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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烟锁江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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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望天呆了一呆,道:“贤侄女,你倒提醒我了,我觉着有,你大哥没死以前,已经被人搜查过他的身体。”
  白衣少女道:“二叔,这就有些头绪了,他们要找一件东西,却东西落在大哥手中,他们重伤了大哥,但仍然没有找到他们想找的物来。”
  伍天义道:“那是什么,值得英儿他丢了一条命?”
  井望天道:“大哥,不是作兄弟的夸奖英侄,在他们三位兄弟中,以英侄的胸襟最宽大,武功也最有成就,老三的金缥,他已得了六成火候……”
  楚定一接道:“是啊,只要他再下二年苦功,就可以学会我的‘迎门三不过’,和‘梅花随风飞’。”
  井望天目光转到那白衣少女的身上,道:明珠,你在几个兄妹中,才思最敏,你倒说说着,你大哥竟然得到了什么东西?”
  伍明珠沉吟了一阵,道:“大哥得到什么东西,侄女不敢妄言,我想大哥得到的东西,还没有被他们搜去。”
  井望天道:“何以见得呢?”
  伍明珠道:““如是他们早已取走了东西,就不会再把大哥的尸体送回伍家堡了!”
  伍天义道:“明珠,为父的就想不明白,天驼叟遣人把你大哥的尸体送回来,对他有什么好处?他又能得到什么?”
  伍明珠道:“爹,女儿有些怀疑凶手不是天驻叟,如是女儿没有猜错,这是一石两鸟之计,但他们没有搜出大哥身上之物,第一计尚未得逞,但嫁祸天驼臾的计划,却成功了一半。”
  井望天道:不错,贤侄女,”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连二叔都迷了心窍,几乎被他们瞒过去了,贤侄女,看来你比二叔高明多了。”
  伍明珠道:“二叔夸奖,珠儿受二叔言语启发,才有此想。”
  井望天道:“哦!你二叔说了些什么?”
  伍明珠道:“二叔说,天驼臾也明白,中州三杰不怕他,他又何苦明目张胆地和中州三杰结下似海血仇?所以,珠儿胆大的断言,凶手不是天驼叟。”
  井望天道:“有道理。”
  伍天义道:“老二,这件事,到此为止了,咱们找到天驼叟问个明白,真不是他,咱们再找那一石二鸟的嫁祸之人。”
  井望天道:“不,大哥,找人报仇,是下一步的事,眼下重要的是先找出英侄的死亡原因。”
  伍天义道:“原因要去查证,难道能在尸体上找出来不成?
  井望天道:“我越想越觉着珠儿的话有道理,英儿他得到之物,还没被他们搜走。”
  伍天义道:“但你已经察看了几遍,还没有察看清楚吗?”
  井望天道:“没有,至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地方,咱们没为看过”
  伍天义道:“什么地方?”
  伍明珠道:“二叔,你可是想剖开我大哥的尸体吗?”
  井望天道:“二叔确有此意。但不知大哥的意下如何?”
  伍天义黯然说道:“只要你们觉着有此必要。我也不反对。”
  伍明珠却缓缓说道:“二叔,这件事,能不能慎重一些?”
  井望天有些意外地说道:“明珠,你反对?”
  伍明珠道:珠儿不是反对,只是担心、我们一旦剖开大哥腹胸,必将翻动肝肠离位,如果找不到什么,只怕二叔你也心中难安。
  井望天呆了一呆,道:“这倒也是,不过,二叔为了不让你大哥心血白费,还是觉得剖开他胸腹瞧瞧的好。”
  伍明珠道:“我并非是反对,觉着更有把握些再动手。”
  井望天道:“贤侄女的意思是……”
  伍明珠道:“我想如果他们真的没有取到大哥得到之物,他们绝不甘心,必会派人来咱们堡中侦察,那才是真正的凶手。”
  井望天点点头道:“哦……还有呢?
  伍明珠道:“二叔想到了剖腹;为什么那打伤大哥的人,没有想到呢!这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大哥取得的东西,不能吃下去,所以,他们不去剖腹,第二是,那东西如经吞入腹中之后,剖腹取出,已经没有用处了,所以,他们不肯剖腹。”
  井望天点点头,道:“贤侄女,你想的比二叔更深了一层。”
  伍天义道:“珠儿,你说了半天,东西还是落入别人手中,你大哥没有带回来?”
  伍明珠道:“爹,东西还在大哥的手中。
  井望天道:“贤侄女。我相信东西还在英儿手中,如非他把这件物品吞入了腹中,那就是藏在别的地方。”
  伍明珠道:“藏在别的地方?”
  井望天接道:“这件事,咱们都再多想想,不用急在一时。”
  伍天义一挥手,道:“明珠,你先回去吧!”
  伍明珠对三位长辈各行一礼,转身向外行去。
  目睹伍明珠离去之后,并望天低声说道:“大哥,看来,咱们也得准备一下了。”
  伍天义道:“如何准备?”
  井望天道:“把英儿的尸体,藏在一处秘室之中,停棺不殓,小弟这就去配制一些药,把英儿的尸体泡制起来,不要腐烂,这就造成了外面一种明暗不明的情势,没有人知道咱们从英儿身上找到了什么。”
  楚定一道:“二哥,咱们要不要保护英儿的尸体”
  井望天道:“要!不但要保护英儿的尸体,而且要保护得很严密,不过,在严密中要故意留下一些空隙。”
  楚定一道:“二哥说话总是曲折有致,叫小弟难以了解。”
  井望天脸色一整,道:“老三,你的无情金镖,手法高明,能在你镖下逃命的人,确然不多,不过,你应该学学用脑筋,你相当聪明,只可惜不肯多用心去想事情。”
  楚定一脸上一热,道:“小弟遵命。不过。这一次,还望二哥说个清楚。”
  井望天望了伍天义一眼,说出了计划。井望天说完,伍天义道:“好!密中留疏,疏而不漏,很高明的办法,就这样办!
  第二天,中午过后,井望天把两个脚夫叫来,各送纹银一百两,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不论你们是什么样的用心而来,但你们总算把伍大公子送回了伍家堡,使他们父子兄妹们,能见一面,现在各赠百两纹银,聊表心意,两位请去吧!”
  两个脚夫千恩万谢了一阵,拜辞而去。
  伍家堡很广大,井望天和楚定一都各有一座跨院。
  井望天一脚踏进跨院的庭门,迎面扑过一阵脂粉香气,伍明珠姗起身,缓步行了过来,道“给二叔叩头。”
  井望天一伸手,道:“快起来,天天见面,怎的还要行如此大礼。”
  伍明珠缓缓起身道:“二叔,我想了一夜,总算想出了一点眉目”
  井望天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了下来,道:“贤侄女请说吧!
  伍明珠道:“我看大哥的衣襟内里少了一块。”
  井望天沉吟了一阵,道:“对!当时,我也有些怀疑,继而一想,可能是在和人动手时,被山石勾破了,也未放在心上。”
  伍明珠道:二叔,会不会是大哥发觉了自己难达一死之时,撕了襟裹一角,写下他的遗言,然后,吞入了腹中。”
  井望天想了一下,道:“正是如此。”
  伍明珠黯然流下泪来,道:“这么说来,还要剖开大哥之腹,才能找出那一片襟裹了。”
  井望天道:“唉!明珠,我也不希望动你大哥的尸体,不过,这是他一番心血,他为此丢了自己的性命,如果咱们找不出他的遗物,那才会使他觉着很遗憾。”
  伍明珠道:“我明白,二叔,事不宜迟,你今夜就动手吧!”
  举帕掩面,轻啼而去。
  伍天义三儿一女之中,伍英对这位小妹,最为爱护,兄妹之间的感情也最好,所以,对伍英之死,伍明珠伤心欲绝。
  井望天里着伍明珠消失的背影,流露出无限的凄凉,无限的哀伤,也不禁泫然欲泣。
  晚霞消退,夜幕低垂,又到了掌灯的时分。
  伍家堡上上下下七八十号人,都知道大少堡主被人打伤了送回堡中,救治不及,伤重而逝。
  紧接着井二爷一道令谕,堡中要多加戒备。哀伤中,又增加一份沉重之感。
  大少堡主平日待堡中下人堡丁,和气宽厚,对这位精明的少堡主英年早逝一事,人人内心之中都感觉到极为沉重,也都充满着替他复仇的意念。
  没有人谈论井二爷那一道多加戒备的今谕,是否已侦知有人要袭击伍家堡,但人人都保有了高度警觉,白天还看不出什么,一入夜晚,自动的加上了两班巡更。
  就是轮到休息的人,也都是刀不离手,衣不解带和衣而卧。
  夜色三更,一片马云,遮去了天上的星月光辉,整个大地间充满了黑暗。
  黑暗中,两条流星一般的人影,划破了夜空,来到了伍家屋外。
  伍家堡占地数十亩,说大不算大,说小也不算小,但只住了伍天义一家人,这地方也就因为伍天义建了这一座府第而得名。
  伍家堡外,也有几个散住的住户,但和伍家堡有一段距离,最近的也在百丈之外。
  小小的城堡,周围有一道护城河。
  河水是引来的山溪,伍家堡数里外,就是连绵起伏的山岗。
  护城河相当深,清澈异常,可见游鱼。
  河水中没有埋伏,一物二用,伍家堡把这座护城河当作了养鱼池塘,供应堡中上百号人食用,还有余裕。
  两个黑衣人停在河对岸一株白杨树下,夜风吹飘下已见黄色的树叶,敢惜这已是深秋时分。
  两个夜行人低声交谈了几句,突然伏地而行,直到护城河边,同时吸气长身,飞跃而起,夜色中,像两只大鸟一般,带着轻微的衣袂飘风之声,飞过三丈五尺的护城河。
  很高明的轻功,但还未离到绝顶的境界,两个人斜飞了三丈五尺的护城河,自然不易,但却无法把身躯贴在对岸的石壁上,
  波然轻响,落在了水中,溅起一片水花。紧靠城墙的水并不太深,何况两个人也早已有了准备。
  跌入水中,声音不大。
  两个黑衣人立刻贴在城堡的石壁上,动也不动一下。
  足足过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不见动静,才缓缓站起身子,吸一口气,背脊贴在石壁上,施展“壁虎功”向上游去。这城堡高约三丈左右,两个黑衣人游升到一丈五尺处,已然有气难继之感。
  只见两人各自一招右手,两把锋利的匕首握在手中。就借那匕首的支撑力量,稳住了身躯,换一口丹田真气,小息片刻,又继续向上游去。
  两人很快游上城墙,那是南、北两座碉楼的中间所在,正是一班巡更刚刚过去不久,两个人探首内望了一眼,以迅快的身法,翻上城墙,贴地滚动,直向下面滑落。
  一滑落的势道很快,距地还有八尺左右时,突然双手一撑石壁、身子飞起,落在丈余外的实地。
  双足着地,立刻伏下了身子。这两人大约是积年老贼,伏在地上,四目流转,打量堡内的形势。
  这是一片空阔的广场,大约是伍家堡中堡丁们习练武功的地方,靠近城墙处,有几排矮屋之外,空场过去,就是伍家堡的宅院。
  整个伍家堡一片静寂,静得听不到一点声息。
  城墙上碉楼处灯火通明,两人一组的巡更人,每隔上一刻工夫,由两个碉楼对行一次。
  但这座广场中却不见有什么戒备之人。两个黑衣人又低声商量了一阵,未进伍家宅院,却向靠近城墙处一座矮屋中滚去。
  “这两人行动的身法也很怪,贴地翻滚,却又能灵动如鼠,不发一点声音。
  滚近矮屋,一个黑衣人突然长身而起,以耳贴墙听了一阵,突然伸手推开木门。这是一间堆置杂物的地方。
  两个黑衣人闪入了内室之后,立刻关上木门。
  推门、关门,手法都很巧妙,未发出一点声响。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两个人的一切举动,都未逃过隐在城墙后暗影中,那监视的双目。
  直待两个黑衣人进入了矮屋之后,草丛中才缓步走出来追魂秀才井望天,尽管他设计精妙,智商一等,但他脸上却没有那种胜利的欢悦,两个黑衣人的滚动身法,使他想到了江湖上一个行
  动诡异的门派。
  那是一个奇怪的门户,一向不在江湖逐鹿争霸,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标识,江湖上只知道有这么一个门户,却很少有人见过他们的人。
  据说他们以偷窃之术自豪,论事计酬,只求实利,不重名望。
  但他们的武功,却自成一家,逃遁之术,更是冠绝天下。
  这个门户,叫作”地鼠门”。
  像地鼠一样的滑溜、鬼祟,但武功的凶厉,却又像毒蛇、野狼一般。
  地鼠门除了偷窃术世无伦比之外,他们伏击追踪,亦称独步。
  表面上,他们只不过是鸡鸣狗盗之徒,骨子里却是很难对付的一个组合。
  他们没有开山立派,没有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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