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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强起来。她说她已经和我在一起了,永远都不分开。我梦见我的前妻一改往日刻薄的表情,远远的看着我,流着泪,什么都不说,只是那泪是红色的,仿佛是血。。。
补充日期: 2004…07…16 12:50:35
清晨十分我被电话吵醒,朦胧中拿起电话,是女儿的声音。“老爸,你还好吗?”
“哦,很好,我没什么事情,只是现在还不能去医院看你,你身体好了吗?”我强打起精神,不让自己的声音暴露自己的不安。
“老爸,我很好。。。昨天继父来过了,他说妈妈还没回来,准备报警。。。我很担心。”
“傻丫头,有什么可担心的?妈妈是大人了,自己会照顾自己的。”除了空洞的安慰,我不知道我还能再和女儿说什么。
“爸爸,告诉我好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知道和姐姐有关,我不应该问,可我真的担心啊。”女儿的声音好象要哭出来了。
“没。。。没什么。老爸答应你,过几天就好了,就会没事了。”我嗫喏的回答着。
“唉。。。”女儿叹了口气,放弃了追问,这声叹息让我心隐约的疼了起来。“爸爸,我想出院了,我身体已经好了。。。可我不知道回那里才好。”
“哦。。。”是啊,女儿要出院的,她总不能在医院呆很长时间啊,她妈妈那里她暂时是不应该回去的,但是我也不能让她回到我那里啊,想到那一片狼迹的房间,我打了个冷战。
“你想回那里?回家吗?”我试探着问。
“我想回去,可郝姨让我跟她去乡下住几天。。。可我不想去。。。”女儿犹豫着说出自己的想法。
“为什么不去呢?在乡下过个节,会感觉很好的。”女儿的话,让我如释重负,是啊,要是女儿能先到郝姐那里呆一阵子,那么我就能安心和这个面具拼一下了。
“听着,小洁,你先和郝姐去乡下玩玩,爸爸这里的事情自己会解决的。我知道你担心我,可你要相信爸爸,对吗?”
“爸爸,我真的不放心,您什么都不和我说。。。”我暗自叹气,就算我想说,我能说什么呢?要我被一个面具附体了?要说我被传染的梦游了?
“小洁,相信老爸,等事情有个结束,老爸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
“恩。。。那我先去乡下呆几天,我还有十多天才能开学。。。老爸,你来送我们好吗?我想看看你。”
“哦。。。我这里还有一些事情,爸爸不送你了,等过些日子爸爸去接你们回来,好吗?”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现在要是我就是感觉不适合见女儿,女儿的请求让我的心软软的发酸。
“老爸。。。姐姐还好吗?”过了一会,女儿幽幽的问。
“很好的。。。你放心吧,对了,把电话给郝姐,爸爸和她说几句。”我岔开话题,我不知道再和女儿说下去,我还能不能保持所谓的坚强。
我真的很感谢郝姐这样为我着想,她在电话里没再问什么,只叮嘱我小心,并且暗示我在他们村子有个可以帮助我的人,我想她应该指那些神汉巫婆吧。我知道她一定觉得我撞了邪了。事实上,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委婉的拒绝了,只感谢她照顾小洁。
把女儿安顿好,我长长的松了口气。我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努力想让思维集中起来,却空落落的找不到一个重心。我无法决定下一步我应该怎么做,这么长时间以来我都是被动的等待,等待古怪的事情一件件的发生。现在的我是不是应该主动一些,但是我应该从什么地方下手来找到这个迷的答案呢?
从床上起来,晨曦透过玻璃窗折射出金茫茫的光。我揉了揉眼睛,下意识的开始打量房间,一个人要是不相信自己,那么就什么都不会相信了。房间里没有什么变化,一切和昨天一样,只是。。。电脑是打开的。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昨天我上床之前是不是开过电脑了,不过无所谓了,在经过了那么多事情之后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很强了。
我凑到电脑前,首先进入我眼帘的不是电脑屏幕,而是在电脑桌的一角端正摆放的一张惨白的面具。不管我怎么认为面具没有消失,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和面具搏斗等等,等等。。。可这张明明已经被我烧毁的面具再次出现面前,那种震撼还是让我目瞪口呆,很长时间才恢复过来。
我伸出瑟缩的手,把面具拿了起来,我自己的看着它,企图找出和以前那个不同的地方,可是没有,它和以前的那个一模一样,或者说它根本就是以前的那个吧。它依然随着我手的颤抖变换着无穷的表情。我听到自己心底长长的一声叹息。。。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把它带在了脸上,这应该是我自己主动第三次带起这个面具。第一次是在那次车祸之前,第二次是在我的家里,我烧毁了它,现在是第三次。没有任何的感觉,透过面具的眼洞,外面的世界仍然清晰而明朗。
我把目光投向电脑屏幕,有一个新建文件夹,突兀的放在桌面上。点开它,里面只有一句话“无论是谁在与这些怪物搏斗,都需要了解他们还没有成为怪物的过程。同时,当你望向无底深渊的时,无底深渊也在回望着阁下。尼采”
看了这莫名其妙的话,我却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肯定在那里见过这句话。。。我努力搜索自己的记忆,这才猛然醒悟,这是我在上中学的时候写在一个读书笔记扉页上的一句话。那时候根本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也许是为了装高深吧,把这句话抄写了下来。如果不是现在看到这句话,我根本不可能再回忆起有这件事情。。。那本笔记一直伴随了我很长时间,直到大学毕业,这才消失。
现在这样的时刻出现了这句话,我几乎能肯定它一定是我自己写上去的,因为除了我不会再有人知道这句话曾经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昨天晚上,我就带着这个面具在电脑上打下这行字吗?我抬手去擦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却摸到了那个面具,这时我才意识到,面具还一直带在我的脸上。我粗暴的把它拽了下来,扔到了一边。
昨天晚上我打下了这行字。。。我继续自己的思索,那么它有什么意义?“无论是谁在与这些怪物搏斗,都需要了解他们还没有成为怪物的过程。。。”是要我去找到成为怪物的过程吗?这怪物指谁?我还是面具?甚至。。。不会指我的情人吧。那么下句呢?我望着深渊吗?是的,现在我正在深渊的边缘,我已经感觉到在幽暗的深渊里回望我的眼睛。。。
我反复的咀嚼这句话,直到我认为我在也不能找到什么新的暗示了才站了起来,把扔到一边的面具捡了起来。如果要是需要了解成为怪物的过程,那么就从了解这个面具开始吧。
我把面具拿在手里翻来覆去也没看出什么名堂。要了解面具,我应该怎么入手呢?也许我真的要找一个能帮助我的人了。我手里这个面具又有什么特殊吗?我应该怎么入手呢?也许我真的要找一个能帮助我的人了。要找一个懂得面具的人。
想了半天我也没想到好办法,我分别给大赵和小刘打了电话,请他们帮我找找在S市精通面具历史的人,我知道这两个人对于这样的信息是比我有办法的。尽管两个人对我的要求表示费解,但还是答应我马上就去找找。
放下电话,我又无所事事了。我说过这次要主动一些,不能再被面具牵着走了,但是我真的不是一个智力超群的人,我无法摆脱这样的困境。我又想起了萧琼,这个弱小的女子能够做到平静如水,为什么我却不能?想到了她,我的心又开始疼了。我不能说她已经消失了,我甚至不想使用失踪这个词,她只是暂时的离开了我,为了爱,为了我们的孩子。可是亲爱的,你知道吗?我的心很空,很不塌实。现在的我正如那段留言里所说,我站在悬崖的边上,无助的望着无底深渊,空气里充满了压抑。让我的思维停顿下来,往上,仿佛又有一双举掌张开五指高悬着,随时都能把我推进那个深渊。
我应该出去,到人群中去,这样会让我放松一下,现在不能让自己的精神紧绷,我需要放松一点。
在楼下买早点的小摊里,我碰到了对面楼上的那位老人。老人微笑着向我点头招呼,这微笑给了我一些温暖的感觉。老人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告诉我他要搬走了,小区里已经没有人了,劝我也快点离开。听到这个消息我忽然有一种很怅然若失的感觉,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这个老人一直在我心理给我一种安全感,只要他在,我总象有所依靠。现在老人告诉我要离开这里了,我被孤零零的扔在了荒野。
我没再向老人打听什么,还有什么要问的呢?该知道的我都已经知道,我所不知道的,我相信也不会有谁会给我答案。
和老人道别后,我一个人在街上闲逛,那么多记忆碎片充斥在我的大脑中,路上的行人渐渐的多了,而我却仍在思维的真空中。我清晰的听到来自内心复杂的充满怀疑的呻吟,在人群中,我更深的沉浸在一种刻骨的沉寂里。。。
电话在这个时候打破了我自我的寂静,我的魂魄又回到了身体里。电话是小刘打来了,他给我带来一个消息,在S市的一个大学里有一个对面具很有研究的老师,并且他小刘说他已经和那位姓高的老师联系过了,今天上午我就可以见到这位高老师。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能找到一个了解面具的人,他真的能给我找到面具的根源吗?转机来的太快,反而不真实了。
一个小时以后我带着面具来到了大学的一个办公室找到了那个高老师。办公室的人很多,我一进去,大家都回头看我,好象我是一个闯进来的外星怪物一样,让我很难受。高老师迎了出来,很热情和我我握手。看着他的样子,我觉得这次我应该是白来了。他30多岁,一身笔挺的西服,整张脸洋溢着夸张做作的表情,连刮的泛青的下颚都激动的冒光。如果我要见的是一个生意伙伴或者官场的朋友,面对这样的热情,我会很满意,可现在我要见的是一个为人师表的老师,这感觉真的很让我不自在。
在一阵伪善的寒暄之后,我被他带到了一个小的会客室。我们面对面坐下,他紧紧的盯着我看,这样的注视也让我不舒服,我简直想告辞离开,我没必要浪费我的时间。
“张先生,您好象很不耐烦。”看了我一会,他打开了话题。
“是的。”我冷冷的回答。
“是因为我蹩脚的面具和表演吗?”
“什么面具?”我对这个词真的太敏感了。
〃我们每个人脸上不都是有吗?”他指着自己的脸笑了一下。
我真的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我几乎就要站起来离开了,这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张先生,您看到我这身打扮和很夸张的表情是不是觉得和教师的身份不符合?”他的表情忽然严肃了起来。
“是的。”我不想隐瞒自己对他的看法。
“我听刘先生说您是要来探讨面具的问题。现在我和您说的就是面具,我们每个人都带着一种面具。这种面具是社会坐标给我们的,都是虚假的。比如我,在您心理认为大学老师应该庄重一些,要矜持一些,不应该穿这套行头,哪怕邋遢点,但是要给人点特别的感觉。对吗?”他说的很诚恳。
我点了点头。
“其实这个社会已经转变了,学生不再喜欢带着老式面具的老师了,校园这块净土也不再需要那些只懂读书的狷狂之士了。我的这个面具就随着社会需要而改变了。现在您明白了吧?”他的眼神变的澄清起来,有一种透彻在闪烁着。虽然他说的我还是不太明白,可我觉得我已经能接受这个年轻人了。
“可我不是问这个问题的。”
“我知道您不是来讨论这些的,但是我说的话也许对您有用,再说了,总得让您相信我咱们才能再谈下去吧。”
“我是想来问问关于面具来源的问题。”我想与其听他说这些我不是很明白的问题,还不如开门见山。
“哦?您是想了解整个文化历史呢?还是特别的面具呢?很难想象您这样的企业家对面具感兴趣。”他可能对我的问题很好奇。
“是一个特殊。。。恩。。。或者说很普通的面具吧。”我打开手提箱,这一刻我有点紧张,我害怕这个面具会忽然消失掉。还好,打开之后它静静的躺在里面。我把它送到了高老师的面前。
高老师把面具拿到手里,面具颤巍巍的抖动着。他的表情很有点凝重,端详了一会,他把面具放了回去,看着我。
“您知道它的来历吗?”我小心的问着。
“知道。。。”他好象叹了口气“很少有人知道的,我想全国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