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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到了该娶亲的时候。”
我流了两道冷汗,擦了擦道:“母亲,瑾珊是个很好的女孩没错,可这年纪也差得太大了吧?”
“都是因为你一直在外。”母亲坚持说。
我用手撑住头,斜靠在书桌上,点点金黄的阳光洒了进来,我竟然毫无预兆的想起来苏墨岚,她昨晚的点点泪水现在却如此的清晰。
突然邱伯闯进来,见到母亲不免一愣,道:“将军,苏清副将求见,现在就在客厅里。”
我挥挥手道:“让他来书房。”邱伯走后,我对母亲略带歉意地说:“母亲,关于娶亲一事,以后再说吧。”
母亲有些无奈,只能站起,走到门口处却忽然回过头说:“轩儿,你还是快快娶亲吧,早日生下儿子,也好传宗接代,你总不能……总不能一直就这样……”
我想起了胤琅,连同那一场一场的欢爱,难不成上次母亲已经看出了端倪?收回目光,却看到苏清站在门外。
他的脸在夕阳的映射下,平添了几分刚毅。
“将军,今天皇上唤我觐见,没想到是要我担任苍海郡的太守!”
我“哦”了一声,看他脸上有几分不快,问道:“怎么,你不愿意?”
他摇摇头道:“苍海郡乃军事重地,苏清……苏清觉得自己担不起这样的大任。但皇上又不准我拒绝,现在……”他忽然急切地说:“将军,您去求求皇上,苏清不才,恐让皇上失望!”
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对他道:“先喝茶,瞧你急火攻心的。”他只得拿起茶杯,我拿起一本书,慢悠悠的说:“苏清,你今年三十了有了吧。”
“三十有一。”
“原来已经过了而立之年。”我收回目光,看着诗词道:“三十岁,三十岁也应该独挡一面了,你还真能在我麾下这么过一辈子?”
他舔舔嘴唇,没有说话。阳光投射在书页上,有些刺眼。
我继续道:“凡事总要去试一把,我十七岁独自带兵打仗,难道不怕么?都是被逼出来的,人逼到绝境,自然会有法子自救。”
他低下头,像是在思考。我放下书,诚恳地说:“苏清,苍海远在西北,条件虽然恶劣,但也是你出人头地的好机会。你不愿去,一大半是因为放心不下家小,他们我自会替你照顾……”
他忽然抬起头,打断我的话:“苏清并非是贪生怕死之人,也不是贪恋妻小的人……”
“那你?”
“苏清只是想跟在大将军的左右,为大将军出力!”他的话掷地有声,干脆果断。
一阵感动涌上心头。十八那年驻守边境,苏清所在的边镇遭了鲜狄洗劫,整个城镇活下来的人屈指可数,他第二天就来了军营,发下血誓要从军报仇,从此便做了我的战将,一路至今。多年来兢兢业业,小心谨慎,是我最得力的左右手。让他离开我多少有所不舍。
但……
“苏清,你也知道,现在的我空顶着大司马大将军的头衔,皇上不打算再让我出征,你自己说说,跟着我能出人头地么?”
一阵风吹进来,我的衣袍飒飒作响。
他张了张口,我打断他的话,“男子要建功立业,我知道你的心意,你就去吧。苍海地处偏僻,还要筑城,防御鲜狄之东翼,想必你刚过去困难不少,皇上那里我会替你说话。去了那里要自己注意,治军当然要以严谨为主,但切不可苛刻。”
我叹口气,继续说道:“你随我在边陲数年,想必很多事情也明白,不会有什么大的失误。不过我还是要叮嘱一句。”
“将军……”
“在塞外当差的官吏兵士,本就不是什么孝子顺孙,都是在中原有罪过才打发过去守边的。而那些蛮夷之人,性情如同鸟兽,难养易败。你容易性情严急,这是大忌,所谓水清无大鱼,察政不得下和。最好能多行简政,宽小过,总大纲而已。”
他忽然“砰”的跪在了青石板上,扬起一阵尘土,阳光在尘埃里格外的清晰。
“你这是干什么?”伸手想要将他扶起,不料却被他推开。
“何将军!七年前您收留苏清,苏清才没有成为冤死之鬼,这七年蒙您不弃,一直将苏清带在身边,您的恩德,苏清下辈子也不能还清。”他抬起头,望向我,眼中尽是决绝,“苏清曾经发誓要在您身边一辈子,永远做您最忠实的属下,可看样子,苏清不能陪在您身边了,苏清不能保护您了。可苏清现在要让您知道,苏清永远忠于您,永远不会背叛您!苏清就是舍了这条命,也要让您活下去!”
他说罢忽然向我重重的磕头,我吓了一跳,赶忙站起来,他悲呛道:“将军,苏清走了,您多保重!!”
我心里也是心酸不已,却又无法言语,只能看着他挺拔的背影一点一点的融进了血色的夕阳之中,直至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
悠长的回廊,灯火摇晃,沉重的大门在我面前慢慢的开启,铭昭走出来,恭下身道:“何大人,皇上传您进去。”
宫人们伏在地上,为我将一道道门依次打开,又在我背后一道道合上。
胤琅半躺在榻上,见我进来,也只是微微的动了动眉毛,并未睁开眼睛。我在他榻前轻轻跪坐,低下头。
灯火轻轻的摇晃,我和他的影子映在墙上,像两团混沌。
“以轩,过来。”
“臣在这里听皇上讲话就好。”
“你敢忤逆朕?”
“臣不敢,臣只是觉得皇上的圣颜天威只容臣远远瞻仰。”
“哼,油嘴滑舌,朕小时候不住的和你打架,你那时怎么不知道朕的圣颜天威?!” 胤琅一下子从榻上坐起,衣服的下摆从榻上滑落,我盯着那些细致的花纹,红色的线,黄|色的线,弄花了我的双眼。
我俯下身道:“皇上教训的是,臣那时年幼不懂事,冲撞了皇上,还请……”
话音未落,我的衣服前襟却被他一把揪起,他的脸上却有些浅浅的愤怒。
“你说!你怎么敢跑到妓院去!还在那里过夜!”
我心里吃了一惊,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臣……臣只是随慕大人他们去看看……”下意识的往旁边挪动了一下,不想和胤琅靠太近。
“哼,”他鼻子轻哼了一声,却不放手,“以轩,你就这么怕朕吗?”
我没有说话,胤琅立刻不悦的啧了一声,月光越发的清冷,屋内的陈设在烛火的照耀下,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好你个以轩,口口声声对朕说,说你对性事不感兴趣,背地里却跑到妓院里去,朕刚知道简直就要被你气疯了。你只是不愿和朕在一起,你负了朕!!”
他的脸色越变越差,说着就一个鹞子翻身,将我整个掀翻过来,压在我身上。狠狠扳过我的脸,咬牙切齿的怒瞪道,“以轩,你好大的胆子!!你是朕的人!!朕不许你去那些烟花柳巷!!!”
心里千般滋味尽数涌上。
胤琅,我只想做你的护国良臣,只想看到你成为大澜朝的一代明君一代英主,只想看到你在站在大殿之上,万人中央,享受那排山倒海、让人战栗的万岁山呼。
我不想做你的男宠,我不愿被人指指点点,只因我也是个堂堂男儿。我愿为你守土开疆,我愿为你身先士卒,独独不愿躺在你的身下,受到世人的讥讽与史官的荼毒。
“皇上,如果需要男宠,微臣这副身躯就拿去用吧……反正在皇上的眼中,臣就像您身边的宠物,随您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高兴的时候逗弄一番,玩腻了就丢在一边……臣子做皇帝的佞幸,这样的事情大澜朝又不是没有……您也不是第一位……”
帘幕半垂,月华虽明,照进来也已微弱。烛火剧烈的跳动,晃个不停。
他的脸色先是泛红,继而发白,嘴唇嚅动了半晌,才道:“以轩,朕从来没有把你当作是佞幸……不是的……朕从没这么想……以轩,我是真的喜欢你……”
我冷冷笑道:“这不叫喜欢,您这是逼臣陷于不忠不义,颠倒阴阳,淫乱宫闱!!!”
第九章
他的手一下子收紧了。
我顿时感到呼吸困难,吃痛的眉峰紧蹙,冷汗直流。
“颠倒阴阳?淫乱宫闱?你就是这么看朕?以轩!”他的眉目纠结在一起,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在你心中朕就是个暴君对不对?好,朕既然是暴君,想要你也就用不着让你同意!!”
疼……
一丝如针刺般尖锐的疼痛从我的唇上泛起,下一瞬间却听见了刺耳的裂帛声,立刻就感到了冰凉的空气,我一阵哆嗦。
他想干什么?!
“你的相貌,真是俊美……有多少女人会喜欢你……”
不想直视那带着怒气的墨色眼瞳,我闭上眼侧过了头。
“你还是什么也不想说?”
“臣……没什么好说的……唔……”
我闷住声,不料还是有一丝传出喉咙,他嗤笑一声,在耳边低低的说:“以轩,你打小练武,身体比一般人结实,不过,最结实的地方还是那里……嗯?”
话音未落,我已然感觉到了身体下方的撕裂,浑身哆嗦的如寒风中的落叶,头不由得向后仰,却看到了胤琅眼睛里的情欲。
“真不愧是朕的大将军……”他双手扣住我的腰身,呢喃道:“朕都要感觉欲仙欲死了……”
又是一阵猛颤,连肩膀上的楚痛都好似已经消失,下身疼痛异常,我只觉得自己眼角处有些湿润。
“很难受吧……”昏昏沉沉,只能听到他的轻声喃语,“真可怜……看那傲物都气弱了,想必……很痛吧,要我退出来吗?像这样抽出来……”
我终于无法忍耐,紧紧的揪住床单,悄无声息得哭了出来,大滴大滴眼泪从眼角滚落。
朦胧中感觉他的舌头在我口里长驱直入,到处攻城略地,逼迫着我回应他,我亦无半分气力,只得随他而去。又感觉脸上温温热热,好像有人拭去了泪水一般。
“放松……这样你会伤了自己……听朕的话……”他火热的身体贴上我的,引起一阵酥麻感。
下身的闷痛让我无暇再去考虑其他的问题,只能顺应本能竭力放松身体。“对……就是这样……放松……”他一边说着一边攀上我的肩,我微微清醒了一点,咬着牙承受着自下而上的冲撞。
父亲,你带孩儿走吧,孩儿求您了……
久久过後,我才缓缓地睁开双眼,一时之间还不太能够适应,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像是被大水冲刷过一样。
“醒了?”胤琅面向我笑着,脸上尽是汗珠,烛火给屋内镀上了一层沉重的淡金。
我不语,但身体的疼痛犹自还在,一动便是锥心刺骨。他却伸手揽过我,让我枕于他的臂上,强迫我与他面对面。
他也没有说话,只是抽去我的束发玉簪,顿时一头黑发在枕上四散。脖子上一阵微凉,庠庠的。只见胤琅将手插入发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抚玩。
“我有时候在想,如果你是女子便好,能和我一直在一起,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你也是女子,我恐怕就不会喜欢到如此了……”
我微微歪过头去,疲惫的闭上眼睛,道:“皇上,您既然知道臣是个男子,为何又要这样对待臣?”
只听他轻轻笑了一声,便再无下文。
大殿里一时静谧,只听得两人轻如蛛丝般的呼吸,又过了良久,他起身伏于我身上,定定得看着我道:“以轩,你叫我一声夫君,可好?”
凌乱的发从他额头上垂落下来,拂在我脸上。胤琅温暖的气息微微拂在脸上。我想转头避过,全身却像被绳索捆住一样,动弹不得。
他竟然如此!我眼前发黑,脸上却一阵热浪,咬牙道:“皇上,请您自重!”
他笑,眼角神色奇特,目光在我脸上游走,手指抚上我的脸:“该做的都做了,以轩,你还不承认你是朕的人么?”
我吐了口气,闭上眼睛,不再理会,只是一刹那,看到胤琅手腕上有一只小巧的镯子。
冬日早早的便到了,没过几天便下了几场大雪,铺天盖地,全是惨淡的白色。
这严冷萧杀的冬日,明净殿内却暖如三春,宫女在薰炉中续上兽炭,轻烟袅袅升起。理了理袍子,走出明净殿,冷风将脸冻得有些发紧,我不住的呵气,继而搓搓手。
“何大人好久不见!”对面慕风林和范颜并肩走来,二人同时向我行礼,我也还礼。只听他们道:“这么冷的天气,何将军还与皇上商量国事,真是辛劳。”
两人虽然带着笑容,但说出的话却是冷冰冰的,我也冷淡的说道:“二位大人还不是和何某一样,彼此彼此。”
“哎,那可不一样,我等只是臣子,将军……您怕不单单是臣子吧?”同时还有哈哈的笑声。
我沉下脸,嘴角微微一笑:“对了,慕大人,自从我自从西域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