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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泽逸唯一的孩子。不论是长子抑或长女,她都会母凭子贵的水涨船高。想着想着,薛心蓝的肚子有些饿了,狠厉的眼神瞪着新来的小丫鬟:“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把膳食端上来?”
“是。”新来的小丫鬟一脸的平静,伏了一□子,出门去了。
望着小丫鬟离去的背影,薛心蓝低咒道:“一个不如一个。”
小丫鬟扶在门上的手顿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的关上门。径直站在门外好一会后,才慢吞吞的走向厨房。
作者有话要说:没了孩子,薛心蓝想上位是彻底不可能的啦!太子妃多了一个孩子,其实也算好事的啦!
☆、第八十四章
“母妃,您和父王,还好吗?”薛王妃的房里,薛幽染有些迟疑的问道。她总觉得父王和母妃有些不对劲,很微妙的感觉,说不上来却能感觉的到。不似之前的冷淡,却也算不上亲近。父王似乎诚心认错,有意讨好母妃。母妃则是不冷不热,貌似疏远。
薛王妃轻轻拍着怀中熟睡的楚君忆,面色平静的道:“还好。”
“母妃,父王他是不是想跟您。。。和好?”想了半天,薛幽染还是用了“和好”二字。自她懂事以来,父王和母妃的关系就一直不好也不坏。奶奶还在世的时候,母妃每次去请安都会被奶奶拉着说给父王纳妾的事。母妃每次都是沉默不语,只作聆听状。好几次被父王撞见了,父王就会脸色阴沉的让人叫二夫人来请安。然后奶奶就不说话了。
前世的时候,薛幽染觉得纳妾并不算大事。若是嫁给秦泽逸,三宫六院是少不得的。尽管心中不满,却也不得不认命。只要秦泽逸的心在她这儿,她不在意。后来嫁给楚凌旭,她甚至为他纳了三房小妾。
然而这一世,当真正嫁给心爱的人之后,她才发觉纳妾并不如她想象中的那般简单。她开始渐渐明白母妃以往在奶奶面前所受的委屈,也开始慢慢发现父王对母妃有意无意的袒护。
“这么多年了,哪有什么和好不和好的?还不是一样过日子。”薛王妃脸上看不出悲喜,似乎说的不是她的事一般。
“母妃,您恨父王吗?”若是这一世的楚呆子敢纳妾,她定会闹得楚家上下鸡犬不宁。可是官家不比商家。哪个府上没有一两个庶子庶女?更不用说皇家了。除了秦泽逸,其他的皇子和公主都是庶子庶女。就是身份那般尊贵的固伦长公主,也是当年的太子侧妃所生。母妃同样生于官宦之家,这种事见得不比她少。
“曾经恨过。不是恨他纳妾,是恨这个妾来的不是时候。环顾四周,哪家没有一两个妾?你父王能坚持只有二夫人这一个妾,其实已属难得。只是,还是会在意,还是会放不下。”轻轻的声音带着飘渺的感觉,那些回忆有甜有苦。其中的对错早已难辨。
“母妃。。。”薛幽染走过去,隔着楚君忆搂住薛王妃。不管怎样,她都站在母妃这一边。
“小心小心,别挤着小君忆了。母妃都一大把年纪了,什么看不透?还用的着你来安慰?好好过你的日子,别让不长眼的人犯到你头上,母妃就真的得到安慰了。”拉回思绪,薛王妃笑道。人到中年,半辈子就这么过去了。也不知能有几年可活,还有什么好计较的?眼看着一双儿女都已成家,还都和和美美。于她而言,已经心满意足。
“那也要看那些人敢不敢!您真以为您女儿是好欺负的?”薛幽染一脸的自信,明明是得意的模样却看得人直乐。
薛王妃脸上顿时笑意尽显,敷衍道:“好好好,你最厉害!”其实心中也没怎么担心。幽染贵为公主却下嫁楚家,楚家哪敢给她气受?何况幽染从来都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若是真有个什么事,第一个倒霉的绝对是楚家。这一年多来,她算是看清楚了,楚凌旭也是知道疼人的,断断不会让幽染受半点委屈。现在幽染又为楚家生了个大胖小子,可谓功不可没。再过上一段时日,奇文自战场回来,功勋官职定是少不了,幽染的底气也就更足了。就算她和王爷百年之后,也不怕幽染没有靠山照应着。
“反正我们一家人都要好好的。父王好好的,母妃好好的,哥哥好好的,嫂嫂好好的,我和小君忆也要好好的。”薛幽染念完每一个人后,在薛王妃调笑的眼神中红着脸理所当然的又加了一句,“我家楚呆子也要好好的。”
“就你爱贫。哪有叫自家夫君‘呆子’的?也不怕别人笑话。”将楚君忆放在一旁的摇篮里,楚夫人伸出手点点薛幽染的额头,轻笑着嗔怪道。
一时大意说漏了嘴,薛幽染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辩解道:“也就在您面前说说,外人面前哪会这般不知礼数?”
“知道礼数你还一直呆在娘家?楚家奶奶和你婆婆都是好性子,不跟你计较。你这个做人媳妇的不该拿捏拿捏礼数?”提起此事,薛王妃就要说上薛幽染几句。楚家人给薛王府面子,薛王府自然也不能仗势欺人。将礼数做全,幽染才不会让别人抓住说是非的噱头。
“好了好了,我明日就带着小君忆回去还不行?”知道自家母妃的顾虑,薛幽染顺从的说道。原本也想着这几日回楚家的。小君忆都满月了,楚呆子再不理会楚家生意可就说不过去了。三弟惊哲的眼神已经越来越哀怨,就是公公也开始闲在家里不管事了。
“那你去跟你嫂嫂说一声。母妃这就去给你准备些回礼带回楚家。”示意王嬷嬷好好看着小君忆,薛王妃说完便起身打点去了。
知道自家母妃又要为自己做排场,薛幽染也不阻拦,下次回门多带点礼回来便是。两家都喜欢客气,两家还都受用这个客套,可苦了来来回回搬礼的人。
第二日,楚凌旭和薛幽染带着楚君忆回到楚家。当然,身后跟着好几箱的大礼。
见到楚君忆,楚奶奶和楚夫人笑的嘴都合不拢。再望望好几箱的大礼,两人口上说着“客气”,心中却开始盘算幽染下次回薛王府时该怎么回礼才不失礼数。
薛幽染和楚凌旭相视一笑,任两位长辈忙活。
又是一月,太子府内已经风云变化。
先是季茹雅头胎产女,大哭不已。秦泽逸冷眼以对,洛沁儿温言相慰。薛心蓝则是躺在床上抚摸着肚子笑的诡异。
没隔几日,薛心蓝一举得子。只是尚未来得及欢喜,孩子便被接生嬷嬷抱走。听说是直接送进了太子妃的院子。自始至终,薛心蓝连孩子一眼都没看到。满心怨恨的薛心蓝疯了一般的大嚷大叫,却以坐月子不能出门的借口被关了起来。
这下可好,原本不待见亲生女儿的季茹雅忽然就高兴了。每日抱着先前万般嫌弃的女儿笑呵呵的又是亲又是摸,口中轻哼:“有生儿子的命,却没养儿子的福气。”
看着眼前哇哇大叫的孩子,洛沁儿犹豫了片刻终是接了过来。抢别人的孩子非她本意,也非她所愿。可是圣旨已下,这个姓秦名子玄的孩子已经记在了她的名下。也就是说,自今日起,这个孩子就是她的第一个孩子。
秦泽逸将慧姑指派给了秦子玄,严命好好看着,不能有误。对于秦子玄,秦泽逸瞄了两眼便觉得没有楚君忆可爱。兴致阑珊的坐了一会后,说是有公务要处理,起身离去。
洛沁儿却没有秦泽逸这般不待见秦子玄。皱巴巴的小脸虽说不上好看,但模子还是能看出点一二的。这个孩子,再过些时日,怕也是个粉嘟嘟的娃娃。慧姑也说了,这孩子长得像小时候的秦泽逸。秦泽逸的模样有目共睹,秦子玄以后也定不会差。比不上宁安公主家的小君忆,但也不会丑到哪去。最重要的是,小君忆是宁安公主家的,秦子玄却是自己名下的。
这样一琢磨,洛沁儿更加待见怀中的秦子玄了。既然你我这般有缘,就暂时相依为命吧!如若以后你有了可以和你爹爹抗衡的能力,想要寻回你的生母,我自是不会阻拦。
既然两个孩子都已安然出生,季茹雅差点小产的事便被提上了行程。这种祸事,一日不除,就是隐患,保不准哪一日不会再次爆发。
宣元十一年,十月的清凉慢慢袭来。平静的午后,秦泽逸和洛沁儿高高在上的坐在正位。一脸平静的小丫鬟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没有任何焦虑,没有任何害怕。
“你跟在薛夫人身边几个月了?”看着毫不畏惧的小丫鬟,洛沁儿觉得此事个中蹊跷,必然事出有因。撤下脸上的严肃,犹如拉家常般的问道。
“两个月。”小丫鬟不避不闪的回道。
两个月,也就是八月,正是宁安公主家的小君忆满月酒那一月。洛沁儿在这个小丫鬟脸上看不到任何恶意,也不兜圈子,直接问道:“一个多月前侧妃差点小产的事你有什么想解释的?”
“是奴婢干的。”似乎早就等着这一日的到来,小丫鬟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释然的笑,供认不讳。
秦泽逸的怒气一触即发,眼看就要发作。洛沁儿适时的按住他的手,柔声问道:“能说说为何要这样做吗?”她不觉得这个小丫鬟是大奸大恶之辈,她更想知道真正的理由。
小丫鬟抬起头,认真的望着洛沁儿许久许久后,终是缓缓的说出了前因后果。原来,之前服侍薛心蓝的丫鬟是她的亲姐姐。两姐妹爹娘早逝,自幼便孤苦无丁,受苦挨饿是常有的事。被人贩子拐卖后,更是日日挨打。渐渐的,姐姐的性子越来越怯弱,越来越胆小。
或许是老天垂怜,被人贩子倒卖了好几手后,姐妹俩竟然意外的入了太子府。本以为自此以后便不用再颠沛流离,可以过上安稳的好日子。可是,所有的希望都被薛心蓝给毁了。
薛心蓝刚入府时就是她们姐妹俩服侍的。没想到成了薛夫人后,姐姐居然再度成为了薛心蓝的丫鬟。只是,这一次的薛心蓝不再如之前那般好侍候。姐姐经常偷偷和她说:“薛夫人不骂人,也不打人。就是喜欢用那对毫无生气的眼死死的看着她,生生吓得她夜里不敢睡觉。”姐姐夜里睡不好觉,白日里免不得会有些精神不济。这样一来,薛心蓝就更喜欢死气沉沉的瞪着姐姐。
八月里,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一同出门又回来的那一日,薛心蓝知道太子殿下回府后先去看的侧妃娘娘,就很是不高兴。又用毫无生气的眼看姐姐,姐姐被吓得一不小心撒了端给薛心蓝的汤药。
姐姐跟了薛心蓝好几个月,薛心蓝知道姐姐胆小,经不得吓。可是这回薛心蓝是真的怒了。她不打不骂不发火,也不再死气沉沉,反而阴森森的盯着姐姐。这一盯就是好几个时辰。薛心蓝不准姐姐移开视线,必须四目相对。还说若是姐姐敢移开视线,就把她这个妹妹给卖出去。姐姐害怕了,就哭着跪倒在地上苦苦哀求。
可是不管姐姐如何哀求,薛心蓝就是不肯放过姐姐。最后,可能是薛心蓝饿了,可能是薛心蓝累了,总算是放过了姐姐。那一夜,姐姐回房就抱着她胡言乱语,生生被薛心蓝吓出了病。
第二日,薛心蓝就跟府里的管事说姐姐手脚不干净,办事不用心,将姐姐赶出了府。她去求管事的,管事的还说薛夫人仁慈,没打死姐姐算好的,让她代替姐姐好好服侍薛夫人。
“后来呢?”说不震撼是不可能的。太子府少一个丫鬟不是什么大事,管事的也不会过多的注意。可是洛沁儿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那位姐姐,是不是已经。。。
“薛夫人那的事不多,却也离不了人。奴婢在五日后才找到机会偷偷求了管事出了府。可是宣城那么大,人海茫茫,奴婢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姐姐。想着姐姐胆小,怕人多的地方,奴婢就尽往偏僻的地方去。后来。。。”小丫鬟说到此处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洛沁儿狠狠的抓着秦泽逸的手,长长的指甲陷进秦泽逸的手背里。她想开口说不要说下去了,可是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声音。
小丫鬟却镇定了下来,继续讲述道:“后来,奴婢在城外的小河边找到了已经疯掉的姐姐。姐姐衣衫褴褛,甚至被人侮辱过。姐姐认不出来人,只是拼命的喊着‘求求你,放过我’。有时会喊‘薛夫人’,有时会喊‘畜牲’。奴婢不知道那个‘畜牲’是谁,但是奴婢知道‘薛夫人’是谁。”
听到此处,洛沁儿差点惊呼出声。怎么会这样?
秦泽逸抽回被洛沁儿掐出血丝的手,反过来回握住洛沁儿有些颤抖的玉手。他没想到薛心蓝竟然会这般对待下人。就是打,就是骂,哪怕直接逐出府都不为过。可她怎能用吓的?摧毁一个人的心需要多残忍的手段才能做到?明明没有任何恩怨,怎能这般折磨整日近身服侍她的小丫鬟?不行,绝不能再放薛心蓝出来。这种人,永远都别想见到她的儿子。
小丫鬟低着头,自顾自的说着:“后来,奴婢就去买了打胎药。奴婢没想害侧妃娘娘,奴婢只用了一点点,只是想让薛心蓝被怀疑而已。奴婢想,若是侧妃娘娘生气了,指不定就会教训薛心蓝。那样,薛心蓝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你为何不把手中的药直接放到薛心蓝那碗汤里面?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