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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数十招后,曲大风已找出了拒敌的战法,刀长套短,充分发挥了长刀的优势,不对爪
套,封肘臂,狼爪套不怕刀斩,但手臂不能碰利刃这就逼得青狼辛苦了。
虽有左手短刀辅助,也得两招换一刀,看上去狼爪寒光漫天飞,却无法逼近曲大风,青
狼攻得十分吃力,但曲大风却守得很轻松。
这不是奇技绝招,而是历练中累积的经验,有时候比一套精奇的刀法,还要实用。
陈同打得就不同了。
他手中的雁翎刀,不时和狼爪套触接,发出清脆的金铁撞击之声,刀和狼套一直在争夺
抢制先机的攻势。
兵刃上,陈同吃亏了一些,但他的刀法特色,却是以攻为主,大开大闭,直极横扫,凛
凛刀风,硬把狼爪套压制下去。战法勇猛,但却很耗气力。
小文看了一阵,叹道:“这才是江湖上正宗的鏖战,我们习练的剑术技艺似已脱离了正
宗气势,以巧变、凌厉为主……”
“小文、小雅!”素喜接着道:“我不知道你们师承何人?但这样师父很难遇上。他们
已把数十百套剑法的精萃溶于攻、守的概念中,你攻敌三剑,也许取自三套剑法中,这不是
一个师父能够传授的武功,必须要在学习和战斗过程中累积经验,自行摘取剑法、刀法中的
精华,用于克敌攻、守的搏杀。
所以,能成名江湖中人物,大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人们要十年练剑,十年战斗,闯
过身历百战身不死的关口,才能扬名江湖。
但万宝斋打破了这个局限,以大笔的金钱,礼聘了江湖中一流高手,名门大派的耆宿,
各传精绝技艺,千朵红花一树开,才培养出我们这样年轻的精萃人物,我不懂你们是怎么学
到的……”
“我们的师父是天才呀!”
小雅笑了笑,接着道:“传授我们武功时,东一招、西一招,没有系统,也不成章法,
只要我练熟习,却督促我苦修内功,练出气力。
他说,剑势无力,变化再奇,也难有大用,不错,姑娘和我们同是一个师父教的,但她
身具慧根,也有天才,当然,她的根基工夫也好,成就也就大不相同了。”
“而且这个距离,越拉越大,”小文道:“姑娘有多大成就,我们已无法预测了。
“所以啦,她当了总捕头,我们只能作个跟班的。”
小雅格格笑着,又道:“她是小姐,我们是丫头,真的经纬分明、高低不同,可是,我
们活得很快乐呀!”
“贴心嘛!”素喜道:“人生难得一知己,你们却能三位一体……”
“素喜现在是四人同心了。”小文道:“你也得算一个了。”
“我已经感受温情满身心,高兴得快发疯了。”素喜道:“恨不得把心挖出来,交给你
们……”
但闻一声吼叫、闷哼,传入耳际!
三个谈得高兴,似连身侧的打斗也忘了。
转头看去,只见曲大风一刀砍中了青狼右臂上,狼套已脱手而落,但青狼的左手短刀,
也扎入了曲大风的右大腿上。
素喜快如离弦怒矢射过去,一掌击在青狼的头顶上。
青狼没有再吼声,烂泥一般倒了下去。
小雅娇躯一转,随手一剑刺过去,刺中了黑狼的右肩呷上,陈同一刀斩过来,劈倒了黑
狼。
剑与掌,是选择了敌人留下的空隙而入,既直接,又凌厉,完全是杀人的手法。
看似随手而出,实是千锤百练而成的技艺幻变。
五狼人全数伏尸,赶车的车夫,也已把四匹健马追回来,马都是车行养熟的,跑一阵会
自动停下来。
车夫套好马,陈同帮助他,把五具尸体抬上了篷车。
这时,不远处的草业中,突然站起了一个人,缓步行了过来,是阿横。
“你几时到的?来得无声无息呀!”小雅道:“小姐,是否有吩咐?”
“用不着我出手。”阿横道:“不是小姐有吩咐,也不用现身见你们了。”
小雅道:“小姐怎么说?”
“要你们杀了五狼人后早些回刑部。”阿横道:“十二个匣弩手,也没有发射的机会,
我已代你传令,要他们回刑部了。”
“你和阿保,一入京城,就没有休息过。”小雅道:“几时回刑部啊,也该好好休息一
阵了。”
“言贵是个厉害脚色,能够十几天不动声色。”
阿横接着道:“但阿保和我有耐心,已经看到他的尾巴了,揪出他,才能对小姐交代,
再说,过惯了餐风露宿、荆棘为家的日子,还真怕睡不惯暖被、软枕的生活了。”
小雅道:“再这样野下去,要茹毛饮血了,不怕小文心疼啊!”
“表错情了,小雅。”小文道:“阿横和素喜姐才是一见钟情呀!”
素喜包扎好曲大风的右腿伤势,道:“小文,我是节妇啊,岂可轻言相侮。”
“乖乖,三个都是厉害人物。”阿横道:“惹不起,走了!”
话落,飞身一跃,隐入草叶中不见了。
“好身手。”曲大风叹道:“行走江湖四十年,没见如此高明潜跃隐形身法。目光转向
陈同接着又道佳人多慧眼,英雄出少年,曲某老矣!”
说得有点感伤,幸好这时,有两辆大篷车急驰而至,捕快班头张百通跃下篷车,道:
“曲老,请上车!”回头又向陈同招招手,道:“陈班头,咱们同车走。”
小文、小雅和素喜也上了第二辆篷车,马转身,车回头,驰向了北京城中。
“小姐考虑真周到。”素喜解下包头青帕,理着秀发、道:“早已派了篷车等我们。”
“她爱护每个属下。”小文道:“对我们又多了一份情义关怀。”
“也会选用人才。”素喜道:“陈同内功深厚,刀法博大雄厚,是一位少见的年轻高
手。”
“他是少林门下的俗家弟子。”小雅道:“听说被召入寺中,练了四五年,技艺的精
湛,”打法强悍,也出了我们的意料之外,还有位出身南太极门的弟子张重,好象不如陈同
功力厚实,但人较灵活,阅历也多些,精通暗器,两人都已升任班头。”
素喜道:“除了两人之外,还有突出一些的年轻高手。”
“阿保、阿横,我和小文。”小雅道:“再加上你素喜,是小姐的五虎战将,江北四老
阅历丰富,经验老到,武功也好,是重要的支援力量,郭副总捕头训练统帅的匣弩手,是我
们对抗大敌的凭仗。”
素喜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心中却暗暗忖道:“十二只匣弩齐发的威力有多大?无法估
算,但区区五个人的力量,比起万宝斋,就相差得很远了,日后一旦和万宝斋有所冲突,十
分需要精密的计划、盘算,才不致被引入陷阶,让人一举歼灭,这一点要找机会暗示小姐。
卧龙生《女捕头》玉掌青苗
第十九回 夜探画苑
刑部中见不到程小蝶,就看出小文、小雅对她的情义忠诚了。
小雅跨上一匹马,一言不发地跑去京华小筑,回来时脸色一片凝重。
“有没有留话?”小文道:“会不会是被万大掌柜接走了。”
“就是想不通啊,家里人说,来刑部上班了。”小雅道:“刑部一直没有见她来过,难
不成那么巧地被万大掌柜在路上截到了。”
“我去万宝斋问一下。”
小文伸手去抢小雅手中的马缰绳。
“慢慢慢!”
素喜拦住了小文,道:“万大掌柜若是采取围截一决的机遇战,行动会非常隐秘,万宝
斋是作生意的地方,不会受到牵累,那里也不会知道大掌柜的行迹。”
“万大掌柜总该有一个落脚指挥的所在吧!”小文道:“难道会借住客栈中?”
素喜道:“在城中倒是不用,这里有万宝斋十八处客舍、行馆,这是公开接待客人的宿
住地方,秘密的院舍。有几处我不清楚。
那些客舍、行馆可接待各地来京的珠宝商人,也接待远来的万宝斋门下弟子,我愿意跑
一趟,但却不知道该去哪里,以姑娘之能,绝不会被人暗算掳走。”
顿了顿,接着又道:“万大掌柜很细心,如是他邀走了姑娘,一定会传回信息。”
谈话之间,瞥见副总捕头郭宝元,快步行了过来。
他已全浸入研制机关消息之学,孜孜不倦地改良匣弩威力,小文和小雅也很少见到他
了。
“见过副总捕头!”
小文、小雅齐齐躬身行礼。
郭宝元一面抱拳还礼,一面笑道:“两位姑娘,你们越长越漂亮啊!”
“我叫素喜,郭副捕头还认识我这个丫头吗?”一面说话,一面躬身行礼。
“记得姑娘已被总捕头收入刑部,此后,咱们就是同朝效力的好伙伴了。”郭宝元道:
“三位,咱们进去总捕头的公事房中坐吧!”
话落,当先带路,推门而入。
敢情三女就站在总捕头的公事房外发急。
小雅心中暗忖:他潜心旁注,只道他不再理会一般事务,但看来,他还是熟悉情势。
一个侍候房中杂务的女婢,献过茶,悄然退出。
“副总捕头,总捕头可有消息?”
小雅性子急忍不住开了口。
“有!”郭宝元道:“万宝斋中一个女弟子传来讯息。”
“可信吗?”小文望了素喜一眼,道:“如何能证明她是万宝斋中女弟子?
“不能证明。”郭宝元道:“但执有总捕头的随身令牌,我就只好相信了。”
“对不住啦,副总捕头,别怪小文无礼,我是心里急嘛!”
郭宝元笑一笑,道:“总捕头还有吩咐。”
“说些什么,可是要我们赶往相助?”
这一次是小文、小雅同声问,两人同是一般心。
“没有,总捕头的吩咐是,要两位中有一个扮作她的身份,坐镇刑部。
郭宝元接着道:“还要集合两组强力的匣弩手,束装待命,总捕头没有指定,就由两位
自行决定由谁扮吧!”
小文道:“是不是待命支援姑娘?”
郭宝元道:“没有说明,但总捕头日前亲口交代的几句话,非常重要,两位要听仔细,
也要办到。”
郭宝元一脸冷肃,把小文、小雅、素喜三张粉脸上,也添上了一层寒霜。
“总捕头说,不管哪位份作她的身份,就要有所作为,人虽不同,事要认真,尽你的能
力去作,错了也不要紧。
另外两位要帮助她,也要绝对服从令谕,未卸去扮装之前,她就是真的总捕头,以总捕
头随身令牌作为信物,也是留给她便宜行事。”
郭宝元庄重地接着道:“现在,外面和万大掌柜合作的,只是程小蝶个人身份,而不是
刑部的总捕头,这情势直到她回来为止。”
说完话,取出总捕头专用的令牌,放在木案上,又道:“一个时辰,宝元再来向总捕头
请安,也来恭候令谕。”说完,转身大步行去。
素喜心中忖道:另外两位要帮助她,也要绝对地服从今谕,那是连我也算上了,当真是
已把我视作心腹,也可以留下来不用回避。
“事情有点严重啊!太顶真了。”小雅道:“我们该怎么办?”
不说小文,说我们,也包括了素喜,要她放言出主意。
“你扮作总捕头!”小文道:“和我素喜作属从。”
“为什么要我代小姐。”小雅道:“你怎么不肯干呢?”
“谁都是一样啊!我们四个人是生死同命。”小文道:“小雅,推托什么,下一次有机
会,我就会当仁不让。”
小雅的目光看向素喜。
“以我过去受到的训练而言,要我扮皇后,我也不敢推辞。”
素喜接着道:“姑娘不指名,是她看你们都可胜任,你们互相推让,就有些辜负姑娘的
心意了。”
“好,我去换衣眼。”小雅道:“你们两位商量一下,我们该如何行动。”
郭宝元回来时,小雅已坐在总捕头的大位上。
但还是小雅,没有易容,也未改扮,只是穿了一件属于程小蝶的上衣。
但郭宝元却能装龙像龙,扮虎像虎的一抱拳,道:“言府的总管家言贵,前日上午和昨
夜,两度出府,和人私下会晤,是否逮捕入狱。”
“他去会见的什么人?”
小雅很想站起来,以示对郭宝元的敬重,但她忍了又忍,总算忍住了。
郭宝元道:“警戒十分森严,以阿保、阿横之能,也无法接近,所以,不知道他会晤何
人?”
“在什么地方呢?”
“上林画苑!”郭宝元道:“那里周围两三条路,都有暗卡布置。”
小雅一下子站起来了!
她去过“上林画苑”,也在对面卖过一天面,吁了口气,道:“事情绕了一个大圈子,
又回到‘上林画苑’。”
“是!”郭宝元道:“阿横说昨夜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