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至于那声口哨,十分尖锐,程小蝶的推断是出自女人之口,但不能判定是不是素喜的声
音。
她对素喜的了解太少了,连说话声音也无法分辨,何况是口哨声。
可惜,一路上,程小蝶未发现任何疑点,也没有人再出手截击,平安地回到了程小蝶居
住的京华小筑。
这地方原本只是一幢幽静的住宅,但程小蝶连番扩建,把它改建得非常有致。
有一座敬师楼是特为先知者吴一谔筑建的房舍,也用千竿绿篁筑成围墙,表现出对田长
青感激、怀念,又建了一座练武厅,隐藏翠林中。
这就成了一座颇有规模的建筑了。
幸好,这地方已在京城近郊,土地广大,扩建容易。
程小蝶看上这幢房子时,就存了扩建打算,直到破了王妃之死一案,才开始动手。
回到了京华小筑,郭宝元已带着陈同、张重,和二十四名捕快赶到,二十四捕快中,带
了十二张强力匣弩。
郭宝元监工扩建,心知京华小筑,实已不小,房舍数十间,庭院七八亩,已不是小文、
小雅两个人防守得来。
何况,二女忙得席不暖暇,也无法照顾这里的防卫、安全,所以,郭宝元带了两班捕
快,准备让他们长驻于此。
但防守的计划是暗桩为主,以保护这里七八位厨师、仆妇的安全。
郭宝元说明了防守的构想,程小蝶没有反对,不反对,自然是同意了郭宝元的主张,郭
宝元还想再说几句,发觉了程小蝶腿在流血,小文、小雅捧着药箱站在一边,这才急急退出
去。
小文、小推抱起姑娘放上床,剔亮了银灯,关上门窗,脱光了程姑娘身上的衣服。
一个绝世无伦的美丽胴体,立刻展现在二女眼前。
小文细心地洗去伤口附近的血污。
小雅却气得流下眼泪,道:“好可恶,这么漂亮的腿,要留下一条伤痕,五狼人要拿命
来赔。”
“我这十八年的清白身体,还没有被丈夫看过,却被你们两个丫头看得一览无遗!”程
小蝶道:“不但看啊,还要到处乱摸。”
“情不自禁哪!”小雅笑着道:“我常和小文一起洗澡,香汤涤去积尘汗臭后,顾影自
怜,对颇为玲珑的身躯自傲,娇躯凹凸线条美,虽是残花亦散香。今日看到了姑娘的胴体,
那才真是叫美呀,全身犹如一块白玉雕成,搭配得均匀,长短适中,修指三趾,都配合得完
美无缺……”
“没有缠脚呀!记得小时要缠脚,娘听到我的嚎叫声,就不忍动手了。”
小雅轻轻一叹,接着又说道:“一副上天的完美杰作,竟被四狼人爪留痕,这件事绝不
饶恕,非杀不可……”
“小雅,腿上留道痕,也许可以增一份缺憾之美。”程小蝶笑道:“杀掉五狼人,不是
为我报仇,只因为他们该杀,问题是杀他们的时机,现在似不适宜。”
“姑娘的意思是……”
“我想找出操纵他们的幕后人物……”
“是素喜呀!小雅已见过万宝斋的大掌柜万复古。”小文道:“素喜出身万宝斋,应该
不会错了。”
“第一批直接向我出手的人,不应该是他们,所以,这中间可能有阴谋,只是我们还想
不出是什么阴谋,目的何在?”
程小蝶接着道:“所以,我们要静下心来观察,四大名捕都将率领他们最精锐的属下,
进入京城,他们耳目灵敏,分布八方,也许会有些我们不知道的消息。”
“但目前的局势,如何应付呢?”小雅有点儿迷惘了。
近来她武功进境神速,智慧识见,也日渐开阔,颇有一股自负的气势,感觉着程姑娘能
办的事,她也能办。
但程小蝶不记私仇,不计伤腿,来个大转折,小雅就想不通要如何处置这件事。
“如果,你们放手施为,能不能杀了四个狼人呢?”
程小蝶目光冷厉,由两人脸上扫过。
“有些困难,他们以二对一。”小文道:“在一百招之内,恐怕要保持个不分胜负之
局。”
“听说五狼人有一种合击之术,以金本水火土,五行变化克敌,颇有些儿神奇呢?”程
小蝶道:“落入了他们五行合击阵法中,恐怕更难应付了。”
小雅道:“姑娘,小文和我,近日中都在苦练,射月三剑,吴先生传授我们的剑
法……”
“我知道射月三剑。”程小蝶道:“你们练的怎么样了?”
“还不是很纯熟,无法施展的得心应手。”小雅道:“所以不敢施用。”
“都是为了我啦!”小文道:“我也一直想不明白,我对射月三剑,无法登堂入室,我
和小雅一起练习,大师指点我们时,绝对不会藏私,为什么小雅练得已可施展,变化随心,
而我却生涩得很,有几个重要变化总是无法完成,看来,我的天份不如小雅了。”
“不是天份!”小雅道:“有些我不如你,例如一个忍的功夫,我就逊你三分。”
“小雅,不用谦虚了,这是事实,我虽不如你,但绝对不会妒嫉你。”小文道:“我们
是好朋友,永远是生死一线牵的好姐妹……”
“小雅。”程小蝶打断小文、小雅的谈话,道:“想清楚再回答我的问话,不许有错,
也不许廉词虚假,你和小文在习练武功、剑术方面,是否有所差别?”
“没有。”小雅想了一阵,道:“唯一的差别,就在射月三剑上,我确实已学得可予运
用,可是小文一直突破不了一些出剑的变化。”
程小蝶点点头,道:“其他的武功、剑法呢?”
“齐头并进,在伯仲之间。”小雅道:“我们同时用功,一起练剑,实在看不出,我有
强过小文的地方,如论忍字一诀,小文倒是真的强我一些。”
这时,二女已帮程小蝶包好腿伤,却未穿衣服,光裸裸地躺在被窝中说话,听完小雅回
答,突然拥被坐起,道:“这里够不够大?”
“什么大呀?”小雅道:“听不懂啊!”
“练剑哪!”程小蝶笑道:“你们用筷子作剑,各自演练一遍射月三剑,如果还找不出
原因,只有等师父到来,请示他老人家了。”
“移开桌椅、妆台应该够了。”
小雅口中应话,人已开始行动,小文也动手帮忙。
程小蝶这间卧室相当大,除了妆台和一张大木床外,还有办公的桌椅、茶几、餐桌,一
应俱全。
小文手拿一只竹筷,首先演练,射月三剑只有九个变化,每剑三式,分开应用,自成招
式,三式连合,即成射月一剑。
剑名射月,凌厉可知,三式分用,小文施的很好,但合为一剑,折转的关键速度却突然
一缓,使得凶猛无比的一剑,完全软了下来,就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剑法的要诀,就在一个快字上,快如闪电,目不暇接,剑招一慢,就破绽百出了。
小文把一剑演完,全犯的一个毛病,出在三式连合的关键上。
放下竹筷,小文人也变得无精打彩了。
她苦笑了一下,道:“这大概就是受限于天份了。”
小文理了一下鬓边散发,又道:“我就是体会不出三式合成一剑时的窍诀,但我知道,
这是吴先生传授我们剑法中最精奇的剑招,是取敌制胜的奇学。
小雅已经练成了,我却滞止不前,伤敌搏杀时,小雅从不施用射月三剑,是怕刺激我,
致失去很多制敌机会。
小雅,今日当着小姐之面说清楚,不用在顾忌到我的情面,我绝不会感伤、妒嫉的,我
学不好精湛技艺,是我的事,和你没有关系呀!”
程小蝶道:“这中间一定有什么古怪之处。小雅,练一遍射月三剑给我看看。”
程小蝶连看了三遍,严肃的脸上,才现出笑容,道:“小文,你的确比小雅少了一些东
西……”
小文道:“是嘛!我习武的天份不如小雅……”
“不可能啊!”小雅道:“为什么其他的剑法武功,我们练的一般火候,也无分别,毛
病不在天份上……”
“小雅说得对,毛病不在天份上。”程小蝶道:“但你确实少了一种气……”
“什么气?”小文奇道:“我苦练三个月,一直无法突破难关,每一次连合三式时,我
都用足了力气……”
“不是力气是霸气,小雅连合三式时,目射厉芒,满脸杀机,剑招就在她忿怒中激射而
出。”
程小蝶接着道:“小文,你就少了这分霸气,笑容绽放,如针绣花,剑势那能凶得起
来,这就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原来如此,我一直想把自己的心得,告诉小文,但却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对,三式
连合的射月一剑,不是剑招变化。”小雅道:“是一种气势连成的。”
“对,上乘剑法,要天衣无缝,要顺势成招,要心剑合一,用不着求其变化,因为它本
身没有一定的变化,但三式基架已成,变化就在乎一心了。”程小蝶道。
小文吁口气道:“关键在此,我把它用反了,每到此一关键,我就小心翼翼,剑虽在
手,却不听使唤了。”
“你们由一个用剑的武人,要缓缓步上剑客之路,以后,再上层楼,这剑法的精进,就
要多用心去体会了。”程小蝶道:“小文,再演练习一遍试试。”
小文拿起了竹筷。
小雅道:“你心中最恨那一位,三式连合成一剑时,就想要一剑穿心而过。”
“我最恨素喜,鬼丫头骗着我们玩玩,我要杀了她!”
她心里这样想着,三式连合,发出了射月一剑。
成功了,小文仍然无法明白,什么变化连合成了那凌厉的一剑。
是意念所推动的变化,手配合着心念,成了剑势变化的主流,已脱出剑招变化的主宰。
一通百通,射月三剑,一气呵成。
程小蝶缓缓躺下,笑道:“剑法已入大成,要以意导剑,才能有突破的成就,大师没有
欺我,为什么你们不早来问问我呢!”
她心中有点得意,脸上浮着动人的微笑。
“想不到啊!”小文道:“只想是天份所限,功力不足,哪里会想到毛病出在心理上,
心无杀机,招不出。”
“小姐一看就找出原因,而且一语解破,使小文恢复了信心,小姐就是小姐,两个丫头
加起来,还是比不过一个小姐。”
“你们出去啦,我要养伤了。”
程小蝶侧转身躯,闭上双目,装出一副要入睡的样子。
小雅一伸舌头,道:“小姐呀,要不要肚兜、短裤,这么光溜溜的,要是被人闯进来,
看到了,怎么得了!”
“不会带上门哪!”
意思很明白了,程小蝶是不想穿衣服了,光身子睡着舒服,中国人几千年前已知晓了这
个道理。
“谁要闯进来,那就是谁的大不幸了。”程小蝶道:“‘辟邪’宝刀伴我而眠,那是夺
命的利器,不管他看到什么,没有机会说出去,也没有自我陶醉的时间了。”
小文、小雅相视一笑,悄然退出闺房。
当然,两人也没有忘记带上房门。
卧龙生《女捕头》玉掌青苗
第十一回 槐谷凶杀
程小蝶躲在被窝里,笑容变成了哭泣,美丽的玉腿上,留下一道疤痕,心里当然会难过
呀!
再想想总捕头的生涯,不知道要过多久,还要经历多少次血战、火拼,这一次留下伤疤
在腿上,下一次呢?不知是脸上?还是身上?
有一天遇上了如意郎君,还是在父母迫求下上了花轿,拜过天地入洞房,脱了衣服上牙
床,混身上下全是疤,刀疤、剑疤、棍伤、枪痕,天啊!吓得新郎掉了魂,不是回头跑,就
是晕倒新房中。
程小蝶很会想,想得两眼泪汪汪的,哭湿了一片绣花枕。
但听到了叩门声,立刻拭干眼中泪,挺身坐起来,才感觉全身赤裸,来不及束上肚兜穿
短裤,随手抓起一件丝袍披身上,道:“什么人?”
“我是小文。”
“进来吧!”程小蝶道:“鬼丫头,吓我一大跳!”
小文推门而入,低声道:“没有紧要事,怎敢来惊扰小姐,起来吧,小婢侍候你换衣
服,梳个妆,客人已在厅中等候,小雅正代姑娘接待他。”
“客人?什么客人!”程小蝶道:“快二更天了,还闯女人闺房,好生多礼呀!”
“是田公子……”
“田大哥呀!不是外人,请他进我房里坐吧!”
小文呆了一呆,道:“姑娘,是田公子的从卫阿横……”
“说清楚啊!”
“姑娘接得太急了,上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这一句也有后话。”
小文接着道:“阿横带一个中年叫化子,自称关杰,说有要事求见姑娘,两人还在外面
打了一架,婢子和小雅阻止了两人恶战,带他们入厅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