你哪来的?”那人问道。
白鸦指了指南边镜城的方向。
“到哪去?”那人又问。
“冰镜湖的水晶塔。”白鸦老老实实道。
“水晶塔啊,那不远。你站在这里干嘛?很好玩么?”那人问得十分认真,眼里还带着点求知欲,但是那双细瞳孔的眼睛实在有点吓人。
“没,这里的冰不知怎么的就裂开了,我和同伴就失散了。”白鸦说道。
“那你不追上去?”那人问道。
“这里到处都是浮冰,水又那么冷游不过去啊。”白鸦痛苦道。
“游不过去你可以飞过去啊。”那人说。
白鸦十分想从他眼里找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可是那人从头到尾都认真得让白鸦无语,他莫名觉得自己此刻的表情很像……额,北漂脸上经常出现的扭曲却又努力淡定下来的表情。
“我不会飞。”白鸦咬牙道。
“哎呀这就有点难办了,说起来这个冰裂和我也有点责任,啧,我带你一程好了。”那人说完拎起白鸦的领子身后唰地展开巨大的龙翼飞了起来。
“你是龙?”白鸦惊道。
“唔,冰龙。”那人说。
“龙不是生活在奥丁帝国南边的龙之谷嘛?”白鸦好奇道。
“其实我是要去龙之谷东面的说话岛赴约,结果飞错方向了,越飞越冷越飞越冷,然后就飞到这里了。”那人挠头道。
龙爷您还可以再囧一点么?
“那你现在是要带我去哪?”白鸦囧了,进而对他的方向感产生了怀疑。
“冰镜湖啊。”那人说。
“……镜城在东北方,但是你飞的是南边。”白鸦扶额道。
“啊,失误失误。”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白鸦郁闷道。
然后那龙爪子一松,白鸦尖叫着自由落体,坠了两秒又被抓住了。
“不好意思手滑了,大概是护手霜抹太厚了吧。”那人道。
“……”白鸦只能以沉默抗议。
这哪里是个路痴天然呆,这分明是个腹黑!
白鸦满怀愤懑又无处发泄,只能找些安全的话题来聊:“这里的冰是怎么裂开的?”白鸦问道。
“唔,这个说来话长啊。”冰龙一手拎着白鸦一手摸下巴。
“那就长话短说。”白鸦回道。
“啊————”白鸦再次自由落体了,这次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脸离冰层还有两米,吓得他哇哇叫,结果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