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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径自出门,秦玉雄站在门边恭送。
只见金刚门弟子又排列成行,周涛送二位都爷出门。
梁、伏二人站在天井里,便招手把二人叫进来,把都爷的嘱咐说了。
梁公柏道:“真是想不到,翠柳酒家是元奸窝点,会不会弄错了呢?”
秦玉雄连忙道:“嘘,梁兄,这里可不能乱说,总坛不经查实,岂会下令动手?”
伏正霆道:“要我等搬过来住,这就回去收拾衣物,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三人刚下台阶,遇到送都爷出门回转的周涛,听说去搬衣物,要派门人跟去,被三人谢绝,说傍晚前再回金刚门。
周涛说话不冷不热,十分客气,看得出他对广场受辱还有些耿耿于怀。
回到锦桃酒楼,三人收拾好衣物,决定到前面楼上大吃一顿,然后出街闲逛,买点衣物,伏正霆说要买把剑。
酒楼上,雅间里,张丙隆亲自侍候三人,叫了一桌子的菜,四人共饮,一连喝了几杯。
秦玉雄微微有了酒意,问张丙隆:“张兄,京师里除了金刚门、飞龙堂、凤凰镖局韩总镖头、虎威镖局张总镖头以及几个见过面但记不住的人物外,可还有出名的武师?”
张丙隆道:“秦爷,这就难说了,京师地广人多,龙蛇混杂,人才济济,在下不知秦爷会过哪些人,所以……”
“我在虎威镖局任副总镖头时,张总镖头在梅妍楼宴客,请了不少京师武林的头面人物,我只记得凤凰镖局韩老镖头,其余的全忘了。”
“原来如此,张总镖头请的人,大都是开馆教拳的场面上人物,也有一些真正出名的高手,却隐身在闹市之中,并不与人酬酢往来,因此不会现身在张老镖头的宴席上。”
“啊,还有这档子事,你能说两个听听么?”
“在下交游不广,知晓的有限得很,只听人说起一位老师傅,此人姓沈名志武,人称铁掌,据说两掌有开碑裂石之力,但他并不开馆教徒,平日也不显露功夫。一些学武的年青俊彦,经常上门求教,一概被他谢绝……”
“这么说来,没人见过他的功夫?”
“是的,此老隐而不露,从不卖弄功夫。”秦玉雄笑了起来:“既未有人见他显露一手功夫,又怎知他双掌开碑裂石?说穿了,那老儿根本就没有功夫,不过是装得让人莫测高深而已,世上以讹传讹……”
话未了,雅座外间一声牛吼,震得人耳鼓嗡嗡响,遂听有个粗嗓门骂道:“他奶奶的,你小子敢讥笑沈大爷,滚出来让俺瞧瞧,你小子一副什么熊样!”
又听一人的声音道:“老弟,你发什么火?天下不长眼珠子儿的人多的是,理他作甚?”
粗嗓门道:“不成,那小子骂沈大爷比骂俺还难受,俺要……”
“吃吃吃,犯得着和一个没见识的东西生气么?你也真是的……”
“心里憋着气,吃得下么?就算是吃了,俺也觉不香,哪像你这条狗,皮厚……”
“咦,我又没惹你,你怎么连我也骂?”
“俺没有骂你,俺要骂那个坐在屏风后的王八羔子,他胆敢说沈大爷没有功夫……”
秦玉雄这回听明白了,这世上竟敢有人骂他,哪里还听得下去,倏地站了起来,嘴里道:
“什么人敢骂你秦大爷,你吃了虎心豹胆!”
伏正霆拉他没拉住,只好跟着走出屏风。
秦玉雄一眼就瞧见不远处,有个魁梧大汉,正横眉瞪眼盯着屏风,一见他便气汹汹站起来,吼道:“俺骂你王八羔子,你……”
秦玉雄气得咬牙:“你这个贼囚,不给你点颜色,你不知秦大爷的厉害!”
伏正霆、梁公柏拉住他劝道:“这样一个浑人,不值得计较!”
张丙隆连忙走了过去,道:“客官,秦爷并未骂人,说几句闲话而已,又何必计较?”
汉子道:“他怎么没骂人?他骂我贼囚!”
“那是你再三出口伤人,秦爷才回骂你的,大家少说两句也就了事,客官还是坐下吃喝吧,吃完各走一边不就没事啦!”
“不成,他为何说沈大爷不会功夫?……”
“客官,那是他不知晓说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还是见好就收吧!”
大汉气呼呼坐下,想了想,对同桌的人道:“走,不吃了,另找一家去!”
与他同桌的瘦子道:“好好好,走吧。”
秦玉雄却觉得一口气难平,这么一个粗鄙汉子都敢当众骂他,这风火刀王之名不是白让人叫了么?不行,他要摆出威风来!
于是大喝一声道:“站住!你想走?除非给秦大爷下跪求饶赔礼,否则叫你走不掉!”
大汉大怒:“咦,你口气好大……”
张丙隆低声道:“这位秦爷就是风火刀王,汉子你还是赔个礼走吧,免得……”
大汉骂他道:“去你娘的,风火刀王又怎么了?俺大牛凭什么要对这小子赔礼?”
秦玉雄怒火填膺,“嗖”一下蹿了过去,兜胸就是一掌。
大牛吓了一跳,连忙挥起老拳还击。
秦玉雄见他出手极快,一时颇觉意外,只得变招换式,一把捏住大牛那斗大的拳头,左掌乘隙而入,打在大牛胸口上,把大牛打得吐出一口鲜血。忽闻身后劲风响,他急忙往旁边一闪,见一个黑糊糊的铁爪从他身边飞过。就在这刹那间,大牛已扑了上来,一拳击他胸膛。
匆忙中他急忙后退,只听嘶一声,后襟似乎被人扯了一下,急回头,通了个洞,竟是那瘦小子使飞爪抓的,不禁又羞又恼,忙着去遮掩。那瘦小子飞快地拉住大牛,从开着的窗口跳了出去。他恨得一咬牙,不顾衣服残破要去追赶,被梁公柏、伏正霆拉住,劝他不必计较,回后院去换衣服。
张丙隆跟到小院,要为他上街置办衣物,梁公柏说他们自到店铺选购。
换了衣服,三人便往街上去,东逛西走,各自挑选了三套衣服,回来时已是下午时光。
秦玉雄换了套新衣,把银票银两从换下的衣服里掏出来,装到身上的衣服里。可是,他怎么掏也掏不出来,口袋是空的。奇怪,出门时他装了二十两银子,五十两银票,怎么就不见了呢?袋里只有一张纸。他正想把纸扔掉,忽然想起这纸没见过,不是他的。拿在手上仔细一看,上面歪歪斜斜有几个不成样子的字,写的是:“取去银两,以示惩罚,冯二狗。”
见鬼,谁是冯二狗?他惩罚谁?便开门把伏、梁二人叫来,把纸给他们看了。
梁公柏一拍脑袋:“原来是他们!在酒楼上我竟然没想起来。”
伏正霆笑道:“没想到竟是这两人,我是闻名已久,却从未朝过相。”
秦玉雄奇道:“你们都知道这冯二狗?”
梁公柏道:“在酒楼上和大牛喝酒的那小子就是冯二狗。此人外号梁上鼠,是江湖闻名的神偷义盗。他专偷不义之财,散给那些贫苦百姓,江湖朋友缺盘缠,他也慷慨赠送,是以虽然干偷盗营生,却受到江湖朋友的抬爱,人缘极好,极少仇家……”
秦玉雄不屑地插言道:“钱财来得容易,自然乐得充大方,这种鸡鸣狗盗之徒,也配在江湖上充字号!抬爱他的人想必也是下三滥!”
梁公柏道:“不对不对,你可别小瞧了他,他一身武功不俗,尤其擅常缩骨功,这天下只怕没有他钻不进去的地方,有时他查到某个坑人的奸商,便下个条子给人家,说他某天某时要去盗他的不义之财。结果那家伙请了不少看家护院严加防守,可财物依然不翼而飞。是以那些为富不仁的大财东,对他又恨又怕,有的还请了武功高手要他的头,赏金高达万两。
结果不仅买不到他的头,反把财宝失去了。那个叫大牛的姓牛叫牛安,来历不详,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与冯二狗形影不离游荡江湖。”
秦玉雄恨声道:“好一个冯二狗,竟敢招惹我秦某,哪一天撞到我手里,我非打碎他那两只狗爪子不可!叫他永远偷不了东西。”
伏正霆转了话题,道:“今夜去安平镇除元奸,翠柳酒店那几个人,真是元奸吗?”
秦玉雄道:“元朝虽灭,元嗣君也退出了中原大地,但他却未死心,依然觊觎着大明江山,而那些旧元朝臣、军旅部将又不识时务,依然效忠旧元,是以这京师附近潜伏着几个元奸,看来也不奇怪。比如那女掌柜的妹妹宣姑娘,怎么忽然又上京师卖艺来了呢?她姐姐开了那么一家饭馆,还愁生计么?这些事细想起来,也实在蹊跷。不过用不着我们操心,总坛既下令,我们只能全力以赴。”
梁公柏叹道:“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秦玉雄道:“把饭叫进来吃吧,吃完就上金刚门,宁肯早些去,以免有误。”
饭后,三人带着随身衣物来到金刚门。
周涛替他们安排了住房,说天黑后起身。
好不容易到了出发时间,周涛来请三人,马匹已准备好,金刚门总执事周涌,总教头韦彤已带人先走,他陪他们此时上路。
到安平镇外时,已是二更。
路边有人出来迎接,是门主的弟弟周涌。
他道:“总坛三位总管都来了,命我们就在林中隐身,三更时到翠柳酒店。”
秦玉雄道:“三位总管呢?他们带多少人来?都有些什么人?”
周涌怀恨秦玉雄,但他职级高,只得勉强答道:“属下不知。”
秦玉雄等人下马,走到道旁林中坐下,只见周围都是人,大概都是金刚门的徒众。秦玉雄闭上眼睛,思索该怎样才能有出众的功绩。虽然他承认宣姑娘的美貌打动了他,但男子汉大丈夫,当视功名为重,哪里顾及得怜香惜玉,说不得只有狠下心,即使辣手摧花也在所不惜。若是退缩迟疑,又怎能得到丞相的青睐?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周涌、周涛命大家进镇,悄悄将翠柳酒店围起来。秦玉雄等三人跃上酒店前的一株树上。
翠柳酒店漆黑一片,没有灯火,店里的人正好睡呢。
忽然,从街上蹿起一条条黑影,轻轻落在了翠柳酒店的房头上,接着身形一晃没了踪影,估计是跳下后院了。
蓦地一声断喝,打破了深夜的寂静。
一个洪亮的声音道:“哪条道上的朋友,深夜到此何为?不知私闯民宅是犯法的么?”
又听一声怪笑:“你这里哪是什么民宅,分明是旧元余孽的巢穴,大爷们正是来捉拿你们的,识相的束手就缚,听候发落,若是胆敢拒捕,管叫你们人头落地!”一个女子的声音斥道:“一派胡言,什么圆奸方奸,你是什么人,亮出身份来!”
有个阴沉的声音答道:“大爷是什么人,捉住你们之后你就知道了……”
秦玉雄正在不知该怎么办,忽听树下有人叫他:“秦玉雄,上房头押队!”
什么人敢直呼他的大名?跳下树一看,是总管黑心书生司徒俊。
没法,他招呼伏、梁二人,随司徒俊上了房顶。
只见后院天井里,有两排人相对。
翠柳酒店的人有十多个,金龙会的人却只有五个。
正好月亮从云层里钻出来,泻下一片银辉,把天井映得雪亮,人的模样也瞧得清清楚楚。
只见宣家姊妹,卖解的老头等人都在。
金龙会的人蒙着面巾,着的是夜行衣,月光下如同鬼魅,十分可怖。
第 六 章 穷凶极恶
此时宣琼玉厉声道:“你们休要血口喷人,快些亮出身份,以免自误!”
蒙面人中有个女子尖声笑道:“宣琼玉,你们一伙是元嗣君派来大明京师卧底的奸细,你男人陈剑书,成天鬼鬼祟祟出入京城,你妹妹宣如玉,好好一个俏娇娃,偏生要装卖解人,还有那老儿袁世雄、孽子袁勋,未过门的媳妇史锦莲,再有崔平、薛峰,你们明里做买卖,暗里串通旧元余孽……”
宣如玉大怒,骂道:“不要脸的贱人,你竟把我们店里的人名姓都打听了去,我问你,你说我们是元奸,凭据在哪里?……”
陈剑书沉声道:“玉妹,他们心存不轨,诬我等为元奸,只是个借口而已!”稍顿,喝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莫不是羽林卫的?”
有人答道:“不错,你敢拒捕么?”
陈剑书冷笑道:“羽林卫里有女校尉么?朋友,不妨亮出腰牌来瞧瞧!”
秦玉雄紧张地听着这番对答,那陈剑书原来看着温温吞吞,是个胆小怕事的人,现在宛如变了个人似的,凛然不可犯。
在他身旁的司徒俊似不耐烦,突然出声道:“速将叛逆拿下,休作口舌之争!”
天井里的五个蒙面人立即扯出兵刃,翠柳酒店的人也立即分散开,但眨眼间天井里只剩下宣琼玉姊妹、陈剑书和卖解的几人,其余店伙大概进屋去了。
陈剑书使的是一把蜈蚣刺,长约三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