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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非常好的老太太,她却在他儿子回家度假时把他毒死。还有那个斯坦威老太太,那个案子已经见报,我想你大概看到了。她的女儿死了,接着就是她的儿子,后来她说她自己也中毒了。粥里面有毒,但是,你知道吗,后来发现是她自己把毒药放进去的。那是她正计划毒死最后一个女儿的时候,那并不完全是为钱,她妒忌他们比她年轻,而且是活着。她害怕——这话说出来很可怕,但是,这是确实的——她怕他们在她死以后过得很快乐。她对于家里钱财的支配管得很紧,是的,她当然是象外面传说的有些奇怪。但是,我也不明白这怎么会是真正可以原谅的理由,我的意思是,你可能在许多方面都很奇怪。有的时候,你只是为了要有益于别人,便把你所有的东西都分赠给别人,或者用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帐户到处开票。你明白吗?由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在奇怪的外表后面,你却有非常善良的心地。但是,当然,假若你很奇怪,但是在奇怪的外表后面却隐藏着很坏的心,那么,就完了。现在,我亲爱的露西,这些话对你有益处吗?” “对我有益处?”露西莫名其妙地问。 “我告诉你的这些话,”玛波小姐温和地接着说,“你知道吗,就是叫你千万别担心。你实在不必担心,爱思白·麦克吉利克蒂随时都可能到了。” “我不知道那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是的,亲爱的,也许毫无关系。但是,我个人认为很重要。” “我难免非常担心,”露西说,“你知道吗?我对这一家人渐渐关心起来了。” “我知道,亲爱的。这对你是很困难的,因为你已经对他们两个发生强烈的兴趣,不过情形是迥然不同的,是不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露西说,她的语调非常高。 “我说的是那里的两个儿子,”玛波小姐说,“或者更正确的说,就是那个儿子和那个女婿。很幸运,那家里的两个讨厌的人死了,留下的是两个可爱的人物。我可以看得出,塞缀克·克瑞肯索普很可爱。他往往外表上表现得比他本人坏,而且也有他逗人喜欢的地方。” “他有的时候惹我很生气,恨不得同他打一架。”露西说。 “是的,”玛波小姐说,“你喜欢那样,是不是?你是一个精力充沛的女孩子;你喜欢斗争。是的,我可以明白那种吸引力在什么地方。至于伊斯特利先生,他是一个有些愁眉苦脸型的人,有点象一个不快乐的小孩子,那当然也是很动人的。” “他们两人有一个是凶手。”露西狠狠地说,“他们两个人都可能是凶手。其实我们没有一点根据可以断定那一个是。就拿塞缀克来说吧,他对他弟弟阿佛列或哈乐德的死一点也不在意。他只是靠在椅背上坐着,露出很满意的样子,一直计划着怎样处置洛塞津别庄。他不断地说要照他的意思发展那个地方,就需要很多钱。当然啦,我知道他那种人喜欢过甚其辞地强调自己的冷酷无情。但是,那也可能是一种烟幕弹。我的意思是,人人都会说自己比实在的情形更冷酷无情,你也许可能比你看起来的样子更冷酷无情!” “亲爱,亲爱的露西!关于这一点,我觉得实在很难过。” “现在再说布莱恩,”露西说,“这是很特别的。但是,布莱恩似乎想住在那里,他以为他和亚历山大会觉得住在那里非常快乐,而且他有一脑门子的计划。” “他总是有很多计划,忽而这样,然而那样,是不是?” “是的,我想他是这样。都是听起来相当好的计划,但是,我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我总以为那是行不通的。我是说,那些计划都不实际。那种想法是对的,但是,我想他根本没考虑到实际做的时候会有什么困难。” “那些计划,可以说,都是空中楼阁吧?” “是的,大多如此。我是说,那些计划确实是空中楼阁。都是些空中计划,也许一个真正好的战斗机驾驶员永远不会完全再回到地面上……” 她接着说:“他非常喜欢洛塞津别庄,因为,那地方使他想起他小时候住过的那个杂乱无章的维多利亚式的大房子。” “哦,”玛波小姐思索着说,“是的,我明白。” 然后,她很快地由侧面瞧瞧露西,便好象突然抓住机会向她发出一个口头上的奇袭。“但是,亲爱的,还不只是这个,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啊,是的,还有别的事,只是到两天以前我才发觉的事,布莱恩实际就在那班火车上。” “在帕丁顿开出的那班四点三十三分的车子上吗?” “是的,你知道吗?爱玛以为她必须说明他在十二月二十日的行动,所以她就仔细地回想过——上午去参加一个委员会的会议,下午去逛街买东西,又到酢浆草茶馆吃茶,后来,她说她去车站接布莱恩。我算算她吃茶的时间,便算出她接的那班车大概是四点三十三分那一班。因此,我很随便地问问布莱恩是不是那班车,他说是的,是那班车。并且补充说明,他的车撞坏了,正在修理,所以他不得不乘火车来——实在是很讨厌的事,他说,他不喜欢火车。这一切他都觉得很自然,也许毫无问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想,他要是不在那班车上就好了……” “实际上是在那班车上。”玛波小姐思索着说。 “那实在并不能证明什么,最糟的就是那一切猜疑,不可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我们永远不会知道。” “当然我们会知道的,亲爱的。”玛波小姐连忙说,“我是说,这一切不会就停留在这一点上。关于杀人犯,我确实可以了解的事就是,他们决不会想到:人家好好的,别去碰他。或者,我们也许应该这样说,他们决不会想:人家已经倒楣了,别再碰他了。无论如何,”玛波小姐断然地说,“他们一害死另外一个人,就再也不能放手。现在不要太烦恼,露西,警察已经用尽一切力量,照顾每一个人。而且最让人高兴的就是爱思白·麦克吉利克蒂很快就回来了!”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专区(christie。soim)命案目睹记。26。 “现在,爱思白,我要你做些什么,你完全明白吗?” “我很明白,”麦克吉利克蒂太太说,“但是,珍,我得告诉你,这似乎很奇怪。” “这一点儿也不奇怪呀。”玛波小姐说。 “可是,我觉得奇怪,一到人家就立刻问可不可以——唔,上楼——” “现在天气很冷,”玛波小姐指出,“而且你总会吃了什么不合适的东西——唔,所以要求到楼上。我是说,这种事常常有的。我记得可怜的露意莎·费尔贝有一次来看我,在短短的半小时之内,她要求上楼五次,那是因为吃了一块坏的康沃酸面点心。” “你只要告诉我你的用意何在就好了,珍。”麦克吉利克蒂太太说。 “那正是我不想做的事。”玛波小姐说。 “你多气人哪,珍。首先,人家还不需要回来的时候,你要人家大老远地赶回来——” “关于那个,我很抱歉,”玛波小姐说,“但是,我没别的法子,你明白吗?有人可能随时都会给人害死。啊,我知道他们大家都在防备,而且警察在用一切办法预防意外。
但是,仍然有一种最大的可能:那个凶手可能太聪明,结果会使他们防不胜防。因此,你该明白,爱思白,你有责任回来。我和你毕竟是从小就受过大人的教导,做事一定要尽责,对不对?” “我们当然从小受这样的教育呀,”麦克吉利克蒂太太说,“我们小的时候做事绝对不马虎。” “那么,那就好了,”玛波小姐说,“现在计程车来了,”她说。这时候听到外面有轻轻的汽车喇叭声。 麦克吉利克蒂太太穿上她那件椒盐色的厚大衣,玛波小姐围了许多披肩和围巾。于是,两位老人家便上了计程车,到洛塞泽别庄。
“开过来的车子里会是谁呀?”爱玛问,同时往窗外望。
这时候车子由窗前面很快地驶过,“我想一定是露西的老姨母。” “真是个讨厌鬼!”塞缀克说。 他正躺在一张长椅上,腿放在壁炉架的边上,看一本“乡村生活”杂志。 “对她说你不在家。” “你对我说:‘对她说你不在家’,你的意思是要我出去这么说吗?或是要我叫露西对她阿姨这样说?” “没想到那个,”塞缀克说,“我大概想到我们有男管家和门房的日子——不记得我们是不是有过那样的仆人。我好象记得战前有一个门房和那个厨房的女仆相好,引起一场骚乱。现在不是有一个丑老太婆替我们打扫吗?” 就在这时候哈特太太把门开开了,今天下午轮到她来揩铜器。玛波小姐走了进来,身上的围巾披肩摆动得非常厉害,她后面跟着来了一个和她非常不协调的高个子的人物。
“我真希望,”玛波小姐拉着爱玛的手说,“希望我们没有打扰你们。但是,你知道吗,我打算后天就要回家了。所以我实在忍不住要过来看看你们,向你告别,并且谢谢你们对露西的照顾。啊,我忘了。我可以介绍我的朋友麦克吉利克蒂太太吗?她目前正住在我那里。” “您好,”麦克吉利克蒂太太说,同时非常注意地瞧瞧爱玛,然后,又将目光转向塞缀克。现在他已经站起来,就在这时候,露西走进来。 “珍阿姨。我没想到……” “我得过来同克瑞肯索普小姐辞行,”玛波小姐说,同时转脸对着她。“她对你实在太好,太好了,露西。” “露西才是对我们好呢。”爱玛说。 “是的,的确,”塞缀克说,“我们让她工作得象个苦工一样。在病房里伺候,楼上楼下,跑来跑去,烧病人的食物……” 玛波小姐插进来说:“我听说你病了,非常,非常难过。
我希望你现在已经完全复原了,克瑞肯索普小姐?” “啊,现在已经完全好了。”爱玛说。 “露西对我说你病得很厉害。非常危险,是不是?食物中毒吗?听说是蘑菇。” “原因至今仍有些不明白。”爱玛说。 “你别相信那种话,”塞缀克说,“你一定听到外面散播的谣言了,密斯——唔——” “玛波。”玛波小姐说。 “啊,就象我说,一定是谣言满天飞。在这一带地方,没有别的消息象砒霜中毒更能引起一场小骚动。” “塞缀克,”爱玛说:“我希望你不要这样说。你知道克瑞达克督察说……” “哼!”塞缀克说:“人人都晓得。就是你也听到些什么了,是不是?”他转过身来对玛波小姐和麦克吉利克蒂太太说。 “我本人呢,”麦克吉利克蒂太太说,“刚由外国回来,前天。”她补充了一句。 “啊,那么本地的流言蜚语你就不知道了。”塞缀克说,“咖哩鸡里放砒霜,就是这件事。露西的姨母一定都知道。” “这个——”玛波小姐说,“我只听说——我是说,那只是一个揣测,但是,克瑞肯索普小姐,我当然不想让你难堪的。” “你千万不要理会我哥哥的话。”爱玛说,“他就喜欢让人难堪。”她说话的时候亲热地对他笑笑。 门开开了。克瑞肯索普先生进来,一面愤愤地用手杖敲着地板。 “下午茶呢?”他说,“下午茶还没好吗?你,女孩子!”他对露西说,“你为什么没把茶端进来?” “刚刚好,克瑞肯索普先生。我现在就端进来。方才我正在摆桌子。” 露西又走出房去。于是,爱玛便把克瑞肯索普先生介绍给玛波小姐和麦克吉利克蒂太太认识。 “我喜欢饮食定时,”克瑞肯索普说,“准时和经济。
这是我的两个格言。” “我相信,那是非常必要的,”玛波小姐说,“尤其是在税金和一切物价都高涨的时候。” 克瑞肯索普先生愤愤地哼了一声说:“税金!不要同我谈起那些强盗。一个可怜的穷人!我就是这样的人。现在我的情形愈来愈坏,没有变好。我的孩子,”他对塞缀克说,“等到你得到这个房子的时候,社会党人就会把这地方由你那里夺走,把它改成一个福利中心一类的地方。而且用你全部的利息收入来维持它!” 露西端着茶托盘又出现了。布莱恩·伊斯特利跟着进来,手里端着一盘三明治、面包、黄油,和蛋糕。“这是什么?”克瑞肯索普先生检查一下托盘。“上面有糖霜的蛋糕?我们今天有什么聚会吗?没人跟我谈起这件事呀。” 爱玛的脸有点红了。 “坤坡医师要来吃下午茶,父亲。今天是他的生日。而且——” “生日?”那老头子不屑地说,“他做生日干什么?生日只是小孩子的事。我从来不算我的生日。我也不要别人为我庆祝。” “那就便宜得多,”塞缀克表示同意,“你把你的蛋糕上面的蜡烛就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