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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后来的两百多年的生命中,几乎都是在战斗。无休止的战斗,无休止的杀戮。他的双目已经变成了猩红,那是血的颜色。
虫族和星际联盟军的死伤不计其数,三哥也在接连不断的战争中军衔越积越高。可这些终归都不是他想要的。
虫族最终被迫签订了投降书,两大种族之间出现了短暂的和平。但到底私下里摩擦纷争不断。当时的三哥已经是上将军衔,常年驻扎在距离虫族居住的哈斯克星球,最近的比利克斯星球上。在他接下来两百多年的生命中,战斗已经成了一种本能,他无所畏惧,一往无前。
只是,星际的军人即便再骁勇善战、智谋卓绝,能斗的过虫族、半兽人,已经背叛了星际联盟,却素有“狡计百出”称号的塔娜克星人,终归斗不过“法则”二字。
在三哥生命中的最后三十年中,星际以疯狂的速度被吞噬,黑暗笼罩了星际。再之后的日子里,星球上再没有了光,没有了温暖。人们常年生活在距离地表几千里的地底,但是,命运好似仍旧看不惯星际人的刚强。竟在最后时期,又给已经濒临绝望的星际人开了一个玩笑——死而不僵的虫族再次进化了。
而这一次,对于整个星际的人来说,都是一次逃不脱的劫难。
星际的人杀红了眼,流干了血,最后还是逃不开命运早已安排好的结局。他们败得惨烈,甚至称得上是惨不忍睹。一开始还有计划有章法的打斗早已不再,人心涣散,却只剩下鱼死网破的决绝和刚烈。
三哥杀戮了一辈子,从父亲那次生日后走上战场,接下来两百多年战斗在战场,最后同样死在了战场。
也许是他“功劳”太过,一生为国戍边,却终身未娶,命运才这般奇特,早早的在另一个星球上,给他安排了一段姻缘。但是,就目前这个情况来看,三哥姻缘路上的阎王都好打发,唯有他小媳妇身边的几只小鬼儿,却要是不是的跳出来显示一下存在感。
没事找事,还要设法撬撬他墙角。若三哥知道简爱此刻有将他更换的想法,可能脑中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将简爱的脑瓜给替换下来。也省的总是无事生非,乱给他媳妇出主意。
凌音当天吃晚饭时面上的神情已经好看了很多。午餐时虽然大家的兴致都不高,但到底气氛好了很多。凌音后来又跟几人聊了会儿天,说了些心事,倒让几人都心中松快起来,因此,到了晚餐时分,气氛已经是很久不见的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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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今天就这么多了,瓶颈期,想过渡想的脑门疼!催更的箐卿亲稍等哈,明天继续更,么~~~
第二百三十章 晚上补更
这个周末,因为有简心简爱和景致的开解,凌音这两天过的鲜见的安心。
但是,安心的也只是白天;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凌音总免不了梦见三哥一脸血肉模糊的出现在她面前。
他身上全是血,衣衫褴褛看不出一丝原来的模样。脸上的皮肉翻起,流出猩红的血,她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他肩膀上裸露出来的森森的白骨,在漆黑的夜幕下,泛着银白色的森冷的光。
但是,他看不出原来面目的脸庞上却没有丝毫疼痛的神色。手中的枪丢在身体的一侧,颀长的身体仰躺在漆黑的、正下着雨的、铺满枯枝落叶的地面上;他目光沉痛亦有痴迷,不知是忧心还是心疼,却只是目无焦距的看着前面黑魆的诡异的森林,嘴唇轻启,没有一丝的声音,从唇形却可看出,他吐出了一个字——“宝”……
凌音再次在暗夜中被惊醒,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的心跳“扑通”“扑通”作响,那声音是如此之大,震得她耳鸣眼花,眩晕的险些直接从床上栽倒在地上。
心跳的快的像似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在这漆黑的没有一丝声响的房间里,凌音只觉的恐惧。
可是,即便再恐惧,也没有刚才那个梦中所梦到的情景,让她前所未有的感觉到浑身遍体生凉。
她手指惊颤,甚至连捻起被子的力气都没有,浑身颤抖的像似筛糠。
额头的冷汗凝成豆大的汗珠,“啪”“啪”的打下来,在这漆黑静寂的房间中,诡异的让人只觉得毛骨悚然。凌音背后一层冷汗未散,甚至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将身上的睡衣打湿。她浑身*的像似刚从水里打捞了出来。而她此刻在月色映照下的面庞惨白的像似一张白纸,看的让人心悸。
凌音却只觉得此刻恍若身处百年未开封的冰窖内,那股阴邪的冷气侵入她全身。直让她牙齿磨得嚓嚓作响,浑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她双手颤抖的去摸枕旁的“手表”。却手足无措的连一只手表都拿不起来。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梦见这样惨的一幕?
前两天做梦也梦见过三哥一身的血,但绝对不是今天这样血肉模糊的模样。
凌音惶恐的将脑袋埋在被子里。
即便此刻再不愿意承认这样一个事实,她心里却已经有了百分之百的肯定,三哥出事了!
一定是出事了,不然她不可能如此的不安,如此的惊惧。
她知道的,他此刻一定受了重伤。命在旦夕。
凌音哆嗦着手指,狼狈的将手表拿在手中,颤抖着指尖,一个个的点开所有的信箱和邮件。
——没有丝毫音讯!!
眼泪不受控制的“啪啪”的往下落。凌音深呼一口气,她告诉自己要镇定,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将枕头另一侧的手机拿过来,凌音翻开电话簿,也不管现在是夜里几点。找到谢虞的电话便拨了出去。
电话那端只过了良久才接通,是谢虞的声音,他声音中有惊诧还有含混的惺忪,应该是正在睡觉,结果被凌音的来电惊动。
谢虞的一看来电显示便惊得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声音还带着鲜见的急切,“嫂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凌音听见那边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却哪里还顾忌的上。她直接开口就道,“三哥十几天前出任务去了,你知不知道他现在的消息?”
谢虞提到嗓子眼儿的心,这才落了下来。说实话,大半夜的三哥他媳妇打电话过来,他还真担心几个女娃娃遇上什么事儿。要真是这样,他可真吃罪不起。连三哥交代好的小事儿也没做好,回来还指不定被怎么修理呢。
还好只是问三哥的消息,她没事儿就是好事儿。
谢虞松了好大一口气。这才有心情回凌音的话,“三哥任务期间不能往外联系,一切行踪都属于国家机密,泄露不仅要承担法律责任,还要担心军事制裁,我也有十多天没他消息了。”
凌音那里不知道三哥出任务时,一切行动只能听指挥;甚至早在他们乘专机离开时,身上的一应联系工具都会被没收;期间联系只能通过专用频道和信号,联系的也只能是上级或同伴,根本没有往外传递信息的可能。
这是防止消息息泄露的必要手段,胡来不得。凌音以前不是没有听三哥提起过,但到底是有点失望,凌音心一点点的往下落。
她压抑的呼吸在此刻听起来格外沉重,连喘息都带上了哽咽。谢虞显然也注意到凌音这情况,但是这次没等他说话,凌音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声音是鲜少的冷静克制,没有她平常说话的漫不经心和慵懒,语气也格外的沉重肃穆。凌音道,“我晚上做梦梦到了三哥,他在一处原始森林里,身上血肉模糊,肩膀上的骨头都露出来而来。他出事了,肯定出事了,我不会感觉错的。”
谢虞心中狠狠的“咯噔”一声,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他是听说情人之间是有心电感应的,以三哥和他小媳妇的感情,两人说不定也会有些感应。但是,这样的事情,他宁愿这只是凌音单方面的多想了。
谢虞太阳穴处狠狠跳了几下,惯常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男人,此刻面上泛起铁青和冷沉。谢虞心中涌起不安,却还是尽力安慰凌音,“嫂子我这面确实没有三哥的消息,”迟疑了一下又道,“嫂子你先去休息,我先找几个人打几个电话,明天早起再和你联系。”
凌音挂了电话,却哪里还睡得着,她睁着眼一直到天明,眼睛整个都红肿了。
今天是周一,要去学校。
凌音一夜未睡,早起吃早餐也心不在焉。景致几人看了只觉无奈。
临去上课的时候。简心看凌音一脸恍恍惚惚的模样,才忧心的说,“老大不行就再休息几天吧。我去你们系里给你多请几天假。”
简爱也接着道,“老大别去学校了。你看你眼睛肿的,晚上又做恶梦了?”
景致狠狠的掐了简爱一下,她又哪壶不开提哪壶了。简爱一诧异,随后却又立马反应过来,她又闯祸了。简爱撇撇嘴,委屈巴巴的睁大了水灵灵的眸子,看凌音的眼神更加愧疚了。眼睛眨巴眨巴,无声的要求,求抚摸求安慰。
凌音安抚的将简爱拉过来,对几人笑笑。眼里的笑容更加勉强,“没事,还是去学校吧,在家里也没事做,平白乱想。”
简心无奈的叹口气。前天下午说的还好好的,还劝她们来着,现在又成了这个样子。看来,不看见三哥活生生的站在跟前,老大是不可能放心的了。简心头痛。心口也闷得很。
景致已经趁着说话的这会儿功夫,跑去了厨房。等凌音几人换好了去学校的行头,景致也拿了两个煮鸡蛋塞到了凌音手里,自个去换鞋子。
“一会儿坐车上,把鸡蛋剥了在眼下滚滚,说不定能好点。”
凌音“嗯”了一声,将两个鸡蛋捧在手里。
前几天刚下过雨,一场秋雨一场寒,如今的温度是一点一点的往下降,她们今天出门都穿的卫衣。凌音向来体寒,加之小时候身体就虚弱,天气一冷不免就手脚凉冰冰的。此刻捧着两个热乎乎的煮鸡蛋在手里,倒是觉得格外温暖。那股子浓浓的热气透过手掌传至四肢百骸,似乎浑身都热乎起来。
但也忍不住打趣景致,“什么时候煮的,我怎么没看见?”
景致刚换好鞋抬起了头,一听凌音这话,一张景致的小脸有点扭曲。
简心简爱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简爱没良心的一边挽着凌音的胳膊往外走,一边还忍不住的将景致今早的糗事说不来,哄凌音开心。
景致这厨房杀手,名号果真十年如一日的强悍。拿了四个鸡蛋去煮,结果,就两个鸡蛋成形,另外两个直接就被她一手一个捏碎了。哈哈哈,就没见过这么有才的。她真当鸡蛋是石头啊,还用手反复的捏捏,是在考量它们的受压能力么?哈哈哈,想想景致大早起被两个碎鸡蛋弄的一身的腥,不得已跑回房从新换了一身衣服,简爱就忍不住笑的肚子疼。
凌音在车上一直拿着鸡蛋在眼上滚,到了学校时,眼底的青黑少了很多,就连红肿的双眸都变得没有之前肿了。
几人下车往学校里走,毫无疑问的又被学校的学生组团围观。
以前还好,四人在一块儿,有景致和简心简爱,别人投在凌音身上的目光会很少,路人的眼球都被这三个大明星吸引住了,她到落得个轻松;只是,自从迎新晚会上高调了以后,她倒是也成了名人了,连带着不得不分担起路人的眼球,凌音无奈。
一路上“偶遇”无数校友,不管认识不认识的,别人打招呼,凌音都微笑的颔首。
她心里到底有些压抑,直到现在还惦记着三哥的事情,期盼着谢虞的电话,因此,应对这些热情的同学,脸上笑意不免有些勉强,反应还总是慢了那么半刻,整个人看你上去有些恍惚,倒显得对人不那么礼貌了。
凌音不在意,和景致三人分了手后,便顾自往今天上课的教室去。
结果,谁知,竟然在今天上课的教室门口,被人告了白。
告白这种事凌音不是没遇见过,但那是上一世。这一世倒好,在蒙克莱时鉴于她淫、威太盛,根本没人敢给她写情书;后来在肖培明那一届的庆祝会上,倒是有几个男生报名让她考虑的,凌音又那里会当真,只当是大家无聊的打趣调侃罢了;却不想,才来到大学没多久,就接二连三的收到无数情书,如今,竟然连当面告白都有了。
凌音苦笑。她如今那里有这些心思?
一个三哥把她折腾的够呛,可不敢再自己给自己找事儿。更何况,有三哥那个珠玉在前,这些人可不就是烂桃花了。
凌音笑的勉强的对眼前这个,身材高大,长相俊逸,笑容爽朗尤其有感染力的男生,无奈的说声抱歉。凌音道,“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暂时没有踩两只船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