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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南回顾了高泰一眼道:“高兄,咱们应该如何?”
高泰道:“要不要守绝情谷的规矩,着仁兄的意思了。”
江玉南突然转过身子,抱拳一礼,道:“井前辈咱们应该何?”
他对井望天的尊敬,使得井望天有受宠若惊的感觉。沉吟了一阵,说道:“事实上,咱们进入了绝情谷,绝情谷主不肯以礼迎接咱们入谷,咱们守不守他们的规定都是一样。”
江玉南道:“是!老前辈可否说得清楚一些?”
井望天道:“咱们守规矩,也是闯进去,不守规矩,也是一样的闯进去。”
高泰道:“不一样,咱们如是决心要守他们绝情谷中规定,心理上就有了一个规范,那是说,咱们就要处处手下留情,如是咱们决定了不守绝情谷的规定,那就用不着手下留情了。”
阎五突然接了口,道:“不用守她们的规矩,绝情谷在江湖上,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刚才她们施放毒烟的手段,就是见不得天光的卑下手法。”
江玉南显示的武功,很自然地受到了高泰的尊重,也受了阎五的敬仰,所以,两人的口气中,都留有余地,似是把决定大权留给了江玉南。
江玉南心中明白,点点头,笑道:“我看井老前辈的话,说得不错,咱们就这样闯下去吧!她们如敢再施用毒物对付咱们,咱们就不用客气,以残酷手段对付她们就是。”
高泰目光转注到黄衣女子的身上,冷冷说道:“你听到了,希望你能转告她们一声,咱们堂皇而来,也希望你们用光明正大的手段,拦阻我们,如若诸位还要施展阴谋暗算,那就别怪我们的还击的手段毒辣了。”
黄衣女子举手一挥,四个随身的劲装少女,突然一侧,钻入了花丛之中,消失不见。
然后,她举手理一理鬓边的散发,缓缓说道:“诸位如肯相信小妹,那就听我几句相劝之言。”
江玉南道:“好……姑娘请说……”
黄衣女子道:“诸位手下留了一份情意,也会换到一份情意,绝情谷中的姑娘们,只是严格的遵守着谷中的规律,她们不是坏人,以诸位武功之强,如是放手杀戮,势必将造成一场惨剧。”
第 七 回 绝情谷主
高泰冷冷说道:“姑娘只知责人,忽了责已,咱们一直手下留情,未曾伤人,但绝情谷的姑娘们,竟然施放毒烟,准备把我们全都毒死,姑娘,如是适才我们之中,折损了一两个人,此刻应该如何?”
黄衣女子叹息一声,道:“果真如此,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不过,好在大错还未铸成……”突然,放低的声音,接道:“我会想法子通知她们一声,要她们作个样子,放诸位过去就是。”
江玉南道:“好!咱们一言为定,不过,话要先说清楚,如果我们的人有一个伤亡,这约定就不再算数,我们要大开杀戒了!”
只听一个冷冷的女子声音,接道:“不用那么费事了,我带你们去见谷主。”
随着语声,一个身着劲装的少女,缓缓由花丛中转了出来。
黄衣女子见那玄衣少女出现,一屈双膝,跪了下去,道:“见过仙子。”
玄衣少女一挥手,道:“你起来。”
黄衣女子站起身子,道:“小婢怕他们大开杀戒,所以……”
玄衣少女接道:“我知道,你不用解释了,这种事,越描越黑,你不过是怕死而已。”
黄衣女子道:“仙子,我……”
玄衣少女连连摇头,道:“不要说了,你下去吧!”
高泰打量了玄衣少女一眼,道:“你是什么仙子?”
玄衣少女道:“你不会看看我穿的衣服吗?”
高泰道:“江兄,这个要你帮忙了,小要饭的见不得女人,一见女人,我就眼花缭乱,看不清楚所以然了。”
玄衣少女一皱眉头,道:“小花龙,咱们有机会一分生死的,绝情谷能在江湖上屹立不摇,并非是浪得虚名。”
高泰道:“要打架,小叫化子一定奉陪。”
江玉南道:“姑娘可是玄衣仙子?”
玄衣少女对江玉南的神态,却十分和气,点点头,道:“绝情谷来自何方,这中间自有原因,见着敝谷主后,也许她可以奉告内情……”语声一顿,接道:“小妹正是玄衣仙子。”
江玉南道:“姑娘,在下有几句不当之言,不知是否该问?”
玄衣仙子道:“只要不是诚心污辱我们,请问无妨。”
江玉南道:“我想仙子之称,在贵谷之中,也是一种等级?”
玄衣仙子接道:“是!绝情谷的称呼,和一般的江湖组合有些不同,这里没有护法,也没有堂主。”
江玉南道:“列为仙子等级的,在贵谷中,共有几人?”
玄衣仙子道:“这件事,关系我们绝情谷的机密,但你既然问了,我可以破例奉告,绝情谷中一共四个仙子,都依她们的衣着称名。”
江玉南一抱拳,道:“多谢指点。”
玄衣仙子道:“谷主已知诸位盛名,免去了闯关之战,特命我来迎接诸位,到铸情堂上一晤。”
江玉南道:“谷中本无情,何来铸情堂?”
玄衣仙子笑一笑道:“铸情一成错,回首恨已迟,本谷中所有楼阁、厅堂,都和情字有关,我相信,这是千百年来,武林中从未有过的事,只可惜小妹奉命迎宾,谷主正在候驾,无法和诸位详谈了。”
江玉南道:“姑娘见告已多,在下增加见识不少。”
玄衣仙子道:“言重了,小妹给诸位带路。”转身向前去。
高泰急行一步,和江玉南并肩而进,低声说道:“江兄,江湖上传说的绝情谷,充满邪异、罪恶,如今看来,和传言有些不同。”
江玉南道:“咱们对绝情谷知道的太少,希望这一次能够一开眼界。”其实,江玉南心中也有着同样疑问,自然无法回答高泰的问话。
玄衣仙子走得不快,似是有意让几人看清楚四下景物。
但江玉南、高泰等所能看到的,只是那排列整齐、高矮不同的花树,白石小道,蜿蜒在花树丛中,缤纷花色,苍翠绿叶。
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到。行约两三里路,仍然在花树中打转。
阎五忍不注了,冷哼一声,道:“姑娘,如是咱们只在这八阵图似的花树林打转,几时才能走到?”
玄衣仙子道:“整个绝情谷,都在花树林中,阁下非得耐心一些不可。”
阎五道:“老叫化子一向不喜欢转弯抹角,干脆,咱们从花树上飞越过去。”
玄衣仙子道:“阁下的轻功,也许够高明,但不能从花树上面飞越。”
阎五道:“为什么?”
玄衣仙子道:“上面有埋伏……”
阎五接道:“惹恼了老叫化子,放把火烧光你们这些臭花烂树。”
玄衣仙子说道:“你烧一下试试看?”
江玉南低声说道:“阎老前辈,大慨快要到了,咱们再忍耐一下。”
阎五淡淡一笑,道:“看在你小子的面上,老叫化子不和她计较就是。”
玄衣仙子冷笑一声,道:“不用找台阶下……”
阎五怒道:“小丫头,你说什么?”
玄衣仙子道:“我说你不用找台阶下……”
阎五右手一伸,突然向玄衣仙子抓了过去,口中喝道:“小丫头,老叫化子非得教训你一顿不可。”
玄衣仙子不闪不避,皓腕轻拍,一个春葱般的手指头,点了过去。一缕劲气,直涌过来。
阎五吃了一惊,一挫腕,化掌拍出。
玄衣仙子仍不闪避,竟然举掌封去,但当双掌将触之时,突然化为擒拿手法。
阎五哈哈一笑,道:“好!小丫头,果然是有几下子。”
双掌连环拍出,一句话完,一连化解了五招。两人在极短时间,互拆七招,彼此竟然是秋色平分,未分胜负。
阎五收住掌势,道:“我还认为绝情谷中,都是不堪一击的丫头,原来也有这样的高手。”
玄衣仙子道:“名无幸致,绝情谷能屹立如今,自然有生存的条件,我,只不过是十余人中之一罢了。”
高泰也瞧出了那玄衣仙子,实是身怀绝艺,和适才现身拦路的姑娘们,实不可同日而语,笑一笑道:“姑娘,贵谷中,像你这样的高手,不知其有几位?”
玄衣仙子道:“你可是认为我有些夸张吗?”
高泰道:“在下是诚心请教。”
玄衣仙子道:“一共四位仙子,武功都不在我之下,三姥姥二圣母高过我不知几许,谷主的成就更是高深难测,她的六名从婢,亦都学有专长,再加上两位副谷主,你算算有几个人,至于那些情使、花女,那就不用算了。”
高泰道:“乖乖,这么多利害人物,江湖上竟然没有传闻。”
玄衣仙子道:“绝情谷不是喜欢夸张的组合,我们希望别人,知道的愈少愈好,但江湖人太好奇,无缘无故地跑到绝情谷中来闹事。”
高泰道:“所以,你们就挖去了他们的眼睛?”
玄衣仙子道:“虽然,我们的手段很毒辣,但仍然无法使他们望而却步,找上绝情谷的人,仍然是那么不绝如缕,绵连而至。”
高泰道:“姑娘为什么不想想,这些人,为什么而来?”
玄衣仙子道:“这才说到了我们的主题,你们为什么来,因为,你们是男人,男人,都希望到这里来找到些什么?至少也要看到些什么?这就是你们来的原因,我们谨慎小心,甚至取了绝情谷的名字,但仍无法使春光不泄,绝情谷也因为神秘而传扬江湖,其实,你们不该来,我们只是一群不愿仰伏男人,为奴为婢的女人,我们避世孤居,只为了获得一点点自我,千百年来,女人,都一直是男人的点缀,一个富有的男人,可以娶三妻四妾,王侯将相,更是歌姬美婢,为所欲为,他们高兴了招过来,同床共枕一番,然后,挥之令去,以后,他们就可能不再闻问……”
她越说越激动,脸上也泛起了一片怒意,接道:“女人该死,稍有逾越,那怕只是精神上一点寄托,就被目为淫荡邪行,莫可饶恕,触犯了七出之规,一纸休书,就可以把她送回娘家,这些女人们,有几个还有勇气再活下去,不是一根丝带悬梁自尽,就是一包毒药自了残生,艳情谷就是为此而设,希望能替我们女人,找一个清净的地方,这里面没有男人,我们平静、淡泊、与世无争。唯一的禁忌,就是不许男人们来扰乱我们的清净生活,难道我们错了。”这番话,有加急水下滩,滔滔不绝,只听得小花龙高泰,瞠目结舌,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江玉南轻轻吁一口气,接道:“仙子高论,使在下等茅塞顿开,在下确然相信,贵谷成立之初,确有这么一个清静无为的主旨,但时间一久,难免会生出积弊……”
玄衣仙子轻轻吁一口气,未再答话,转身向前行去。
转了两个弯子,景物又为之一变。只见一片形状怪异的奇树,拦住了去路。以阎五和井望天见识之广,竟然也没有见过。那是一种很粗壮的树身,却不见一个树叶,但树身之上,却生了很多粗如儿臂的长须。
玄衣仙子停下脚步,道:“诸位见过这样的树吗?”
阎五摇摇头,道:“没有见过。”
玄衣仙子道:“那么,诸位也不知道这树的名称了?”
井望天道:“不知道,姑娘指教。”
玄衣仙子道:“吃人树,听过没有?”
阎五道:“这名字老叫化听说去,倒是第一次看到罢了。”
江玉南一直在打量那些奇形怪状的树身、长须,发觉那长须之上,不但生有白色的细毛,而且还有很细却很尖利的细刺。心中暗道:这树能够吃人,必是凭仗那些长须,但使人无法挣扎的,一定是长须上那些短刺。
井望天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咱们要怎么过去?”
玄衣仙子道:“这就要听我了……”
阎五突然伸手捡起一根木棍,投入树林之中。林内触髯,受到木棍一击之后,仍然保持原装,不见有所动静。
玄衣仙子淡淡一笑,道:“阎大侠,这吃人树很奇怪,石块、木棍,就算触击到它,它也不会有什么反应,但如换了人,那就大大的不同了。”
阎五道:“这么说来,非要人碰上它,它才能发挥威力吗?”
玄衣仙子道:“是。”
井望天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哪两个办法,能渡过这片吃人树,姑娘还没有说出来。”
玄衣仙子道:“第一个办法是诸位信任我,蒙上眼睛,由我带诸位从一条地道中过去。”
井望天道:“这办法不错,不过,在下等还希望听听第二个办法。”
玄衣仙子道:“第二个办法更简单,咱门绕过这一片吃人树,不过,还要坐一次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