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心,她也不会这样动情地拥抱自己。
科尔特斯抽出手来,从背后的茶几上拿起了香烟。
“你不该抽烟,”莫伊拉·沃尔夫说。
他笑了。“我知道,我必须戒掉它。可是你对我做了这样的事,”他挤了挤眼。“我得定定神,恢复一下。”一阵沉默。
“仙女,”过了一会儿,他用西班牙语说。
“什么事?”
他又调皮地挤了挤眼,“我已经把自己全交给你了,可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
“你想知道什么?”
科尔特斯呵呵一笑,耸了耸肩膀。“没什么——我是说,还有什么比你已经做的更重要吗?”一个热吻,一阵爱抚,又是一阵沉默。他捻熄点燃的香烟,好让她意识到她的话对他有多么重要。“我不善于做爱。”
“是吗?”这一次,她咯咯笑起来,他闹了个大红脸。
“情况不同嘛,莫伊拉。我——我年轻时,认为这种事——认为这种事没有什么要紧。不过……现在我成年了,我当然不能这么……”他窘得不知怎么说才好。“如果你允许,我希望能知道您的一些情况,莫伊拉,我常到华盛顿来,我希望……我时常感到寂寞。我已经厌倦了出入于……我真希望能与你结识。”他语气中带有一种负罪感。然后,他小心翼翼地试探说:“如果您能允许。”语气中既有希望又有担心。
她温柔地吻着他的面颊。“我允许。”
科尔特斯这次没有纵情地拥抱她,而是放松身子平躺过来。这倒不完全是装模作样。好一阵沉默之后,他才开口说话。
“你应该知道我的一些情况。我很富有,我经营机床和汽车配件生意,有两家工厂,一个在哥斯达黎加,一个在委内瑞拉。业务上的事情很复杂,不过倒没有什么危险,但是……和大的装配厂打交道复杂得很。我有两个弟弟也干这一行。所以……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吗?我是行政秘书。这种工作我已经干了二十年了。”
“是吗?我自己也有个行政秘书。”
“那你一定是百般追求她了……”
“康秀拉比我大,都可以当我的母亲了。我父亲在世时,她就开始做他的秘书。美国是不是也这样?莫伊拉,你的老板整天都追着你吗?”显然很有些醋意。
又是一阵咯咯的笑声。“不完全对。我的老板是埃米尔·雅各布斯,他是联邦调查局局长。”
“我不知道这个名字。”纯属撒谎。“联邦调查局,这我知道,是你们联邦政府的机构。这么说来,你是他们大家的主管秘书了?”
整整一年没穿过的套装
“不完全如此。我的工作主要是把雅各布斯的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条。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他的日程很紧凑——大大小小的会,太多了,得好好安排才行。给他排日程简直就像变魔术,太难了。”
“是啊,康秀拉也是这样。真难为她了,要不是她替我安排……”科尔特斯哈哈大笑。“要是我不得不在她和我的哪个弟弟中间选一个的话,我一定选她。雇个工厂的经理总是容易办到的。那个人——他叫什么来着?雅各布斯,是吧?他这个人怎么样?我跟你说,我还是孩子的时候,就想当个警察。带着枪,开着小汽车,那多神气!当警察的头头,那一定很威风吧?”
“他的工作主要是处理各种文件——而我就得把那些东西归档,还要把他说的话用打字机打出来。你想当的这个头头,主要的事情就是争取预算和开会。”
“不过,可以肯定,他会了解——了解很多事情的内幕,对吧?当警察最有意思的——肯定是最有意思的——就是了解别人不知道的事情。知道谁是罪犯,然后把他们捉拿归案。”
“还有些别的事,不光是警察这方面的。他们还搞反间谍,追捕间谍。”她补充说。
“那不是中央情报局的事吗?”
“不。当然,我不能讲这方面的东西。不过,这是联邦调查局的职能之一。其实都是一个样。根本不像电视上说的那样,其实,这种工作单调得很。我一天到晚要看报告。”
“不可思议,”科尔特斯顺着竿子拣好听的说,“真是女中豪杰,而且她还教给我很多东西。”他笑着鼓励她说下去。他想起指示他接触她的那个白痴曾建议他必要时不要怕花钱。科尔特斯骄傲地想,这下他的克格勃教官会为他的高超本领而自豪了。要知道,克格勃在经费上,一直是很节俭的。
“他老是搞得你这么忙吗?”过了一会儿,科尔特斯问。
“有些时候要加班,不过,在这方面他还是很照顾我的。”
“如果他把你搞得太忙,我就要找他谈谈了。要不然,我来华盛顿的时候你还在忙着,我找不到你,怎么办?”
“你真的想……?”
“莫伊拉。”科尔特斯声音柔和下来。他知道,作为第一次,他已经催得太紧了点。事情进展得太顺利,他已经问了不少问题了。无论这位寡妇是否感到寂寞,毕竟她是个肚里有货、手上有些权的女人——是个聪明女人。但她又是个有感情、性欲强的女人。他把头转向她,手也伸了过去。他看见她的脸似乎在说:再来一次?他的脸作了回答:再来一次。
这一次,他已经不再耐得住性子,不再是个探索禁区的男子了。他变得亲昵和放肆起来。既然已经熟悉了她所喜欢的动作,他的主宰便有了方向。不到十分钟,她就已经忘却了他所提的所有问题,忘却了一切,只记得他的气味、他的抚摸和从他身上得到的感受。她感到青春又回到了自己身上。她没有去想事情是怎样开始的,她想的只是事情会怎样发展。
幽会从本质上说是共谋的。夜半之后,他才把她送回她停车的地方。使他惊讶的是,一路上她又一直保持着沉默。她像个还在上学的少女那样拉着他的手,不过,她的触摸可一点也不那么单纯。她下车前又吻了他——执意不让他下车送她。
“谢谢你,胡安,”她轻声说。
“莫伊拉,”科尔特斯深情地说,“是你使我又成了大丈夫。你为我做的更多。下次我再到华盛顿来,我们一定要——”
“一定。”
他的车一直跟着她的车,为的是让她知道他在保护她。只是快到她家门口时,他才掉转车头——为了不被她的子女看见。他们一定在等着母亲回家。科尔特斯在返回途中,脸上洋溢着惬意的笑,只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任务有了眉目。她的同事们很快就知道了情况。睡了六个多小时后,莫伊拉·沃尔夫穿着她整整一年没穿过的套装,春风得意地飘然进入办公室。她眼中闪烁着无法掩饰的喜悦之光。就连雅各布斯都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是谁也不予道破。雅各布斯很理解她。他自己的妻子是在莫伊拉的丈夫死了几个月之后去世的,他知道这种感情上的空缺是难以用工作来填补的。这下她可好啦,他想。她家还有孩子,他得减轻一些她的工作,她应该再次享受到真正的生活乐趣。
第六部分:部署
祁阿红 章庆云译
经过严格的特殊训练
真没料到事情会进展得这么顺利,查韦斯心想。毕竟,这跟他们原先都是士官很有关系。但是,把这件事办得这么利索,把每个人的分工搞得这么明确,而且一点没有浪费口舌,组织者一定非常精明能干。在他们这个班里,有一名作训军士协助拉米雷斯上尉计划。还有一名来自特种部队、刚刚完成武器训练、表现不错的卫生兵。胡利奥·维加和胡安·皮斯卡多以前都当过机枪手,现在使用班用机枪。他们的无线电兵也很不错。这个小分队里的每个人都完全符合各自岗位的既定要求,每个人都受过专门的训练,而且都佩服其他人的本领,特别是在多项训练之后,彼此都佩服得五体投地。艰苦的训练生活使他们增强了自豪感,增进了相互了解。刚刚训练了两个星期,他们就能像一台机器上的各个部件那样非常默契地磨合了。查韦斯在突击队员学校受过训练,被指定担任尖兵兼侦察员。他的任务是在前面搜索探路,悄悄从一个隐蔽点移到另一个隐蔽点,并注意观察和倾听,然后向拉米雷斯上尉报告。
“他们在什么地方?”拉米雷斯上尉问。
“在前方两百米处,就在那个拐角上,”查韦斯低声答道。“共有五人,三个睡着了,两个没有睡,其中一个坐在火堆旁边,另一个端着冲锋枪在火堆周围走动。”
即使在夏季,山区的夜间也有几分凉意。明月当空,远处传来丛林狼的吼叫,不时可听见鹿在树林中穿行的沙沙声。除了远处有飞机飞过外,一点与人有关的声音都没有。清彻的夜空能见度极好,虽然他们每人都配发了夜视镜,但根本用不着戴。山区空气稀薄,头顶上稀疏的星星毫不闪烁,但明亮得如同一盏盏固定的、分散的灯。要是平时,查韦斯一定会注意这美好的夜景,但今夜他们是在执行任务。
拉米雷斯和班里的其他人都穿着比利时制的四色迷彩服,脸上用油彩(军队里不用化妆品这个词)涂得一块一块的,与周围的环境极为相配,就像威尔斯①笔下的隐身人。更重要的是,他们都适应了夜间行动,黑夜是他们最好的朋友。人是白天活动的生物,在白天,人的感官、本能、聪明才智都得到最充分的发挥;而在夜间,它们的作用往往小得多,这是生物钟制约的结果。但是在这个班里,人人都经过严格的特殊训练,个个都是夜老虎。人们往往害怕黑夜,即使与大自然密切接触的印第安人也害怕黑夜,他们几乎从不在夜间作战。在夜间,他们的营地周围连岗哨都没有——这就使美国陆军发展了极其有用的作战原则——夜战。点燃篝火,一方面是为了取暖,一方面是为了有亮光好看见东西。但这一来视力范围就缩小到只有几英尺了。如果适应了黑暗环境,人的眼睛是可以看得相当远的。
“就五个人?”
“是的。我数过了,长官。”
拉米雷斯点点头,然后打手势叫两个人前进。又悄悄下达了几道命令以后,他就和另外两个人一齐摸到右边去控制这个营地的制高点。查韦斯返身回去。他的任务是干掉哨兵和在火堆边打瞌睡的那个人。在黑暗中悄悄行动,要比进行观察困难得多。他知道,在黑暗中,人的眼睛比较容易发现移动的物体,而不是静止的物体。每移动一步,他都得十分小心,要防止脚下踩滑或踩断东西而发出响声——人的耳朵灵得很。要是在白天,他的动作看起来一定滑稽可笑。但是要想不被发现,就得付出代价。最难的是,他的移动速度太慢,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耐性都不够,他也不例外。为了克服自己的急躁情绪,他还专门练过呢。他简直是在蹲着往前挪。他端着枪,枪口朝上,随时准备应付不测。他越往前挪就越紧张,所有的感官全都处于高度戒备状态,就像电流通过了全身。他慢慢地向左右两侧转头,目光从不停留在某一个地方。他知道,在夜间,如果老盯着一个东西看,几秒钟以后就看不见它了。
突然,查韦斯感到有情况,可又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他停下来,朝四周看了看,特别注意左侧有什么动静。三十秒钟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发现。他这才第一次想到使用夜视镜。算了,免了吧,也许是一只松鼠或是别的夜间觅食的小动物,一定不是人。黑暗中,谁的动作也不可能像轻步兵的这样轻。他暗暗笑了笑,继续往前挪。几分钟后,查韦斯进入一棵老松树后面的位置,呈跪姿隐蔽下来。他打开数字显示手表的表盖,注视着绿色表面上的数字在慢慢接近预定的时间。那个放哨的仍绕着火堆不紧不慢地走着,从不超出三十英尺。他尽量避开火光,以保护夜间的视力,但是来自岩石和松树的反光大大地影响了他的夜视力——他曾两次对着查韦斯的方向看过,但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时间到!
查韦斯端起MP5,把一发子弹送进了目标的胸部。对方一个踉跄,捂住胸口,惊叫了一声,随即栽倒。查韦斯的枪只发出轻微的金属撞击声,就像一个滚动的小石头碰到另一块小石头时发出的响声,但在这寂静的山区之夜,那声音依然十分清晰。在火堆旁打瞌睡的那位听到了响声,不过没等他完全转过头,就被撂倒了。查韦斯瞄准一个睡着了的,正要开枪,胡利奥·维加的班用机枪的响声惊醒了他们。那三个人还未站起身,就“丧了命”。
“你们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那个“死了的”哨兵问。蜡制的子弹打中胸部本来就疼,加上这是突然袭击,他感到疼得厉害。他站起来时,拉米雷斯和全班其他人都已进入了营地。
“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