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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呢?”
郭宝元低言数语,王文正不住点头。
“兄弟可照办,让郭兄刺我一刀。”
郭宝元道:“委屈王兄了!”
不待郭宝元的吩咐,阿保的缅刀已然挥出,鲜血溅飞中,王文正转身飞奔而去。
看溅血甚多,郭宝元倒有点胆起心来,看了阿保一眼,欲言又止。
“郭先生放心!”阿保道:“我有分寸,看似流血很多,但伤的全是皮肉,会给人一种
伤势不轻的感觉,但敷上药,就不会妨碍他的武功。”
这时,阿横由林中奔回。接道:“郭先生请上路吧!时光不早了。”
郭宝元点点头,放步行去。
庐州府行中看上去,和往常并无不同,但知府大人,和刑案师爷刘文长,对坐在刑房
中,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们从来没有感觉郭总捕头是如此重要的人,希望他能尽快出现在面前。
真是关已则乱。
郭宝元一脚进门,程大人、刘文长同时起身相迎,简直像迎接贵宾、上司一般,一面让
坐,一面连道:“辛苦!”
郭宝元心中明白,程大人最急的是千金安危!立刻说道:“程姑娘邀请了同门助拳,方
怀冰也约请了几位朋友帮忙,事情进行得很顺利。”
听到女儿平安,程知府点点头,道:“总捕头可以胸有成竹,如何对付沙九和白莲教余
人?”
郭宝元心中暗忖道:我如从实说出来,程大小姐的胆大妄为,不知道知府大人会是一个
什么样子的表情?口中却应道:
“他们都是江湖中的侠义人物,虽然看在大小姐的份上,愿意帮忙,却不愿和官兵联手
办案。所以,他们只负责破坏法坛,不管捉拿人犯的事!”
“这就麻烦了!”刘文长道:
“我早已盘算过,就算商请徐将军调动兵马,也不过能调动两千人马,不知能不能生擒
匪徒。”
“两千兵马,如果精锐之师,也许可以……”郭宝元道:“但这些军兵都已十几年没有
动过,徐将军乃世袭职位,听说甚喜酒色,最好不要惊动到他……”
“说的也是!”程知府道:“我和徐将军见过几面,也曾同席饮宴两次,看他脑满肠
肥,纵有一身武功,只怕也早已放下,惊动了他,日后,难免有争功委过之事。”
“是是是!这一点不可不虑……”刘文长道:“郭兄!如无军马支援,不知有多少胜
算?”
“动员全府捕快,再召驻城千总派出辖下精兵!”郭宝元道:“估计有四百名精兵可
用,再加一百名弓箭手,不求一网打尽白莲教余部,大概可以应付了,先把他们逐出庐州府
城,再做道理!”
刘文长道:“对!咱们先做一般刑案处置,因而揭发了白莲教的余人,可也是大功一
件。”
“如果程姑娘约请的高手,能一举击败十三太保和元首凶顽!”郭宝元道:“也可能大
获全胜,尽网白莲教余部,得竟全功。”
“那就是惊天动地的大功劳了。”刘文长道:“知府大人至少可以晋升布政使司,说不
定调升京官,入主六部尚书的大位。”
“唉!本府对升官之事,早已看淡。但得能使庐州地面上免去一场生灵涂炭的杀劫,已
是万千之幸了。”
“令媛之能,卑职是佩服至极了!”郭宝元道:“这番请到的武林高手,都是第一流的
顶尖人物。老实说,如非程大小姐全力相助,庐州府完全没有对付敌人的能力。”
程知府先是一怔,继而微笑,道:“想是凭她师门之力,小女尚未艺满出师,哪里有如
此的人缘面子?”
郭宝元道:“卑职这就去调派人手,也准备召请一些庐州地面上武师助拳,这是保卫家
园的事,他们也应该出点力了。”
“说的也是!”程知府道:“你去忙吧!”
郭宝元告辞而去,心中却暗自盘算该如何行动,按情理说,应该选部分精锐手下,赶往
田园助拳。但他又心中明白,赶去田园,不但帮不上忙,可能还让田长青心中顾忌,影响战
局。
能够摆上台面的人物,他郭宝元可能是唯一的一个了。
结果,郭宝元的决定是回家去好好睡一觉,明天等到消息之后,再作打算。
目睹郭宝元离去之后,程小蝶反而有着安心的感觉,她决定献身,想学温柔,不怕方怀
冰的讥笑,也不怕四婢轻视,担心的是郭宝元看到她的放浪形骸,他是父亲的重要属下,不
能不为父亲保留面子。
“田兄!今夜,他们会不会来?”
“会!所以,我已经替你安排了一处藏身所在,可以安心休息!”田长青道:“就算他
们放火烧了这千亩竹林,也不会伤害到你。”
“田兄呢?……”明显地表示出献身之意。
“我要和小方研究对敌之策!”田长青道:“程姑娘!你不欠我们什么!不用一直摆在
心上,如是情意深长,又何必图报一时呢?我一生最大的快乐是,追逐美女,手到擒来,太
顺利了。很希望留一点缺憾,留作回味,也许程姑娘能帮我完成此心愿。”
话说得很婉转,但却推拒的语气,却又十分坚决。
怪了!小方说他风流成性,见到了美丽的女人,有如渴骥奔泉,不得手,绝不罢休,怎
么我送上门去,他反而再三推拒?是我不解风情,不入他的法限,还是他心存顾忌,不敢碰
我这千金之躯?
但愿小方没有说错!他不是正人君子,真要如此,被他视作了淫贱女人,那才是伤我至
深,是今生之中。永难洗雪的羞辱了。我只是要履行承诺啊!江湖上,不是讲求要一诺千金
吗?
她这么千思万想,但已经完全消失了履行承诺的勇气。
“程姑娘!敌人如果找上田园,今夜一战,必将是凶险绝伦!”田长青道:“我不想为
了分心照顾你,影响到我本身技艺的发挥,所以,你可以先躲入一处安全所在。”
对一个习武之人而言,这是很大的伤害,但就男人对所爱的关怀而言,却又是一种极深
的爱意。
程姑娘的芳心,完全被扰乱了,无法去判定这番话是轻视还是爱顾。
“程姑娘!”小方开了口,道:“田兄说得对!你去休息吧!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
现身出来,我们一分心,本身的艺业,就会大打折扣。”
“不!也许我武功不如两位,可也不是不堪一击!”程小蝶道:“我不能置身事外,只
要两位和四位姊姊拼命……”
“程姑娘!拼命鏖战,可不是逞强赌气的事。”小方道:“一旦失措,血流五步,我们
是为你想啊!”
“我知道你们是好意!但我追随师父十几年了。”程小蝶道:“夜习内功,晨练剑,就
算登不上一流名榜,可也是绝非弱者。”
“姑娘!听小方说,你出身无凤门,是吗?”
程小蝶点点头。
“哪就是了。恕我说一句托大的话!”田长青接道:“就算令师在此,也未必能抵得住
对方一个太保,何况姑娘了。”
程小蝶只觉脸上一阵发烧,道:“我绝不会躲起来,你们要如何才肯允许我并肩迎敌,
总该有一个办法呀?”
“倔强的姑娘,这是真刀真枪的拼战啊!”田长青道:“除非你也能露上一两招,让我
见识一下!”
“对!看看是不是真有拒挡强敌的能力?”小方笑道:“十三太保,凶恶成性,可不懂
怜香惜玉。”
程小蝶真被激火了,霍然站起身子。
但她立刻冷静了下来,她已见识过小方,田长青和那位阿横的武功,凭心而论,个个都
比她高明。
名师才能出高徒啊!如若师父的武功都不如她们,自己怎能和他们并列一等。
她是个非常智慧的女孩,心念一转,怒火顿消,淡淡一笑,道:“田大哥!要试试小妹
身手,实是一片厚爱,小妹恭敬不如从命。小方,如是我只差那么一点点,不能过关,你可
要帮我美言几句啊!”
“好!只是差那么一点点,我就一定帮忙。”小方道:“差得太远了,可要乖一点,听
田大哥的安排。”
程小蝶点头微笑,心中却盘算着哪一招才能入田长青和方怀冰的法眼。
天凤门根本不放在田长青的眼中,用出天凤门的剑法,岂不是贻笑大方。
忽然间灵光闪动,想到了那位大智者吴先生传授的三招剑法。
离开沙府之后,曾在暗中练过两次,还不太熟练,也还未体会出它的神奇之处?但它不
是天凤门中剑法。
程小蝶抖出了腰中软剑。
这柄剑长逾四尺八寸,和缅刀一样,属于软兵刃,不同的是,这把软剑是由中原铸剑名
师,用缅铁铸成,虽无切金断玉、削铁如泥之锐,但也是兵刃中的利器,玉天凤凭仗此剑,
纵横江湖二十余年,有许多一般兵刃没有的怪异变化,所以这柄剑就被江湖上送了一雅称,
叫做“玉凤剑”。
程姑娘软剑入手,也同时运起了玄门太乙神功。
她只练数天,谈不上火候,但太乙神功的玄妙之处,是能借助其身内功的成就,姑娘一
运气,一柄软垂于地的长剑,渐渐地直了起来。
田长青、方怀冰都看得很仔细,眼看软剑挺起,很快地成了一柄毕直的长剑。
程小蝶樱唇轻启,吐气出声,身子突然飞起,直射厅外。
田长青、方怀冰也跟着移出大厅。
琴、棋、书、画四女婢,也跟了出去。
但见程姑娘玉足一点地面,身子向上跃起,长剑随着程姑娘翻转的身驱闪动,形成一个
丈余见方的大转轮。
连翻七转,程姑娘实在无法支持了,才落着实在,背对大厅,暗暗喘了两口大气,才缓
缓回过身子。
“好剑法!好剑法!”方怀冰道:“你很会隐藏啊!”
“小蝶!”田长青道:“这不是天凤门中剑法!它叫什么名字?”
“你问这一招啊?”
田长青叹道:“你如不愿说出剑法来历,就说出这一招吧?”
程小蝶心中忖道:我哪里是不愿说,只是我不知道呀!就是这一招,我也不清楚它叫什
么名堂啊!心中一急,可就急出了一招剑法招术,道:
“这一招叫‘上天梯’。”
“上天梯?”小方奇道:“田大哥!这是什么怪名字啊?”
田长青道:“剑转如轮,如遇兵刃封挡,就可以帮助她借力换气,她手之剑,锋芒锐
利,可软可刚,借弹动之力。步步登高,可以在空中停留不坠,先敌施袭,该是剑术中的绝
高剑法了。”
这番妙论,顿使程姑娘茅塞一开,悟出了这一招剑法中不少奥妙运用。
不知道我是否能参加今夜之战?”程小蝶道:“我知道内力弱了一些,还不能发挥出这
一招的威力。”
“此招重在一个巧字,剑法轻灵。”田长青道:“只要能灵机应变,威力不可思议,就
此一剑,就已具参与此战的本钱了。”
“多谢四大哥!”程小煤收了长剑,退到小方身侧。
“程姑娘!你自称内力不足,但你的剑法变化,可以弥补!”田长青道:“最让人担心
的,是你对敌经验的不足,记住!我不杀敌,敌必杀我,就算不忍施下毒手,一击取命,也
要重创到他无法反击。”
程小蝶点点头,道:“谢谢你,田大哥!我刚才用的不是天凤门中剑法。”
田长青道:“别有奇遇!”
一面说,一面向厅中行去。
入厅就坐,程小蝶道:“一位大智者,传了我几招剑法。刚才施出的一招‘上天梯’,
就是他传授给我的剑法之一。”
田长青未再问名,转过话题,道:“我们研商布置迎敌之法,饱餐一顿,先作休息,待
敌来袭。”
所谓研商!也就是田长青把迎敌的计划,仔细地说了一遍。
他思虑周密,充分地利用了田园的形势,征询各人意见,程小蝶认真地思索了一阵,竟
然想不出如何去修正他的布置。
“料敌在我,敌人是否一定会来,那就无法预料……”
“回主人话,十之七、八会来!”阿保快步行入厅中,说出了郭宝元收服王文正的经
过。
“常奇是一位非常精明的人物,我虽然不相信他能预知未来,但绝对不可轻视!”田长
青道:“白莲教也确有很多奇异的邪术,我们不能不预作准备,阿横呢?”
“送郭总捕头入城后,就立刻回来。”
田长青目光一掠琴、棋、书、画,道:“你们去准备晚餐!”
四婢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晚饭上桌,阿根也回到了田园。
田长青笑道:“吃过晚饭,大家就小题片刻,二更时分,各就定位,坐息待敌,一切按
计划行动。如果敌人纵火,不可含忿追杀,迅速地退向藏身之处,宁可让庐舍成废墟,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