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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走越远的时候,悠悠喘了一口气说:“白言初,你实话告诉我,江心怡的孩子是不是柯哲坤的?”
白言初神色冷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大事。约莫两秒后,才沉声道:“是的。”
悠悠愕然,然后又问:“那你为什么一直瞒着我?”
他眸光寒冷,说:“有些事,你知道太多并无好处。”
为什么上辈子当初她提出离婚的时候,他一句也不解释,也不挽回?
要他温柔地哄哄她、求求她,就这么难?他的柔情,对她而言注定是犹如海市蜃楼吗?
她从来都不是他心底最重要的人,从来都不是。所以,他的秘密不会告诉她。
她恨他这一点。恨得刻骨铭心。
“白言初!”她伸出手指着他的鼻梁,一字一句地说:“我告诉你,复婚的事你别指望了!”
她甩下他直直回到别墅,拿房卡开了门。拿好自己的东西,再看了看手表。
晚上八点三十一分,赶回市区也许是两小时后,还可以洗个澡睡一觉。
她才不想留在这里跟他怄气。凭什么他要带她出来就出来?她想回去就不能?
拎起自己的皮包走下楼梯,白言初的身影堵在门口,冷冷问:“去哪里?”
“这里蚊子多,我要回家睡觉。”她尽量掩饰自己强烈的情绪。
“别任性!这里打车不容易,这一带治安也很差。你假如打算被人劫财劫色再抛尸,就一个人走吧!”
悠悠冷笑:“就算被抛尸也好过被人气死。”
重生一次,她宁愿是死在别人手上也不想因为他而死。
“好,那你就走吧!”白言初也索性这样说。
悠悠没再与他纠缠,头也不回地走了。她不想再屡次示弱,不想让他每一次都认定他吃准了她。
白言初一如既往地没有追上来挽留她。她想笑:这就对了,这才是白总的风格!哈哈哈!
她心里一阵寒凉,迈出去的步子也很慢。
别墅外的大路上,就只有她一个人走着。冷清的路灯在照着她斜斜又长长的身影。
走到景区路口的门前是十来分钟后,高跟鞋磨得她的脚有些疼了。站好后,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那边是阿山的声音:“小姐!你在哪里?”
她的声音有些酸楚了:“澳头海滨景区大门!你快来接我!”
阿山却说:“我就在附近!马上到!”
他在附近?还真是想得周到的保镖。看来,在玛丽的训练下,这个家伙越来越精明能干了。
不出二十分钟,悠悠就看到阿山开着黑色奔驰从景区里面开出来了。
阿山下车后,急忙走过去扶着有些精疲力竭的悠悠说,“我们一直守在景区里面。”
“难怪你在里面出来!”悠悠叹道。
待她上了车后排,阿山才说:“其实我一直住在你隔壁别墅里。”然后又好奇的问,“你跟白先生又吵架了?”
悠悠没好气地说:“开车!快!”
阿山点点头:“老爷刚打电话来,问我有没有看到你们俩去海边散步。”
悠悠惊问:“我爹地这样问你?”
父亲还真是心急!居然时刻掌握自己和白言初的进展了!
哭笑不得。
车子已经开动,阿山又说,“小姐,你一个人这样回去,白先生不会难过吗?”
这家伙嘴怎么那么多呢?
悠悠狠狠冷笑:“他会难过?‘难过’两个字对他来说是外星文字吧!”
阿山却又说,“但我觉得白先生还是挺关心的你。”
悠悠却警告他:“你别废话那么多!否则我马上解雇你!”
 
翌日一早,喝着咖啡的悠悠习惯性地问仙姐:“仙姐,晨报呢?”
仙姐笑着拿了过来。悠悠道了谢,接过来打开。
手中漂亮的咖啡杯差点抖落,她吸了一口气,才把它放下在碟子上。
《晨报》社会版头条写着《柯哲坤在澳头沙滩被人刺伤》!
昨晚?自己不是跟白言初遇见了正和江心怡恩爱携手的柯哲坤吗?怎么就被刺伤了?
报道上没有说凶徒是谁?就是柯大少是被人用烧烤用的长叉刺伤左腹,虽然不是要害部位,却也流了很多血被送入医院,至今没有出院。之后,就是警方介入调查,正在极力找出凶徒。
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刺伤高高在上的柯大少呢?
这么说,出事时间应该是自己跟白言初离开海滩以后了。但昨晚自己也跟白某人怄气先离开了,所以也不清楚昨夜的海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言初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就在这时,门铃猛响。仙姐不一会儿慌张地过来说:“小姐,有两个阿Sir来了,说找你!”
警察上门,都不会是过来喝杯茶的。
悠悠心底一凛,说:“哦,没事!”就站起身走到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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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此刻的江心怡寓所内,白言初正冷厉逼视着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凌晨时分在海边别墅熟睡的他就被警车的鸣笛吵醒。醒来后,整个海边别墅区都被戒严,警方重案组的人来了几个。
因为柯哲坤出事前见过他,所以他被警察询问了。
当初,那个重案组的林警官是这样问他的:“白先生,你昨晚最后一次见到柯先生是几点?”
“大概是八点半到九点那段时间!”
“在场的还有谁?”
“我太太,哦,我是说唐悠悠小姐。”他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是会习惯的。
“没有其他人了?”林警官语气严肃地问,似乎有一丝不相信。
白言初其实早已经猜到了是谁做的。
江心怡这个蠢女人,绝对是跟柯哲坤吵闹起来然后就随手在沙滩上捡起一条被人烧烤用过的叉子去刺伤他,然后逃了。
“白先生,你仔细回忆一下,当初你最后一次见到柯先生的时候,除了你和你的前妻唐小姐之外,还有谁?”
白言初故意按了一下前额,低声说:“对不起,我记漏了!还有江心怡女士!”
林警官继续用职业性的严肃语气问:“好!那么昨晚九点半到凌晨四点半这段时间,你在哪个地方?”
一边的女警正在哗啦啦做笔录。
“嗯,在这里睡觉!”
“有人证明吗?”
“嗯,没有!昨晚我一个人睡在这里。”
林警官和做笔录的女警交换了一下眼神,说,“OK!谢谢你和警方的配合!有需要的话我会再回来咨询你!打扰!”
白言初礼貌地微笑:“应该的!”
这就是他被警察询问的过程。结束后,他更加确定:江心怡干了蠢事。
第一件事就是给她打电话。可是手机关机了,焦急之下,他只好赶紧收拾东西驾车赶回市区。
江心怡肩膀微抖,然后啜泣起来:“警察已经怀疑我了,我是不是会去坐牢?”
“什么时候才能停止你那愚蠢的想法?你不想活不要紧,妮妮呢?你有没有为她想过?”白言初恨不得去掐她的脖子。
他真的很想大发雷霆,所以他的语气非常严厉,目光也凛冽骇人。
江心怡哇一声哭了起来:“我不是为了宝宝,还去找那个混蛋做什么?言初……言初,他亲口说的,他只想给抚养费,他不娶我,也不要孩子!”
白言初抿抿唇,冷笑:“所以你就刺伤他?”然后狠狠一拍桌子,并低吼一声:“蠢!”桌子上的杯子跳了起来。
江心怡却扑进他怀里肆意哭泣起来:“我当时也是气坏了!怎么办怎么办?言初你要帮我……”
白言初却推开她,“别碰我!”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发飙鸟!
小白对江心怡其实早已没有感情了,他帮她绝对是因为恩义(我在小白番外谈到她曾经救过他母亲)。再者,他真的有一个秘密,不能告诉其他人,所以才帮这个女人。
另外,上一章没看到全肉的妹纸可以点击上一章,里面有全肉链接。我懒,就不再贴链接了。
最后感谢读者kiko妹纸送的地雷!
明晚有事不更新,停一次,抱歉。周日接更。我尽量日更,大家多给支持吧!
☆、第54章 附小剧场
江心怡被他吓了一跳;只好拼命抹眼泪。她这才意识到他对她的厌烦已经超出了想象。
白言初又冷冷道:“没别的办法;除非柯哲坤自己不承认是你刺伤的他。否则,警方绝对会查得出是你!”
“你打算怎么做?是不是想到办法了?啊?是不是?”江心怡像个颓废的小猫一样;跪在主人脚下焦急地嚎叫。
“但是,柯哲坤恐怕真的不会跟你结婚了!”白言初冷冽地注视着她苍白的脸,说出一个无情的事实。
江心怡呆呆坐在羊毛地毯上哀嚎起来:“那;那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了?不行不行!我一定要嫁到柯家,我要做柯家少奶奶!”
她不愧是演连续剧里苦情女配的好演员;哭起来简直是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气势;整个客厅的墙壁似乎都在发颤了。
她哭得快要岔气的时候,就伸手抱住白言初的小腿;小脸整个儿依偎了上去;抽抽搭搭地说:“言初,我不想坐牢!你去求柯哲坤放过我,我还是爱他的。”
他俯瞰脚下的女人,淡淡道:“我大概可以请求他放过你,可是你别指望他会娶你。”
他断定,柯哲坤是绝对不会娶眼前这个女人了。
江心怡猛然抬头,凄然而笑:“你答应过我什么?你答应过我,孩子一旦生下来,就要想办法让我嫁到柯家!你说你会想办法逼柯哲坤娶我的,现在呢?现在你怎么一点想法都没有了?你现在满心想的都是那个姓唐的小贱人了?上次还瞒着我把DNA测试做了,还公布出去!你那么急着撇清做什么?急着做唐家的一条狗吗?你别忘了,把我逼急了我就上他们家去,把他唐鹤礼的丑事都都出来!”
白言初狠狠弯腰,伸手用左手虎口掐住她的后颈,怒吼起来:“给我住口!当初我跟你定下协议,让你把柯哲坤的孩子生下来,还帮你做擦屁股的事。只要你不去惹唐家,我就帮你想办法嫁入豪门。可是,你越来越不听我话,越来越偏离轨道,就休怪我无情!”
江心怡感到了疼痛,就竭斯底里嚎叫起来:“你这个混蛋!你为了他们来对我动手,你以为老娘怕你是不是?”
他狠狠松手,她几乎摔在了地毯上。他俯视着她,冷森森地说:“我最恨别人玩过火的!尤其是敢挑战我的耐性!”
从卧室里走出来的江心怡的小姨看到一切,吓得噤若寒蝉,脸色煞白。
他望着小姨,沉声道:“好好照顾小孩!别让她跟妈妈学!”说完,根本没看一眼地上的女人就走了。
江心怡恹恹地趴在地上,一手紧紧揪住羊毛地毯上的绒毛,狠狠哭喊:“姓白的,我要你,还有唐家全部不得好死!”
小姨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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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接几天,媒体都联系跟踪报道柯哲坤被刺伤一案。悠悠每天都关注着进程,注意着警方发出来的最新消息。
她看到电视新闻上,警方发言人说:“根据柯哲坤先生本人声称,他那晚是遭抢劫的歹徒刺伤腹部,凶器是海滩上的烧烤叉。”
记者却唧唧喳喳起来:“可是,为什么凶徒用的不是匕首刀子等凶器,而是随手拿起的烧烤叉呢?请问真的不排除其他人吗?”
“好像有目击证人声称,那晚在海滩看到有两人在激烈争吵!虽然不是很近,但还是听得出来!这点柯先生没有解释吗?”
“您不觉得本案还是很多疑点吗?是不是柯先生自己想私下解决,不愿意公布行凶者是谁?”
面对如此多质疑,警方发言人不免皱眉:“目前我们是根据柯先生本人口供得出的说法,详情我们会再调查。谢谢!”
跟许多人一样,悠悠觉得柯哲坤的说法疑点很多,令人难以信服。
那晚离柯哲坤最近的就是江心怡了。难道她会刺伤他?如果不是她,那又会不会是白言初?
她陷入了接踵而至的猜测之中。
天气阴沉的中午,太安山的南部山顶龙王峰平台的周围车道,停着七八两的黑色豪车。一群身穿黑色西装、身材彪悍的男人围着一个大凉亭,迎着猎猎秋风静默伫立。
而那个凉亭里面,身穿黑色长风衣的白言初正把玩着打火机,目光幽远深沉。而一边的柯哲坤静坐养神,脸色犹如罩上浓雾般阴沉。
伤势好转后的他很快回家休养,也召开了记者会,说法跟他之前透露的一样:是被人打劫时刺伤的。
他按摩着自己的腰部,说:“白总,我还是那句话,江心怡我是绝对不会娶的!抚养费我一分不少,我也会经常去探望女儿。另外,江心怡要多少钱,我会另外一次性付清。可是,我不会因为这个女人和那个孩子,而跟我家族反目。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