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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古传奇·武侠版-2007年5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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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剑锋被弹开了!还发出金铁之声,陈勇的面孔肌肉一瞬间扭曲得失了常位,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在九奴中只擅长暗器的陈默,竟然能以肉身经住他以十成功力的一击。这也是他留在世间最后的表情,陈默的手指钻入他咽喉肌肤时,比雨更冷。陈勇倒下去时,他左手上急弹而出一道魅影,噬向陈默的胸口。濒死的一击虽然力弱,可名门的锋锐却依然莫可抵御。陈默急扑在地,头发已经去了一块。路儿挣扎着,往前够了够,牙齿一紧,从陈勇指上咬下了名门来。大明光印笼下来,将三具身躯一并罩住。 
  “噗!”这一道光柱之下,倾盆的暴雨也似被蒸干了,天地仿佛在一小方位置上晴了一晴。陈默背上的衣衫和散乱下来的发,瞬间化为乌有,似乎还有焦黑的皮肤,被雨冲刷了下来。 
  明处的,暗处的,陈家的,来风堂的,所有眼见这一刻的人都发出敬畏的叹息。大明光印的一品圣境,多少年未重现人间了? 
  然而强光压迫下的陈默却忽地转过身,他双手作莲花状,迅捷无伦地在胸前划了个圈。一团蒙眬水汽随着他的手指浮现出来,在通天的光华中,这水汽便如一团照不透的迷雾……大明光印一入水汽,便似被雾滴散射消融,不知去向。 
  无人不极度愕然,直到陈默抓起路儿飞纵而起时。众人才发觉这两人虽然发焦衣烂,形状狼狈,却似乎并无大碍。 
  “灵魄逆髓功?”大总管克制不住地咆哮起来。陈默的武功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可显然他对陈默身负这样的绝技却一无所知。听到的人几乎也都是一片茫然,他们并不知道“灵魄逆髓功”是个什么东西。大总管的身影比咆哮声更快,疾追陈默而去,秦掌柜厉喝一声:“开!”自己一个跨步越过陈默和路儿,向大总管迎去。 
  他那“开”字一出口,四下里不知从什么地方,射来多少劲箭毒矢,蠢动的陈家诸奴和长虹门人,被这攻势给压得不敢轻动。唯有大总管毫不在意,任这些物什落在自己身上……便似雨水一般,尚不及身便被蒸干。 
  秦掌柜避无可避,硬接了大总管一掌。秦家妈本是向路儿奔去的,值此时再度惊呼,路儿在陈默的臂弯下勉力探出头来。 
  冬儿也从屋里奔出来,陈默分出一手去抓住他,便几乎制不住路儿的挣扎。“爹!”姐弟两个齐声尖叫,震得陈默耳朵发麻。灵魄逆髓功的效力正一点一滴从他身上逝去,他勉力提神,对自己道:“不行,再撑一会儿,现在不行。” 
  大明光印再亮了一亮,便又是裂天动地之威,秦掌柜就像被投入铁炉炼化一般,瞬间萎化。他似乎想回头再看一眼妻儿,只是不及转身,双眼的光泽便化为乌有,被这沉沉无解的长夜吞噬迨尽。 
  陈默不自由主地抽搐了下眼角,不能相信自己刚才竟然在那种威力下活了下来。他看了下路儿,路儿牙间本来紧咬着“名门”,方才狂呼时,却张大了嘴,任那稀世宝刃坠落。淋漓的水迹,一刷一刷地冲下来,将她面孔上的希望刷成了绝望,惊骇刷成了哀痛。 
  “快走!快走呀!”陈默在一怔之后回过神来,提着路儿和冬冬往店里狂奔而去,一边奔一边冲秦家妈大吼。然而秦家妈却从他身边掠过,俯身拾起“名门”,向陈默掷去。陈默张嘴咬住,却还用眼神拼命示意。 
  秦家妈只是摇头,把他推了进去,路儿攀住她的臂:“妈,妈!” 
  “好孩子!照顾好冬儿!”秦家妈说话温婉平常,如同偶尔出门一般,却坚决地挣开路儿抓来的手,门便在她反手间阖上了。 
  “他们托付给你了!快走!” 
  “我男人死了,我又怎能独活!” 
  门缝中,她用眼神留给他们最后的话,便转过去,追随那给她一生至深幸福的人。冬冬的哭声追着她,一直到她的惨叫声传来,在所有人心上干净利落地扎了一刀,这男孩儿便傻掉了,一动不动。 
  “给我松绑!”路儿在陈默耳畔叫道。 
  陈默挥动名门,去了路儿身上的束缚。他本来怕路儿会追出门去,因此握得她胳膊极紧,然而她却只是一个劲地摇着冬冬,道:“告诉姐姐,你们刚才是打哪儿出来的?” 
  陈默想起自己怀中尚有地图,只是这时也不及去看。头上似乎有异样的啸声,他抬眼看到梭状的赤影横天而过,疾叫道:“下来!” 
  路儿闻声后纵而伏,假山随即崩塌,大大小小的石砾横飞竖砸下来,将她罩在当中。陈默冲过去拉起她,见她有些出血,但无大碍,倒是冬冬被她压得太厉害,脸色憋得乌青。 
  “摧山弩!”陈默嚅动着嘴唇。他并不知道这次大总管还让诸奴带了这个来,想必早就防备着自己。 
  两人惊惶着对视一眼,分明听到大总管又在怒吼,“将这屋子给全轰塌了!” 
  只是诸奴应诺之声,却被一声暴喝打断。 
  “四弟!” 
  “孟家小儿!”大总管狂笑着怒叫道,笑声和叫声都甚是可怖。从半毁的墙头上看去,那两道黑影正追逐成一团,碰撞间不时发出爆裂之声。 
  “孟式鹏来了!”绝处逢生,陈默声音中不由带了喜气,路儿却摇头道:“他带着伤,挡不了大总管的。” 
  她急切地思索着,忽然想起来:“厢房里还有个夹道,我们先出去,再看图找地道离城!” 
  寻到夹道而入时,路儿突然问:“你方才挡了大总管的那一招,是不是她传你的?” 
  陈默迟疑了片刻,答道:“是!” 
  “真了不起。”她郁郁地说。 
  陈默不知她是在说他,还是在说少夫人,更不知她是在赞还是在怨。 
  那夜他把煌英藏在洞里,只身引了追兵往长空栈道上去。没跑多久,就被前后夹堵,无处可逃。面前是管家娘子阴郁的面孔,身后是众家仆的叫骂,他强撑着站在那里时,战战发抖。 
  他本也没打算逃掉,想着被抓到时,只认是私逃回家见父的……赵小三可以帮着作证……只是当管家娘子那恶毒的面容贴得近了,鸡爪般的爪子挠过来时,他却依然忍不住害怕,使了一招捕霓分光手,在那只腕子上一粘一格,便听到“咔”一声脆响,那腕子显然折了。管家娘子没想到这不起眼的小厮,竟然还会这一手功夫,她面孔抽搐,嘶声叫道:“好呀,贱人果然生的小贱人,这么点儿年纪就知道偷汉子!”便换了左掌用上十成功力,劈头盖脸地扇下来。 
  小坨眼前一黑,脸颊上顷刻间炸开了一般,身子旋了旋,双足踏雾般浑不受力。他惊惶着两手胡乱抓出去,竟不知哪根指头一紧,便将两只手都疾探过去,终于挂在了一角凸岩上。 
  管家娘子和家奴们的面孔,连同狗吐长的舌头,都越逼越近。 
  “说!那小贱人跑到哪里去了?” 
  小坨不点头,也不摇头,指尖一点点滑落,他想他的目光一定十分刻毒,才引得管家娘子的神色愈加恼怒。 
  只是一瞬间,似乎风骤然间大了十倍。小坨觉得头晕得厉害,眼前影子错落,却根本没看清任何事物。只似乎有什么温暖的东西,融化了他指下的雪。他半晌后看了出来,那是血!刚从人身上流出来的鲜血。 
  四下里便再度寂静无声,小坨喘着气,过了片刻,少夫人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少夫人蹲下身,两根手指捏住了他的手腕。“你的灵魄逆髓功,已经到了第三层了?”她仿佛是自言自语,并没有想小坨回答。“这才半年,进益实在快了点。” 
  “我……”小坨还想说什么,却只是牙关颤了一颤。 
  “你想活吗?” 
  “想……”艰难地,他终于吐出这个字来。 
  捏住他手腕的冰冷手指往上提了一提,他身子在风中晃得更为厉害。 
  “你现在向我发誓!这灵魄逆髓功,你将用来护卫煌英,今生今世,永不许人伤害她!”她的声音格外凌厉起来。 
  “不,我向你发什么誓?”小坨骤然间不顾一切地挣扎着,“我已经用性命护卫过她了,又何需立什么誓?”一阵天旋地转,随后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躺到栈道上时,却又禁不住后怕起来,挣了半天,也无力坐起。 
  “她不懂,你也不懂么?”少夫人一字字道,声音中若有憾恨,又若有讥诮。“你父亲此时生命垂危,你不要说救他,就是拼了命,也未必能见他一面。拿命来护卫?哼……” 
  “我已在你身上加了禁制,你能继续练下去,这股真气却会蓄积于气海,不能有一丝一毫泄于经络之中。在需要的时侯……我传你一句灵诀……便能解开禁制,此招一出,你数年积蓄的真气会喷薄而出,可与任何一流高手相抗。然而那之后,这功法便算废掉了,得从头练起。”她的眸光越来越亮,那句灵诀似乎不是从口出吐出来的,而是被这亮光直接贯入脑中。混沌间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小坨才能重新看到她眸子之外的山岳天宇,雪似乎下得更大了。他还自彷徨,问道:“我现在怎么办?” 
  “现在么……你可以继续下山去见你的父亲了……” 
  两天后,他被当做逃奴,从华阴乡下的家里抓了回来,一番暴打下,他承认是跟同煌英一起下的山,只是到半山中,煌英便弃他而去。 
  他奄奄一息时,被扔在一间小柴棚许多天。也许是体内小有所成的真气护住他的灵智不灭,最后他竟然活了下来,被当做稀奇事报给了大总管。大总管发觉他会捕霓分光手,却不曾发觉他气海内潜藏着的灵魄逆髓功,然而已是大为诧异。一百个习武的人里面,未必能挑出来三五个能习捕霓分光手的,而天下间茫茫亿万人,只怕更无第二个能与煌英如此亲密。 
  于是他从柴棚被抬入里屋,有人奉汤敷药,一个多月后他伤势痊愈,便奉召到大总管的堂上,跪下领剑,被赐名为“陈默”。 
   
  八、乌羽 
   
  出城时东方将晓,雨势却依然未竭,便如天威震怒,定要将数日积下的尘垢,一并洗得干干净净。他刚一踏出地道,便天旋地转,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恍惚中感觉路儿将他背在背上。 
  五年前,他负着她下华山,而今她负着他出京城,他们一生的起起伏伏,想来会始终纠葛在一起吧。他想起当年少夫人让他立的誓,而今,这誓言算是应了吗? 
  “咳!”不知多久以后,陈默被浓烟给熏醒。侧过头一看,只见左边角落里一只塌了半边的土灶下点着火,也不知在烧什么。四下环顾,这似乎是个废弃了许久的茅草屋,他有一会没找到路儿的人,然而片刻后,却见她站在门外檐下,半倚着摇摇欲倒的门框,只露出一角青澹澹的、与门外草色几近相同的袖子。 
  “路儿……”他叫了半声,突然又发觉有什么不对,止了声,目光继续在屋里睃巡着。 
  路儿应声进门,面孔上却是无悲无喜,手中不知紧握着什么。陈默觉得不安,“冬冬呢?” 
  路儿垂下头,默不作声地摊开手,竟是那个仿她样子做的布偶娃娃,也亏得经了这么多事,冬冬竟一直带在身边。那娃娃的裙子被摊平后,可见上面写着两行已经模糊的字,似乎是用什么极纤小的毛发,沾着血写成的,让人很容易想起冬冬那头一走一跳的小辫子。 
  “路、孟皆在我手。明日午时,总舵相见。” 
  “是他的字迹吗?”路儿问。 
  陈默辨认了一下,道:“是的!”他又追问了一句,“这是怎么回事?” 
  “我发觉这茅屋位置很隐蔽,就把你和冬冬放在这里,出去找点儿吃的。”路儿捋了捋额上湿淋淋的发,声音也湿沉沉的,“回来时就没见到他了。我找了许久,才在前面岔路边的树枝上,发现了这个。”痛楚愤怒似乎蓄积到这时才喷发出来,她五指一紧,将那布偶掐得变了形,然后用力一扔,砸到了火堆上。火焰“呼”地涨了一涨,烟便更浓了。 
  陈默茫然片刻,道:“想必是他见不到你,就跑出去找你。” 
  “我怎么没想到这个!”路儿埋下头去,肩头愈缩愈紧,哭声压在嗓子深处,一断一续的,“我怎么没想到呢!” 
  “想想该怎么办吧!”陈默拍着她的头,心乱了一阵,便沉了下去,苦笑道,“反正……骆旗使在他那里,他要是拿骆旗使胁迫你,冬冬丢不丢,你也要回去的。” 
  路儿抹了抹眼泪,道:“也是。” 
  一阵焦香味散发出来,路儿蹿过去,拨开了火,翻出几个玉米棒子,用袖子托了,捧到陈默面前来,道:“吃吧,吃完了我就该走了。” 
  “是‘我们’该走了!”陈默道,忽然一笑,道,“当初你要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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