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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龙又道:“明日第一阵由这位秦堂主出阵,要是失了手又该如何?”
秦玉雄愠道:“张副堂主若是不放,自可出这第一阵,本座也并不来争这头功!”
张天龙大怒,板下脸来道:“咦,你这话何意?这第一阵你若失手,自有人处置你!”
秦玉雄冷笑道:“你休大言唬人,秦……”
黄武杰、毕震山分别劝阻两人,大事已定,毕震山等三人便离去。
黄武杰低声劝道:“贤侄,你休要与他争执,他是护卫堂总执刑使的公子,平日眼高于顶,说话口气自然大些,你别往心里去!”
秦玉雄道:“总执刑使是何人?”
“这个贤侄暂不要问,知道了也无益。明日第一阵贤侄要小心,输了就会带来麻烦。”
“岂有此理,他们让我打头一阵,这不是没安好心么?集贤庄十大高手,谁知是输是赢!”
“贤侄刀法奇妙,只是对敌经验不足,集贤庄这十大高手,无一不是身经百战的老江湖,是以要特别谨慎,不能一味蛮勇,要细心琢磨对方的招式套路,在稳中求胜。”
“受教了,小侄一定记在心。”
“好,把他们叫进来,说说明天的事。”
秦玉雄开了房门把人全叫齐了,道:“明日到集贤庄决战,由本座出第一阵,一俟本座伤了对手,你们就并肩子上。集贤庄三个庄主由仁勇堂对付。本座对付大庄主,周涛率金刚门部下对付二庄主,伏、梁、陈、陆四位对付三庄主,务必将对方击倒,不留后患。集贤庄另外的七大高手,由忠武堂对付。请各位注意,明日有总坛的总巡检使、相府护卫堂的副总监察使、副总执刑使督阵,有退缩者、纵敌逃跑者,皆会受到惩治,望各位千万小心!”
黄武杰道:“明日之战,我方稳操胜券,护卫堂的顶尖高手会隐在暗中观察,必要时出手助阵,大家只管奋勇上阵,务必一举毁了集贤庄,以扬我金龙令威名。有功者,本座自会上报相府,该升级者升级,该受奖者受奖。”
众人轻声答应:“是!”
议事完毕,黄武杰与骆艄走了,众人遂回屋歇息,以养足精神对付明日之战。
翌日,众人吃过早膳,遂分批出城,在城外六里处会合,继续西行,到十里处等候忠武堂的人。不到片刻,只见来路上烟尘滚滚,一大群骑士飞驰而来,不一会便到了近前,是黄武杰、毕震山等人。只见黄武杰比了个手势,让他们一同前行。秦玉雄看了看这支队伍,竟然不下百人之众,心中不禁感到骇异,忠武堂竟有这许多人手,难怪受到相爷的器重。
他抬手一挥,带头纵马前行。
一口气跑了近五十里,只见前面的人拐进了一条小道,便跟在后随行。
走了二里许,过了一片小树林,再绕个弯过了道坡,只见前面空旷处,有一个大庄院,庄院门口已排列着七八十人,集贤庄已经在等候他们。
秦玉雄顿觉紧张起来,回头看看金龙会的弟兄,个个以黑巾蒙面,穿的又是一色墨黑劲装,说不出有多么诡异。这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自己变成了强盗,正和盗伙们去劫掠村庄,这事要传到了师傅耳朵里,师傅岂不要大发雷霆,说不定要清理门户找自己算帐。到那时,自己又该如何?可转念又一想,自己好不容易投靠了相爷,找到了出路,只有勇往直前,义无反顾,大丈夫前怕狼后怕虎,岂能成就功业?
此时,他们大队人马离集贤庄人七八丈外停下,人人翻身落马,自有一些人看守马匹,其余人迅速站好队,跟着前面的三个头儿走。
秦玉雄猜出这三人是黄武杰、太叔罡、毕震山,便大步走了上去,和他们并排走。
他边走边打量,只见对方阵列前站着三名五旬左右的壮汉,居中的身形魁伟,相貌堂堂,另两人却显得文质彬彬。他们之后,站着七个不同年岁的男女,其中有两个老道。
七人之后,有六七十个庄丁打扮的乡下人,手中执有各式各样的兵刃,人人咬牙切齿,满脸仇恨。
秦玉雄等走到两丈外停住,由毕震山走出两步对话。
只听他道:“大庄主出来答话!”
那高大老者走出-一步,道:“来者何人?”
毕震山道:“金龙令使者!”
老者道:“你没有名姓么?”
“名姓无关紧要。本使者最后一次询问大庄主,集贤庄是否接受金龙令?”
“不接受!集贤庄虽不再过问江湖事,但也不接受天下任何门派的指令!”
“大庄主,本使再当众重复一次金龙令,以宣谕集贤庄人众,这就是见令服从,照令行事,违令处死,各位都想明白了么?”
魁伟老者回身对那些庄丁道:“各位,俗话说,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我公西灿感谢各位对集贤庄的信任,从各地投奔而来,如今江湖上突然冒了个金龙令出来,并且找上了集贤庄,大家也亲耳听到了这个令使的话,所以在下要各位。自行决定,愿服从金龙令者,自管请便,老夫决不责备你们。”
那些庄丁中有人叫道:“我等蒙三位庄主收留,才得以活到今天,集贤庄大恩大德,我等铭记永生,决不向金龙令屈膝,愿与大庄主一道,和这些江湖败类一决生死!”
他的话音一落,庄丁们就呐喊起来,无人愿投效金龙令,只愿与集贤庄共存亡!
这临危不惧、不屈不挠的气概,震慑了金龙会所有的来人。
此时公西灿抬起一只手,喧哗声平息了下去,他厉声对毕震山道:“集贤庄与世无争,你们却兴无名之师,妄造杀孽。看来你们是一群邪恶之徒,在江湖上必不是无名之辈,快将你们的面巾扯下,现出本来面目,让本庄主见识见识,是何方妖孽,敢来集贤庄寻衅!”
毕震山冷笑一声,道:“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
秦玉雄见他向自己比了一下手势,便前去三步,扯出腰刀,道:“何人出来受死!”
站在三位庄主后一排的七人中,一个年约五旬的黑脸壮汉大步走了出来。
他边走边道:“铁判官翁梓一生最见不得藏头露尾的肖小之辈,既要作恶又不敢露出真面目,真乃一群见不得人的狐鼠!”
秦玉雄心想,这铁判官可是出了名的扎手人物,只有一上来就全力攻击,打他个措手不及,黄老儿稳中求胜那一套只怕不管用。
主意已定,他猛吸一口真气,大喝一声给自己壮胆,一摆腰刀带着罡风杀了过去。
翁梓刚将两只不是三尺的判官笔取出,对方的攻势就已发动,凭着多年的经验,他知道遇上了对手,连忙舞开判官笔招架。
一阵叮叮当当之声响起,只见兵刃相交出许多火花,双方威势之猛,看得人心发颤。
转眼之间两人已交手二十回合,翁梓突然跳出圈外喝道:“住手!”
秦玉雄一愣,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翁梓厉声道:“你与风火刀王赵鹤有什么渊源?速速报出真名,以免自误!”
公西灿在身后道:“老夫也看出这厮使的是风火刀法,莫非赵鹤教出的弟子,竟然与贼人同流合污么?见了赵老儿倒要问问看!”
秦玉雄大惊,想不到自己的武功家数会被人看破,继而一想也不奇怪,师傅纵横江湖二十多年,不少人见过风火刀法。但后来师傅创出的三十一招就没人识得了,不妨使出一试。
心念电闪间,他又急速出招,攻向翁梓。
翁梓大喝道:“小子你敢违背师训……”下面的话他已无法再往下说,因为对方的刀势来得又猛又快,出刀方位常常始料不及,一时间闹了个手忙脚乱。
秦玉雄贪功心切,今日有护卫堂的人在场,甚至还有不知隐身何处的总执刑使在看着他,又当着忠武堂许多高手的面,他要是不能取胜,现在好不容易获得的位置只怕不保。但铁判官功力惊人,两支判官笔招术精奇,如再缠斗下去,只怕难以取胜。
于是他趁对方摸不清他的刀路之际,突然施出了“狂风烈焰”一招,只见刀光突然大盛,罡风呼呼刺耳,一道匹练似的白光将翁梓紧紧裹住,光影中响起兵刃的撞击声,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旋即听到一声闷哼,两条交织的人影忽然分开,众人只见翁梓一手捂住胸口,血迹泅红了衣襟,而秦玉雄左腿上却插着一支判官笔,血液也染红了裤腿。
大庄主公西灿刚刚跳出,翁梓却仰天倒地而亡,直惊得他大叫一声:“翁贤弟你……”
秦玉雄面色苍茫,一咬牙拔出了判官笔,恨得一抖手就朝大庄主打了去,被二庄主以长剑击落,大喊一声道:“狂徒,纳命来!”喊声中人已跃起,向秦玉雄扑来。
陈志鸣急忙挥舞竹节鞭迎上,陆望也使开短梢棍,双战二庄主焦文俭。
秦玉雄一刀杀了铁判官翁梓,大大鼓舞了金龙会的人,那毕震山及时狂吼道:“杀!不要放走一人,并肩子上啊!”
“杀!”百多号蒙面人狂吼着冲了上去。
“杀啊,为铁判官报仇!”集贤庄人也奋起抗击,高声呐喊着迎了上来了一时间,兵刃锵铿声、呼喝斥责声、喊杀声混成一片,震慑着每个人的心房。
梁公柏、伏正霆架着秦玉雄退出了斗场,忙着给他上金伤药,并守护着他。
秦玉雄的腿伤不重也不轻。笔头贯入体内较深,所幸没有伤了筋骨。
秦玉雄恨恨道:“这老鬼挡了我五刀,第六刀他没挡住,被我捅进了他心室,未料他却把一支判官笔掷在我腿上!”
忽然,身后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秦副会主好功夫,今日立了头功!”
三人连忙回过身去,只见一个身着劲衣、体态婀娜的蒙面女子站在身后丈外。
她旁边还有一个蒙面男子,但离她三尺外站着。
秦玉雄双手抱拳:“蒙姑娘夸奖,敢问芳名,恕在下不知之罪!”
姑娘笑道:“我叫张媚红,没听说过么?”
秦玉雄一惊,道:“原来是副总刑使,我也是刚才听说相府有这样一位巾帼!”
“是么?可我早就听说你了呢!只是平日各忙各的,所以一直没见过面。”
秦玉雄道:“幸会幸会!”
姑娘笑道:“幸会什么?你我都蒙着面巾,下次就是在大街上碰见也不认识呢!”
秦玉雄一把拉下面巾道:“那就以真面目相见如何?小姐不妨也扯下面巾!”
姑娘一双媚眼盯着他瞧了一会,才缓缓摘下了面巾,只见她圆圆的脸,红扑扑的,虽不如紫星红梅、白艳红、宣如玉,但也颇有几分姿色,心里不禁一荡,道:“得见小姐娇容,玉雄三生有幸,望小姐今后多多指教!”
张媚红笑着把面巾蒙上:“以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快把面巾蒙上吧。”
秦玉雄把面巾蒙上,只听张媚红又道:“你的伤如何?重不重?”
“刺得虽深,但未伤及筋骨,劳小姐动问。”
“我们就在这里观战吧,呀,还正激烈呢!”
秦玉雄等人转身看去,只见集贤庄前已倒下了二三十人,既有集贤庄人也有黑衣蒙面人,在整块宽阔的草地上,双方仍在血战,一个个兔起鹘落、虎扑豹腾,全都以性命相拼。黑衣蒙面人在人数上占了优势,都是三四个围攻一个,全都占了上风。
秦玉雄想寻找自己手下的人,但金龙会所有人都是一身缁衣,又蒙住面孔,找来找去也无法找到。
蓦地,庄内一阵浓烟冲天,接着火焰腾起,遂听一片哭喊声、求救声,那些正在:拼命的庄丁心神大乱,有的杀开一条路冲进庄去,有的形似疯牛,要拼了一条命。
忽然,有人喊道:“各位快快逃生,休要恋战,此仇不报,死不瞑目!”
接着又有人喊道:“不可恋战,逃出一人是一人,来日方长,何愁大仇不报!”
喊声凄厉悲壮,撼人心魄,直听得秦玉雄等三人直打冷噤。
在他们耳边,仿佛又听到了独眼枭皮怀志的叫喊:“不报此仇,誓不为人!”这些喊声就是他们的誓言,以后一定要会找来的,没有人能毁去他们的复仇之心,除非他们身首异处,倒在血泊之中。
秦玉雄正感心神恍惚之际,又听到毕震山的喊道:“快追,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他抬头望去,集贤庄一片火光,浓烟直腾上空,这景象和张仁富家被烧时一样,那些原先拼死搏斗的庄丁,除了倒下的,活着的已四散奔逃,被成群的黑衣人追赶。有的被追上又拼死力斗,有的本已带伤,跑不了多远就被追上砍死。但也有的已逃出老远,很难抓住。更多的是朝集贤庄后的一片林子跑,林子离此至少有二三十里路,蒙面人全力追赶,又杀掉了一些人,但最终未能全部杀光,有少数几人逃进了林中。可黑衣人也追进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