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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某人完全不同。
而第桀二话不说,直接抬起小归小,却有着不小力气的腿,用力往方才敢对他出言逊的鲁男子胯下狠狠一踹,预料之中的哀鸣便随之响起。
他掏掏耳朵,真吵。
「给我上!」在地上哀痛的男子,命他的同伙为他出怨气。他竟然让一个小鬼害得当街出糗,若不将这小鬼撕了,他的脸往哪里搁?
第桀以他小巧灵活的唯一优势,俐落穿梭于数掌间,这群地痞流氓虽然不是练家子,电毕竟也是成年男子,掌风自是不会小到哪里去,第桀好几次都险些被击中,险象还生。
一群人见打不到,反而裤管印上不少小泥足印,好几个大人紧紧包围竟耐何不了一个小鬼,恼羞成怒之下,拾起附近的木棍,小贩的扁担之类的东西,猛攻向第桀。
第桀灵悯度虽佳,但又如何能敌得过密不透风的攻势?
他。。。。。。又挂彩了。
每一下不留情的痛殴便让年纪还小的他失去一分气力,一迟滞,便又遭到一击,一击下又少了一分灵活。
很快地,他落入只能挨揍无法回手的局面,一群大人对着一个势单力薄的小孩施暴,街道旁有许多人看不下去,但忌惮地方恶霸的暴力,往前的人脚又缩了回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好好的小孩被打得满脸是血。
不远处前方,当虚怀谷听到有人大喝「小鬼」两字时,他直觉那人指的是第桀,除了他还会有哪个小孩遇见恶势力时不会哀声连连地求取原谅?只有他才会那么嚣张。
他不想管,继续往前走,却很难拉回自己直飘向方的心思。
好,他只看一下就好,一下就好,发现他被踹到地上,忍痛的模样,他的心情也许会好过些。
不料这一回头,心情非但没变好,反而变坏,这群人没有眼睛吗?没看见他不过是个小孩罢了,竟然将他打成那样!
看见第桀像是布包般被扁来又扁去,不是铁石心肠的虚怀谷无法放下他不管。
他往回走,隐忍澎湃的怒焰,走至打的眼都红了的地痞身后,拿出他的针,以极快的速度,在他们还未反应过来前,狠狠往他们背后的|穴道一扎,一群方才打人打得没天理,更无人道的家伙立时定住,无法动弹。
虚徊谷挡将在眼前的大型障碍物一把推开,也不管那人会不会跌得鼻青脸肿,因那和第桀的伤势相较下,微不足道。
第桀没有惊讶,只是淡淡地高兴着,像是虚怀谷不论是否肯伸出援手救他,只要能见到他,他就很高兴似的。
虚怀谷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他有什么好的?何苦死缠着他不放?不懂,真不懂。
「以后别再跟着我了,否则在外若你受伤,虽然不是我害的,但我不好对第老爷交代,知不知道,嗯?」如果用说的他肯听,那今天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呵。」
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不常笑的第桀在他的背后笑得很开心,不管伤口有多痛,在他背上的他,很高兴能在他身边。
虚怀谷叹了口气,他究竟市招谁惹谁了?
* * *
现今
书册,有一股特殊的香气,名为书香,长期与群书相处,似乎身上也会沾染上淡淡的香气。
虚怀谷几乎可以闻到,他爱书如命的胞弟虚若谷身上所散发的微微书香。
济南,又是济南城。阔别多年,他又在次来到这座城,这回为的是弟弟新开的书铺,来探望他久别的弟弟,不为其它,希望胞弟能感受到他的诚意。
「开在不起眼的巷弄里,会有人光顾吗?我很怀疑。」虚怀谷一副事不关己的说。
不过这也确实非他切身之事,这书铺是弟弟亲手张罗的,而他这老是不在他身边的哥哥也只是过拜访而已。
嗯?有吗?
「没关系,刚开始难免上门的客人较少,但久而久之,便会有老顾客,老顾客口耳相传下,生意必会转好,糊口是绝对没问题的。」虚若谷笑得很恬适,只要还能糊口,若是有爱书人买不起书籍。在他能力范围内,送他也比暴发户买回去充当门面摆饰得多。
明白自己弟弟是那种不太会做生意的人,虚怀谷不免为他担忧。
「小梅,我长大后要娶妳为妻!」
突然,一堵矮墙外传来这么一道声音。
虽然在树木的遮蔽下看不清说话者,但稚嫩的口音教人不由得为之一笑,小想年纪便想娶妻?
听到的兄第俩相视一笑,为小孩的天真傻气而笑。
虚若谷继续打理他的铺子,而虚怀谷则闲闲没事做,倚在树干上,听着不时飘入耳的稚气对话。
「小梅,我爱妳,我一定要娶妳做妻子!」
似乎不管对方的意愿,也不管对方的回答,小伙子径自下定决心,非她不娶。
呵呵,这小子是打哪儿学来的,口口声声说爱她,害不害臊?
原本笑得促狭的虚怀谷为这似曾相识的对话,微微上扬的嘴角冻结,笑变得僵硬不自然。
「哥哥,你怎么了?」
「噢,没事,没事。」
而忙着的虚若谷听他这么回答,便不以为意的继续忙碌。
佯装想四处走走,回避胞弟探询目光的虚怀谷离开书铺的同时,陷入缥缈遥远的回忆里。
* * *
过去
「十二少爷,请你别再跟着我了好吗,你没别的事可做?」
「你讨厌我?」
他们的交情有好到可以称得上讨厌?虚怀谷自认,没有!
「那倒也不是,只不过昨儿个你的恩师跑来同我抱怨,说他已经好几天都没看到妳,心里惦记着你。」
「我现下顾不得他。」
很嚣张!
「那么敢问第少爷,你现下顾的是什么?」虚怀谷揶揄的口吻十足,多希望对方听得懂。
但第桀就像沉浸在自己的思虑里,未加注意。
彷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第桀抬起头来,眼神直直射入虚怀谷尚未定下性来的眼里,让他不由得再次兴起闪躲的念头。
他可不可以别再这么看人?
「我喜欢你。」
「噢,谢谢。」以为第桀这么正经地同他说话是要讲何等重要、严肃的议题,结果竟是这个?这不用说他也知道,第桀跟他跟的这么紧,除了恶意整人外,就只有这个可能了。
「我说的不是一般的喜欢,就是,就是。。。。。。」
想不到第桀也有口拙的时候,这才像个小孩嘛!虚怀谷这么想。
看着他急着想清楚表达自己的意思,却又无法表示完全的窘样,虚怀谷坏心地笑了。
深吸一口气,第桀又找回他往日的自信,那超乎寻常人等的自信,
「我爱你,我一定要娶你为妻!但因为我俩同是男子,若你要娶我为妻,我也是不反对。总之,我爱你,我俩必会结为连理。」
「耶?」为第桀的认真骇然,不知能作何响应的虚怀谷只能震惊地发出呆呆的疑问。
第三章
现今
「有人在吗?」
第四郎好不容易在曲曲折折的巷弄间弯来钻去,总算是让他找着了这间位在巷子底,不起眼的小书铺──如玉坊,它不禁怀疑这书铺能经营下去?
很难吧?
「你好,欢迎欢迎,你是本书铺第一个客人,欢迎你随性看看,有喜欢的,价钱随意。」
第一个客人?他记得据调查这小铺子已经开了有几天了,竟一个客人也没有。果然不出他所料。
店主人腼腆的笑容,暖和了第四郎原本老大不愿意的心。
第四郎依店主人所言,随意看看,只见书册排列得井然有序,但并无特别珍贵的诗文籍。走至书香最为浓郁的内侧,吸引他注目的是,悬挂于墙上的画,他一时难以移开目光。
那气韵生动,出于天成,苍劲的笔法,勾勒出维妙维肖的景物,云雾缥缈间,听!彷佛听得见啁啾的鸟语,潺潺的流水声。。。。。。
「好美。。。。。。」
「啊!这不是要卖的,只不过是份拙劣的作品,因为这屋小没处悬挂,我将它挂在最不显眼的地方,并没有。。。。。。」
第四郎这才正眼看向虚若谷,他双颊酡红,不醉而醺,不染而红,他的长相虽称不上出众,却清秀有余;尤其是他那羞涩腼腆的模样,更是教人不忘多望几眼。而这一望,魂却已在不觉间被勾去了一半,收得回吗?
「公子?」
「咳,别叫我公子,怪别扭的,不习惯。敝姓第名四郎,你叫我四郎即可。」咳数声,第四郎忙将自己不知是为画还是为人儿飘散的数条魂收回来。
当然是为画,难不成还有别的吗!第四郎在心里不知同谁辩驳着。
「四郎,敝姓虚名若谷,取意自虚怀若谷。」迟滞一会儿的虚若谷似乎不习惯与人如此亲昵。
「我知道。。。。。。」第四郎声若蚊鸣。
「耶?」
「没什么。」看着直视他清彻的眸子,第四郎别扭地撇过头,将视线移自画上,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我想买你的画。」
「这。。。。。。不入流的小品,不是用来卖的。」
「请你相信我,我第四郎虽然平日为人放荡了些,但出身商贾子弟的必备眼光还是有的。」
「这。。。。。。还是请你看看书册吧。。。。。。」
第四郎不死心,来此的初意全然忘却,现下只剩映满眼帘的栩栩如生的画作,以及。。。。。。容易害羞的人。
* * *
晚膳时没见到一向以食为天,最重视吃,秉持唯有填饱肚子才能有美好人生,才能思考、享乐的第四郎。
察觉有异而心中以底的第桀来到若泱轩,见四哥倚坐窗前,做着他生平从未做的浪漫事,对月兴叹。
自方才他到若泱轩至今,他已叹了几口气?
算不清了耶。
一向可说是粗枝大叶,心无城府,做事不太经大脑,简言之就是有点不太聪明的四哥,竟有事能让他挂心不已。
难得,太难得。
「四哥,四哥?」
「喝!是你呀,别吓我。」第四郎猛拍自己起伏不定的胸膛,一脸京魂未定。
才不是呢,是自己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响应,他才会拍了下他的肩牓,谁知他竟会吓得厉害。
第桀无辜地耸肩。
「有什么能吸引咱们第府四少爷?让你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没、没什么。。。。。。」第四郎闪躲第桀像是会看透人心的锐利眸子。
第四郎的话一听就让人听出他在说谎,聪明如第桀又岂会不知。
第桀只是放他一马,不在追问。
「数天前请四哥办的事不知。。。。。。」第桀探问似地看着他,只见第四郎闪躲避开他的眼,这教第桀好奇心更甚。
「喔。。。。。。那个。。。。。。有、有!我有去看过了。。。。。。」
「那么如何?」
「虚若谷他是个忠厚老实,看起来毫无心机,心思澄澈透明般的人,而他的相貌又清秀怡人,似阵微微清爽的风迎面拂来,缓缓地渗入一个人的心房里,教旁人轻而易举地卸下层层防备。。。。。。噢!」突然惊觉自己怎会在十二弟面前吐露心声,该讲的不该讲的都露了馅,糟?真糟!
为何他会在第一眼便为虚若谷深深迷惑?也许是他特有的纯净和第府的人们截然不?同吧?
晶莹剔透,玲珑也似的心,与惯于游走在诡谲商场里,悠然自得其乐的第府中人大大不同。第四郎自问,自己因此而受了不少的亏,吃了多少败仗?也因而更加期盼有个心思纯粹的人吧?
常吃第桀闷亏的第四郎,警戒地看着似乎已然察觉到他心思的幺弟,而知情的他又会要他做什么呢?他真的不想知道。
看着这样防他的四哥,第桀笑了,笑的教第四郎背脊发凉,更有种不好的预感。
「别这样嘛,四哥,我今晚也不过是见你没用晚膳,生怕你饿得难受,请厨房准备你爱吃的,趁你还未睡前,特地为你送来的,我还自爹的地窖里偷偷拿了一壶酒,瞧,是陈年惠泉酒。
啊!那可是爹丝藏多年,舍不得喝的好酒,竟。。。。。。
第四郎舔舔唇角,好想一喝为快,可是礼多的第桀很难不有诈。
他拉回自己迎向那壶酒的身子,一脸想要又不敢要的模样。
第桀不再多言,将所有香味四溢的美味佳肴摆放在桌上,再为两个酒杯斟满,一杯摆在第四郎眼前,一杯则为自己而倒。
他自动自发地吃了起来,一口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