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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赵,赵逸光。你呢?”
他高兴的回答:“阿辉,不过,这不是我的真名,你叫我沫沫吧,我的本名是高小沫,小小的泡沫。”
想不到他话还挺多的,我不禁笑了,这才象一个十六岁的孩子。
今天是星期六,我可以不去公司,沉吟了一会儿,我向他提议去逛街。钱,他不要,我也不会硬给他,但是我想陪他好好玩玩,顺便买些东西。
他受宠若惊的跟我一起出去,走到外面却放开了握着我的手。我反握住他,快步向前走,故意不看他脸上的表情。走了很远一段路他都没说话,我惊异的回头,他正一个人傻笑,偷瞄我的眼睛被逮个正着。
我说:“你怎么跟傻了似的?”
他也不回话,只一边笑,一边叫我的名字:“赵逸光、赵逸光……”
“叫我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叫。……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我可不可以叫你‘光’?”
“……爱叫就叫吧,沫沫。”
“再叫我一声。”
“……沫沫。”
“我好高兴。我今天好高兴,这是我最高兴的一天!”他突然对着大街大喊了一声:“我高兴!”
路过的人怪异的看着我们,我忙去掩他的嘴:“别叫了。”
他顺从的点头,乖乖跟在我后面。
一整天下来,我带他去了几个游乐场玩、帮他买了几件衣服、几双鞋子。他毕竟年轻,经过昨晚的疯狂和今天的玩乐,居然精神还好得很。分手的时候他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我,好像要说什么,于是我给了他手记号码。他满面欣喜,偷偷看向四周,没见什么人,提着满手的袋子就那么掂起脚亲了我一下,随后转身跑进那条暗窄的小巷。噔噔的脚步声渐渐远离,晚风中飘来他稚嫩的声音:“我好高兴……我好高兴……”
之后我们有了长期的接触,其实我不该跟他成为这种关系,他还太嫩,比我整整小十岁,可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确实有些开心,可能,只是在他身上寻找自己过去的影子。我的十六岁,没有好好的过,他也一样,但最起码看他脸上绽开笑容时我会觉得莫名的安心,是一种变相的、对待自己的补偿吧。
那家名为“夜天堂”的GAY吧里,他才刚刚做了一个多月,已经是里面的红人,以做侍应生为主,真正的陪宿倒不是太多。那天看见我这个新面孔,一帮小孩打了赌,他才自告奋勇跑过来。他说第一眼细看之下,就想跟我做了,他当时就喜欢我的脸和“性感”的长发。我笑骂他:“你一个小屁孩儿,知道什么叫性感?”他马上就会反驳我:“我怎么不知道?我用脚撩你的时候,看着你的头发,下面自然而然就硬了。”我猛敲他的头:“小色鬼!”
因为父母都死于车祸,只留下他一个人,迫于生活,他又早就知道自己的性向,所以干脆休学做了全职的boy。他的经历比我差,我的父母还好好活着,时不时可以骂我两句。
有时,我想让他别做了,再去上学,但想到自己那时的心态,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自己的人生,该他自己做主,谁也没有权力替他做决定。除非他向我开口,否则我不会侵犯他的自尊。
公司的业绩还是稳步上涨,过了年以后我会再多招几个人,看着自己的事业(应该算是吧)一点点扩大,我感觉很充实,也开始比较熟悉的用电脑,只是处理一些工作上的简单事务,但很必要。
我和沫沫之间的关系没有让公司里的人知道,沫沫也不知道我公司里的号码,每次约他都是通过手机联络。跟他Zuo爱当然也不错,但我始终有些保留,总是有所节制,反而比较注重他的感觉,我真的用了几分心思呵护他。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我不断需要别的情人——短期的情人,这些人很容易找到,就在沫沫工作的酒吧。
五。
在那个GAY吧里,我很快就成为常客,我在那儿的名字是IAN,一个很随便的名字。沫沫在那儿也不是沫沫,他叫小辉,我们看起来只是极普通的朋友。
跟别人发生关系的事情,我从来没想过要瞒着他,我们并不是所谓一对一的恋人。男人之间真能在性上面专一的,只怕十万个人里也都不到一个。而且,沫沫也还不算是我的男友。
每次去那儿,我都只跟他打个招呼,简单的聊两句,然后各干各的。
我一般喜欢外表有点风度、衣着比较正统,年纪在三十左右的男人。彼此做个简短的介绍,谈些无关紧要的话,差不多了就一起出去。临走时经常看见沫沫远远张望的眼神,却没有跑上来说什么。
在酒吧里我举止很收敛,从不做什么过分的挑逗,同时也讨厌对方太过性急,直到进了房间,才会原形毕露。
所有能想象出的淫荡姿势我都很擅长,只要不玩虐待,我什么都乐于尝试,包括偶尔和几个人一起来。那种极强的刺激感是不同的,可以充分体验纯粹的、毫无杂质的性。从前我没大听说过AIDS,现在知道有这么回事,倒也不是太害怕。这世上有了艾滋病菌,我就不Zuo爱了吗?所能做到的安全措施,不过就是保险套,其实这只是最基本的卫生和情趣用品。
我告诉沫沫,每次想跟我在一起之前提前打我的电话,一般都是周末。为了我,他推掉不少生意,约我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我觉得不妥,劝他还是克制一下,他就有点生气的样子:“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他说完任性的话,又会接着道歉,而我只是微笑着说:“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听见这句话的沫沫,用他幽幽的眼神看着我,扑上来把我压在下面,一阵狂吻,然后粗鲁的进入我的身体,甚至还会用力拉扯我的头发,不停的叫着:“光……光……我……我要你。”
我在难耐的呻吟中回答他:“你不是……正在要我吗?”
我看见他哭过,只有一次。
那天我跟一个三十几岁,长得还行的男人从酒店里出来,在门口碰见了沫沫,他和一个熟客正要进来,我们同时看见对方。
我没觉得太尴尬,甚至还对他点了一下头,他当时的表情却有些古怪,嘴皮动了动,又没说出什么话,不知是生气还是吃惊,之后我们就各走各的路。
当天晚上,我在家里已经上了床,大概凌晨一点左右,他打了我的手机,说要马上见我。虽然不知是什么事,我还是有点担心,立刻赶着去了。
沫沫一打开门,就抱住了我,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做声,一个劲儿的只管挑逗。尽管我已经累了,还是打起精神陪他上床。可他的反应真怪,坚决不让我用KY,直接进去,我吃惊的说这样会伤到他,他说没关系,就是想被我弄疼,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认真。
我实在没办法,就照他意思干了,做得非常困难,他疼我也疼,简直是活受罪,以他的身体来说肯定到了极限。一会儿以后他流血了,我急忙要退出来,他死死拽着我,说无论如何都要做完。我说我真的不行了,太累,他竟然说先用嘴帮我,然后再接着做。我只能无可奈何的坚持,这小子今天晚上就象疯了一样。在他低叫著喊了无数次我的名字以后,我终于解脱了——我从来没这么痛苦的上过别人,Zuo爱弄的跟受刑差不多,就连身体的局部快感也只是硬挤出来的。
我抱起他到浴室洗了澡,把他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之后真累得倒头就睡。到了半夜,我起来上厕所,发现沫沫不在床上,而是一丝不挂的坐在窗边,月光笼罩著他瘦削的裸体,手里还夹了一根烟。我有点生气了,他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我快步走过去,他可能觉察到了,背对著我说:“别过来。”
我这次没再听他的,反而加快了步伐到他身后,翻过他面对我:“沫沫,你今天到底……”
未完的话哽在胸口,清冷的月光下,他的脸上一片濡湿,新的泪水还在往下流,虽然没有一点声音,夹着烟的手指微微发抖,另一只手准备来推开我。
我茫然的抓住他,不知为什么,看见他的眼泪却不觉得心烦,只是觉得有些难受。
“……对不起,我知道你讨厌别人哭。”他过了好半天才说出这句话。
我抱着他回到床上,什么也没有再问,用整个身体圈住他,说“睡吧,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就只有这么一次,第二天他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上班也比前些时候积极了,只有每个星期六跟我约会一天。但是,他的话也越来越少,每次一见面就只要Zuo爱,那疯狂的需索就象无穷无尽,他常说的话只剩下一个字,就是彼此身体交缠时不断重复的那个字、我的名字——光。
每周一次的约会从不例外,渐渐成了我生活习惯的一部分,就算有别的事我也会推掉或提前做好。我能给沫沫的,只有这一天,所以我不会失约。其他的时间,我该干什么干什么,工作、艳遇、休息,一如往常。
这几天,公司一个刚签了意向书的新客户事儿特别多,挑这挑那,对什么都有话说,企划部的几个人都快顶不住了,偏偏我又不太好亲自出马。
我第一眼见那人就觉着他是,眼睛总盯在我身上。那家伙四十几岁,是个在本地投资的台商,外表不怎么样就不说了,眼神又太过露骨,是我极不喜欢的那一型。在他面前我从来都装成直的,一点馅也没露,现在如果去找他,肯定少不了讨厌的事,所以先搁在那儿吧,了不起不做他生意。再说,我的个人隐私和公司事务一向分得很清,不想它们有任何交集,这个公司是清清白白的,靠那些年轻的朋友们做起来的,我不会把它拉进我的私人生活里。
转眼又是周末,我却没等来沫沫的电话,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我打他扩机他也没回,这就更奇怪了。在家里呆坐了几个小时,我实在担心他出了什么事,还是跑他家了。
我在他门外叫他,没听见回话,用他给我的钥匙(这是第一次用)开了门,看见他盖著被子睡在床上。我以为他病了,坐到他床头想去探他额上的温度,被子一拉开,我就怔住了。
他不是病了,而是被谁打了,脸上的淤青非常明显。我抓起他的手,他无力的呻吟了一声,扒开他袖子一看,两边手腕上都有一道紫印,显然还被绑过。我又吃惊又心疼,轻轻解开他的睡衣,看到的景象使我一瞬间想杀人。
本来是雪白的肌肤上,到处被人留下了施虐的痕迹,下体也一样,被折磨得很厉害。我从前也碰到过微带一点施虐倾向的客人,最多象征性的被绑一下、打几下,只为了增加对方的快感,而沫沫却不同,他是真的遇上了虐待狂。
我极力压制怒气,在他耳朵边轻声问:“是谁干的?”
他意识不清的说了什么,我靠近一听,还是那个单字:“……光”。
他在叫我,以为我能保护他,以为我是他生命里的光,是吗?但我不是,我不是!他遇到这种事的时候,昨天夜里,我正在跟一个刚认识的男人Zuo爱。
从酒吧出去时他还站在吧台前目送我离开,也没见谁缠著他,只不过一夜之间,他就成了这个样子,是谁?是谁干的?
我给一个曾经的、职业是医生的情人打了电话,沫沫的伤不能去医院,否则会暴露他的职业。在电话里我只让他私人帮我一个忙,照顾一下沫沫。等他过来以后,我说有点事要办,就直接去了沫沫的店里。
在白天不营业的酒吧,我硬是敲开了门,首先打了也算是我朋友,甚至曾经上过床的老板,然后才告诉他沫沫的事。
他说非常抱歉。抱歉?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在他这里被人带出去,弄成那个样子,他说抱歉?
我不可控制的再次挥拳,他没躲,任我发泄。打了好一会,他困难的抬起头,跟我说:“对不起。”
“你这句话去跟沫沫说!”我吼了起来。
“……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会是那样,那个人是个台商,第一次来,花钱很大方,我以为是好事,才会让他去!……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躺在地上,双手抱头,哭了。
我脑子里好像有什么闪了一下,强制自己冷静的问他:“那个人,叫什么?”
他在口袋里翻出了一张名片,我接过来一看,冷冷的笑了。果然……就是那个人,原来他是个虐待狂。沫沫,只要是我能为你做的事,我会很高兴的去做。
三天以后,那个虐待狂的猪来到了沫沫的床前,跪在地上,一边掌自己的嘴,一边跟他说对不起。
稍稍恢复了一点精神的沫沫睁大了眼睛,狐疑的看着我。他说:“你做了什么?”
我疲惫的对他微笑:“他会一直求你原谅他,直到你说停为止。”
“你做了什么?”沫沫根本不看那头猪,只是追问我这句话。
我做了什么?我只不过让那头猪把对沫沫做过的事再对我做了一次,唯一的区别是,我用小小的摄像头录下了全程,然后寄给了那头猪,唯一的要求就是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