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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的迟疑了一阵,很多事情就如同潮水一般灌进了脑海中,伴随着胀胀的头痛,和撕裂般的心痛,速度快的让人来不及制止,甚至无力抗拒。
我是他的哥哥,他是我的弟弟,我们是兄弟,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做下这种天理不容的事,而且,还是……
那个词我简直是羞于说出口。
只感觉周身雾气围绕,身上更难受得好像骨头都碎了一般。大口大口的喘气,我揉着胸口,好似想要拼命的把我刚刚的认知嚼碎吞下肚。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将军府的,我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到皇宫里边去的,我只知道,当我眼前雾气消散的时候,我正在拽着胤琅的袖子麻木的走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干什么……把朕抓痛了,以轩,你听到没有,放开朕!”背后的他挣扎着,我狠狠的一扯,没有说话。
御花园里的晚上惨惨淡淡,人迹罕至,我径直走到一方茂密的树丛之后,放开他的袖子,只看到他皱住了眉头,我未等他在说话,一脚扫过去,他顿时倒在地上,我俯身一把将他摁住,他低低的痛呼了一声,恼怒的说:“你要干什么?”
我冷笑一声,左手小臂抵住他的脖子,拳头已然飞下。
他清秀的脸上扭曲了几分,一把捏住我的拳头,叫道:“以轩,你疯了吗?你为何要打朕,你就不怕朕杀了你?”
“死?我不怕死!”
话音未落,我抬起膝盖,狠狠地顶向他的肚子,他吃痛弯腰,右手瞬间劈在我腰侧,我咬牙忍下,未吭声,照着他的脸扇了一个耳光。
他用冰冷的眼神瞪视着我,脸上阴晴不定,又似乎在极力抑制怒气。
我抓住他的肩头,手指一点一点的用力,恨不得捏碎了一般,他咬牙一字一句道:“以轩,今天你究竟怎么了?为何要对朕大不敬?”
我从前受过更重的伤也没有这样难受,还是因为这伤来自他,所以格外疼痛。
“因为我恨你!”
他眼底流出一分楚痛,胸膛剧烈起伏,呼吸粗重,眼中怒气勃然,恨恨瞪着我,紧握双拳。半晌,他才笑道:“原来你还是恨着朕,你因为朕强要了你还在怨恨,朕以为朕对你的一番情意,你总有一天会明了,想不到,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树丛的枝枝蔓蔓被风吹得哗哗作响,风声越发呼啸锐急。
我刚要开口,只听铭昭在远处叫道:“皇上……”
我和他很有默契地三缄其口,等到脚步声远去之后,我才重新挥起了拳头。呼吸一起一伏,格外的粗重。
他咬牙,手肘当胸撞上,胸前一阵剧痛,我不由得放开,后退几步,却仍然冷眼相望。
他咳嗽了几声,从地上爬起来,顺手拍了拍尘土,冷声道:“以轩,你给朕说清楚,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朕。”
听他这么说,我心中的怨愤尽数爆发,以前种种全部涌上心头,再也控制不住,怒吼一声,一掌就拍了过去。
他却不躲不闪,我大惊失色,急忙收招撤力,却已是不及,这一掌结结实实打在他的胸前。他晃了几下,却抓住我的手臂,揪扯之间,两个人一同摔倒在地。
我急忙将他他身体翻转,又拍又抚,看着他吐了一口血,不仅才长出了一口气,他咳了几下,趴在地上,将脸埋在袖子里。
四周风声飕飕,暗影幢幢,仿佛鬼魅一般。
“以轩,你说你恨我,我不相信。刚刚那一掌你明明能打死我,却为何要收招撤力?你心里有我,为何还要口是心非?”
听他这么说,我才清醒过来。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恨他恨得要死,却极忙得收招,还帮他抚背,看着他吐出了淤血才安心。我顿时浑身酸软,连动上一动都困难不已。
我苦笑一声,将脸埋在手里。
能忍,曾经以为是一件好事,因为不管发生什么事,总能一笑而过。今天终于发现,原来任何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而忍耐的极致,是一种感觉,那种感觉叫——绝望!
“皇上,”我不住的喘着粗气,道:“今晚臣冲撞了皇上,自知不能恕罪,臣只求一死。”
话还没说完,他却猛地起身,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他一把将我的手臂扭在身后,顺势压上来,牢牢压住我,冷笑道:“没错,你今晚是冲撞了朕,还把朕劈头盖脸的打了一顿,朕自然要惩罚你。但你以为,单单一死就能赎了罪,没那么简单!”
我的脸贴着冰冷坚硬的地,咬牙不说话。
他俯身在我耳后冷声道:“以轩,你不是要让朕责罚你么?朕好久没有碰你了,今晚,朕不会放过你!”
我却笑了,道:“你是皇帝,想怎么就怎么,如果你要我的命,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断然不愿做你的男宠。作为军人,我更愿意死在战场上,也不愿意身居高位,背负着媚上的名声!!”
他眼里露出一丝火苗,咬牙,身体微微颤抖,突然将我翻过来,俊美的脸上瞬间充满绝望和狂暴。
他发疯了一般,我的衣物被撕裂,然后一层层剥开,肌肤接触到清冷的空气,微微战栗。
我大惊失色,顾不得许多,挥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住手!”
寂静无声的花园里,耳光声是分外的清脆,他捂着脸,似乎不相信的看着我,呆了一般,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皱眉,略略收拾着衣衫,侧过身,道:“皇上,臣该说得都说了。从今天起,您做您的皇上,我做我的臣子,仅此而已。如果您还要强迫臣做出超越君臣礼数的事情,那么,臣只好终生不再出现,如果您逼急了,臣也只能鱼死网破!”
很多很多时间里累积的无数次忍耐,终于爆发了出来,眼眶里流出的泪,是心里的血,脱口而出的话,绝决的没有一丝余地,不再给别人机会,更拒绝给自己机会。
整理衣服间,揣在身上的镯子却一下子掉在地上,声响清脆,滚了几滚,我叫苦,慌忙不迭的想要捡起,却被胤琅一把抢去,攥在手心。
他缓缓站起,举着镯子面向我,道:“这可是你今晚痛殴朕的原因?”我别过脸,他却一下子走自我面前,强迫我看向他,他抬起手腕,不动声色。
“我问过司造署的管事太监,先帝当年命人铸造了十个,一共九个皇子,另一个却在你这里。”
他一步一步的后退,突然挥起拳头,狠狠的打在了身边的一棵树上,脸上的表情扭曲不已。
“你是朕的哥哥,朕是你的弟弟,朕问过了母后,朕不想让你知道。可你还是知道了,你……你身上流着皇家的血脉……你……”
我悲愤难当,却仰天长笑。大吼了一声:“够了,你还嫌伤我伤得不够吗?”
他也笑,目光凶狠,咬牙切齿,说:“对!朕是昏君,朕是禽兽,朕不但上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还是朕的亲哥哥!说起来,朕连畜牲都不如!!”
他说着涨红脸,剧烈喘息,胸口一起一伏。
“你定在心里骂了朕几千遍几万遍,怒火攻心,才找到宫里。你说,你是不是恨不得朕死!”
我笑,笑得几乎失措,心里却如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疼痛,将我淹没。
疾步上前,从他手里抢过镯子,暗淡的月光线刺进我的眼里,树影乱舞的地面投出我瘦长的影子。
“皇上,臣从今以后,只是臣子。臣只姓何,身上流的是何家将门的血脉,臣也不想搅进是非里去,望皇上周知!”
“以轩,你想撇开和朕的关系,休想!”
“我再说一遍,我是你最忠诚的臣子,但我也有恨的自由,如果您还要苦苦相逼,那就怨不得我鱼死网破,如果您还是不能甘心,那您大可以将我赐死,我不会有有任何的怨言!”
“以轩,我不会杀你的,即使你今晚把我打得鼻青脸肿。你明明对我有感情的,何必逼自己去恨,你折磨我,又何尝不是在折磨自己?以轩,都忘了吧,我们仍然能在一起。”
忘?一个“忘”字就能抹去一切吗?
男男相爱,本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如今我们已知道就是兄弟,还能做那原本就是天理不容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一阵怒火涌上脑际,恨恨的说道:“我何以轩既然在先帝面前发下了重誓,说效忠于你,一生不会背叛,便一定会做到。你是天下的君王,是这天下的主宰,你的愿望我一定会效劳,肝脑涂地誓死不辞。只有唯一一点,我不会再做你的佞幸!!”
没有再迟疑,我疾步走远,不料背后却穿了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回头却对上他的眼睛。
抬头看天,今夜大概会下雪吧,我忍不住将袍子掩紧了些。又走了几步,咳嗽声愈加急促,眼角的余光看到他扶着一棵大树,身体不住的颤抖。
细碎的冰碴夹着些许的雨丝落在地上,很快就化了。
原来忍耐的终点,终究是破裂,永远不能再重合。
将自己紧紧的蜷成一团,护住心口的位置,只是那处的痛更甚于身上的刀伤箭伤。帝都的夜寒直透入骨。
第十七章
他说罢俯下身,一口一口的咬着,痛入骨髓。
我仰起头,反手紧紧攀住他宽阔的脊背。
他闷声一吼,将我双腿分开,一个挺身,感觉到炙热的欲望冲入了体内,我浑身一颤想要缩回,却被他紧紧抱住不能动弹。他将我压在床上,急速律动起来。
被牙齿咬破的唇间,血珠缓缓地渗落。
“你叫我的名字……”
我闷住声音,不声不响。
他愈发恼怒,加重了力道,突来的疼痛让我轻吟出声。
“为什么……不叫出声音……嗯?”
下意识的将腿分的更开,疼痛总算减轻了几分。
“倔强的家伙……我会让你不得不叫出声……”他猛的向前一扑,将我压倒在身下,双手掐着我的腿窝向上推,直到抵触着胸口。
我却仍是固执的紧闭着眼,努力把头扭向一边,装着什么事情都跟自己无关。
可在胤琅熟练挑逗下,我浑身觉得有一股热流难以压下。细细碎碎的呻吟压在喉咙里,犹如纸包不住火一般。身下的热流渐渐的沸腾,让我热的要命,偏生他低哑而充满情欲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有如蛊惑一般。
“以轩……以轩……你不要闭眼……看着我……”
意识已经无法自控,我茫然的睁开眼睛。
羞耻,甜蜜的羞耻,如潮水一般涌来,恍然间,只觉得他的手热度高的烫人,沿着我的脊背而下,一路滑到了私密处。
“滚……滚出去!”
我突然吼。
他突然咬住我胸前,一阵刺痛蔓延全身,我哆哆嗦嗦着想要伸手推拒,他整个人全都压到了我身上。
痛,痛极,身体灼热欲焚,但心里的冷度,更寒。
我狠狠地张嘴往他肩膀上咬了过去,下了死劲,瞬间就有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肩膀上殷红一片,不知道是我嘴角的血,还是他被咬出来的血。
胤琅,我恨你。
血珠一点一点的渗了出来,齿痕慢慢的肿了,细小的血流蜿蜿蜒蜒。
他微微的皱了眉头,连嘴角也未动,却猛然间加快了下身的动作,随之封住了我的唇。
受辱如斯,我宁可死上千次万次,被敌人的弯刀砍成数段,被敌人的马蹄踩成肉泥,可眼下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的处境……
我咬牙,死死握紧了拳头。
步履踉跄,满身酸痛,推开书房的门,我一头栽倒在榻上。
没想到,我也会有这么体力不支的时候,不是因为练武所致,而是因为一个男人在我身上的肆虐。我想笑,但笑声出口,连自己都觉得难听,所以索性闭上了嘴。
门却开了,洒下一地银色。
“将军……”
我费力的支起身子,房间里一片暗淡,我只能看到单永的侧脸。
“将军……您怎么才回来……我都等了两三个时辰了。”
我咳嗽了一声,道:“我不是去沪丰大营了么?处理了些事情,自然费了些时间。”
他摇头:“我去了沪丰大营,可刘将军说没见过您……”
谎话也编不圆,黑暗中我只能无奈的叹气,他在我面前站定,我抬起头说:“单永,你如今也独当一面,就安心去做自己的事情,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不要管我了。”
“将军!”他失声大叫。
我站起,面向他,问道:“如果今后有一日,我和皇上起了冲突,你会效忠我,还是会效忠皇上?”
他迟疑了一下,随即大声回答:“您!”
我笑,挥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清脆的耳光声在夜一般寂静黑暗的屋子里回荡,他亮若星辰的眼眸突然一滞,瞬间黯淡。
“我再问一次,今后有一日,我和皇上起了冲突,你会效忠我,还是会效忠皇上?”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