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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送他回去,这些有值得了什么。“好,我每天都做功课的。何婶子,我还可以帮着珍真姐做家事。”
沈氏摆手,“这就算了。你把功课做好,我也好跟你娘交代。”
等着李正泽回了院子来,见着何榆善却没何莲盈也是惊诧。不过也是历练过了的人,笑着问道:“榆善可是有些日子没来我家了。李大叔瞧着都长一头了。”
自然,珍真做的酸菜鱼又是馋的众人暗自吞口水。饭桌上,大家都顾着吃去了。
饭桌的安静却也让沈氏和李正泽都摸不着头脑。珍真异常的沉默,何榆善的小心翼翼都落在众人的眼里。沈氏暗暗蹙眉,这又是出什么幺蛾子。想着以前二人的亲近,又看看现在的疏远,也是心惊肉跳,珍真也大了,男女大防还是该注意起来才是。
吃过饭,便叫珍真去了自己屋里,让李正泽去何榆善家报个平安,免得一家人着急。
沈氏撑着腰,小心的坐上炕,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直把她看的心惊肉跳。只好低着头,躲开那像是洞穿一切的目光。
沈氏就这样看了她好一会,才道:“以后和榆善要记得男女大防,虽然咱们山里人不咋看重这些。可娘也不希望你以后被人在背后说嘴。知道了吗?”
珍真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氏,眼里的委屈一展无余。“娘,我和善哥就是姐弟呀。我一直把他当作弟弟在看。”
“娘知道,可是要知道人言可畏。这要是传了啥出去,你以后可咋办?难道要娘把你远嫁外地,免得被人戳脊梁骨?”沈氏叹了口气,又道:“你们都长大了,这哥哥妹妹,姐姐弟弟的,难免会有那嚼舌头的来添油加醋。娘这是为你好,也是为了榆善好。”
珍真愣愣的看着沈氏。想开口为自己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自己对榆善不就和对伯林仲林一样吗?有什么要避讳的呢?转而又想到下午的失常,自己的心慌意乱,那张被自己收在袖袋里的画像。难道自己真如沈氏话里的隐晦意思一般?她只点点头,心不在焉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许是太过于专注心里的事,连台阶也没看着,差一点摔在地上。幸而何榆善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才避免了皮肉之苦。
珍真转头看了看何榆善,直把他看的脸色发红,幸好这是在夜晚,就算有屋里透出的光亮也看不清他红晕的脸色。
“我,我刚进来,便见着你要摔倒了才拉你一把。珍真姐,你没事吧?”他说的很快,只听声音能感受他心中的急促。
珍真摇摇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进了屋。只留下他在原地,痴痴的望着开了又关上的房门。
她找了火折子把房里的油灯点亮。坐在炕边上,盯着火苗发呆。心里一团乱,什么也理不清。又从袖袋里拿出那幅画像,仔细的看了一会。前世今生加起来,自己也有三十来岁了,怎么可能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子动心?再说他也不过是眼睛亮了一些,皮相好了一些,对她真诚了一些,那就值得她动心了?脑袋里和他一起的画面一帧一帧的闪过,最后定格在他今日下午,清溪边似哭未哭撅着嘴看着她的画面。难道自己是魔怔了?这不是残害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吗?
她使劲的摇头,想把脑袋里那些怪异而惊人的想法甩开了。然也只是徒劳而已。便从炕琴上抽出了一本伯林带回的杂记,一心想转进书里去,再不问世间的烦恼。
李正泽回来的时候,已是亥时了。院子没了光亮,只能听到湖边的虫鸣。他蹑手蹑脚的进了正房,小心翼翼的脱了衣裳转进沈氏早给他铺好的被窝,为怕把她吵醒了,连油灯也没点。
“回来了?”她翻了一个身,带着浓浓的睡意问道。
李正泽停了一下,道:“嗯,跟张家兄弟说好了。”不想还是把她吵醒了。
“那就好。娃他爹,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就怕榆善和清辉一般呀。”她在黑夜里看着他的轮廓,叹了口气。
李正泽不妨她会这样说,问道:“这又是杂说?”
“娃们大了,心思自然也不是小时候的单纯了。你想,那次珍真生病,榆善要死要活的守在她身边。如今,他家里闹得天翻地覆,他也是来我们家。齐婶跟我说像是下午两人就一直在一起。我这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沈氏说到珍真生病,也是自责的紧。
他笑了一下,“一家有女百家求,原也不算啥。珍真是个懂事的娃,我看啊,你还是操心伯林的婚事吧。上次说的那家闺女,还是找人再访访,其他的还是其次,重要的是通情达理就好。”
沈氏嗤笑了一下,腹诽道,只怕你是让秦氏和小秦氏歪缠怕了吧。“好,我知道了。唉,榆善也是个可怜的娃。”
李正泽说到何榆善也是来了兴致,“这到底是怎么了?居然闹出离家出走这一出。”
“还不是让两家人给闹的。何家要把他要回去,说是都长这么大了,该回何家了。而张家呢,说是张家的娃,喝的是张家的水,流的是张家的血。两家人闹得不可开交。榆善才多大,哪能受得住,可能一气之下就跑了。对了,你去张家报信的时候没为难你吧?”
“那倒没有。其实要我说啊,既然当初答应了就该履行才是。再说,不管是在何家还是张家都是老张家的娃嘛。而且榆善上的是何家宗谱,就算一直在张家,那也是继承了何家的香火。罢了,罢了,清官难断家务事,咱们瞎操那么多心做啥?你赶紧睡吧,不然明天一天都睁不开眼了。”李正泽扯了扯盖在身上的棉被,又给沈氏拉了拉。
他倒是睡下了,可沈氏这心里却还觉得不是滋味。那何家妹子还不知道多为难呢,一边是娘家,一边是夫家,夹在中间定是难受的紧。哼,你们这些丑男人,那里晓得女人的苦。继而想到伯林的婚事,又是为之一振,也该找人去访访那家女娃才是。一件件一桩桩的想下来,又慢慢的睡了过去。
何榆善在的几天里,珍真到底也把沈氏的话听进去了。尽量避免和他独处,总是把珍林拉上。只不知为何,每每两人眼神相触的时候,心里都会轰的一声。像是点火的时候,那极干的柴火,用火折子一点便是火花四溅。
隔了两天,何莲盈便坐着牛车来接何榆善回家。再三感谢了沈氏一家的热情,便急匆匆的带着何榆善坐上了牛车。
珍真也没露面,一直躲在房间里。听着院子外越来越远的车轱辘声,忍不住又把那幅画拿出来看了看,竟有一种怅然若失。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暗自道,醒醒吧,想那么多做啥。
而何榆善坐在牛车上,一直背过身子,看着湖边炊烟袅袅的院子越来越远,握紧小拳头,暗暗下定了决心。
这何榆善一走,家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光景,只珍真时时的出神被沈氏看在眼里。这娃自小就懂事,小小年纪就和大人一般,以前觉得是福,可如今看来也不见得就是福了。只娃们大了,有些事也不好再宣之于口,兴许时间慢慢的过了,什么都能淡去。便也丢开不提,想着找齐氏去托个熟人打听一番赵夫子那家女娃。
还没等着她跟齐氏说,清远订亲的消息就到了。连着她一颗为清远亲事提着的心都放了下来。据说是个城里的闺女,他那未来泰山还是个做官的。可把珍真姥娘高兴坏了,一连着半个月都是笑的合不拢嘴。
订亲那天只让李正泽去观了礼,说是十里八乡都找不到那么繁花似锦的了。就等着今年清远中举便成亲呢。
沈氏也为他高兴,然听了李正泽的话,又替大哥嫂子为难。这城里的闺女,还有个做官的爹,只这聘礼还不得把老底掏光呀。且清辉也快到年纪了,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你别胡思乱想了,我跟大哥说了,要是钱不够就开口,虽然我们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但要是能帮衬到的,一定帮衬。”李正泽瞧着沈氏一会开心一会忧愁的样子,笑了笑,开口便打消了她的后顾之忧。
说来沈氏也怀孕六个月了,肚子却比七个月的女子还大。李正泽一时不放心,又去请了老郎中来。那老郎中一把脉,笑着道:“这是双胞胎呢。真是恭喜呀。”
这消息自是把一家人都喜的乐开了花。珍真和珍林便又找了些磨得泛白的旧衣赏出来赶制小奶娃的衣裳。
且说这个时节也是到了育稻苗的时候了,地里的豆子不管熟没熟都是要拔起来,把地腾出来的。一时,一家人又忙的团团转。倒是这回用上了珍真说的犁架,确实是比以前的好用许多,且田地都犁的深一些,只是得多花些时间。
屋里屋外,拔豆子的拔豆子,怄肥的怄肥,一切都是井然有序。
而那条订好的小船也被送了来。珍真上次便见过了,也没多新奇。倒是珍林和小青梅对它很感兴趣。两人煞有模样的坐进船里,两手各拿着撑杆装模作样的划着船,把珍真笑的半死。
“好了,等忙过了这一阵,我就带你们下湖去玩一玩呀。”李正泽也对两人的举动很是好笑。这船刚卸下牛车,还放在院门外的空地上呢,也不知两人划的什么,还一副起劲的模样。
有了齐氏帮忙,又请了两个短工,地里的事也是忙的差不多了。只可怜珍真三个每日做起家事,便没日没夜的剥着豆子。这剥出来的豆子和没剥出来的豆子两个价呢,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还是青绿色豆荚,也只能把豆子剥出来卖。这半生不熟的,是晒不了干黄豆的。为此,每每三日,李正泽都把剥出来的豆子运到城里卖掉。
赶着在十来天把地里的活做完,除了沈氏,都像是脱了一层皮。珍真和珍林一觉睡到午时才起了身。沈氏也是怜着几个娃劳苦,便天天都让有荤菜。再加上一只鸡,吃食上倒也好。
而李正泽一忙完地里的活,便进了山里去。一边采药,一边把一山坡南面的小树苗都尽数砍了去。
等着端午了,便带着一牛车的采药进了城里去卖。不拘怎么说也是两个钱。而珍真选了些带着根茎的艾草种了些在院子周围。住在湖边,夏日的时候蚊虫难免就多。去年的时候,只要站在湖边,露着皮肤的地方简直是蚊子的天堂。一小块地方,竟有七八个红胞。而进年沈氏有孕,艾草有活血化瘀的功效,自是不能挂在她的屋里。这样种在院子面外,也能防范一二。
却说李正泽一车采药去城里,回来也是一车的小树苗。
珍真翻看了一番,还见着有葡萄苗,很是高兴了一番。
李正泽把树苗都放到湖边,才回了院子里。
“这些树苗都是果树。有梨有苹果,还有桃子。等长大结果了,包管让你们兄妹几个吃个够。”李正泽这一去一回的也不觉幸苦,满心里都是对未来美好的生活的憧憬。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对不住各位看官了,俺加入了考研大军,所以更的比较慢。之后俺会尽量隔日更,虽然进度慢,但绝不会坑,且结局是定好的了,也不会烂尾,谢谢。
☆、79最新更新
第七十九章新生命的到来
李正泽带着珍真两姐妹忙了两天才算是把树苗全都种下去;只三人都累的半死。小青梅也格外的懂事,帮着送了好几回饭。倒是日头毒辣;把珍真和珍林都晒的黑了一圈;沈氏心疼的哎哟了很久;更是一连几日都不拿正眼看李正泽。
虽说小渔船倒是送来了,可家里也没人真正的划船捕鱼。李正泽倒是看过;然自己却没有做过,也不敢贸然下水。不过好在他会泅水,便也开始慢慢练着了。
而六月七月的时候;湖边也开了好些荷花;一朵朵婀娜的绽放在绿叶之上;为湖边小居更是添加了一种婷婷远立,结庐而居的避世之所在。
盛夏的傍晚,便是家里四兄妹最喜欢时候,夕阳西下,天空璀璨,粼粼波光,渔舟唱晚。这世间那里还有如此美景。放一张竹桌,立几把竹椅,再来一壶清茶,真真是美煞了几人。连清远也喜欢在伯林放假的日子里前来游玩一番。
因着珍真在湖边种了些艾草,倒也真是少了不少蚊虫。白日的炎热与焦躁在夜晚的碧云湖畔一扫而空。夏日晚间的星空真是星光闪烁,像一颗颗最耀眼的宝石。珍真有时会想,也许另一个世界的人们正和她一起欣赏着满天的繁星。
只要伯林两人在家,四兄妹便喜欢在晚间的时候,轻酌两杯,只伯林和仲林二人喝酒,珍真和珍林喝茶。再配上珍真的酸菜鱼,肥美的螃蟹,和迤逦的湖光美景,仿佛他们是这世间最逍遥的人了。而要是正好清远也在,那便是谈诗说书,博古论今。虽然珍真和珍林都是女娃,但也是读过书的,就算是说不了多大的道理,可也有小女儿一般的见解。再者听清远三人的诗词赏析,对大好河山的见地也让珍真觉得开了眼界,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