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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莲花之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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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她是…是你远方地一个大姨,今儿才来……”吕树人看两个人争吵起来,一时慌了,想了半天,才编造出这个理由来。
  “大姨?我看是个臭不要脸的媒婆!”雪莲丝毫不给那老女人台阶下,直冲着那老女人说。
  “你不要胡说!”吕树人责怪道。
  “谁胡说了,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雪莲直接斥责道,
  “爹,你也老糊涂了,咋能办这样的事情?”说完,就哭着跑出去了。
  吕树人和那媒婆一阵愕然:她听到了?两个人愣了半晌,吕树人才说,
  “大妹子,你别担心,既然是婚事,这迟早是要她知道的……”
  那媒婆也尴尬地笑了笑,说:
  “老哥哥,我是知道的。这么多年了,我见过多少这样的女孩,起初都是这样的,慢慢适应了,就接受了。”
  “好。那,就这样?”
  “好,我走了。”说完,那媒婆朝窗外看了看,就蹑手蹑脚地出去,风也似的溜走了。
  夜里很深的时候,雪莲才回来。一进门,吕树人看见了她,也不好说什么。
  “爹,你说你,唉,咋说你呢?这是啥钱,这钱你也敢要?你这不是明摆着要卖女儿吗?”雪莲很生气,但是毕竟吕树人是她的父亲,又怎么发作呢?
  “俺自有俺的道理……”吕树人不停地说着这一句,争辩着,却又说不清楚。
  “那女人如果还敢来,你看我怎么收拾她!她胆子也忒大了,也不看看我是谁,就敢找上门来!”雪莲怒气难消,发横地说。
  “你敢!”吕树人立即回了一句,接着也就没有说啥,
  “我说呢,爹,前些天你老是躲闪着,原来你早就跟这个娘们串通好了来整我是不是?啊,还有,你…你往学校写信,说生病了,让我回来,原来…原来你们早就有阴谋诡计!”
  “你……”吕树人听了,脾气也上来了,但是他感到自己理亏,说啥都没有用。
  当晚各自安息。雪莲却睡不着,她除了对父亲很生气,痛恨那个媒婆外,最担心的就是大刚了。她真的害怕在这样的山村里,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出事了。想到这里,她感到一阵害怕。既然这样了,只好走了。
  当第二天她给吕树人说时,吕树人起初是大声地呵斥,劝阻,生硬地不让她走。后来,见硬的不行,就来软的,开始用乞求的口气对雪莲说:
  “莲儿,都是爹不对,爹不该听他们胡说八道的乱说,莲儿,爹求你了,你就…原谅爹这一回吧。”
  “爹!可我……”雪莲心里有太多的话要说,一时间好象什么堵住了喉咙一样,她隐约感觉到,对父亲解释什么,一切都是徒劳的。面对父亲的请求,她左右的为难。
  “莲儿,爹保证以后不让那个娘们来了,爹求求你,你暂时不要走了。”吕树人继续请求着,雪莲感到很无奈:一个父亲这样的请求他的孩子,是极其少见和不可理喻的。她也只好先忍一下,况且吕树人作了保证,保证那老女人不再来,所以自己至少可以安心了。于是她又继续留了下来。
  然而这样的污七杂八的事情,在村里传得很快。村里人议论纷纷,几乎全部是数落吕树人的,虽然说是数落父亲,但是雪莲感觉到这却是自己家的耻辱,所以她神经也绷得紧紧的,也劝父亲少到处走动,尽量不要说这件事情。吕树人满口答应。
  事情好象过去了,但是雪莲却感觉到自己得了个“心惊病”。前些日子说媒的事情,让她感觉有时候好象离自己很远,但是又很近,漂浮不定的样子。再加上村里的传扬,倒使她觉得村里也是不安全的,而自己长这么大,诽闻是没有的,这次虽然没有自己,一切好象都是针对父亲,但是自己的脸上也是没有光彩的。想到这里,心里越发的着急。
  一着急,就上火。本来也没有注意,多喝了两碗水,却止不住。接着到了咽喉,嗓子渐渐地哑了,满口的溃疡,赶紧吃了点退烧药,然而火这时候正旺,药是止不住的,后来感觉咳嗽的时候,肺部疼痛。吕树人也慌了,四处的找土偏方,后来才有人提醒,不如赶紧到乡医院输液去,这个时候他才慌忙拉着雪莲去了乡医院。医生说,幸亏及时,不然,病情就更危险了。
  渐渐地,烧退去了。病却需要静养。雪莲的神经被烧得有点恍惚,有时候总是感觉莫名其妙地发慌,有时候明明吃饱了,却由于慌的原因,总觉得还饿。由于精神不好,营养也跟不上,雪莲掉了些头发,每当看着那些丝丝的黑发粘落在枕头上,她就有无限的悲伤。她感叹着,感叹自己怎么就不能挽救自己,不能控制自己,有时候自己明明很清楚,也知道怎么做,但是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胡乱想着,竟然想到了“跑”。
  “怎么能叫‘跑‘呢?”她想,“明明是自己的家,在家里自己可以自由地做任何事情,需要‘跑’吗?这可是自己的家啊!太幼稚的想法!”想到这里,她也从心里想发笑,自己竟这样的幼稚。
  然而很快她就明白,是需要“跑”的。“跑”字很难听,至少应该叫作“离开”。
  “我离开了家,去上学,大概村里的人也会认同的。”她这样想。可是父亲是要阻拦的,所以也只好用“跑”来形容了。经过了心里的较量,她终于有了一个正确的判断:自己必须马上离开村子了,时间越长,越容易发生事情。况且自己的功课已经耽误了不少,如果不及时补上,是拿不到毕业证的。
  正当她想要在病好后,就立即赶回学校的时候,大姑回来了。当她看到雪莲病成了这个样子,就不断地责问吕树人,说他这父亲是怎么当的,让自己的宝贝侄女变成了这样。雪莲的心里一下有了感情的靠山,顿时觉得安稳了许多。
  十天后,雪莲出院了。回到家里,自然有大姑照顾着,吕树人整天上地忙活着,倒也清闲。过了几天,大姑要走,死活要雪莲陪她到家里住一段时间。吕树人也不敢说啥,只好放手。顿时,雪莲觉得天地宽敞了许多,她们走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空气也新鲜,不觉加快了几步,而拉下的大姑在后面喊,让雪莲慢点走…第五章 避婚(1)
  家里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这是雪莲不想看到的。家里只有这么三个人,应该更加的团结才对,没有想到,就这么三个人,还分成了两派:逼婚派和反婚派。
  雪莲的心中充满了惆怅和担忧:爹是知道我在学校谈了对象的,怎么还执著着要闹出这样的丑剧来?难道另有企图?说到“企图”,她感到了害怕,如果家里人之间都有“企图”的话,就将变成一个危险的起居场所,而不是一个温馨的值得信赖的家。况且,在一家子里解决这样的事情,是很难的。林肯说:“分裂之家不可持久!”于是,她决定出去躲避一下,也好缓和一下家里的矛盾。
  曾经几次,雪莲向吕树人提起学校的事情,吕树人显得无比的反感:
  “都啥时候拉?还回学校?再过一个月,就要过年了!你是不是又不想在家过个年了?”
  雪莲忍着屈辱的泪水,站着一句话也不说。
  此时是十二月份。天气日渐的变冷起来。过不了多久,就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雪。气温一下子也降了下来。过年的气氛似乎正在笼罩着这个山村已然有人买了鞭炮,还有包饺子用的大葱。
  地里的庄稼已经收割完了。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家里是呆不住的,只能出去拜访同学,过了没有几天,又回到了家里。思念着想要做点什么。
  “女孩子,就是要会点针线活儿,不然,出嫁了,啥也不会做,婆婆会不高兴的。”吕树人这样教导雪莲,
  “干脆,跟你大娘学做衣裳吧!实在不行,就跟在街里纳鞋底的娘们学学 。”
  雪莲闲着没有事情,况且,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又回不到学校了,只好另想办法。后来听说县城有个教授裁缝的地方,学费是三十元,雪莲拼凑了一下,也就去了。吕树人张了张口,想说什么,见雪莲决心这样,也觉得不能再说啥了,任由她去了。
  这学堂是一个年轻的裁缝师开的,兼营着一家裁缝店。起初,雪莲来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后来,村里来了个瘸老乡,此人却是个好说的,三下五下,把雪莲是个大学生的事情说了出去,开始都不相信,后来,看雪莲那样的气质,也觉得象,也就都信了。
  不久,疯言乱语就来了。原来,这里的学员都是从就近的村里来的,大都没有上过什么学,说话也比较的粗鲁。他们来学习裁缝,也是为了将来在村里混口饭吃。
  “你们好!”进门打招呼的时候,雪莲明显感觉到了一股冷气:几乎所有的人都用呆滞和好奇的目光看着她,谁也没有回话,
  “不用跟他们打招呼的打什么招呼呢?”瘸老乡这样跟雪莲说,
  “即使是新来的,也就悄悄地安排一下,自己学自己的;走了,也没有人知道。”
  雪莲突然感觉到这里的无知和无知所带来的冷漠,这种气氛令人感到不安、压抑和恐惧。
  “你就坐在最后一排靠墙的那台机器边吧,先看别人咋做,熟练了,自己再上机。”一个高胖的老板指着说。
  雪莲小心地穿过狭隘的走廊,生怕招惹到了谁,然后默默地坐下来。看着别人飞快地在缝纫机上走线,她也想尽快达到这个程度。
  于是先拿了些废纸张,用剪刀试着剪出些衣服的样品来。修剪了半天,却没有一件成样子的。
  接着,便是老师讲课。老师的声音抑扬顿挫,忽高忽低。有时候,只能看到他的嘴在一闭一合,却听不到声音。他只顾自己神采飞扬地画着图纸,并不理会学生的进度。雪莲抬头看了半天,只知道老师在画衣服的图纸。
  慢慢地熟练后,便可以上机操作了。屋子里的灯光很暗淡,雪莲不得不睁大了眼睛,透过厚厚的眼镜,小心翼翼地穿针线,然而双手象不听使唤一样,总是不能完美地配合在一起。长发披散在机器板子上,令操作很麻烦。累了半天,好在线已经穿过去了,她不禁长长地松了口气: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也有人扭过头来看她,不知道是不是想看到她的笨拙的样子。
  瘸老乡也很少过帮她,彼此间话也不多。虽然都是一个村子的,却不是一届的,再加上学历的差别,又都是年轻人,也觉得很尴尬。然而瘸老乡似乎更大的原因是 “不屑”。他觉得雪莲一个大学生,竟然也沦落到了和自己一样的地步,让人觉得可笑。而又是老乡,似乎要表现出来他和雪莲不一样的情怀来。
  而对于这个瘸老乡,雪莲也知道点:先前上小学的时候,腿虽然瘸,却也不安分。后来走了叔叔的门,硬是挤进了重点初中。到了初中,依然是不用功,却和县城里的一个娇小的女同学私混。后来,雪莲接连上了高中,又上了大学。或许对上大学的人有些不平衡的心态,他对待雪莲也是阴阳怪气,不想一下子把话说全。
  雪莲觉得周围没有可以谈心的朋友,他们的谈吐、举止,雪莲实在不敢恭维。而他们骂街的时候,却那么的流利,有些语言,好象是他们自己编造出来的,竟然也用上了。
  “这么低劣的学校!”她有些后悔来到这里了。然而钱已经交上去了,不学由不得你了。也只好硬着头皮学出点东西来。
  这是一个贫困的县城。最高的楼只有四层好,然而也不多见。最主要的一条街却很宽阔,但是却没有几家象样的商铺,都是小门帘。而四周却还分布着传统的破旧的瓦房,影响着这个县城的风貌。
  人们大都无精打采,穿着也很朴实,如果一个大城市的人来到这里,一眼就能被人出来。而人们的收入直接影响着这里的商业。街头有许多的地摊,象是赶庙会一样乱。然而让人不敢相信的是,卖皮带的人却很多,他们把皮带搭在肩上,手里再拿些,到处叫卖着,让人联想到这里的人好象都缺少腰带一样。收税的倒很精神,挺着腰板,吆喝着让交税。
  太阳照在昏黄的大街上,风起来的时候,尘土漫天飞。人们好象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存环境,竟也不躲避,只是随时撩起衣角来,遮住脸或者鼻子。竟然有人在角落里不知道羞耻地随意的散尿!
  雪莲看着这样的情景,突然觉得自己在这里好象是不协调的。而这些学员和老师,似乎很能融合到外面的环境中。这种压抑的环境,造就了这些冷漠的人们,使他们的人性有点扭曲,心灵遭受了无形的创伤。雪莲越来越害怕,这里的精神面貌是如此的恐怖。这或许是正处在变革的挣扎中所带来的阵痛,也或者是贫困长久压在这些善良的人们身上,使他们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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