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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女点点头,看了郭宝元一眼。
郭宝元阅历是何等丰富,立刻抱拳一礼,道:“仗凭两位姑娘!”
二女相视一笑,道:“郭总捕不用客气!”
她们心中哪会把郭宝元看在眼里,所谓辅佐,就是听命行事,但又不便不听田长青的,
只好点头,答应得很勉强。
但郭宝元这抱拳一礼,化去了二女心结。
田长青回顾郭宝元,低声道:“郭兄关照!”
“田公子但有所命,郭某无不全力以赴。”
听起来!似乎有点答非所问,但说的有心,听的有意。
田长青武功卓绝,但身份一旦摆明了,可是皇上钦命捉拿的要犯啊!
郭宝元是捕头,专责捉拿要犯的人,自己应付不了,可以向上级报啊!朝廷一声令下,
会聚集全国的捕快精锐,追捕他们。
琴、棋、书、画四婢,拥着田长青行入了花园中。
四婢都亮了兵刃,田长青也拨出了三棱剑。
他技艺精湛,但却也不轻估敌人。
花园中的火势,已消退很多,花树被烧光了,四合院也被烧得十毁六七。但还保住了一
个架子,常奇等扑救能力,却也令人佩服。
吴先生、程小蝶守在宅子南首,小方和阿横、阿保守在北面。
吴一谔挥挥手,道:“田少兄、方少兄,我们三个先进去,余下的请暂在外面候命,防
他们向外突围。”
阿横、阿保,一向是急先锋,要他们守在门外,甚是不以为然。但田长青指点,两人只
好从命。
吴先生当先向四合院中行去,步履从容,大摇大摆而入,手中也无兵刃。
小方不敢托大,右手取出寒玉尺,左手还握着一支竹筒。
他是非常杰出的年轻高手,但自知比起田长青,有所不及,吴先生就更难测高深了。
急行两步,和田长青一左一右的追随吴一谔的身后,保持了两步的距离。
卧龙生《女捕头》
第十七回 赴约涉险
此时,天已黎明,景物隐隐可见。
一进厅门,迎面飞来了一蓬细如牛毛的毒针。
是天蝎手林立的蝎尾针。
他隐在大厅一角,早已蓄势戒备。
这一把蝎尾针,至少有百支以上,有如一团烟般飞了过来。
田长青、小方,都为吴一谔担心,如此近的距离,如此众多的毒针,两人手中有兵刃,
可也没有把握能全数击落。
这时刻,就看出吴一谔的真本领了,只见他双袖急劲地挥出,身前尺许处,似是突然多
了一扇墙壁,数百支蝎尾针,竟难越雷池一步,全部被挡落身前。
是的!玄门太乙神功,有如铜墙铁壁般,连一支毒针也未透入。
小方暗道:“果然是神乎奇技的高人。看来!我的寒冰掌,也难伤得了他。”
心念转动之间,另一片数尺方圆的黑色烟雾,又急劲地袭了过来。
飞砂手梁成的毒砂出手了。
挟带着腥风的毒砂,飞卷而至。
吴一谔冷冷说道:
“好歹毒的暗器,不能留下你们为祸人间了。”
大袖挥出,一片罡风,击落毒砂。
田长青一记劈空掌,打了过去,含着大龙真气的掌力,遥击向丈余外的飞砂手梁成,活
活把梁成打的七窃涌血,倒地而毙。
小方的寒掌,也劈了出去,他担心功力难以及达,疾快地向前行了三步。一道冷凤,直
飞而出。
天蝎手林立,第二把蝎尾针,尚未出手,只觉寒气罩身,人已晕死过去。
吴一谔回顾了两人一眼,笑道:“好功力。”
田长青笑道:“老前辈认为不能留下他们为祸人间,晚进是奉命行凶。”
“是啊!长者命,不可违!”小方接道:“只是太便宜他们了!”
吴一谔微微一笑,道:
“现在,他们大概不会和我们正面动手了。他们已躲入密室中,以防守为主。”
田长青叹息一声,道:“前辈果然有先见之明,如若阿横、阿保抢先而入,这一片毒
针、毒砂,可能要他们见不到今天的日出了。”
“田少兄的属下,都有相当高明的武功!”吴一谔道:
“对阵搏杀,他们都是勇将。但常奇的鬼城伎俩,就叫人防不胜防了,非两人这等杰出
成就的高手,就很难应付了。”
“其实,晚进一直在想!”田长青道:“刚才,如是晚进首当其冲,只怕是很难应付下
来!三、五支毒针,总是要被他击中的。”
“我是肯定应付不了!”小方道:“早就毒发而亡了。”
只听一个冷冷声音,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啊?常某和两位素无过节,为什么要帮
吴一谔对付常某呢?”
“不是交朋友!”田长青道:“那就省了通名道姓的麻烦。我们是什么人?你不用知
道,也不配知道。”
“何况,现在已经有过节了。”小方道:“我们杀了三法师、神刀、飞轮六位太保,再
加刚才两个用毒的。你的十三太保,被我们弄死了八个,这个过节可是大得很啊!”
“正确是十个,两个毒女,不知被你们用什么手法?使她们背叛本大法师?常某人心中
明白,今夜之局,全毁在了两个毒女手中,常某绝不会放过她们!”
“那得有机会呀!过了今天这一关再说!”小方道:“还余下三个神剑太保,不过,他
们不够看,只有你姓常的还可一战,现身出来吧!大家凭武功做个了断,怎么样?”
“好!不过,不是今天,三日后,我到田园拜访,那里绿竹环围、清净无尘,是最好的
生死对决战场,怎么样?敢不敢给我订下这个生死赌约?”
“常奇,你相当愚笨啊!”吴一谔道:“自暴其秘,订下三日之约,是说明你三日之
内,可以完成练法了。所以,能走不走,死守于此,是吗?”
他担心田长青和小方被常奇拿话套住,一旦答允下来,江湖人一诺千金,那就上了大
当。
“常奇大法师,你想的美呀!”小方笑道:“我们不吃这个,落水狗不打白不打,你已
经黔驴技穷,躲不过了。”
田长青微笑不言。
吴一谔却暗暗忖道:“这个年轻人看上去老实,却是口齿如刀啊?只可借常奇已是头千
年老狐,很难用话把他逼出来了。”
常奇叹息一声,道:“吴一谔,我有一年的时间,随时可以杀了你。但竟一念仁慈,留
下了的性命,这是我生平最大的一桩恨事了!”
“你心存大欲,想解开九龙玉佩之秘。所以,没有杀我。”吴一谔道:“用天蚕索,穿
过我的琵琶骨,囚禁一年,那可是生不如死的生活。”
“书到用时方恨少,船到江心回头难。”田长青道:“常奇出来吧!刚才,我们未分胜
负,现在,我们决一死战!”
不再闻常奇回答之声,似是人已离去。
“他们在厅中,我们搜吧?”小方道:“天已快亮,找出密室门户,应非难事!”
“这座大厅,通达地下密室。”吴一谔道:“但以常奇的多疑善算,不知练法密室,是
否就在这大厅之下?”
“前辈有何良策?”田长青道:“水淹如何?”
“办法是不错!”吴一谔道:“但我们看不到练法破除,总是难以安心。”
田长青点点头,道:“是!如果密室中有堵水之物,只要保持法坛不损,练法一样可以
完成,毕竟千百位人力输送之水,无法像大河一样,源源不绝。”
吴一谔微微一笑,道:“至少,常奇今天绝不能再练法。就算密室不在大厅之下,亦必
有路可通,我们掘地三尺,不难找到秘门,先用火攻,继之水淹。当然,人也要进去看个清
楚,是否已破坏他的法坛?”
声音说的很大,似是有意让常奇听到。
“老前辈!”程小蝶缓步行入厅中,道:
“是否要招人进来,立刻动手?”
“好!选百名健壮军士,分三批挖掘大厅。”吴一谔道:“去通知他们准备吧!”
“吴一谔,你心肠如此歹毒?哪有修道人的慈悲!”常奇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道:
“本法师打开秘门,你们可敢进来吗?”
“一言为定!”吴一谔道:“你开了秘门,我们就凭仗武功闯进去。我知道你还有一些
邪术未曾施展。何况,你已早有存心,和我一决胜负,彼此就仗凭本身所学,分个胜负出来
吧?”
“如果是我胜了呢?”常奇道:“既是约定,也应该有协议。”
“常奇,吴某不会代人作主,你胜了可以杀了我!”
常奇道:“你好像并没有胜我的信心?”
吴一谔哈哈一笑,道:“兵祸动起,苍生涂炭,上百万的黎民百姓生死,岂可轻诺。咱
们既是生死之搏,就各凭技艺造化一分胜负。”
常奇道:“那给我四个时辰的坐息时间如何?”
“既然你开了口,吴某人也不便做得太绝,我给你一个时辰,应该够了?一个时辰之
后,秘门不开,那就别怪我扫穴犁庭,用恶毒手段对付你了。”
“两个时辰如何?”常奇道:“本法师这一生中,从未如此求人!”
“一个时辰!”吴一谔带着田长青退出大厅。
“前辈,为什么要给他一个时辰养息?”小方道:“让他有布置邪术的机会?”
“常奇个人的生死,并不重要。”吴一谔道:“重要的是破除练法!书有未曾经我读,
我不知道常奇的练法邪术如何着手。但我知道是一种役物成形的术法,所谓撒豆成兵的邪
法,当年白莲教起事之时,常奇还无此法力!”
田长青轻轻吁了一口气,道:“果真如此,那就非常可怕了。如能见识一番,开开眼
界,实有着不虚此生之感。”
“如非昨夜见识到常奇的飞剑、火莲,我很难相信人间会有这样的奇术?”小方道:
“谈到练物成形,役之为战,更是不可思议了?”
他望着吴先生,一脸祈求之色,希望能得到答案。
吴一谔淡淡一笑,道:“邪法之说,大出于常情之外,应该是一种虚幻形象。但看常奇
对练法寄望之殷,极不寻常,老实说,我也不太相信,真有撒豆成兵的法术。和方少兄一
样,希望能一开眼界,如果我们的运气不错,天亮之前,大概可以看到究竟了。”
“我也有一些迫不及待了!”田长青道:“借此辰光,我们也该做一些布置调整,以应
付目下变局!”
吴一谔点点头,道:“程姑娘,请郭总捕头选派八名精干捕快,手执藏黑狗血的竹筒,
随我攻入密室,不要他们出手对敌,只要防范常奇施展邪法。如果这世界真有邪法?防制邪
术的传言,也许真能派上用场了。”
“是!”程小蝶道:“晚进这就去吩咐郭总捕选人备用。”
“前辈!郭总捕阅历丰富。”田长青道:“如论江湖识见之广,我等实难及他,何不请
他来此,共商对敌之策?”
程小蝶微微一笑,道:“小妹正有此意,已要他安排好包围沙府的布置后,赶来此
地……”
“郭某人已经来了!”大步行了过来,接道:
“一千名精壮军士,已团团围住沙府。知府大人和领军的总兵亲临现场,一百名弓箭
手,也布置停当。庐州府五十位精干捕快,已随郭某进人了沙府‘迎香阁’外,只等候姑娘
和田大公子下令行动了。”
“密室之战,人不可多!”吴一谔笑道:“只要八个经验丰富胆大心细的捕快随行即
可。”
“是!在下亲率七名捕快随行待命。”
郭宝元已听小雅谈过吴先生,是一位文武双绝大智者,神态间表现出了十分的敬重。程
小蝶转述了吴先生计划,郭宝元立刻去办。
小方望着程小蝶,突然笑了。
“笑什么呀?大战即将展开,你一点也不担心吗?”
“天塌了,由吴前辈和田大公子顶着,有什么好担心的?”小方道:“我在想郭总捕头
适才一付奉命唯谨的神情,也想到他们整人的手段残酷。”
“小方!”程小蝶低声接道:“你不知道,做官的人,都有两副面孔吗?一副恭敬慎
言、一副厉言声色。郭总捕头,他心里真正想什么?只有天知道了。”
“如非发生了这一场冤屈官司,我们也不会介入这件事情了。”小方道:“当然,也不
会发觉常奇隐于庐州,那就只有等他练法成功,大军出动了。”
“苍生有幸啊!”程小蝶道:“我离家十年,父亲宦海浮动,十年中三易居家,转任庐
州,我还是第一次回来,就遇上了这档子事?小方啊!你是飞蛾扑火,自投罗网,不过,我
会报答你的!”
小方呆了一呆,道:“报答什么?我可没有存心要你报答,你对田大哥有个交代就行
了。”
程小蝶脸红了,羞意直泛双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