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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宝琦涎笑道:“小妹子,你莫要假惺惺了。是不是嫌我在此,耽误了你们的好事?哈哈,在下在江湖上也是风流人物,若论风流事儿,在下不见得输给了楚兄……”
宋秋云听得气极,娇叱一声:“你是找死!”挥手一掌,朝他脸上掴去。
哪知唐宝琦早就料到宋秋云有此一着,右手一抬,一把捉住了宋秋云的纤掌,尖声道:“好柔好软的柔荑!小妹子,就凭你这只玉手,已够在下消魂的了!”
宋秋云被他捉住玉手,一挣未脱,急得满脸通红,叱道:“狂徒,你还不放手!”
楚秋帆怒喝一声道:“唐宝琦,你……”身形一下掠上,挥掌劈去。
唐宝琦右手拉着宋秋云,左手轻轻一格,回头笑道:“楚兄何必认真?她又不是你妻子,就算是你妻子,古人说得好,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咱们是同道同行的好兄弟,借你一件衣服穿穿,又有什么关系?”他说得轻描淡写,这随手一格,就把楚秋帆一个人挥出去四五步远,“砰”的一声,背脊撞在墙壁之上。
楚秋帆一掌出手,才发现自己功力全失,连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心头不期蓦然一惊,暗道:“莫非方才素斋中,又被这贼子下了散功毒药不成?但在灵禽观中了散功奇毒,发作之时,全身颤抖,人也有昏昏欲睡的感觉,这回何以一无所觉,并没有此等现象?”
宋秋云右手被唐宝琦执着不放,眼看楚秋帆被唐宝琦震退,心头更急,叫道:“大哥,你怎么了?我们好像中了这贼子的散功奇毒。”
唐宝琦淫笑道:“这声大哥,叫得好生亲昵!你叫我一声好哥哥,我就会放你了。”
宋秋云“呸”了一声,一口口水朝他脸上吐去。
唐宝琦用手指从脸上把她口水刮了下来,舌尖轻轻舔了一下,低笑道:“安得美人香唾沫,调成丸药疗相思。小妹子,你这香唾,正好疗我相思之情。”
楚秋帆发觉真气涣散,此时正在拼命的提聚真力,但唐宝琦对宋秋云如此轻薄调笑,心头怒火进发,哪忍得住,口中狂吼一声,挥动双拳,朝唐宝琦扑了过去。
唐宝琦阴笑一声道:“姓楚的,你中了唐门‘无形之毒’,就算有天大本领,也休想使得出功力来。同时你更该放明白些,在下不愿伤你,是要把你擒交盟主,可不是不敢杀你。”口中说着,左手疾发,出手如风,在楚秋帆扑近的刹那之间,连点了他身前七处大穴,使的正是唐门七星手法。
楚秋帆“砰”的一声,跌坐在地。
唐宝琦脸露诡笑,说道:“你现在给我安静一些,等在下成了好事,也许心中一乐,就放你一条生路。”他说完话,再也不去理会楚秋帆,右手轻轻一拉,宋秋云全身乏力,纵有抗拒之心,也无力可施,随着他一拉之势,一个人身不由主的跌入唐宝琦怀里。
唐宝琦右腕再轻轻一揽,就揽住了她的纤腰,左手更快,在她腰眼上轻轻点了一下。
宋秋云但觉腰上一麻,身躯一软,几乎栽倒。唐宝琦不愧是花中老手,没待她跌下去,左手一抄,托在她腿弯上,把她整个娇躯抱了起来。
宋秋云不但功力无法施展,又被他点了穴道,四肢动弹不得,但还能开口说话,不由惊骇的道:“你要做什么?”
唐宝琦淫笑道:“姑娘难道还不明白么?春宵一刻值千金,在下要和姑娘共效于飞之乐。”
宋秋云听他口出污言,一时又羞又急,切齿道:“你这淫贼,狂徒,禽兽不如的东西,你敢碰姑娘我一下,管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唐宝琦抱着她走近床前,把她放到床上,宛如一头贪婪的饿狼,气息咻咻的尖笑道:“姑娘这话可不对了,那时好事已成,在下就是你的老公了,天下哪有娇妻杀老公的?再说,经过这番相爱,在下就是把刀送到姑娘手上,姑娘也舍不得杀我了……”他口中说着,双手已经老实不客气的替宋秋云宽衣解带起来。
楚秋帆坐在地上,身不能动,连真气也无法凝聚,再听他说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心头怒气迸发,只是不住的提聚真气。但唐宝琦出身唐门,善于使毒,不知他在素斋中下了什么毒药,竟然比散功毒药还要厉害,身上丝毫没有中毒现象,竟会真气涣散,武功全失,使不出一点力气来。
唐宝琦双手熟练的替宋秋云宽去了外衣,如今她只剩下一身紧身亵衣,曲线丰满的胴体,已经有一半呈露在眼前了!宋秋云像一头快要被吞噬的羔羊,紧闭着眼睛,蜷曲着身子,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已没有。
唐宝琦双颊如火,包满了红丝的贼眼,更是快要喷出火来。现在,他双手迅快往下,朝她纤腰摸去,只要解开腰带的结,除去了最后一层障碍,他就可以饱逞兽欲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唐宝琦忽然如遭蛇噬,口中“啊”了一声,正待扑上去的人,急急往后退开了两步。低头看去,只见左手食、中两个指头上被刺了两个小孔,业已滴出血来。
人血本来是鲜红的,但此刻从他指头流出来的,竟是绿血!绿得像从青草里绞出来的汁,青绿可爱!
唐宝琦一呆,就在这—瞬间,他发现整条手臂内,有如万蚁爬动,奇痒难耐。手指上本来还只有针孔般的小孔,已在逐渐溃烂加大,深可见骨,流出来的绿血,也愈流愈多。他脸上有了惊怖之色,右手紧紧握住了左手脉腕,嘶声道:“绿猬带!你是云里观音门下?”
宋秋云倏地睁开眼来,冷笑道:“就凭这句话,你就死定了。”
唐宝琦心头暗暗吃惊,他从前曾听叔父说过,天底下除了唐门的“无形奇毒”之外,尚有两件奇毒之物,一是魔教的绿猬带,一是毒龙叟的毒龙杖,非他们独门解药不解。尤其是云里观音门下,女弟子每人都有一条绿猬带。只要被刺中了,奇毒循血而行,有如万蚁爬行,奇痒难忍,中刺之处,随着逐渐腐烂,比青海派的化血针还要厉害……他心头愈想愈怕,厉声道:“你解药呢?”
宋秋云冷笑道:“解药当然有,但你找不到的,只怕你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找了。”
唐宝琦知她说得不假,急忙问道:“那你要待怎的?唐某也不妨实言相告,你们中的是唐门‘无形奇毒’,三个时辰之内,没有我独门解药,活不到六个时辰。”
宋秋云道:“好,我给你解药,但你必须先给我解药,我才能把解药给你。”
这几句话的工夫,唐宝琦但觉奇痒难忍,两个手指腐肉也愈来愈大,心知时间宝贵,口中说了声:“好!”急忙探怀取出一个小小瓷瓶,往床上一放,右手在宋秋云身上连拍两掌,解开了她身上被制穴道,口中说道:“解药在此,你快拿解药来。”
宋秋云伸手取过瓷瓶,看了一眼,果见瓶上贴着一条极小的红纸标签,写有“专解无形奇毒”字样,心知不假。这就迅快披起衣衫,然后从头上拔下一支玉簪,齐中一折,原来玉簪中孔里面滚出三粒绿色药丸。
唐宝琦奇痒难忍,强自咬着牙,急忙举步走来。
宋秋云把一粒药丸捏在掌心,喝道:“你再走上一步,我就把解药吞下,你再也休想活命了。”唐宝琦只得停住。
宋秋云把两颗药丸掷了过去,说道:“接住了,你先把这两颗药丸放在溃烂之处,立可生效,还有一颗药丸,要等我服了你的解药生效了再给你。”
唐宝琦原是个工于心机的人,但他深知绿猬带剧毒厉害,哪里还敢再说个“不”字,迅快接过解药,分别放在已经溃烂的指头上。这解药果然灵异,两个指头上的绿血,立时凝住,手腕以下难以忍受的奇痒也立时好了许多,只是手臂上仍如万蚁钻动,痒不可忍,心知只要口服的一颗解药服下之后就可平复,心中登时宽慰了不少,这就催道:“姑娘服下解药,就请运气试试,如果奇毒已解,这第三颗解药,就该赐给在下了吧?”
宋秋云打开瓶塞,抬目问道:“要服几颗才能见效?”
唐宝琦道:“三粒,这瓶中正好是六粒,姑娘快请服了。”
宋秋云倾出三粒药丸,吞入口中,过了一会,暗中运气一试,觉得真气果已逐渐畅通。正待把解药送与楚秋帆,唐宝琦急忙伸手一拦,说道:“姑娘真气如已畅通,请把你的解药先交与在下。”
宋秋云道:“怎么?你怕我不给你?”
唐宝琦忍着手臂奇痒,说道:“姑娘和这位楚兄如果都解了奇毒,在下还能走得出这房门么?”
宋秋云刚才运气之时,已试出自己功力大概只恢复了七成左右,如果此时和他动手,自己也并无制胜把握,口中哼道:“好吧,姓唐的,今晚便宜了你,下次再给我遇上,就是你断魂之日了。”口中喝着,一抬手,把第三颗药丸,脱手投去。
唐宝琦右手一抄,接到手中,低头看了一眼,确认无误,迅快纳入口中,尖笑一声道:“咱们后会有期,在下失陪了。”闪身朝门外掠去,身法迅捷无比。
宋秋云急忙走到楚秋帆身边,伸手解开他被制穴道,然后扶着他坐起,说道:“楚大哥,快把解药服了。”
楚秋帆长长吁了口气,说道:“这该死的东西,已经走了么?”
宋秋云嫣然一笑道:“他被我绿猬带刺了一下,吓破了胆,已经逃走啦!”
楚秋帆问道:“什么叫绿猬带?”
宋秋云道:“你先把解药服了,我再告诉你。”她从瓷瓶中倾出三粒解药,用纤纤玉掌送到他口边,喂他吞下,一面低低的道:“绿猬带是师父用刺猬皮缝制的一条带咯,我和大师姐都有一条。当日师父要我围上之时,我还嫌它围着不舒服呢!她老人家说,这带可保女孩儿家的清白,今晚它真的救了我一命,要是没有这条带,我……再也没有脸见你了……”她眼圈一红,晶莹泪珠含在眼眶里,盈盈欲坠。
楚秋帆愤怒的道:“这贼子下次再碰在我手里,我决不放过他!”
宋秋云忽然破涕一笑,说道:“不用了,我少给他了一粒解药,他活着会比死更难受!”她不待楚秋帆开口,接着道:“凡被绿猬带刺破的人,伤口立时溃烂,需要一粒解药外敷,两粒内服,才能把剧毒消尽。他刺破两个手指,有两处溃烂,就需要两粒,再加两粒内服,一共就要四粒。我才给他三粒,他那条手臂余毒未清,会不时复发,发起来奇痒难忍。如果用手一搔,就皮破流水,终年溃烂,愈烂愈痒,再也不容易治好,让他去活受罪吧!”
楚秋帆道:“唐宝琦外号黄鼠狼,是个城府极深的人,你给他的解药留了一手.他给你的解药,可能也会留一手呢!”
“这个不会。”宋秋云甜甜一笑道:“你看,他把药瓶都留下来了。哦,你运气看看,是不是全好了?”
楚秋帆略为运气,点头道:“解药倒是不假,我气机已经全畅通了,方才要不是这贼予点了我七处穴道,双手无法转动,我身边就有祛毒丹。”
宋秋云撒娇道:“这都怪你不好,你发觉不对,就该先服‘祛毒丹’了。自己失去了武功,还和他拼什么命?”
楚秋帆道:“我看他捉住了你的手,我……我如何忍得下?”
宋秋云心头甜甜的,但依然撅起小嘴,说道:“这叫做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如果先服‘祛毒丹’,恢复了功力,不是更好么?你这一被他制住穴道,动弹不得,又如何能救我呢?人家差点……差点……”她双颊飞红,底下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楚秋帆道:“好了,这一折腾,时间已经不早了,快些休息吧!”起身走过去,掩上了房门,自顾自在左首一张木床上和衣躺下。
宋秋云虽然还不想睡,但看他躺下了,也只好在他对面的铺上和衣躺下。拉过一条薄被,盖在身上,挥手熄了烛火。
翌日一早,两人用过早餐,楚秋帆取出一锭银子,作为香金,就离开关王庙,循着乡间小路,经官村坂,双河口,都是小村落。中午时光,到了地名双洞的市集,这里总算有一家卖面点包子的小馆可以打尖。楚秋帆叫了两碗面和一笼包子,两人匆匆吃罢,会帐出门。
从双洞向北,虽有一条小路可通秋浦(至德),但这几十里路程都是山岭野坂,并无村庄。楚秋帆预计傍晚时分可以赶到县城落脚,因此倒也不急着赶路。正行之间,楚秋帆忽然感到心头有些烦躁,正觉奇怪,只听身后有人叫道:“二位慢点走!”
一听声音,就知是黄鼠狼唐宝琦。
楚秋帆脚下一停,回过身去,果见唐宝琦远远跟了下来,这就冷声道:“阁下还来作甚?”
宋秋云一手按着剑柄,倏地回身,柳眉倒竖,叱道:“姓唐的,你还记得姑娘昨晚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