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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还有张无忌病情日益难以抑制,那对症的增减方子殷离是日也思夜也想,无形中头发都不知道掉了多少在旅途中。
又因他们如今是被两拨人寻找踪迹,自不敢太过招摇,殷离身上揣着的款项虽然已可称得上当时的土豪,却也不敢十分嚣张地回回霸占天字前三号房,将自己竖个亮堂的靶子出来让人追着跑。因而有时考虑到路线直达和隐蔽问题,他们时不时也在山野中对付着将就过,常常搞得自己灰头土脸的。这时候张无忌那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就发挥出作用了,不论是抓鱼抓山鸡还是抓兔子,只要他不突然病发,绝对都是一等一的,一抓一个准。相比之下,殷离这个一开始就把剥皮、宰杀等一系列活动全权委托给宋青书的家伙就显得没什么用处了,她还美其名曰:我这双手是用来治病医人的,不是用来做杀鱼杀鸡杀兔这种血腥杀生活动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旁正把内力往地下传输的宋青书在心中默默地说:我这身内力也是用来锄强扶弱的,不是用来给你们烘叫花鸡的……
不过他那九阳功内功发散进土地,大约是因内力传输均匀,四面八方都能照顾到的缘故,能把一只普通的山鸡烘得咸香肉滑,美味无穷,竟比在上头架个火堆烘出来的传统叫花鸡还好吃,张无忌和殷离都爱吃。殷离尤其爱,三不五时就要让张无忌捉只山鸡来叫宋青书贡献一下他九阳功的实用价值。——这门内功果然不愧是金老书上两大神内功之一啊,她估摸宋青书再练得炉火纯青些,赶超九阳电磁炉指日可待。
今日也照旧。殷离清洗好附近摘的菌菇,正坐在河边的石头上发呆时,宋青书和张无忌已经在河里摸了三条鱼,因听闻金花婆婆的手下在大肆寻找胡青牛夫妇的下落,他们大部分时间不敢太过靠近大城市,小城镇里在元人的统治下又萧条凋敝,他们各只有几件换洗衣裳带着,是极易在山间烂掉的。张无忌的裤管已经是一只高一只低,要不是衣裳还干净,晃眼一看人家许会当他是乞丐。宋青书除了比张无忌高那么一个头外,也好不到哪去,他那身标志性的书生服因为不适合走山路,已经进了冷宫。如今宋青书穿着一套庄稼人一样的粗麻布衫,裤脚高高挽起,他捉鱼的动作也已经很是麻利迅捷了。
——别看他轻功好,捉鱼靠技巧,刚开始那些天,他可一条鱼都抓不住。
宋青书上了岸,把已经摸来的三条鱼递给殷离,却没有立刻走,他瞧了瞧看不出多高兴的殷离,问道:“这些天你看起来心情都不好。”
殷离已经摸出小刀剃鳞片,她手中的小刀顿了顿,复又动作起来。也不抬头,就道:“还好吧……我觉得挺好的啊。”语气却是懒洋洋的,并没什么精神。
宋青书用火石打了火,点燃了那个让殷离堆得端端正正的柴堆。“那是累到了?”宋青书问,柴心的火焰窜了起来,随着风势扫向一旁,噼里啪啦作响,嚣张得好像谁多接近一分,它就要让他好看一样。
“没。”殷离简单意赅地回了一个字。
她手中鱼鳞剥落的声音密集而清脆,有些像烈燃的柴火发出的声音,和真正的燃柴声夹在一起,竟有些分辨不出哪儿是哪儿发出的。宋青书静静地听了片刻,莫名地感到一丝挫败。然,就在他一口气将叹未叹,还堵在心口的时候,一条还有力气跳跳的鱼就递到了他前,带着显而易见的腥昧一一杀鱼是宋青书的活。后面宋青书接过那条仍在和命运做着最后斗争的勇敢的鱼,认命地摸出了自己的随身小刀。
第37章 恶狗
又赶了两月的路,殷离三人终于跋山涉水到了昆仑山脚下。许是他们一直小心翼翼,这一路上竟然十分的风平浪静。
昆仑地处西北,终年是雪,他们三人到得这山下,举目四望皆茫茫,只好在山脚下的小镇中先安顿了下来。因镇中也有不少人卖挖来的灵芝,殷离所需的药材就只用买的就可以了,这就高兴了宋青书和张无忌,苦了殷离。
宋青书高兴的大抵是,因为不用再奔波,他又换回了那身英俊潇洒帅气的书生袍,正所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那身书生袍给他一穿,再那么临风一站,风过袍角飘飘,已赚了小镇中无数少女的回眸一笑。虽然他们道家讲究个无形化有形,宋青书自觉还未到达那个境界,所以他还是更喜欢在比较有形的时候在殷离面前多打几个转的,他感觉殷姑娘似乎也更喜欢看到穿着书生袍的自己。——好吧,这绝不是他的错觉。只不过人家殷离最爱看的是他那站屋顶上吹西北风的仙风道骨一样的背影。
至于张无忌,他高兴的则是终于不用再成天赶路,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
而殷离则是有苦在心口难开。殷离当初说要来找灵芝,原本就是托词,她需要的不是灵芝那个结果,而是找的那个过程。毕竟最好的药如今在那白猿的肚皮里。可来了一看这昆仑山那么大,殷离就知道靠自己找根本是在浪费张无忌的生命,没有剧情依托她还真不知道该去哪找那个奇遇山洞。思来想去,竟然还是只能靠朱九真她们,倒也正好借机给张无忌上一堂江湖人心险恶的课来。只不知要到哪去找那个朱九真?
殷离也跟这小镇中的人打听过,也没打听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毕竟她能提供的信息太少了,只有一个名字,可这年头,哪个大户人家小姐的名字会给外头人知道的?所以每个人对着她的问题都只有摇头的份。且到后来,连张无忌碰上的那个人是不是叫朱九真她都开始不确定了起来。因此殷离考虑了好些天,决定还是要借口镇上的灵芝都不够好,进昆仑山中去碰碰运气。她记得张无忌是在昆仑山中遇到朱九真的,如果张无忌不进山,恐怕压根就开不了剧情。所以她就拉着张无忌和宋青书进山寻药了。
说是寻药,殷离实则是跟他们说昆仑派也算是个西域大派,周边居住的人家应该不少,那些人家终年以挖药为生,灵芝的质量应该会比镇中的好很多。——这是她依稀想起张无忌似乎和昆仑派也有点牵连了,猜想朱九真住的地方可能离昆仑派比较近,所以想过去看看。但好几天走下来,却始终连个有模有样的朱家影子都没见着。殷离自觉记忆不怎么牢靠,心里装着事,脸上难免表露出些,直到宋青书喊了她两声,她才回过神来。
宋青书是准备跟她告辞的,他把他们两个送到这儿,路上也没遇到什么危险,想来不论是全福山庄还是金花婆婆的人都已丢了他们的去向,等到殷离和张无忌入山入得再深些,他们更没处找去。宋青书知道自己是再没有理由继续呆着了,该回武当去了。但他又不是很放心把张无忌放在昆仑派附近,因此想要跟殷离叮嘱一番。
宋青书正待开口,忽然听得前方传来许多狗吠声,紧接着,一群凶神恶煞的狗群就朝着他们三人的方向疾驰而来。这世上能让殷离感到害怕的东西并不多,但有一样,她十分的怕狗。这还得从她穿越前那个遥远的小时候说起——那是个艳阳高照的午间,殷离的父母都在睡午觉,她睡不着,就起床偷偷开了家里的大门溜了出去,似乎是要去找附近的小伙伴一起玩。不知怎么的小伙伴没找着,却在外面招惹了一只比自己长得还高的大狼狗,被它追着跑啊跑,跑啊跑,一路哭着叫着跑到家附近还摔了一跤,摔得膝盖鲜血淋漓——再后来的记忆就模糊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摔倒后是怎么从那只狼狗的魔爪下逃脱的,但那只狼狗着实给幼年的殷离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心理阴影,以至于后来的她就连看到一只牙没长齐的小狗都心怀恐惧,要绕道三尺才会心安。
以前也不是没遇见过狗,只是一般只见到一只,殷离还能假装镇定,而今突然见那么多狼狗朝着自己这边冲来,殷离当场就被吓得脸色苍白。且恐惧之下,她完全不认为自己身上那些毒药对付得了那些狗。殷离下意识就躲到离她最近的宋青书身后去,指望着他能帮自己抵御一下这群看起来凶残极了的恶狗。虽然不似小白花一样瑟瑟发抖,看起来也已经远不是平时那个镇定自若的样子了。
宋青书意外地回头看了殷离一眼,见她眼中实打实的是恐惧,莫说嘴角原还有的一丝调侃笑意,就连意外都收了。接着他手中长剑出窍,稳稳当当地立在了殷离面前,摆了个防御套路的起手式,以防那群恶狗扑来时见人就咬。几乎是倏忽之间,狗群就一个接一个地跃起,吠着冲了过来,殷离被吓得低呼一声,却听前面宋青书镇定地说:“别怕,它们过不来的。”许是这一句话说得十分有安抚作用,殷离那颗几乎要被停摆的心又有渐渐活过来的趋势,她那忍不住拔腿想跑的双脚也渐渐跟着镇定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这时昆仑山的山风吹得温和,还是这昆仑山上的天气太过晴朗,殷离站在宋青书身后,见他那身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书生袍在山风中翻飞,长剑流光,竟然有些看呆了,连害怕都暂且躲到了一边一样。
那些狗奔驰而来,目的原不是他们,只是这儿并不宽敞,殷离等人堵在山路中央,这些狗要过去,自然是要先扫清障碍才行。这些狗平日里又横惯了,历来只有人让它,没有它让人的,因此一只只见了人不但不畏,见宋青书拎着剑,张无忌也摆出防备的姿势,便判断这些人是有敌意的敌人了。扑上来便要咬。
可惜它们遇上了张无忌和宋青书。他俩原不打算和这些狗起什么冲突,宋青书见这些狗脖子上都套了项圈,心知它们并非野狗,而能养这么大一群狗的,在这一带应当也颇有些势力。张无忌和殷离还要在这儿呆好一阵子,这样的当地人家毕竟是少招惹为妙。可这些狗却不买他和张无忌让道的那个账,直挺挺扑上来,那也只有反击了。
这些狗虽恶,遇上武当派的内家功夫也只有认栽的份,地上很快横七竖八地躺了好些狗尸,余下还活着的几只也寥寥,它们看着前面的同胞尸横遍野,一时也只敢咆哮,并不敢真的再冲过来送死。殷离三人一路上吃了不少野味,狗肉倒是还未吃过,张无忌一边警惕着那几只活狗,一边已和其余二人探讨起了今晚狗肉大餐的吃法,谁知他兴冲冲说了一半,忽然嘎然而止了。殷离奇怪地抬眼望去,但见不远处又浩浩荡荡赶来一批人,为首那个姑娘火红披风在白雪地上飞扬,发上金替、双耳金档也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她一动,仿佛光也随她动了一样。
第38章 暧昧
那少女果然是这群恶狗的主人,及她到得近前,发现自己的爱狗们居然死得十不存一,几乎是勃然大怒,“你们竟敢杀了我的将军们!”说着,就从马上跃起,一剑刺向了张无忌。张无忌此时已被这少女美貌震慑,竟也不知闪躲,只呆呆看着,还是站在殷离觉出不对,才伸手推了张无忌一把,只她这一推,自己却暴露在了少女的剑势之下,又听得叮的一声,却是宋青书格开了那把剑。
只听宋青书不卑不亢地道:“姑娘,是你的狗先攻击我们的。”
这少女便是殷离心心念念要找的朱九真了。她剑势被隔开,心里一凛,仔仔细细打量了宋青书几眼,见他一身洗得快发白的普通书生装,衣料也不见得多好,心中原有几分轻视,视线一转,却忽然发现他剑柄上的剑穗缀的是武当派的小太极,心中暗忖:“莫非这穷书生跟武当派有些什么关系不成?”她心里存了疑,出口的话倒也谨慎了些,问道,“你这招四两拨千斤使得倒是不错,不知师承何门何派?”
宋青书余光已经扫到朱九真身后陆续赶来的人,心知如果此时无门无派的,今日或许是难以善了。不能善了的结果估摸是得打一架了。他跑到昆仑来本已是自作主张了,可不想再无形中给武当派多树些敌人。因而施了一礼道:“在下武当派第三代弟子宋青书,方才是我们鲁莽了,看到姑娘的爱犬扑上来,不得已才将其杀了,还请姑娘见谅。”
朱九真见他真是武当的弟子,且宋青书这话说得又还算好听,心中的怒气倒也消了大半,便道:“原来是武当派的宋少侠,既然这是个误会,那就……”
“表妹!出什么事了?”落后些的那拨人这时也到达了,其中一名穿着华贵的青年一边翻身下马,一边问道。
朱九真十分喜爱她表哥,如今听他关心之语,心里已是一片的柔情蜜意,哪还有什么怒气留存?她正待跟自己表哥撒个小娇,转头却看见表哥和他师妹武青婴挨得极近,两人一同走来,行止也状似亲密,顿时又有些妒忌。心念斗转之间,已是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