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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珍真心里是对俩人独自在家挺害怕的,然珍林的怀里极暖和,她又似把把自己当小奶娃一般的哄着,一会也睡沉了去。
在珍真的梦里,她和珍林置身于夏日的碧云湖畔,五彩缤纷的花朵一直绵延到了山坡上。各种种类的蝴蝶翩翩飞舞,两人各做了一个花环带在头上。穿梭在随风摇摆的花朵之间。然他俩却穿的不是长裙和对襟外套,而是体恤和七分裤。珍林更是把运动鞋脱了,坐在湖边,用脚撩着湖水。远处走来两人,也看不清楚面容,只一人也是穿的体恤牛仔裤,另一人穿着白衬衣,烟灰色的西裤,右手臂上搭着同色的西服。
眼看着两人越走越近,要看清面貌了,珍真就被一阵院门被拉开的声音吵醒了。她僵直着身子,抓着珍林衣裳的手心直冒汗。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心跳也像是要跳出胸腔一般。
珍林此时也醒了,两姐妹都是骇然的盯着对方的眼睛,把自己的身子缩成一团,紧紧的偎依在一起。
房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珍真咬紧嘴唇,克制自己不要发出声音。却被珍林的尖叫声吓得直发抖。
接着又是一声啊呀的叫声,珍真和珍林各自直冒冷汗,又突然被眼前的光亮刺得眼睛眯起来。
“我说你们叫啥呀?”沈氏拍着胸口,急声道。“把我也吓一跳。”
珍真和珍林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也跟着拍胸口。
“娘,是你呀。可把我们吓惨了。”珍真舒了一口气,见珍林的脸色发白,起身倒了一碗水给她。
沈氏也见着珍林被吓的厉害,坐到她边上,把被子给两人搭在肩上。“有那不舒服吗?”
珍林摇摇头,喝了一口水,才道:“没有。娘,你们咋这个时候回来了呀?”
“我和你爹还不是怕只有你们两人在家,担心嘛。好了,见你们无事,便好。睡下吧。明日你舅舅会把姥娘送来。”沈氏温柔一笑,帮着两人盖好被子,吹灭了油灯出了去。
两姐妹窝在被窝里。
“大姐,你还说你不怕。”珍真想着珍林刚才的样子,轻轻笑了一声。
“哼,你还不是怕的很。还好意思说我。”珍林捏了她一把,伸手到她带的腰间哈起她的痒痒肉,一边道:“看你还笑不笑话我。”
珍真咯咯地笑着,身子使劲扭动,敌不过珍林的力气,只好求饶道:“大姐,我不笑了,我不笑了,你快别扰了呀。”
珍林这才住了手,只是窗外传来沈氏的声音:“你们俩块睡吧,要玩明日再玩。”
两姐妹对着吐吐舌头,安心睡了去。
第二日一早,珍真和珍林起了床,也没有叫沈氏和李正泽起来,只悄悄的把饭菜做好,等着两人起身。
沈氏和李正泽睡到了快巳时才从屋里出来。珍真已经把院子打扫了一番。
几人吃过饭,李正泽便带着些窝头去了碧云湖边。
沈氏把珍林和珍真叫到屋里,嘱咐他们好好在家照顾牲口,姥娘来了要听她的话,又从柜子脚下的坛子里摸了千把文钱给珍林,让她收起来。要是有用钱的地方,也好应应急。又拉过珍林道:“你是姐姐,在家要看好珍真。要是村里……要是老院子里有人来找事,你就去找你大伯。”
珍林点点头。
“你姥娘年纪大了,来了咱们家。隔几天就給她杀一只鸡炖上,你们两也好补补身子。娘上次不是教过你咋杀鸡了吗。可还记得?”沈氏又把珍真也拉到自己的怀里。
“记得,娘。”
“那就好,你们先去做事吧,我去村口买点肉回来。今晚,你大舅和姥娘都要住在咱们家的。”沈氏抓了一把钱放进荷包里,和珍真两人出了屋子。
傍晚时分,沈大舅赶着牛车来了李正泽家。
珍真和珍林把姥娘扶下车,又拿上她的行李进了伯林的房间。
“姥娘,你就住我大哥的屋子吧。他和二哥半个月才回家一次。”珍林把包袱放进炕琴里,又给姥娘倒了一杯水。
“好嘞。快过来给姥娘看看,是不是长肉啦?”伯林姥娘把珍林和珍真都拉近怀里细细端详了一会道:“都长漂亮了。”
珍林害羞的扭过身子,跺跺脚。“姥娘……”
伯林姥娘和珍真大笑起来。
沈氏想着伯林姥娘坐了一天的牛车,定也是累到了,早早的做了晚饭。
伯林姥娘吃过晚饭,就觉得眼皮使劲往下搭,听了沈氏的劝,自去歇下。
沈氏带着沈大舅去了仲林的屋子,道:“大哥,你今日就睡仲林的屋子吧。明日我把要用的东西都收拾好,咱们就走。”
沈大舅点点头,“好了,你去吧。我晓得休息。”
沈氏回了灶房,见珍林已是收拾的差不多,便带着她和珍真去了仓房里。倒了一麻袋的稻谷和下等的白面。又点着油灯去了地窖被半背篓的白菜出来。
“我明日就跟你们大舅去湖边了,你们可要好好记得我交代的事。”沈氏还是不怎么放心,千叮呤万嘱咐的。
“娘,我们都晓得。夜深了,你去休息吧。”珍真拉起珍林的手,答了沈氏的话,就回了屋里去。
☆、第 40 章 兄妹情深
沈氏和沈大舅一早就起了身,带着需要的东西,赶着牛车去了湖边。。
家里只有姥娘三人。珍林依着沈氏的嘱咐,每日都是在家做活。到了第二次杀鸡的时候,姥娘把珍林拦下道:“你咋又杀鸡呀?”
“我娘说杀几只鸡给您补补呀。再说我们姐妹两都是好久没有吃过炖鸡了。姥娘,你就让我把这只鸡杀了吧。下午大哥二哥也要回家呢。”珍林一手提着一只小母鸡,一手拿着小菜刀。原想叫珍真帮着把鸡捉住,她却躲得老远。
“伯林和仲林要回来?”姥娘迈着步子,走到珍林边上。
“是呀,大哥二哥今日回来。后天一早走呢。”珍林见她不再反对,把刀放下,一手提着鸡翅膀,一手把鸡冠抓住往后拉。
“你先放下,我来吧。看你弄的满地都是鸡毛。”伯林姥娘一张老脸笑成了朵大菊花,接过珍林手里的母鸡,利落的割破它的喉咙,把血放到事先准备好的碗里。
等血放的差不多了,就把它扔到背篓里面,任它自己乱扑哧一会。直到它不再动了,才叫珍林把烧好的开水装到盆子里,把鸡放进去,在开水里滚几圈。
趁着热水烫过,珍林和姥娘蹲下,开始拔鸡毛。
珍真在灶房门口看着鸡毛被拔得干净,心里对杀鸡很是抵触。然物竞天择是自然界的规则,鸡在食物链的下面,自是要被吃的。
她回到灶房里,把锅里剩余的开水装到盆子里。又取了一些沈氏买回来的黄芩和党参洗净了放到一边。
过了一会,珍林把弄好的鸡肉拿了进来。洗了两遍,放进锅里,又把珍真洗好的黄芩党参放进去,准备熬一锅鲜美的药膳鸡汤。
珍林自己在灶下看着火,让珍真去陪姥娘说说话。
珍真进了伯林的房间,便见着姥娘坐在炕上,弯着腰。一手扶腰,一手捶背。她走上前去,道:“姥娘,让我来给你捶捶背吧。”
姥娘笑了下,摇头道:“老毛病了,哪里是捶捶就好的。你去歇着吧。”
“我给您捶一下,也能舒服一会子呀。姥娘……你就让我做嘛。”珍真嘟着嘴,用身子拱着姥娘的肩头。
“好好好,那姥娘的心肝就给我捶一捶呀。”姥娘又是感动又是好笑的刮刮珍真翘起的嘴唇。转过身子,趴在桌子上。
珍真握住拳头,控制着力道给姥娘捶背。慢慢的从上到下,又在腰间用握成拳头的手背挨着挨着按。姥娘哎哟了一声,她便停住,担心倒:“是不是我按痛了你呀?”
“没有哩,珍真按的舒服。”
珍真便似刚才一般,慢慢揉着。
过了一会,姥娘起了身,让珍真别按了。只道自己要睡一会,让她去忙自己的事。
珍真伺候姥娘躺下才去灶房。锅里的鸡汤咕噜咕噜开着,药膳和鸡汤的香味传满了整间屋子。
珍林看着小火,手里又拿着针线。
“大姐,你咋啥时候都不放你的绣绷子呀?”珍真对珍林的坚持很是无奈,走到她边上,却发现这次竟不是绣花。“这是做啥?”
“我打算给爹做一双鞋呢。娘之前就纳好了鞋底,我只把鞋面做好,上上去就是了。”珍林举起手里的布料。“这个花色可是好看?”
“好看,你绣的都好看,不如大姐也给我做一双兰花面子的鞋呀。”珍真退后一步,捂着嘴痴痴笑了起来。
珍林啐了她一口,看看火,添了一把柴火。“哼,你就知道打趣我,去练你的字吧,一会二哥回来可是要说你的字歪歪扭扭的了。”
珍真也接她的话,只把锅盖揭开,伸着脑袋深吸了两口气道:“好香呀。等二哥回来定是要馋的流口水。”又把盖子盖回去,回了屋里练大自。
太阳西下到山头的时候,伯林和仲林背着小包袱回来院子里。珍真早早的就在院子门口张望,瞧见他俩,抬手使劲挥舞着。
“小妹,走吧。爹和娘在家吗?”伯林噙着微笑,取下身上的包袱,提在手里。
“爹和娘都在湖边呢。就我和大姐还有姥娘在家。”珍真想帮他提过包袱,却被他躲开了去。
“姥娘来了?”仲林原是跟在两人后面,百般无聊的甩着手里的野草。听了珍真的话,一步冲上前来,盯着珍真问道。
“是呀。爹娘都不在家,就把姥娘接了来。走吧,我们今天炖了鸡汤,可是香了。”珍真率先一步,走到了前面。
“对了,姥娘住在大哥的屋里。大哥和二哥一起睡吧。”珍真突然想到此事,忙又回身倒退着向伯林道。
伯林点点头,见着珍真脚下有个石头,刚想提醒她,已然是来不及了。她右脚绊在石头上,身子向后一扬,跌倒在了地上。
伯林和仲林都是上前扶她起来。伯林更是要伸手去摸她碰到的地方。
珍真忙伸手挡住,别扭道:“大哥,没事了,你……你别摸呀。”又用另一只手挡在屁股上。
伯林脸颊一红,也不再说这个,只道:“那你还痛不痛?要不要大哥把你背回去?”
珍真跺跺脚,满脸的无奈。“大哥,我无事,赶紧回去吧。姥娘在家可是盼着你们回来呢。”转身跑回了院子里。
伯林和仲林把包袱放下,就去了屋里和姥娘见礼。
姥娘连道几声好,把两人都拉到自己身旁坐下,问了一些平常在学里的起居生活和功课。
两人老老实实的答了,只是都是欢喜的事情,把姥娘逗得眉开眼笑。
珍真和珍林做好了饭,招呼了他们吃饭,大家都去灶里坐下。
珍真给每人都盛了一碗鸡汤,才坐下。
仲林端起鸡汤,使劲吸了一口香味,喉头动了动道:“真是好香呀。”便喝了起来。
“都是你两个妹妹做的。不想你们都这么大了,姥娘也老了。”姥娘笑了一下,又感伤着岁月不饶人。
伯林几个忙又说些开心的事,一顿饭倒也吃的很是欢快。
吃过饭,伯林和仲林打开了带回来的小包袱,拿出了些脏的衣裳,自己在井里提了些水,洗起衣裳来。
珍真见了,很是觉得住在学里对伯林和仲林都有好处,至少学会了**。
珍林陪着姥娘聊了一会,便伺候姥娘睡下。
兄妹四人这才聚在一起,坐到书房里聊一聊。
“珍真,你可有练字?上回我看你的字真是不堪入目。”仲林顺手拿过桌子上一本字帖,随手翻看了一下。
“二哥,我的字再丑也能认出来吧。再说,你刚开始写字的时候,字就漂亮到哪去了?”珍真白了他一眼。转头去看着珍林手里的鞋。
“好了,我们珍真自是会练字的。只是爹娘说没说要到湖边做多久的活呀?”伯林也看了一眼仲林,拿过他手里的字帖。
“没说,只是要赶着这段农闲的时候把房子盖好呢。”珍真转头又看了看仲林一脸不屑的表情,心里忍不住腹诽,姐姐写钢笔字的时候,你都还不知道在那呢。
“对了,我把新屋子的布局给你们看看。”珍真起身到柜子里翻找了一番,找出原先那张粗粗画下的图纸递给伯林。
伯林接过看了一下,点点头道:“这样的布局也好。就是屋子多,也不晓得爹娘要忙到啥时候才能把屋子都起起来。”
“啊,对了。这次的正房和厢房可都是小青瓦呢。”珍真突然兴奋道。
“小青瓦?可不是如你的愿了。哈哈,咱们学里也只有几个同窗家里是小青瓦呢。平日里还自恃是富家子弟,对我们倒是不屑一顾。”仲林听了是小青瓦的屋子,忙把图纸从伯林手里拿了过来,仔细的看了一番。
珍真那世读书的时候见惯了这种人,自是晓得啥时候都会有这种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