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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西班牙制的。武装带上挂着两个容量各为一夸脱的水壶,帆布背包内有一个容量为二夸脱的水壶——这是美制民用的。还有许多净水药片——他们得自己解决水的问题,这并不奇怪。
查韦斯携带的物品还有:一个有红外镜头的频闪灯——因为他的任务之一,是为直升机选择和指示降落地点——以及一个用于同样目的的VS17信号板;一块信号镜(而且是铁制的,不易打碎),为的是在不宜使用无线电时用;一个小型手电筒;一只丁烷打火机——这比火柴管用得多;一大瓶别名为“轻步兵糖果”的强力止痛药;一瓶含可待因的止咳药;一小盒凡士林油膏;一小瓶挤压式浓缩CS催泪瓦斯;一个包括牙刷在内的武器擦拭工具包;备用的通用电池;一副防毒面具。
血浆代用品的静脉注射液
查韦斯行进时东西不多,只带四枚荷兰造NR20C1式手雷和两枚荷兰造的发烟弹。班里其他的人携带荷兰造的杀伤炸弹和一些荷兰造CS催泪弹。实际上,这个班所带的武器和弹药全都是在巴拿马的科隆买的。科隆正迅速成为西半球最方便的武器市场。在那里只要有现金,就能买到武器。
携带的食品是普通方便食品。卫生方面主要是饮水问题,好在他们都学会了使用净水片,忘了用的人在被拉米雷斯上尉训斥之后能得到抗腹泻药片。每个人还在科罗拉多时就都已再次打了预防针,以抵抗这一地区流行的各类热带疾病,而且大家都带着专为军队生产的无气味驱虫药——市场上出售的一种驱虫灵就是这家工厂生产的。班里的医护兵带了满满一箱药品。每个步枪手都有自己的吗啡皮下注射器和一塑料瓶的作为血浆代用品的静脉注射液。
查韦斯带着一把锋利无比的砍刀,一把四英寸长的折叠军用小刀,当然还瞒着拉米雷斯上尉带了三个形状不规则的星形飞镖。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查韦斯的负重刚好是五十八磅,是全班最轻的。维加和另一位班用机枪手负重最大,达七十一磅。查韦斯把全部用品背起来试了试,然后把背囊的背带调整到最舒适的位置。这点东西算不了什么。他的负重只有体重的三分之一,男子汉背着它完全可以持续很长时间,而不会感到体力不支。他的靴子很合脚,此外他还带了几双干袜子。
“丁,帮个忙怎么样?”维加问。
“好的,胡利奥。”查韦斯把机枪手的背囊背带收收紧。“怎么样?”
“正合适,朋友。嗨,扛最重的枪确实有奖赏啊!”维加开玩笑说。
“一点不错,大熊。”维加在班里力气最大,每次负重也最大,大家就给他取了个“大熊”的外号。
拉米雷斯走过来,逐一检查各人的行装。他帮大家把背带收紧,在有的背包上捶几下,最后确信每个人的装备都已合格,每件武器都已擦得干干净净。检查完别人后,他就让查韦斯检查他的装备,然后走到全班的队伍面前。
“好——有没有身上疼的或者脚上起泡的?”
“没有,长官!”全班答道。
“都准备好了吗?”拉米雷斯咧嘴笑着问——这一笑掩饰了他与其他人一样的紧张心情。
“准备好了,长官!”
还有一件事没有做。拉米雷斯逐一收回大家的身份识别牌,把它们连同钱包及其他身份证件一起装进一个个塑料袋里,然后把他自己的也装进了一个塑料袋。他数了数袋子的个数,然后把它们放回班里的桌子上。到外面后,各班分别坐上一辆五吨卡车。几乎没有人相互招手。虽然大家在训练中都结下了友谊,但大都局限于各班内部。每个班由十一人组成,是一个独立的单位,其成员相互间十分熟悉,对彼此的射击技术了如指掌,甚至连性生活方面的故事也说得出来。大家结下的友谊很深,有的甚至成了刎颈之交。事实上,他们的关系比朋友更紧密,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生命依赖于他的伙伴们的战斗技能,没有一个人愿意在他的战友们面前表现出软弱无能。大家可能曾有过争论或争吵,但是现在都在一个团体之中。几个星期的训练已把大家团结得像一个人似的:拉米雷斯是脑,查韦斯是眼,维加和另一位机枪手是拳头,其他各位也都是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他们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几辆卡车一起开到那架直升机后面,以班为单位登机。查韦斯首先注意到了飞机右侧的七点六二毫米口径的轻机枪。机枪旁站着一位空军士官,身着绿色连衫裤,头戴喷了伪装漆的飞行头盔。机枪上的弹链直接连着一个很大的弹药箱。查韦斯以前对空军没有多少好感——他们不过是一群同性恋卡车司机罢了。但站在机枪旁边的这名士官似乎很严肃,也很能干。飞机左侧的相同位置上也有一挺这样的机枪,只是旁边没有人。飞机尾部也安装了这种机枪。随机机械师——识别牌上写着齐默尔——把大家领到指定的座位上,让大家坐下,系上安全带,然后由他进行检查。查韦斯没有和他说话,但觉得他曾去过他们营地好几次。查韦斯到这时才发现这架直升机比他以前见过的都大。
随机机械师做完最后一次检查,便走到前面,把头盔上的插头插入机内通话系统。不一会儿,直升机的双涡轮发动机就轰鸣起来。
“看来挺好。”保罗·约翰斯对着送受话器说。发动机已预热,油箱已加满。液压系统的一个小毛病已被齐默尔修好。现在,这架铺低3型直升机一切准备就绪。约翰斯上校打开无线电报话机。
“塔台,这是夜鹰25,请准予滑行。完毕。”
“25,这是塔台,准予滑行。风向109,风速六节。”
“明白。25开始滑行。结束。”
约翰斯转动总变距操纵杆上的油门杆手柄,将驾驶杆轻轻前推。由于这架大型直升机的体积和发动机的功率,它得先滑到跑道尽头的停机坪上才能起飞。威利斯上尉转过头,看看有无车辆来往。夜已深了,没有车辆来往。一位地勤人员在直升机前向后倒退,手里挥着两根发光指挥棒指引直升机向前滑行。五分钟后飞机开到了停机坪。这时,两根指挥棒合在一起指向右方。约翰斯向他还了个军礼,最后看了他一眼。
“好了,让我们上路吧。”约翰斯把油门开到最大,又一次检查了发动机仪表。一切正常。飞机的机头先离地数英尺,然后在飞机前行时突然降下。接着,飞机开始升空,在地面上突然卷起一阵尘土——由于跑道四周有蓝色灯光,所以看得见。
一个受过训练的军人
威利斯打开导航系统,调整好电子地形显示器。有一个活动的地图显示器,它与电影《金手指》中詹姆斯·邦德使用的那种很相像。铺低3型直升机可以使用与地面通联的多普勒雷达系统导航,也可以使用激光陀螺仪的惯性系统导航,还可以通过卫星导航。它一直往南飞抵巴拿马运河上空,看起来像是在进行常规的安全巡逻。不过他们并不知道他们距离设在科雷萨尔的“演艺船行动”通讯联络中心仅有一英里。
“运河的土方工程量很大呀,”威利斯说。
“以前来过这里吗?”
“没有,长官。第一次。八九十年前干这种事可不容易呀。”说着,他们从一艘大型集装箱船上方飞过。飞机被这艘船的热烟气浪冲得有些颠簸。约翰斯向右移动以钻出气浪。还要飞两小时,现在把乘客叫醒尚无意义。再过一小时,为他们的返程加油的那架MC130E加油机就要起飞了。
“是啊,要搬运大量的土方,”过了一会儿,约翰斯上校说。他在座椅里动了动身子。二十分钟后,他们已经飞抵加勒比海上空,沿090即正东方向飞行。
半小时后,威利斯说:“看那个东西。”从夜视装备上,他们看见一架双引擎飞机正向北飞行,距离也许有六英里。他们是从它的两个活塞发动机发出的红外光看见的。
“没有开灯,”约翰斯说。
“不知道上面装的是什么。”
“一定不是联邦公司的班机。”而且可以肯定,他不可能看见我们,除非他也戴着我们这样的夜视镜。
“我们可以靠上去,用轻机枪——”
“今天夜里不行。”真遗憾,我可不是不想打……
“你认为我们的乘客是去——”
“要是能让我们知道,上尉,他们早就会告诉我们了,”约翰斯接着他的话说。他自己当然也很想知道。看他们那副样子,就像是去猎熊,上校心想。穿的不是标准的军装……显然是秘密进入——唉,这一点我不是几星期前就知道了吗——不过,很明显,他们计划要在那里待一段时间。约翰斯从未听说过政府曾这样做过。会不会是哥伦比亚人在耍花样……不大可能。我们在那里至少要停一个月时间,所以他们可能打算要我们支援,也许在太危险的时候,要我们把他们撤出去……上帝呀,又要重演老挝那样的事了,他得出了结论。好在我把巴克带来了。这里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老兵了。约翰斯上校摇摇头。青春到哪里去了呢?
你的青春不是一直在驾驶着直升机,干着各种无聊的事情中度过的吗?
“我在十一点钟方向的水平线上发现一艘船,”上尉说。飞机向右转了几度。交代任务时已经说得很明白,务必不要让任何人看见或听见这架飞机。这就意味着要避开轮船、渔船和潜艇,要远离海岸,高度要保持在一千英尺以下,而且不许开防撞灯。从受领的任务来看,这次飞行与战时飞行一模一样,把飞行安全规定统统抛到了一边。即使是执行特种作战任务,不顾飞行安全规定也是反常的事——约翰斯提醒自己。一定是要真刀真枪地干了。
此后,他们再没有遇上其他情况。一看见哥伦比亚海岸,约翰斯就要求他的全体机组人员高度戒备。齐默尔和比恩两位士官打开他们的电动机枪的电门,并拉开了身边的机门。
“我们已经闯入了一个友好国家的领空。”威利斯说。飞机已在托卢北面进入陆地上空。他们使用微光仪器搜寻道路上的车辆,因为他们有必要提防这里的人。他们的航线有意避开了有人居住的地区。飞机上的旋翼有六个叶片,所以发出的声音不像小一点的直升机那么大。从远处听来,这种声音与涡轮发动机飞机没有多大区别;而且在方向上具有欺骗性——即使有人听见了,也很难辨别声音来自何方。飞机飞过泛美公路,往北一拐,从普拉托东部飞过。
“齐默尔,五分钟后到达一号降落点。”
“好的,保罗,”齐默尔答道。分工早已明确:比恩和蔡尔兹每人负责一挺机枪,齐默尔负责投放。
一定是执行战斗任务,约翰斯心想。他微微一笑:巴克要不是估计到会挨子弹,是不会这样称呼我的。
军士长齐默尔起身走到飞机中部,告诉前两个小分队的人解开安全带,还举起手用手指显示出还有几分钟降落。两位上尉都点了点头。
“已看见一号降落点,”不一会儿,威利斯说。
“我来驾驶。”
“正驾驶操纵。”
约翰斯上校绕着降落点飞了一圈,盘旋进入根据卫星照片选定的开阔地上空。威利斯仔细俯视地面,没有发现任何人。
“没看见有人,上校。”
“准备降落,”约翰斯对机内通话系统说。
“准备!”直升机机头抬起时,齐默尔喊道。
查韦斯和班里的其他人站起身,脸朝机尾方向走到货舱门口。飞机着地时,他的双腿给震得略微向下弯曲了一下。
“下!”齐默尔打手势叫他们下飞机。他站在门口,每下去一个,他都拍一下那人的肩膀记着数。
查韦斯紧跟在拉米雷斯后下了飞机。他脚刚着地就拐向左边,以避开机尾的旋翼。走出十步后他就趴倒在地。在他的头顶上,旋翼仍在飞转,不过离地面还有十五英尺,不致于伤到人。
等他们全部下去之后,齐默尔说:“下完了,下完了,可以起飞了!”
“明白,”约翰斯说着,加大了油门。飞机离开了地面。
听到发动机的轰鸣声越来越大,查韦斯转过头去看。那架实行灯火控制的直升机几乎看不见了,只能看见它鬼怪似的轮廓离开地面,飞速旋转的旋翼卷起的尘土打得脸上发痛,渐渐地,就不那么疼了,最后已不再有尘土打在脸上——飞机已然远去。
查韦斯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悄悄潜入了他国的国土,他早该预料到这一点了。这一次可不是演习,而是实战。他惟一能返回的路已被切断——飞机已经飞走,看不见了。虽然身边有十个人,可是一种强烈的孤寂感还是油然而生。但是,他是一个受过训练的军人,一个职业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