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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你来我往的聊着,也不知是谁提议出去去马场玩玩放松心情。季芹算了下时间,反正也要下班了,今天也没别的事,便答应同行。
南区马场最是有名,这里有许多骏马,品种齐全,毛色光泽。很多人都喜欢来此选马赛马。
别看尚书大人花甲之龄,却还不服老。他自己挑了一匹“二串子”,脚一登上就往后围赛马地奔过去。
“唷,舒穆禄大人身子底不错啊!”李大人早就挑好了他要的马匹,一夹马肚,“驾!”立刻追上前去。
瓜尔佳大人不愧是以慢条斯理和瞎操心闻名的,连季芹和彭元端都登上了马,他老人家还在那里专心听着马倌解说,托着下巴沉思该选哪匹。
“哎哟,这老瓜!”左侍郎等不下去了,和季芹打个招呼便也扬起马鞭,奔驰而去。
季芹和彭元端不愧是闺中密友,出奇的和谐。俩人骑着马,不紧不慢的到处晃悠。
碧草蓝天,天幕在这开阔的场地上显得格外高远。不时有燕子排成一字型高飞而过,发出清脆的啼鸣。
凉风寂静,彭元端和季芹聊着天,说着说着,又提起那天新月上门的事。
“您说那新月格格是怎么搞的,阴魂不散,还跑上门了都,她不怕死我还怕呢!”彭元端想起新月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别急嘛,她有李嬷嬷看着出不了事。李嬷嬷之前在太后身边的,小时候还带我玩过呢,绝对可靠。”季芹打着包票。
“但愿如此!”彭元端叹声道:“我家夫人为这事……”
他又不说话了,活见鬼的表情望着某一处。
“我说你,有话别落半啊!”季芹听着他的描述,正佩服彭夫人,结果好好的话说了一半又不说了。
彭元端的声音有些恍惚,“我是不是中暑了,晕了?怎么看见幻觉?”
“这天都入秋了,再中暑就不是天气的原因而是脑子的原因。”季芹被他的话弄得摸不着头脑。
“果然,不是脑子的问题。”彭元端痛苦的阖上眼睛,轻声说:“今日出门没看黄历,陷了!”
“陷什么了,说清楚啊。”
“陷麻烦了!”彭元端遥指前边不远处,颤声说:“您好好看看,那是不是新月格格?”
季芹伸头望去,我去,没错!
那边的新月骑着一匹马,身后跟着努达海和一个小哥。她若有所感的看过来,然后眉目间爆发出一阵狂喜,大声呼喊到:“元端!”
自上次一别,新月的不乐已经渐渐淡去,她又回到了对彭元端盲目的热爱中。
他们一过来,努达海的眼睛和彭元端立刻交锋上了,季芹咳嗽两声,他才回过神拉着儿子下马问安。
“起来吧。”季芹在心里叹息,彭元端这苦逼的孩子。
“将军,我和彭大人还有事,走先了。”
“五阿哥,请等一下!”新月急不可待的驾马过来挡在他们前边。她脸上浮出一抹红晕,轻声呼唤:“元端,好久不见了。”
“是。”
“那天很感谢你们的招待,彭夫人很贤惠,大小姐也很好。”新月低着头露出洁白的脖颈赞美到。
“谢格格夸奖。”
“元端,你不要这么冷漠……”新月被面无表情的彭元端打击了,皱着细眉,声音有些哽咽。
骥远本就暗恋新月,眼见心上人竟然对一个中年男子如此热情,而对方居然不搭理,心中愤慨,出声骂道:“你这人好不识抬举,新月格格和你问话你这是什么表情!”
“闭嘴,你又是谁,谁允许你质问朝廷命官!”季芹沉声说到。
“我是将军的儿子,他他拉骥远。”骥远全然不怕,昂声道。
“哦?”季芹冷笑,“将军的儿子又如何,将军的儿子就能在阿哥和大臣面前放肆?”
骥远被季芹的话噎着,表情更加愤怒,“你是阿哥又如何,阿哥就能够仗势欺人?”
彭元端和努达海倒吸一口冷气,看着季芹的脸越发冷下来,新月连忙制止:“够了骥远!你就不能和五阿哥还有元端好好说话吗!”
“他到底有哪里好值得你百般维护!”骥远指着彭元端,万分不服,额头有青筋爆出。
“这……是什么个情况?”
旁边忽然有人出声,彭元端一见,悔恨的把头往马脖子上栽去。
☆、赛马
尚书大人本来和李大人赛着马,不亦乐乎,突然间不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呼喊,尚书大人急忙勒了马,问到:“这是叫着彭大人?”
“是啊!”李大人有些犯嘀咕,“叫这么亲切,是彭夫人?”
尚书大人摆手否定,“彭夫人哪里会到这个地方来,莫不是姐妹?”
“大人您糊涂了,彭大人家全是男子并无姐妹。”
叫得这么亲密,不是夫人,也不是姐妹,难道是堂姐妹?
“堂什么姐妹呢,您别猜了,咱们去了就知道。”
去的路上正好碰见了其余几个人,显然都听到了声音,大家眼对眼,带着好奇一同走了。
不去还好,去了注定是惊吓。
还没来得及消化那个猜想中堂姐妹是新月格格的事实,他他拉骥远对五阿哥的不敬又令人大开眼界。
一向憋不住话的左侍郎对努达海出声讽刺:“将军,您这儿子生的可真出色!”
努达海最讨厌文臣来这一套,有话不会好好说,非得拐弯抹角连讽带刺,他没给左侍郎好脸色,冷淡答道:“我的儿子如何用不着你操心。”
这话说得,将军好大的脾气。
关键时候,新月出来打圆场,“大家不要这样,既然到马场来玩,何不愉快些,开心些。大人们,你们好,我是新月格格。”
在场的户部老油条们谁不知道端亲王家的臭事,那些运回来的脏银还是左侍郎清点后归入国库的。
再不想请安吧,人家到底还让皇家养着,也没对外宣布罪名,几个人只好委屈了自己。
“都别多礼,大人们是国之栋梁,新月担当不起。”新月忙说不敢,努达海和骥远被新月宽厚温和的话感动了。
尚书大人活着的年头多了,人老成精,这一下就看出不对劲来,便问道:“不知格格怎会在此?”
新月不疑有诈,坦诚道:“将军和骥远带我来放松心情。”
几个大人面面相觑,她父母才故去不到半年,这不和吧?而且怎么只有将军父子陪伴于她?
新月也是好不容易才出的门。今天一早李嬷嬷就入宫和皇后禀报新月的学习进度去了,百合也因为帮她在小佛堂整理抄写的经文不得闲空,努达海瞧准了这个空隙才敢把人带出来的。
努达海一看见这些家伙就觉得糟心,当即对新月说道:“格格,我们换个地方赛马吧。”
新月哪里肯依,一双眼睛恨不得黏在彭元端身上。“不必。既然大家有缘,何不一起呢?我正准备和骥远赛马,几位大人也一起参加吧,人多才热闹啊。”
尚书大人看着瞬间风化的同僚,帮他们推辞到:“这于理不合,格格请自行玩乐吧。”
新月正要说什么,被骥远打断道:“我想和彭大人比试比试,不知彭大人意下如何?”
“我拒绝。”
骥远愣住了,有这么干脆的吗!他很快反映过来,不甘心的嚷着:“不行,我就要和你比,你不比就是怕了我!”
努达海却说道:“让我来和他比!”
敢情这两个二货是想拿这场比赛打压彭元端?呵!季芹抠抠后脑门的头发,不屑的发出一声嘲笑。
气氛僵持,偏偏还有神经大条的人硬要参合一脚。
“有什么了不起的,想拿我们文臣寻开心,门都没有!要上你们就一起上,我也奉陪!”李大人想起彭元端那据说是努达海造成的眼睛,甚是气恼。你武将了不起啊,武将就可以盛气凌人了?咱们尚书大人早年间也当过骁骑参领,人家都不说话,你嚣张什么!
彭元端别过脸去深深叹气。
户部的人全报了名,努达海那边就父子俩,不明原因的新月想要参加,被众人默契的踢了出去。
季芹也不管了,杀杀脑残的威风再说!
所有准备都已做好,除了无奈非常的彭元端,大家都是一脸的兴致高扬。新月一声令下,奔驰的骏马溅起风尘,呼啸而去。
最初难分胜负,八匹骏马并驾齐驱,哒哒的蹄声富有节奏,在天地间回响。终点是前面唯一的大树,到了后半程距离已经拉开,领头的是努达海、季芹和尚书大人,彭元端骥远紧随其后。
“驾!”最没存在感的瓜尔佳大人忽然爆喝一声,扬着马鞭,策马奔腾而上。“老子在盛京玩马的时候你个奶娃娃牙还没长齐!”路过骥远的时候他侧头说道。
太藐视人了,骥远被激起了性子,一时鞭笞,马儿立刻高鸣,奋起直追。
“嘁!”尚书大人冷笑。
最后先到达终点的瓜尔佳大人,其次是尚书大人、努达海、季芹,彭元端和骥远并列,李大人和左侍郎垫底。
瓜尔佳大人笑得极为灿烂,甩着马鞭逗骥远,“小子口气大,却连半数人都比不上呢!”
“你!”骥远年轻气盛经不起拨弄,气得扬起拳头。他本就对自己和彭元端一样的成绩感到窝囊,现在怒气简直翻了个倍。
尚书大人拿住骥远的拳头,说道:“人家第一,是事实,我看谁还敢再拿着武将的威风四处招摇!”
“我本就只想和彭元端比试,是你们自己加入的!”骥远气呼呼的红了脸,“你们六个,我们两个,你们胜之不武!”
季芹呛他:“我们户部老的老,弱的弱,平均年龄比你们还大上好几岁,你阿玛正值壮年,你年富力强,这还嫌不够?”
骥远气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季芹大呼过瘾。
这时,新月骑着马过来了,问到:“谁赢了?”
努达海不等细想,脱口而出:“彭元端输了,我赢了。”
你这是至瓜尔佳大人和尚书大人于何地?
只见瓜尔佳大人冷哼道:“是将军输了,我赢了吧!”
努达海被他的话一堵,有些尴尬,但总算比过了彭元端,他满怀希望的看着新月,期待她能把眼神分到自己身上一些。
新月哪里会顾及这些,她的眼里就只有彭元端一个,可是到最后彭元端都没有施舍给她一个眼神,甚是连他□的马得到的关注都比新月多。
新月的笑容渐渐隐去。
新月不开心,努达海和骥远都快着急死了,看她在望月小筑拼命抄写经文闷闷不乐的样子,他们恨不得上前狠狠把她摇醒,对她说“不值得”!
很快,让新月开心的机会就到了。
骥远从克善处知道新月的生日就在十天后,他喜不自胜,决心定要给她个惊喜!这天,他早早的就带着克善上街帮她挑礼物去了。
新月的生日从前都是要大办的,除了宴请宾客,还会把戏班子请过来,热热闹闹上好几天。现在一眨眼什么都没了,克善也觉得十分难过。
新月因为李嬷嬷的嘱咐,自己生日愣是一点没透露出去,只是在抄写佛经的时候多了一些寂寥。她伤心着,思念着,连墨水已经滴在纸张上化开都没觉察。
“姐姐!姐姐!”克善叫着她。
新月赶紧回过神来,“哎呀,这张不能要了!”新月难过极了。
“姐姐你在想什么?”克善好奇的问到。
“没……没什么。”新月这才发现骥远也在,她想了想,不对,克善下课时间不对!“你今日去了尚书房?”
“去了,去了。”骥远抢答到。
“我没问你。克善!”
克善被新月一凶,缩着脖子,支支吾吾的答道:“我,我去了。”
“那你说说今日学了些什么?”新月表情严肃,克善当即紧张起来,他想从记忆里找一些以前学过的课程敷衍过去,谁知越急越出鬼,他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克善低下头,不知言语。
“克善今天练了字,还学了满语!”骥远出来救场。
“我问克善呢,不需要你回答!”新月沉下脸来,“说!”
克善被吓得流了眼泪,小声答道:“我,没去。”
“好啊你!”新月气得站起来,找了把戒尺就往克善身上打,“叫你逃课!叫你撒谎!小小年纪竟这般不思进取,你怎么对得起我们死去的阿玛额娘!”
克善痛得到处躲,被新月一把抓住,毫不留情。
“新月,你误会了!”骥远上前抢夺戒尺,奈何新月气急了竟一把推开他,吼道:“是不是你撺掇他逃学的?骥远,我真是看错了你!”
新月扯下克善的背包,骂道:“还背它做什么,书都不用读了!”
克善护着不让新月拉,争夺之间书包里掉出一个小盒子,它被跌到地上与盖子分离。
“这是……”新月捡起这个精致的项链。
“今天是你生日,我们找了好久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