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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没有什么娱乐的拉杜很喜欢这样经常躲在门后去吓唬那些喜欢一惊一乍又拿自己无可奈何的女仆,而特拉扬也总会跟在他的身边,只不过从不清不愿变成了积极配合。
这样想来,特拉扬真的是一个很傻的孩子,明明错误真的是在拉杜,但他却反而因为拉杜事后的一力承担而感激涕零。
现在想要去解释清楚这些已经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了。记忆之所以美好,是因为那些主观的东西早就因为时间的流逝而被自己的大脑情感所扭曲,在错位的蒙太奇的效果下,变成了自己愿意看到的情景,失去了最初的真实,但留下了最美好的回忆。
晚上的接风宴会是一个私人的小型晚宴,并没有邀请很多人,但规格是最高的。
拉杜坐在属于他的位置上,恹恹的看着他眼前的那盘水果沙拉,他的头还是很疼,有着越演越烈的趋势。看来该他想起来的记忆还没有完,而且一定是比那些童年的记忆要重要的多的片段,但莫名的,他有些惧怕回想起那些,这种预感十分的强烈。拉杜很清楚自己的性格,他极其的自我,也就是说,那些被排斥的记忆一定不会让他感觉到愉快。
“你的脸色还是很糟糕,需要去看医生吗?”特拉扬就坐在拉杜的身边,这是他特意在晚宴没有开始前就对弗拉德提出来的要求,而弗拉德也同意了,因为他就坐在拉杜的另一边。
拉杜抬起头,他并不感激特拉扬打断了他的思绪,反而因为特拉扬的出声更加的心烦。
“我很抱歉我走神了,但是我没事,谢谢关心,主教大人。”最后他还是不得不这么回答特拉扬的问题,因为现在的特拉扬不再是那个来他家做客的小表弟,而是这整个城堡里地位最尊贵的红衣主教,而他拉杜在别人眼里甚至都不是属于这座城堡的。
“随便你喜欢叫我什么,但一定不要那么见外。”特拉扬侧着身子俯身在拉杜的耳边小声的说。
拉杜有些疑惑,他不知道他有什么是值得特拉扬这么迁就的理由,除非……
特拉扬附在拉杜耳边的唇并没有离开,吐着温热的气息,带着一种圣洁的味道,他很小声很轻柔的说:“只有你,拉杜,永远。”
他果然是认出我了!拉杜的心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
Chapter XXV
他果然是认出我了!拉杜的心被狠狠的撞击了一下。
拉杜突然有些坐立难安,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认知。他的内心无比震惊,但却又无法表现在脸上,这令他更加的举足无措,因为他的另一边就是还什么都没有发觉的弗拉德。如果有什么异样被弗拉德察觉了,那就真的完了。
他幻想过无数次他和弗拉德相认的场景,他也迫切的希望他的哥哥能够认出他来。但那绝不是在他们刚刚亲吻了没几天之后,不能是现在。
他也决不会允许那些过去,来破坏了他和弗拉德之间新建立起来的关系,他喜欢现在这个新关系,甚至可以为了它放弃很多东西。他害怕被戳穿,比任何时候都要害怕。他和弗拉德现在正渐入佳境,那是,那大概是他一直想要的东西,他不能把这个搞砸了,绝对!
特拉扬修长而温暖的手覆在了拉杜一下子变得冰凉的手背上,他继续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柔的询问:“你在颤抖吗?你的手太冰了。”
那就离我的生活远一点!
拉杜在心里咆哮着,是的,远离他的生活,他不需要特拉扬,就好像只要那人一介入,他永远都会搅乱了自己本来美好的生活。对,上一世就是这样,如果没有他……
为什么要没有他?拉杜突然有些混乱,他的记忆到这里又一次停下了。
然后他被特拉扬拉离了座位,他听见特拉扬对他用一种平缓而柔和的声音说:“要跳舞吗?”这一次,特拉扬不是特意对他说的,而是说给全场的人听的。
拉杜用自己的行动表示了他的回答,他站在原地并没有挪动分毫,即使特拉扬用了劲儿,也无法勉强他,因为他并不想和特拉扬跳舞。也许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又或者仅仅是很短暂的一两秒钟,他听到特拉扬在他的耳边很小声的说:“你一定不想让弗拉德听到我们接下来的谈话。”
于是,拉杜屈服了,他明显的放软了身段,特拉扬的嘴角因此而勾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他再一次搂紧了拉杜的腰,表情温柔,举止文雅,气质高贵。
之后拉杜感觉自己就被高出了他半个头的特拉扬半搂着的带到了长桌的尽头,那里有一小块圆形的空地,足够他们两个人跳舞。音乐很是时候的被中世纪有些古怪的乐器奏响,发出一些拉杜既熟悉又不熟悉的悠扬曲调,随着音乐,他被特拉扬带着翩翩起舞。
转着圆圈,拉杜慢慢的将自己的头压到了特拉扬的肩上,咬着牙说:“你知道的,我一向讨厌被人要挟。”
特拉扬正好跟着节奏向斜后放后退了半步,他的表情被藏在了水晶吊灯投掷的阴影之下,但拉杜却莫名的看到了他的忧伤,是那种被误会了之后无从辩解的委屈,就像是小时候一样,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的伤口,只有自己看到了。
(注:这里的水晶吊灯不是通电的那种,只是一种水晶质地容纳油灯的吊在天花板上的器皿。)
但这一次拉杜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拉起特拉扬的手,因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骄傲更胜往昔。即使他明知道他错怪了他,他也决不会低头。
特拉扬好像也从拉杜的神情中看出了这点,于是在轻笑声中,遗忘了这小小的不愉快。
拉杜继续被特拉扬带着跳舞,你进一步,我退一步,然后旋转,其实跳舞就是这么简单。身边渐渐开始有一对对舞伴也加入了进来,每个人都享受着欢娱,神情好像都很沉溺于这样的享乐。渐渐的,这个小型的舞厅不再除了音乐之外再无其他声音,它变得嘈杂,也更加隐蔽。
“你怎么知道是我?”拉杜问。
特拉扬温柔的垂下头,表情虔诚的好像朝拜的天使,他淡金色的眼睫毛微微颤抖着,就像是一个孩童般的单纯透明,他用磁性的声音说:“我就知道那是你,第一眼我就觉得那是你,我永远都不会认错你,拉杜。”
拉杜并没有因为听到这样的答案而欣喜,反而有些不安。如果连特拉扬都能认出他,那么没有道理弗拉德认不出来,除非从一开始弗拉德就另有打算。
记忆一下子因为这样的不安而豁然开朗,拉杜的眼前一片空白,时空又一次交叠。
那是在他第一世的时候,他和弗拉德还在君士坦丁堡当人质,他们当时大概就是现在的年纪,或者比现在要小一些。他和弗拉德目睹了一场宫廷的丑闻,就在那个弥漫着月桂花香气的小庭院里,尊贵的公爵夫人正在将手伸进她女儿的裙摆之下,那一阵阵的娇喘声,以及公爵女儿迷乱而淫/荡的满足表情,都令拉杜印象深刻,想要作呕。
谁会想到,就在昨天,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孩正在向比她小几岁的拉杜表白。
拉杜抬起头,面色苍白的看向带着他来看到这一切的弗拉德,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崩溃,甚至连在自己的哥哥面前发泄被戏弄之后的郁闷都不行,因为他觉得他已经长大了。
然后,他就被弗拉德压到了那座花园一拐弯的墙壁上,然后就是狂风骤雨一般的吻迎面袭来。拉杜的手不知所措的抓在弗拉德的肩膀上,他甚至都不敢出声。因为如果招来人,那么他和弗拉德就完了,天知道为什么他还会在被自己哥哥强吻的时候为自己的哥哥着想!
弗拉德的手从拉杜宽大的领口一路向下,滑过胸口、小腹,引来了拉杜止不住的颤抖。
之后……
拉杜被那样的回忆吓到了,他回到了现实里,舞曲已经结束,另一曲刚刚开始。而他则在特拉扬的帮助下,来到了独立的阳台上,他们穿过阳台,直接走到了更隐秘的花丛里面。然后,拉杜看到他熟悉万分的那个秋千,他们三兄弟以前的秘密基地。
他的头靠着特拉扬,然后他感觉到特拉扬伸出手指按到了他头两边的太阳穴上,尽职尽责的轻轻按压着,想要帮助拉杜缓解头疼,他的脸色因为那些记忆苍白的就像是一张纸。
拉杜继续强迫自己想起全部的那些东西,他和弗拉德在那个花园里做了,那是他第一世的第一次,但从当时弗拉德的技术来看那绝对不会是弗拉德的第一次。就在那个花园外围的墙壁上,他的双手搂在弗拉德的脖颈上,两腿被弗拉德强制分开夹在弗拉德的腰上,在两个女人放/荡的呻吟声中,他就像是个不知羞耻的妓/女一样被按在墙上操弄了很长时间。
而那个这样对他的人,就是一直都对他呵护备至的哥哥。现在想来那应该算的是一场诱/奸,被自己的亲哥哥半推半就的上了。
事后分不清亲情还是爱情的拉杜,很快就陷入了这场背德的乱伦感情之中,不可自拔。
也许这是个很情/色的美好回忆,但前提是不加入以后的种种。很快,拉杜的父亲和大哥米尔就死了,然后弗拉德在土耳其苏丹的支持下,当上了瓦拉几亚的亲王。而他这么做全部的依照就是仍然被留在君士坦丁堡的拉杜,拉杜心甘情愿的留在那里给他当人质,然后幻想着有一天他的哥哥兼情人来接他回布朗城堡。
但之后他得到的却是弗拉德闪婚的消息,以及最后,弗拉德甚至抛弃了布朗城堡,而选择了另外一座城堡。
拉杜可以替弗拉德娶妻的所作所为想一千个一万个安慰自己的理由,但他无法接受弗拉德对于布朗城堡的舍弃,那里面有他们全部的童年,那是拉杜最美好的记忆。所以说,布朗城堡对于当时的拉杜是意义非凡的,他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将那座城堡当做他的生命。
弗拉德抛弃了布朗城堡,也就是说,弗拉德抛弃了他。
Chapter XXVI
弗拉德抛弃了布朗城堡,也就是说,弗拉德抛弃了他。
当时万念俱灰的拉杜的身边只剩下了不知道原因而陪他待在君士坦丁堡为质的豆芽菜,于是特拉扬帮他分析了这一切。
特拉扬告诉拉杜,这就像是一环套一环的精妙棋局,拉杜是棋子,而弗拉德是下棋的人。
之后就是拉杜的无聊复仇记了,那部分记忆他不能很全面的去记起,但他觉得记不记得意义不大。
看了看身边一直在用很温柔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特拉扬,拉杜鼓起全部的勇气,笑了。
他是不知道第一世时那个好像玻璃做的小王子到底是不是自己,也许他只是有着那段在他看来很搞笑的记忆,不管怎样,那些不能左右他现在想要和弗拉德在一起的决心。起码他现在看不出来弗拉德要利用他做什么,而且,也许那一世里,弗拉德是真的爱着拉杜的,但那个心高气傲眼里容不下一点沙子的小王子根本无法低下头去看到那份爱。
那确实是一个很傻的误会,他虽然还不知道那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只要现在的弗拉德是喜欢着他的,他就可以不被那些过去所影响的继续喜欢下去。
……
四天之后,特兰瓦尼西亚的亲王胡尼亚迪·亚诺什即将来到布朗城堡的消息传来了,而作为教皇的秘密使者团则也在早上选择了离开。
特拉扬和拉杜分别之后,就回到了梵蒂冈,对教皇尼古拉五世交还任务。他因为这次的顺利访问,得到了教皇的信任,紧接着就被调往西班牙的托莱多区担任主教。托莱多区主教从哥特时期开始就是西班牙的红衣主教,那与特拉扬的身份并无任何不相配的地方,反而因为权力的下放让特拉扬得到了更多实际的好处。当然,这是后话,以后再表。
在特兰瓦尼西亚亲王即将来到的前天晚上,布蒙贝亚一如拉杜所预料的那样,她并没有回到布朗城堡,又或者说是她还没有被弗拉德的人找到。
拉杜和弗拉德一起坐在星空下吃了一顿很浪漫的晚餐,那也许看上去是一件很傻的事情,但却让拉杜不由自主的想要继续傻下去。那是他的初恋,有着全世界最美好的情感的初恋,带着一份从未有过的悸动,令他这个人都好像泡到了蜜罐里,连呼出的空气都是甜腻的。
他是个很容易投入到某件事情中去人的,注意力集中,好像那就是他的全世界。
弗拉德在情不自禁的又一次吻了拉杜之后,用一种慢吞吞的语调说;“如果可以,你是否愿意……”那一刻他的表情是满足的,有着一种陷入热恋中的痴迷。
弗拉德的话没有问完就被一封匆匆来到的急件叫走了,拉杜却并没有不高兴,他觉得他一定是疯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听弗拉德问完那个问题,又在忐忑着也许和他想的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