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位官员,祝贺他成了相府公子。
当天晚上,相府大摆酒宴,秦玉雄成了人人注目的人物,连大总管司徒天鹏等人也来向他敬酒,他感到从未有过的荣耀,那“公子”的悦耳称呼,比酒还容易醉人。
散席后,他要求与相爷单独在书房商议金龙令的事,把他的打算说了。
相爷道:“金龙令的事,向由护卫堂几位高手操管,我儿先回去睡觉,明日一早为父与他们相商后再派人与我儿联络便是了。”
回到雅庐,他马上叫仆人把伏、梁、陈、陆请来,把相爷收他为义子的事说了,四人都非常兴奋地向他贺喜,说他一帆风顺、青云直上,得到相爷无比的恩宠,做兄弟的也感光彩云云。就连郁郁寡欢的梁公柏,也一反常态,显出十分高兴的模样。
秦玉雄踌躇满志,心情激荡,想不到来京师半年,由一个无名小卒摇身一变而贵为相爷义子,成了人人羡慕的公子爷。这个身份,在武林中恐怕只有自己一人,就连师傅也望尘莫及。
人生得意如此,尚需何求?只等把人招来,充实了仁勇堂之后,他就能叱咤风云、纵横江湖、颐指气使、所向披靡了!
这一夜,他浮想联翩,难以入眠。
第二日他起得很迟,起来时已是日上三竿,绿荷边服侍他穿衣服边告诉他,羽林左卫的邱子荣校尉、五城兵马司的一位指挥、京师应天府的一位总捕头、还有三名她也记不清属于京卫哪几卫的校尉以及金刚门的周门主都在楼下客室等着见他。
这些人除了周门主是自己人,邱子荣是老相识外,其余人都是在他任相府总教习后,胡光禄请他吃饭在宴席上相识的。
“咦,他们怎么一大早跑来了,有什么事?”他漫不经心伸着懒腰问。
“他们说特来向公子爷贺喜,请公子赴宴。”
“贺喜?贺什么喜?集贤庄的事他们并不知晓,莫非走漏了风声?”
绿荷娇笑道:“公子爷自己下去听听吧,奴婢哪里会知道这些?”
净了面,衣着也穿整齐了,他这才慢腾腾往楼下走,心想这些人巴巴地等着他,知他在睡觉没人敢打扰,嘿嘿,这就是贵人的身份,总算尝到这种滋味了!心里好痛快哟!
绿荷抢在他前面,楼只下了一半,就大声道:“各位官爷,公子爷驾到!”
“唰”一声,所有坐着的人全都站起来了,秦玉雄还未下完楼梯,人们就争先恐后向他招呼,有的问安,有的祝贺,说法不一,但一律统称他为公子爷、公子,就像约好了一样。
原先称“秦爷”、“秦兄”、“兄台”、“老弟”的,今日全都改了称呼。
秦玉雄虽然高兴,但有些诧异,便道:“对不住各位,慢待各位了……”
话未完,人们又站起来说:“不敢。”
“请坐请坐,各位是相约而来的么?”
“不是,不是……”各讲各的理由,秦玉雄也无法听清,只好请他们安静。
绿荷笑道:“各位官爷,一个个轮着说吧,哪位先来就由哪位先说,各位以为如何?”
“对、对、对!”众人异口同声回答。
邱子荣道:“各位,在下最先来到,有绿荷姑娘为证。”略一顿,见无异议,续道:
“在下奉羽林左卫指挥使胡大人之命,祝贺公子爷贵为相爷义子,特命在下恭请公子爷今日在梅妍酒楼赴宴,请公子爷务必赏光!”说完双手奉上一只礼品盒和一张大红帖。
秦玉雄矜持地一笑,手一摆,绿荷便过来接下礼物,接着其余人说的话大同小异,也都奉上了礼盒大红帖,绿荷一双手怎接得下这许多,周涛便帮着她收。
秦玉雄心中高兴得要命,这些人耳朵还真灵,昨日下午拜的义父,他们竟然就知道了!
他故作为难的样子道:“各位,本公子分身无术,不能同时赴这许多家宴会吧?”
这话才一说,送请帖的便争执起来,都要别人往后排。
邱子荣沉下脸道:“各位,羽林左卫指挥使胡爷是相爷的侄子,与公子爷称表兄弟,凭这一层亲戚关系,能往后排么?”
众人无话可说,今日宴请只好让给他,但明日的宴请便争执不下,便请秦公子裁决。
周涛把请帖一一打开,比较了宴请者的官职大小、在京师的份量,排出了先后次序,才算把他们打发走。
秦玉雄故意装作不在乎的样子,摇摇头道:“真是何苦呢?一大早来争着宴请,我又没有当上吏部尚书。”
周涛道:“老弟错了,如今老弟蒙相爷收为义子,这份殊荣不比官爷差。老弟如今要到应天府办事,只要递个名帖,谁敢怠慢?”
“真的有这么大的威风么?”
“自然是真的,以后消息传开,争着来宴请的还多着呢!”
“啊哟,那不烦死了么?”秦玉雄欣喜若狂,却装出厌烦的样儿。
“那是没法子的事,若不赏光,那要使他们大大扫兴、脸面无光。”
这时绿荷喜不自胜地把礼盒一个个拿给秦玉雄看,全都是玉器珠宝,尤其是指挥使送的,价值大大超过前次送的珠宝。
秦玉雄把玩了一会,让绿荷收起,两人谈起了正事。秦玉雄把等候金龙令的事说了。
周涛道:“昨日晚,虎威镖局张镖头率二子到金刚门找我,说是要见贤弟,听说贤弟住在金刚门。我问他有何事,他说见了贤弟再说。我答应带他来见贤弟,不知贤弟以为如何?
在愚兄想来,不论有什么事,见一面何妨。”
秦玉雄道:“奇怪,他怎么想起要见我?”
“他知道贤弟已聘为相府总教习,不过是来叙叙旧、攀攀交情。”
“啊,对了,提起镖局,我一直忘了问你,那次人镖失踪,毕震山把你和飞龙堂俞老儿叫到镖局去做什么?”
“人镖事我和俞老儿都不知底蕴,毕震山命我以金刚门门主身份去为他作证,当面让张总镖头确认他写的以性命担保人镖的凭证。”
“俞老儿并非本会中人,毕震山如何能请到,莫非他与俞老儿有交情?”
“据我所知,毕震山是经人引荐请俞老儿出面作证的,详情不知。”
“你说什么时候见张总镖头好?”
“就现在吧,我立即去把他们叫来如何?”
“好,把他叫来吧!”
周涛刚起,伏、梁、陈、陆、一起来到,问金龙令送来了没有,秦玉雄说没有,把早上众人来送请帖以及张老镖头求见的事说了,几人又议论了一阵,无不兴高彩烈。
又过了一会,周涛带张家父子来了。大家又寒暄了一番,张家父子变得十分拘谨。
张元顺道:“昔日慢待了公子,心中有愧,今日特来致歉,并有求于公子,望公子念在相熟份上,助老夫一臂之力。”
秦玉雄笑道:“张老镖头聘本公子为副总镖头,何来慢待之说?此一时彼一时也,往事休提,张老镖头有何难事,就请直说。”
“这个……这事十分重大,关乎着虎威镖局的存亡和老夫一家性命,可否借个地方单独一谈,以免走漏风声累及各位。”
“不必,这几位都是本公子亲信,有事正好大家商议,张老镖头只管说吧!”
“既如此,老夫就当众陈述了。秦公子当记得有位叫华隆兴的雇主,托虎威镖局押送三名人镖的事,那日公子还亲自押镖,结果人镖失踪,押镖的白老镖头父女也没了踪影。之后几天,华隆兴请了飞龙堂、金刚门的俞爷、周爷来虎威镖局,要老夫当他二位的面验证老夫书写的以性命担保人镖的凭据可是真的。老夫自然承认,字据乃老夫亲笔所书。他当时便笑吟吟收好了凭据,对周、俞二位说:‘二位都听见了,张老镖头所立字据是真,并非在下任意捏造假冒,张老镖头颇重信义,在下十分钦佩,今日烦劳二位,只是做个见证,现在事毕,就请二位移驾回府吧!’于是俞、周两位便走了。华隆兴又与老夫及犬子交谈,他说:‘人镖之事很难全都怪罪镖局,劫镖人手段实在高明,在下也将奉主人之命,派人四处查访,请张老镖头务必不要松懈,努力查找,等有线索,再来通报,在下就此告辞!’他走后我们父子商讨一阵,觉得这位雇主并非讹人诈财的奸徒,于是也就不再担心。至于追查人镖之事,公子是知晓实情的,因无线索可查,只好搁置下来,希望华隆兴查出些蛛丝马迹,我们才好顺迹蹑踪,找到夺镖的正主儿。哪知华隆兴一去就是一个来月。那天,他突然来到了镖局,问老夫:‘张总镖头,找到失镖了么?’老夫道:‘华爷有没有查到线索?’华隆兴道:
‘在下敬重张老镖头讲信义,因此不来索人,放宽了期限,没想到张老镖头失镖后心安理得,既不出门查访失镖,又未获得一点线索,照老镖头看来,这失镖是要在下自己去找,请问天下镖局都是这个理儿么?那开镖局岂不是儿戏?’老夫无话可答,只说确实查不到线索,并非人镖失去就不闻不言,老夫愿退回一千两押镖酬劳。华隆兴冷笑道:‘退回费用就完事了么?请张老镖头作出个交代,何时追回人镖。’老夫道:‘线索既查不到,叫老夫上何处去寻人镖?’他冷冷道:‘既如此,张老镖头是不是准备割下自己和两个儿子的人头还债?’犬子劲竹急了,便道:‘这人镖分明是自己走掉的,叫我们上哪儿去找?’姓华的道:‘是么?请少镖主拿出凭据来!’双方争吵了一阵,老夫劝止了劲竹,对华隆兴说好话道:‘事已至此,老夫一筹莫展,请华爷高抬贵手,虎威镖局认赔,哪怕是倾家荡产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他听了这话,口气和缓下来,道:‘张镖头,你错了,在下并非讹人钱财的小人。不怕说句伤你张老镖头面子的话,敝主人家财万贯,虎威镖局这点钱财,根本就没在我家主人眼内。主人向贵局托保的一位爱姬和两名丫环,俗话说人命关天,人失踪了死活不知,叫敝主人怎能心安?因此老镖头不必说什么赔不赔钱的话,我们要的是人,请老镖头定下日期,我们要来领人,若是死了,就来认尸。’老夫无法驳回他的话,但也无法找回失镖,求他向其主人求情,变通个赔偿方法出来。他说要讲理大家都讲理,等他回去禀报主人后再来回复。
他走后不到半月,又来镖局找老夫。先问人镖可有消息,又问准备如何了结此事,老夫都无法回答,只说请他指条明路。他道:‘事已至此,敝主人指了两条路,一条生路,一条死路。
死路不用说,以三位人头顶债。活路嘛,十分容易做到,那就是要你三位听候敝主人差遣,不得违命。若敢违命,凭字据取你父子三人头颅,老镖头愿走哪条路?’听了这话,犬子劲竹劲风大怒,当场发作,老夫虽也气愤无比,但还是压下了火气,也阻止犬子争吵,然后问他道:‘听候贵主人差遣,这话何意?贵主人要我们去干什么事,我父子要听令多久,望足下说得再明白些!’他道:‘张老镖头,你父子性命操在敝主人手上,敝主人要你们活则活,要你们死则死,因此差遣你们一辈子也是理所应当!至于叫你们干何事,这个在下不知。但依在下揣测,叫你们杀人就去杀人,叫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也不含糊,你们只有听命执行的份儿。当然罗,虎威镖局照样营业,人手不够,敝主人会派高手相助,若有失镖,敝主人会替你们追回来,追不回来就替你们赔偿,总之,对你们也大有好处。只是一条,敝主人要你们做什么事你们就做,不得借故推诿!’老夫当时气极,顶他道:‘照足下这般说法,我三人岂不终身为奴了么?那也未免小看了我张某父子了,足下美意自管收回,至于张某父子项上人头,张某不会自己献上,那就只有麻烦贵主人来取了!’华隆兴脸色一变,倏地站了起来,冷笑一声:‘张老镖头不讲信义,居然置字据予不顾,要想凭仗武功赖帐么?很好很好,敝主人若无催债的本领,又何敢放债?你们张家父子的三颗人头,既已抵债为敝主人所有,敝主人自会命人随时来取!’说完他怒冲冲走了。之后,老夫令全局戒备,每到夜晚都有人巡更。如此紧张了十来天,并无人来惊扰镖局,以为华隆兴以大话唬人,便松懈下来,有一天夜间,老夫被从梦中惊醒,只听天井里有人说话,那正是华隆兴的声音。只听他道:
‘张元顺,在下来取人头,出来交货!’老夫当即提拐在手,犬子劲风劲竹也同时出屋,只见天井里站着五个蒙面人,我父子一出来,他们就动手。华隆兴退开几步观战,并不来打斗。
看了一会,拍了三下掌,房头上又蹿下了三人,他们以六人对我父子三人,犬子先后被他们打伤治了穴,老夫心神慌乱,不是四人合击的对手,也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