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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闪电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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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秋的天气仍十分燥热,暴雨说来就来。四个人从卧龙中学出来时,天边刚
刚涌出一团乌云,转眼扯满了天空,眼前的景物全都变得晦暗无光。他们紧赶慢
赶,赶到武侯祠的下坡,一阵狂风飞砂走石卷地而来。四个人齐叫一声“不好!”
扛着他们的电力脚踏两用车上了武侯祠的石阶,这时大滴的雨点已经砸下来了。

    这里便是全国闻名的南阳武侯祠,诸葛亮的躬耕之地。李白在《南都行》中
写道:“谁识卧龙客,长吟愁鬓斑。”白居易说:“鱼到南阳方得水,龙飞天汉
便为霖”。它座落在一道逶迤的浅岗上,占地甚广。祠内古柏森森,丛竹飒飒,
芳草萋萋。建筑布局严谨,疏密相宜。有仙人桥、大拜殿、茅庐、宁远楼、古柏
亭、野云庵、躬耕亭等亭台殿阁,藏有岳飞手书的诸葛亮“前后出师表”等文人
碑刻、汉代“天禄”“辟邪”(圆雕石兽)等文物,与同样著名的南阳汉画馆毗
邻。

    孩子们把自行车放到大门的门檐下,倾盆大雨已经淹没了外面的世界。白色
的雨柱,狂暴的雨声,地上被打得一片白蒙蒙的。祠内的千年古柏在狂风骤雨下
抱紧枝干,一只老鹰急迫地鸣叫着返回巢内。白易走过去对守门人说:“大妈,
我们在门楼下避避雨,不用买票了吧。”

    那位大妈忙把她拉进去:“不用不用,快进来吧。”她从值班室拿来干毛巾,
为白易揩干头发,“喂,你们几个也来把头发擦干。哟,姑娘长得多可人意儿,
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

    白易在她的抚弄下落落大方地笑着。她确实是个漂亮的13岁姑娘,唇红齿白,
鼻梁挺秀,一笑两个酒涡,肤色白中透红,眸子深幽清彻。穿着吊带短裙,白色
网球鞋,裸露着白晰圆润的肩头和筋腱清晰的小腿。脾气又极好,世上没有她合
不来的人。同学们给她起的外号是“小黄蓉”,说她象“射雕英雄传”中的黄蓉
一样漂亮,一样心窍玲珑。黄蓉在桃花岛上跟着哑仆们学会了哑语,白易也不弱。
中央电视台的播音不是伴有哑语吗?她没事就琢磨,硬是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平
常在街上只要碰见哑吧她是绝不会放过的,一定要过去聊一会儿,聊得兴致勃勃、
妙语连珠。

    瘦螳螂似的马田笑嘻嘻地说:“大妈,抽空儿也疼疼我们几个――莫非我们
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也没长错地方呀。”

    大妈笑道:“疼,都疼――你们扛上来的自行车就是什么‘超导车’吧。”

    “对,电力脚踏两用车,碳纤维骨架,2038年最新产品。大妈知道什么是超
导吧。”

    “知道。别看大妈文化不高,好歹也是21世纪的人哪。超导,就是指电流在
电线中流过时没有电阻。”

    “说得对。你看这些车轮,是用室温超导材料制成的,强大的电流储存在轮
圈中流动着,永不损耗,需要动力时再从轮轴处引出来。这种车又轻便又省力,
棒极了。”

    大妈说一句“赶明儿给孙子买一辆”,就回值班室去了。姜菲菲擦干头发,
从书包里掏出几块巧克力:“来,每人一块儿。大妈!给你一块儿。”

    大妈探出脑袋笑着拒绝:“谢谢,我不爱吃那玩艺儿,甜得发腻。”白易接
过巧克力,担心地说:“菲菲,你不敢吃啦,再吃就成圆桶啦。”

    菲菲外号叫“肥肥”(这是30年前一个香港女主持人的绰号)。她确实长得
圆滚滚的,肌肉似乎要把衣服撑破。但她毫不在乎地说:“圆桶怕啥?我已打定
主意要参加胖人协会,那首会歌怎么唱来着?‘世人的闲言不要理睬,只要我们
活得自在。’”

    马田大口嚼着巧克力:“对,肥肥说得对。能胖起来是福份,我就不行,干
吃不上膘,我妈老说我长了一个没良心肚子。咦,白璧小侠呢,你咋不说话?”
马田外号“抬杠博士”,嘴巴是一刻也不能闲住的,且素以知识渊博见识乖僻著
称。用朱小刚的话说,就是“身边的事知道一半,地球上的事知道三分之二,宇
宙里的事全知道”。这会儿他嘻笑着剌小刚:“害怕啦?临事而惧啦?”

    小刚是个英俊小生,两道剑眉,一双星目,身材匀称。他确实有点担心――
担心这么贸然闯进爸爸的试验所,说不定会挨训。但他不屑地说:“我怕啥?”

    “怕你吹的牛马上就要穿帮了。小刚啊,”他叹息着,“你这人哪儿都好,
就是有点爱吹牛。”

    两个女孩儿都笑起来,因为这句话实际出自小刚的自我评价。他外号叫“白
璧小侠”,并不是说他武功盖世,轻功卓绝。实际上,这四个字是“白璧微瑕”
的转义。白璧者,就是他自诩的“我这人没啥缺点”;微瑕者,就是“有时爱吹
点牛”。

    小刚不服地说:“博士先生不要当面造谣,不能肆意篡改别人的原话。我的
原话是‘爱夸弄’,不是‘爱吹牛’。”

    马田笑道:“近义词,这是近义词,咋能算是篡改呢。”

    “不,有原则上的不同。吹牛是把没有的事凭空吹出来,夸弄是把真事向别
人夸耀――所以只是多少有点儿不谦虚而已。”

    “那么,你还是坚持你说的:你爸妈养的猩猩会说人话?”

    小刚立即开始了凌厉的反击:“又是当面造谣!我什么时候说过猩猩会说人
话?我只是说,经过我爸妈的智力拓展和训练,那头猩猩已经基本能听懂人的语
言,并且能用手势语表达自己的思想。白易,肥肥,我是不是这样说的?”

    两个女孩都点点头:“没错,这是小刚的原话。”

    抬杠博士有点狼狈,小刚则乘胜追击:“不行啊,”他悲悯地摇着脑袋,学
着博士刚才的口气:“你这种不老实的作风如果不改的话,是要吃亏一辈子的呀。”

    马田只好以退为进:“反正马上就要真相大白了,看谁笑到最后吧。喂,雨
停了,走吧。”

    暴雨已经停了,雨后的天空蓝得令人心悸,白杨树叶浓绿欲滴。四人同守门
的大妈告别,提着车子走下长长的石阶,走过“千古人龙”的石牌坊,然后骑车
向南走。今天是星期五,是法定的集体活动时间。近30年来,由于网络的普及,
学生们完全可以坐在互动式电脑前学完全部功课而不必去学校。为了避免孩子们
都变成与世隔绝与人隔绝的网虫,法律规定:每星期至少保证一天的集体学习时
间和一天的集体活动时间。不过后一条规定对这四个人实际没用,即使没有它,
他们也向来是形影不离的,几乎每天都要凑到一块儿,打一会儿嘴巴官司,侃一
阵武侠小说――这四人都是铁杆加钢杆的武侠迷,连平素说话都是满口江湖行话。

    今天下午集体活动时,马田忽然提议要看看小刚常“夸弄”的“会说人话的
猩猩”,两个女孩自然是热烈赞成。小刚先有点犹豫,因为爸妈一向不喜欢外人
打扰。但经不起马田的激将和两个女孩的软语相求,脑子一热就答应了:“去就
去,大不了让爸爸骂一顿。他们很疼我,即使训斥两句也是雷声大雨点小。”

    往南走了四五里,卧龙岗的坡势渐缓。小刚领大家拐上一条绿草茵茵的小路,
车轮过时,绿草分开,露出下面的水泥路面。原来,水泥路上留有许多圆洞直通
土层,青草是从洞中长出来的,草尖刚好能盖住路面。车辆通过时,草尖被压入
洞中;车辆通过后绿草又把路面完全遮盖。两个女孩啧啧称赞:“真漂亮!真是
好主意!”马田不屑地说,这不是什么新招数,他在电脑资料库中查到过,几十
年前新加坡就修过这样的生态公路。小刚看看他,坦率地承认,这次博士说对了,
我爸也是这样说的。

    四人并排骑行。这条小路不是太宽,勉强能容两辆卡车错车。它向前伸展,
隐入一团绿荫之中。这会儿小路很僻静,既无车辆也无行人。虽说四人每天在一
块儿玩,走东家串西家的,但小刚父母的研究所倒是从没来过。马田边走边怀疑
地打量着:“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世界级的研究所?怎么这样冷清,倒象是一家牛
奶场或花木苗圃。”

    小刚忍不住又“夸弄”起来:“浅薄!衣貌取人!我爸妈是科学界有名的太
乙散仙,他们的研究项目都是世界级的,由世界财团资助。不过他们敬慕诸葛孔
明的为人,生性淡泊,不求虚名,一直隐居在这里。局外人对他们不大了解,但
圈内人都敬之如神哩。”

    白易和菲菲都听说过小刚父亲朱义智和母亲童明的名声,对小刚的话是信服
的。其实马田也不是不知道,他只是爱唱个反调罢了。菲菲问:“小刚,那你说,
你的爸妈相比,谁更厉害些?”

    小刚想了想:“没法比。两人功力相若,都是一流的大侠。可能我爸的脑瓜
更灵光一些,但比较粗心,照前不顾后。我妈更细心一些。形象地说,我爸是开
路的,我妈是押后的。”

    马田又忍不住要进攻了:“小刚,常听你谈他们,可他们究竟是什么专业,
却从来没给我们一点儿概念。是物理学家?化学家?生物学家?”

    小刚笑他:“又浅薄了不是?你提这个问题,表示你已经落后于时代了。现
在,各个科学分支的汇流是最强有力的趋势。物理、化学、生物、天文,都已经
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密不可分了。有人说,这说明人类已经接近于破解宇宙
的终极真理。想想吧,宇宙是从大爆炸中产生的,从一团虚空中分出正物质和反
物质;正力(强力、弱力和电磁力)和负力(引力),正能量和负能量(引力能),
逐渐演化成今天这样错综复杂的世界。从这个复杂世界向前回溯,当然事物的规
律会越来越趋于简单……”

    马田忙截住他的话头:“得得,就此打住吧。你再说下去,我这个博士头衔
要让给你了。”

    两个女孩格格地笑起来。他们已经骑到一个池塘边,池中铺满碧绿的藕叶,
池塘后是一处绿荫掩蔽的庭院,树丛中隐约可见一幢白色的圆顶建筑,周围是花
墙和栅栏铁门。小刚说到了,这就是我爹妈的研究所,实际上我也很少来的。四
人走近大门,大门轻轻咿哑一声便自动打开了。他们推车进去后,大门又自动关
闭。马田嘟囔着:安全工作这么疏忽,象一个世界级的研究所吗?其它人没有理
他。

    院落很大,散落着古典式的凉亭和小巧的拱桥,柏树、银杏、楸树和换香树
排列在路旁。人影杳然,林静鸟喧。马田笑嘻嘻地说:这倒有点儿山中访高人的
味道,骑驴过小桥,独叹梅花瘦。不过咱们骑的是电驴,路边也不是梅花……

    地下试验室里,朱义智教授对猩猩的测试正干到兴头上。老助手林钧过来低
声说:有四个小孩子到了大门口,两男两女,打头的是你儿子小刚。朱教授侧过
目光扫了一眼监视器,鼻子里哼一声:这小子,交待过不让他把同学往这儿领,
他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不过他的语气中并没有恼怒的成份,倒是充满了欢欣――这几天的试验进展
得极其顺利,甚至超过最乐观的预计。林钧说:“我去劝他们回去吧。”朱教授
没有马上回答,思索片刻。他今年43岁,小个子,大脑袋,穿一身肥大的工作衣,
说不上太拉沓,但也绝对说不上衣冠楚楚。助手林钧比他年长,今年已经58岁了。
实际上,林钧原来是他的老师,后来是他的同事,再后来心甘情愿地做他的助手。
因为他知道,这个衣着随便貌不惊人的小个子,还有他的妻子,都是难得一遇的
科学天才。他没有看错,眼前这次惊人的成功便是例证。

    朱教授说:“放他们进来吧,要不,小刚在同学们面前太没面子了。再说,”
他的目光中闪着戏谑,“这么惊人的成功,不让儿子知道,我哪能忍得住哇。林
老师,你说是不是?”

    林钧笑笑,按下控制大门的电钮,在屏幕上看着大门缓缓拉开。他知道朱义
智骨子里还是一个大孩子,一个43岁的大顽童。比如说,他和小刚不象是一对父
子,更象是一对铁哥儿们。两人若是有一段时间不见面,一见面非得抱着摔一阵
子。为了玩“藏猫猫”时骗过小刚,他可以用几个星期天在家里费神费力地布置
出激光全息的假人儿。林钧有时奇怪,为什么很多才华横溢的科学家常常有浓郁
的童趣。比如美国某位著名科学家,他在洛斯阿拉莫斯国家实验室工作时,最喜
欢的消遣是用钢丝捅开同事们的保险柜,在里面放上一个小小的礼物。也许,童
心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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