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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话茬一下子被打断了。
惠妃娘娘不知道要怎么提起。顺妃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汪太太。
汪太太道:“这孩子身子单薄,真是让心疼,前些日子我在贺家看到姚七小姐,姚七小姐正给蒋家小姐治病,蒋家小姐那病寻常郎中吓也吓走了,难得姚七小姐有耐心。”
顺妃在一旁笑道:“汪太太还真的喜欢姚七小姐。”
汪太太只是点点头没有做声,眼前还是方才姚婉宁摇摇欲坠的模样,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
顺妃轻轻皱了皱眉。按理说,这时候汪太太已经立即提起儿子的亲事,却被姚婉宁这样一晕犹豫起来。
……
靠在软榻上,安怡郡主立即吩咐女官去拿热茶,茶放在矮桌上,安怡郡主道:“让姚七小姐静一静。”
女官很有眼色地退出去。
安怡郡主转身走回来,婉宁已经从软榻上坐直了身子。
崔映容眼前一亮立即明白过来,“你这是……”说着转身去看安怡郡主,“莫不是惠妃娘娘说的赐婚是要将婉宁许给汪家?”
如果皇后娘娘这话说出去,谁还能反对。
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之间怎么会有这种事。
婉宁将去贺家遇到汪太太的事说了,当时她只是觉得奇怪,并没有想到婚事上。即便是婚事也会有风吹草动,她一定会察觉,谁知道却突然之间在宫里被惠妃娘娘提起。
给汪家赐婚的对象到底是不是她,她也不能确定,只是方才慌乱中,她仔细看了汪太太,汪太太的神情很复杂,甚至还不由之主地去看顺妃娘娘。
“不能让他们这样胡来。”崔映容一下子站起身。
安怡郡主惊讶地看着崔映容,平日里不太说话的人怎么一下子长了脾性。好像有些不管不顾似的,“你那继母定然不会替你说话。”
张氏不可能会将事压下来。
婉宁晕倒了。张氏只是装作手足无措的模样。
说话间,就听到张氏道:“婉宁怎么样了?”
崔映容皱起眉头来。轻轻拉了拉婉宁的手,然后点了点头。
张氏和太医院的御医一起进了屋子,安怡郡主就要和崔映容一起出去。
“郡主,”张氏忽然道,“多谢您照应婉宁,要不是您我还愣在那里。”一副要挽留安怡郡主的模样。
……
裴太夫人从皇后娘娘宫里退出来,方才姚七小姐一晕厥,汪太太紧张地向前几步拉着姚三太太问东问西的确透着一股的奇怪。
莫不是皇后娘娘做主要将姚七小姐嫁去汪家?这样一想,裴太夫人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她本想着将裴家的事打理清楚,过了年再让保山去姚家,谁知道会生出这样的事来。
这要怎么办?
裴太夫人看向姚七小姐休息的屋子。
她到底要不要进去?她顿时犹疑起来。
这是皇后娘娘要赐婚,汪家恐怕还涉及福建的事,在什么都没弄清楚之前,她不能草率行事。
正想到这里,崔映容一下子从屋子里走出来,径直就要去内殿。
内侍迎过来道:“镇国将军夫人,几位娘娘正在和汪太太说话。”
*****
把最难的地方写过去了,明天就扬眉吐气一下。
另外,看到有人说蒋家的事,蒋家的事是必须要交代的,写这文的时候就知道前世、今生两条线写不容易,主要是重生的又不是女主,就要换其他的方式表达,其实是在今生这条线上将前世也表达出来,我会尽量想法子写的更顺畅些。
☆、第二百零五章 争先
崔映容想了想,看向内侍,“劳烦您向娘娘禀告一声,姚七小姐那边已经好些了。”
内侍向外看了一眼,太医院的御医刚刚赶过来。
镇国将军夫人像是有什么话想要说。
“劳烦公公。”
崔映容低声又说了一声。
裴太夫人不禁目光闪烁,崔映容这样毫不遮掩地请内侍帮忙。
内侍推不过只好道:“咱家就去禀告一声。”言下之意还要看皇后娘娘愿不愿意见。
崔映容道:“有劳了。”
皇后娘娘已经见过所有的命妇,如今就是留着自己母家人说几句话,镇国将军夫人却说什么也要再去觐见。
内侍将女官叫来耳语几句,女官走进去立即在皇后娘娘耳边说起来。
顺妃娘娘侧头看过去,只见皇后点点头吩咐,“将镇国将军夫人传进来吧!”
崔映容进了内殿,抬起头来只见汪太太满脸笑意,心里不禁一沉。
皇后娘娘喝了口茶问过去,“姚七小姐怎么样了?”
崔映容道:“已经好多了,许是进宫的时候没有吃喝,这些日子又一直帮着三太太照应家里,这才一时身子虚了,多亏娘娘身边的女官有经验,一碗糖水喝下去就好了起来。”
汪太太直着腰身听,等崔映容说到最后明显地松了口气。
顺妃娘娘没有什么表情,一副万事不管的模样。
崔映容咬了咬牙,奕廷虽然没有跟她明明白白地说过,可是这次姚七小姐进宫,奕廷特意去找了她,让她帮忙照应。
奕廷这个孩子好像是无忧无虑地长大。其实背地里读书写字、弓箭走马一样也不比旁人少学,仿佛什么都不在乎,其实心里想的比谁都仔细。她实在看不得哥哥将奕廷当做一个不怕疼痒铁打的孩子看待,什么都不闻不问。
奕廷喜欢姚七小姐她早就看在眼里。不能因为遇到这种情况就装聋作哑只想着保全自己,不肯出头。
她没什么好怕的,老爷一不求官爵,二不求十足的富贵,她身为一个姑姑不能凭嘴上的功夫说说就罢了,遇事就要有个长辈的模样。
“那孩子是真让人心疼,”说到这里崔映容已经坐在椅子上,毕恭毕敬地向皇后娘娘道。“说起这个,妾身上还有件差事,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办完。”
皇后显得有些惊讶,抿嘴笑道:“什么差事?”
崔映容提起这件事又是高兴又是踌躇,“我那兄嫂看上了姚七小姐,让我去说项,我又是个脸皮薄的,就托了安怡郡主,安怡郡主也喜欢姚七小姐这个孩子,我们商量着不知怎么去说好。只等着姚三太太病好了,就一起过去,不管好的坏的都要说一通。直到姚家点头为止,为了这门亲事我是准备连脸都豁出去了……”
“从前我可没觉得这有什么难办的,真的做起来才知道不容易,先要让人去仔仔细细地打听了,又生怕突然上门冲撞,再托了人算了好日子,找到安怡郡主这个属牛的人陪着,才准备上门,”崔映容抿嘴笑。“我那嫂嫂还让我这次进宫替她向皇后娘娘谢恩,就是皇后娘娘赐了一柄金如意。说不得崔家就要有喜事了。”
崔映容故意一口气说出来,不去看周围人的脸色。
顺妃不禁有些诧异。
镇国将军夫人突然之间就说出这样一长串的话来。
就为了一个姚婉宁?
这个平日里不太说话的镇国将军夫人。一口气就说了这么多。
顺妃侧头看过去,汪太太已经变了脸色,惠妃娘娘也是满面尴尬,只有皇后娘娘坐在那里脸上像寻常一样神情带着些许威严,眉宇间有淡淡的倦容。
崔映容好像什么都没有察觉。
常常进宫的宗室妇,怎么可能会犯这样的错误。
内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汪太太先咳嗽了两声,崔映容才向四周望去,脸上的笑容褪去变成了些许惊慌,忙站起身向皇后娘娘行礼,“是不是妾说错了什么?”
皇后伸出手,“快起来,宫中宴席就是召你们过来说说话,”说着看向身边的惠妃,“只不过方才惠妃要帮汪太太保媒,提的就是姚七小姐。”
崔映容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半晌才哑着嗓子,“都说好女百家求,这可真是要急死人了,”说着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汪太太是早早就识得姚七小姐?”
汪太太没想到崔映容会突然问起她,“在贺家见过一次……”
崔映容惊讶,“才有一面之缘?”
顺妃立即明白了崔映容的意思。
京里达官显贵的婚事都是千挑万选,就算看上一家的闺秀也会遣人悄悄打听,这样一来一往就算谈及婚事也要几个月之后,汪家才进京多长时间,怎么就能一下子对姚七小姐这样的喜欢。
汪太太下意识地去看顺妃,笑着道:“许是投缘……”
“那还真巧了,”崔映容道,“这可要闹出……我们家可是万事俱备,就等着上门求见了。”
闹出笑话来。
这几个字就差点说出口。
可是谁不知道崔映容的意思。
顺妃娘娘心里冷笑,崔映容可真敢睁着眼睛说瞎话,崔家什么时候准备求娶姚婉宁?说的煞有其事,就不怕皇后娘娘真的让人查问起来。
皇后已经说了惠妃保媒,崔映容还敢接着说下去。
这个姚七小姐到底有什么好处,让崔映容这样拼命去争。
内殿里顿时一阵安静。
所有人都看着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散开手,旁边的女官立即将新拿来的手炉换过去。
半晌皇后娘娘抬起清亮的眼睛,“本宫还真没想到,有这么多人想要给姚七小姐保媒。”
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低声道:“娘娘,时辰好了。”
皇后娘娘点点头,“去吧。别误了宴席。”
汪太太也站起身来行礼,几个人鱼贯退了出去。
……
顺妃回到宫中换衣服,女官急忙迎上来道:“皇后娘娘没有再让汪太太过去说话。”
本来算计好的赐婚。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波折。
女官顿了顿,“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惠妃已经说出去的话。怎么能再收回来,即便的崔映容应变的再好,也很难过皇后娘娘那关,一边是镇国将军夫人,一边是自己的母家,总不能让自己的母家在命妇面前丢了脸面。”
汪家和姚家这门亲事到底能不能做成就要看皇后娘娘怎么安排。
突然之间多了一个变数,顺妃胸口如同突然压了块沉甸甸的石头让她说不出的难受。
想起姚七小姐晕倒的那一刻。
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怎么就能看出眼前的形势。想到这样的法子让镇国将军夫人和安怡郡主走出了内殿。
应该就是在那时候,姚七小姐向崔映容说了什么,崔映容才会拼了脸面帮忙。
……
婉宁靠在软榻上休息,御医用过银针之后就退了出去,张氏和其他女眷一起去了宴席。
“姚七小姐。”
婉宁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转过头看到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
“皇后娘娘召姚七小姐觐见。”
婉宁还没有单独见皇后娘娘,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候,她突然晕倒,这里几分真假骗不过皇后娘娘。
御医一把脉就会更加的清楚。
婉宁站起身跟着女官一起去了东次间。
皇后娘娘坐在临窗的大炕上,静静地翻看着膝头的一本书。
婉宁上前行礼。皇后娘娘没有说话,屋子里只有纸张发出的清脆响声。
婉宁恭顺地垂着头,陪着皇后娘娘看书。
“身子怎么样了?”皇后娘娘突然询问。
婉宁立即道:“臣女无碍。实不该让娘娘担忧。”
“怎么会晕倒?”
皇后娘娘问这样的问题,她应该怎么回答?
是如实禀告,还是想方设法搪塞过去,她不能否认也不能承认她是故意为之,她应该表达自己真实的情绪。
“臣女是一时害怕,突然见到许多夫人,只觉得被人仔细地瞧着,心里就一阵发慌,脚就软下来。”婉宁尽量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姚七小姐指的是汪太太的目光。
皇后眼前立即浮起汪太太几分的贪婪。几分欢喜的神情。
汪太太在算计什么她不知晓,就连惠妃替汪家说亲也是她不知晓的。
惠妃说起来时。她原本想着不过是门亲事,姚七小姐也颇让她喜欢。嫁进汪家也没什么不妥,却没想镇国将军夫人忽然也提起姚七小姐。
无风不起浪。
镇国将军夫人求着内侍觐见,这里面必然有蹊跷。
宫里的风吹草动不应该逃过她的眼睛。
皇后抬起眼睛去看站着的姚七小姐,想到那些关于姚家的传言,姚七小姐说害怕是因为觉得没有依靠?姚三太太脸上是一副乐见其成的神情。
宫里的手段她见识的已经太多。
她虽然贵为皇后,深处内宫中,有多少次是感觉到害怕。
是任人摆布,身不由己的时候。
还是明知道被人陷害,却不得不低头认错的时候。
姚七小姐如今的表情她再熟悉不过,一丝的苦涩,一丝的不甘却压制在那恭谨的表情里。
何其相象。
婉宁自然而然地看了皇后娘娘一眼,皇后娘娘似是若有所思。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的性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