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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追根究底。事实上,我也不很清楚,最重要的是我也不清楚。你是江南捕头,把
江南地面上管理好,也就是了。这里的事,就由程总捕头解决呀?”
程小蝶沉吟了良久,竟有三种以上的变化,在她的脑际问过,点点头,道:“我会查明
白的。观主!交出韩贵妃的事,还算不算?”
“我没有说过交出韩贵妃的话!”白云观主道:“我只说过,告诉你韩贵妃在哪里,对
吗?”
程小蝶道:“对!她在哪里?”
“梧桐宫!”白云观主道:“她原来住的地方!”
“那里只有一具尸体,两个宫女,一位太医院的大夫。”程小蝶道:“和锦衣卫的守护
人员,我已经去过很多次了。”
白云观主道:“梧桐宫所有地方,你都看过了吗?”
程小蝶摇摇头,道:“梧桐宫并不大,只是一个小小庭院,不超过二十间房子。”
“够了。一个人如果愿意委屈自己一些!”白云观主道:“就不需很大地方,能放一张
床,就可以住一个人,对吗?”
程小蝶火大了,冷笑一声,道:“老观主,我敬重你是有道的高人,我不懂,你这么故
弄玄虚地耍我,用心何在?这件事,我早晚都能查个水落石出,刑部就不会再对白云观有所
尊重。我会下令抓人,也会重重地惩办白云观中道士,你可以一走了之,但白云观走不了。
白云观中,也永远有道士,你会留给他们非常可怕的后果。”
这是非常明白的宣示,表达出了心中的忿怒。
事实上,于承志、岑啸虎、吴铁峰,也都被老道惹起一腔怒火,杜望月也有着忿怒的感
觉。
于承志突然出手,一把扣住了老道士的右腕脉穴,道:
“我只问一件事,但你要很明白的答覆,也许观主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武林高人,但我仍
要尽力施为,能不能对你造成伤害,我就无所计较了。”
口中说话,右手已加强了五指扣拿的压力。
“好!你问吧!但我不一定能给你圆满的回答,我知道的不多呀!”
“那个穿黄袍的人,究竟是不是当今的皇上?”于承志道:“你怎和他结识的?”
“他找来白云观,就这么结识了。他没有说出他的身份,贫道也无法追问!事实上,你
们有很多的方法去查证一些事情,逼迫贫道,于事何补呢?”
杜望月若有所悟般,点点头,道:“我有点明白了。于兄,放了他!”
“他全在胡说八道!”于承志道:“要得我们哭笑不得!”
“他有苦衷!”杜望月道:“因为,他收到了紫竹令。所以,他不能说什么,紫竹令的
威力,就是命令一个人去干什么,而不必说出理由。收到紫竹令的人,也不能泄漏发令人的
隐秘。”
白云观主长叹一声,道:“贫道已经让的太多了。其实,如若我不惜一死,应该不会有
如此的麻烦了。”
“错了!”杜望月道:“你死了,会把麻烦留给白云观,没有人会像你应付的这么
好!”
白云观主默然不语。
“总插头,能肯定那个人是皇上吗?”
“形貌一样,声音也没有差别。”程小蝶道:“只是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他是一国
之君,为所欲为,不管要做什么事,都不用这么曲曲折折,谁又能干涉他呢?何用故作神
秘?”
“皇上跑到了白云观来,轻袍缓带,连一个侍卫也不带。”岑啸虎道:“应该是一件绝
不可能的事……”
“但它却发生了。”程小蝶道:“会不会是受到了什么威胁?不管怎样?我想先把白云
观主带回刑部,然后,进宫去晋见皇上。就算身入虎口,也要把此事查个清楚。”
杜望月道:“带得走吗?如若白云观中的道士出面阻止呢?”
“那就只好放手一搏了。”程小蝶神态坚决地说:“杜兄,不愿同门相残,可以袖手旁
观。”目光一掠于承志、岑啸虎、吴铁峰道:“我们走!”
岑啸虎没有带他的斩马刀,但两柄飞斧,却卦在腰间,两手齐探,各执一斧,当先开道
行去。
杜望月低声道:“如是只有一面紫竹令,就不太可能把事情搞得如此麻烦,可能是两面
令牌,全都出现了。属下的看法是,皇上有苦衷,白云观主也有苦衷,他们也都有目的。表
面上看来,事情充满着诡奇、神秘,事实上,探索出真象之后,应该不难迎刃而解。现在,
最重要的事情,是先了解那个人是不是真的皇上!”
卧龙生《女捕头》贵妃之死
第 十 回 安国除奸
“白云观主应该是很清楚,只是他不肯说!”程小蝶道:“我也一直希望很快去见皇
上,求证一下,但我又很怕见他!”
“去见他吧!”杜望月道:“韩贵妃这一命案,似乎是已把他牵入其中了,皇上是最重
要的一位嫌犯!”
“如果,一个人以他莫可抗拒的权威,”程小蝶一面举步前行,一面说道:“要求你把
一切给他,怎么办?难道我真要留在宫中,做一位妃子吗?”
“万万不可!”杜望月急道:“那会消磨去你的雄心壮志。”
程小蝶微微一笑,道:“说得对!既然逃不过,只好见他了。如果他是皇上,我的易容
术已被揭穿,如若他不是皇上,我要找出真象。
怎会有两个极相像的人?他是掌握一国之权的君王,怎可容忍别人冒充?这件案子,比
起韩贵妃的命案,似是更为重要,非破不可!”
谈话之间,已然行出客室。
只见四个中年道士,一排挡在走道之间。
通过这条走道,就是白云观的广大庭院,那里是一处可以大展身手的战场。但四个拦路
的道士,似没有存心一战,堵在一条过道,目的好像只在救人。
但如在这里动上手,地区狭窄,身手施展不开,近身相搏,除了武功修为之外,还要反
应快速,那就充满着更多的凶险了。
现在的情况是,岑啸虎当先开道,于承志左手紧扣白云观主的一腕脉穴,右手却执着百
练精铜打造的雁翎刀,走在岑啸虎的后面。
吴铁峰左手提着文昌笔,右手握着一枚金镖。
程小蝶也亮出了兵刃,竟是那一把得自黄国龙的蛇头剑。
杜望月望了四个道人一眼,道:“金、银、铜、铁四护法!”
程小蝶也看出来了,四个道人中,就有一人是那个扫雪的人,似已被抓入东厂,竟然能
由厂卫总部逃了出来。
“望月,你虽然不算是正式全真教的门下,未削发出家,可也学了全真教的武功。”站
在最前面的一个道人说:“你忍心看观主被人押走吗?”
“金师兄,我是刑部中的一名捕快。”杜望月道:“观主师兄,涉案甚大,总捕头要带
他入刑部,兄弟又怎能阻止。不过,观主师兄的苦衷,我已隐隐猜到一些,我只能保证不让
他皮肉受苦,等案情大白之后,自会恭送他离开刑部。”
“不行!”金铃子道:“我们四大护法,既然在白云观中,就不能眼看着观主被人带
走!”
“这么说来,四位道爷是准备凭武功夺取嫌犯了?”岑啸虎一扬双斧。摆明了不放人的
决心。
程小蝶道:“白云观主现在只是重要的证人身份,如若四位道长以武功劫持,双方闹出
人命,白云观主就不只是证人了,四位道长要三思而行啊!”
“若任意让你们带走观主,金、银、铜、铁四大护法,还有何颜立足江湖?”金铃子
道:“杜师弟,你真要坐视不管,任令悲剧上演吗?”
“你们拦不住的!”杜望月道:“总捕头手中的蛇头剑,内藏毒针,见血封喉。这样一
个地形之下,又正适合它发挥威力,四位师兄,请看在小弟份上,暂忍一时之气,我保证观
主的安全无虑。”
金铃子回顾了身后银、铜、铁,三位师弟一眼,道:“程总捕头,手握天下至毒的兵
刃,一旦动手,只怕要闹出人命!三位师弟,如果相信杜师弟的保证,可否暂让他们带走观
主呢?”
“望月说得有理!”白云观主道:
“我已经想过了,这件事的本身,也许不足以闹出大祸,但任其发展下去,就事关重大
了,倒不如泄尽涧水见石出,彻底地查个清楚也好。”
金、银、铜、铁四大护法,八道目光,一齐投注在程小蝶的身上,道:“观主不是凶
手,但他受到一种束缚,无法畅所欲言,致引起这一场大误会来,却又无法解释,程总捕
头,处理此案时,还望谨慎一些,全真教不愿惹事,但也不怕事。观主师兄受了委屈,这笔
帐,就记在你程姑娘的头上了。”
“白云观主没有犯法,刑部不会亏侍他。”程小蝶道:“如果他涉入案件,我也会秉公
侦办,全真教有多大势力,如何向我报复,那就非小妹所计较了。”
四大护法放弃了拦劫。
白云观主被带入刑部。
程小蝶道:“请观主入刑部的宾馆!”
“既然到了刑部,最好是关入刑部大牢。”白云观主道:“让贫道住入宾馆,那就意义
全失了。”
“对!总捕头要表现执法之严,就应该把他送入大牢中。”杜望月道:“而且,也应该
立刻进入宫中晋见皇上。”
程小蝶略一沉吟,道:“你跟我去!”
杜望月道:“杜某遵命!不过,最好能让于兄同行,把小文、小雅也带去,说不定还有
些麻烦事件?”
程小蝶点点头,留下了岑啸虎、吴铁峰守护人犯。
事实上——
刑部早已戒备森严,二百多位捕快,加上中州、长安两处赶到的十余高手,弓上弦,刀
出鞘,使刑部如临大敌,刁斗森严。
白云观主坚持要住人牢房中,忙坏了副总捕头郭宝元,要人准备好茶和美食供应,还得
进入牢房中和老道士聊天。
观主的口风紧,郭宝元问不出一点头绪,其实,老道长如肯畅言胸中的隐秘,又何用坐
入大牢中。
程小蝶进宫去求见皇上,姑娘拚上了,决心把事情弄个清楚,完全是本来面目。
小雅跟着小姐走,小文却带着杜望月、于承志,进入了梧桐宫。
皇帝召见程小蝶,是在内宫之中,杜望月、于承志也不能进去。
是一座小巧庭院,皇上坐在一张锦墩上,身后,站着汪公公和两个小太监,两个小太监
虽然唇红齿白,生得很俊俏,但双目中神光充盈,似是那种内外兼修的武林高手。”
小雅被挡在客房外面,但小姑娘很潇洒,欣赏着庭院的花树、盆栽,一付悠哉悠哉的神
态,似是对任何事,她都已充满着自信。
监视小雅的,也是一个小太监。小雅仔细地观察之下,发觉他神华内蕴,气息悠长,是
个高手。
这种人,怎会让人去做太监,小雅心中暗琢磨,可能是东厂的小番子混入宫庭,自然是
汪公公辖下的人。只是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何在?是保护皇上,还是在监视皇上!
小雅心中一动,立刻准备斗斗他。姑娘早有过偷情的经验,展颜一笑,道:“小哥儿,
宫中好啊!”
“宫中有什么好!规矩太多,一天到晚站,站得人两腿发酸。”
“宫中美女如云,你这么俏的长像,只怕她们不会放过你呀!”小雅一面说,一面吃吃
地笑,行近了太监身旁,忽然叹口气,接道:“只可惜呀!你已经被人阉了,没法子兴风作
浪,只能尝尝胭脂花粉的滋味了。”
小太监冷哼一声,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行啊?”
小雅心中已有了七分谱,这小子果然是冒充的太监,口中却低声笑道:“小哥儿,你真
的还能人道啊?”伸出一只小手,握在了小太监右手上。
他的手上直出汗,呼吸也有点急促起来。
血气方刚啊!哪里经得小雅的如此挑逗。有些克制不住了。
姑娘低头看,呀!果然有东西挺起来了,这就有了九成把握,小太监不是太监。
既然是放下了身份挑逗他,干脆,顺便摸清楚他的底子。
心中盘算,整个人就靠了上去,一对丰乳贴上了小太监的前胸,柳腰轻轻扭动两下,小
太监哪里还罩得住,三不管地抱紧了小雅姑娘,道:“你让我受不了啊!”嘴向小雅的樱口
上面亲,全身也向小雅姑娘的身上挤。
小雅感觉到了,是货真价实的东西,确定十足不是太监了。
来吧!让你小子过过干瘾吧!见识一下姑娘我挑情的手段。口中发出了呀呀叫,柳腰却
在小太监的怀中扭。
只不过扭动了十几下吧!小太监整个人完全变了,双目圆睁,全身挺得像根铁竿子,好
像是忽然发了病,脸儿一片红,全身都在膨胀,口中也唔呀唔呀地叫。
忽然间,小太监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