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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客栈七之月落洞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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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羽却哭得更为厉害了:“都怪我!都怪我!若不是我胡闹,你又怎成为这个样子?我好恨啊,我为什么不能修炼成蛊母的最高境界,那么我就可以以蛊为药,医治你了!” 

李清愁强笑道:“现在不是很好么?至少在这一刻,你不用担心我不爱你了。”他摸着蓝羽的脸,目光中尽是温柔:“傻孩子,你是蛊母啊,并不是任何人的附庸,为什么不能为自己活着呢?” 

蓝羽抱着他,哭道:“不!我就喜欢为你活!” 

她将头埋在李清愁的怀中,放声大哭。李清愁缓缓摸着她的秀发,目光中显出一丝痛苦之意,慢慢道:“先只求这一刻吧,人生又有多少一刻呢……” 

他的声音越来越缓,眼皮也越来越重,几乎再也睁不开。放在蓝羽发上的手,也在渐渐僵硬:“其实我好想喜欢你……” 

他说到这一句的时候,声音已经轻微得宛如花蕊上卷起的风,蓝羽埋首号哭,并没有听见。 

是的,不会听见了。李清愁的手终于在她鬓边停住,一动不动。仿佛感受到什么一般,金王发出一阵呱呱的凄啸,昂首夜空。 

当他的身躯由温暖变凉,蓝羽的手终于不甘地放下,她的双目空洞,喃喃道:“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忽然掩面哭了起来:“都是我害的,这都是因为我啊!” 

她的身体中渐渐有金光腾起,有许多还未成形的金蚕从她的皮肤下冒出来,它们的眼神也一样是空洞的,慢慢有金丝从它们口中吐出,渐渐将蓝羽全身都包围了起来。金王着急地呜呜叫着,上下扑腾,似乎想制止蓝羽,但那金丝却越来越多,越来越密,渐渐将蓝羽和李清愁的全身都围裹起来,成为一个巨大金色的茧。 

蓝羽将自己的心和李清愁尚有一丝余温的身体一起埋葬起来,这个世界,她再也无法面对了。 

远远的,青神庙中,丹真迎风而立,她的眼睛也有些湿了。她修习香巴派的六成就法,心如浮云无定,已不明白人的感情,竟然能如此摧心裂肺。只是一股莫名的愁苦不断从心底泛起,让她觉得很不好受。她低声道:“你有没有什么法子救他们?” 

崇轩望着远处,他没有回答丹真的话。丹真白了他一眼,嗔道:“你的心难道是铁做的么?都不可怜他们?” 

崇轩的手中拿着那面铜镜,他的脸上掠过了一丝痛苦之色:“丹成子死了。” 

丹真皱了皱眉,道:“什么?” 

悲伤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她实在不想听到什么死讯。 

崇轩缓缓举起镜子,在阳光下晃了几晃,道:“一直用镜子跟我传讯的丹成子已经死了,我的讯息收不到任何回答。” 

他的眼神渐渐锐利起来:“他怎么会死?” 

丹真怒道:“他怎么会死,我怎么知道!” 

崇轩凝视着她,眼神中忽然闪出一丝痛苦与愤怒夹杂的神色:“但这种传讯方式,我只跟你说起过。香巴派女活佛,人称空行母的丹真那沐,原来你仍然是华音阁的奸细!” 

丹真身子一震,道:“你有什么证据!” 

崇轩淡淡道:“其实在君山上看到玄通青造之阵时,我就怀疑了。因为玄通青造之阵虽为奇门遁甲之阵,但其法却在中原早已失传,唯一可能留有记载的,就是当年号称龙变天君的达布尔。达布尔,后来后来成为香巴派最大的敌人,因为他后来背叛佛法,入了印度曼荼罗教,带领曼荼罗教四魔将香巴派满门族灭!” 

丹真冷笑道:“既然达布尔是我们的敌人,我又怎会去学他的东西?” 

崇轩看了她一眼,缓缓道:“达布尔虽然名为香巴派的敌人,但我却知道,他晚年忏悔前愆,悉心向佛,曾经跪行入香巴派桑顶寺,以求赎罪。后来他在通天岭得道,当年掠走的典籍,未必没有再送回桑顶寺。而且……” 

他顿了顿,道:“据说他强入香巴派的时候,曾经被一个小女孩智败过一次,那个小女孩,是不是就是你呢?” 

他的眼神,突然锐利了起来! 


第六章 剑动梅香疏影浮

丹真的脸色渐渐转白,她竟然有些不敢面对崇轩的目光,但她迅速地自嘲般笑了笑,道:“不错,这个被誉为香巴金灵玉童的小女孩,就是我。也就是那次,师父被达布尔杀死,我接掌了活佛的位子。” 

她的笑容中有些辛凉:“也就是那年,我入了大藏静室,开始修习六成就法,三年以后,我破关出山,游方天下,一年前,我遇到了你。” 

崇轩的眼神慢慢消沉下去,他转过头去,仍旧望着那远远的,青青的天:“进了青神庙之后,我便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的一举一动,都好像被华音阁觉察了一般,连第二次邀你用摄心术对抗波旬的玄通大阵,都被他们算计到了。这若是巧合,那也太过于巧了。” 

他悠悠叹了口气:“于是我就故意说出我的秘密,目的就是查出这个泄密的人是谁。可惜的是,为了调查,竟然让丹成子死去了。” 

他望向丹真的眸子中有些悲伤,这悲伤却不是为了丹成子。 

丹真不愿看他的眼睛,低头道:“其实你不用费这么多劲的,因为整个青神庙中本就没有几个人,你很容易就可以怀疑到我。” 

崇轩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我宁愿不是你的。” 

丹真脸容动了动,崇轩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怅然:“你这种人,本不是任何人能够拘束住的,告诉我,为什么。” 

丹真沉默了。崇轩静静地站立着,等待她的回答。无疑,这非常艰难,寒风吹起丹真的斗篷,她的脸在阳光与阴影中游走着,也让她显得捉摸不定。 

崇轩忽然转身,缓慢地向山下走去。他的身影为君山的绿色沾染,显得那么落寞。 

丹真的心禁不住又是一动,身为女活佛,本不应该心动的,那么这惘然的失落又是什么呢? 

女活佛,应该是永远是不能亲近的飘然白衣,永远淡淡悠远的慈悲眼神,永远枯寂无波的向道佛心。这一切不是很好么,那如今,她为什么要有惘然,有失落呢?她那从九岁起,就能与诸天神佛对话的心灵,难道如今竟也有了杂质,有了牵挂?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眼前这个人?这个双手沾满血腥的魔教教主? 

丹真目中神光离合,久久不能出言。她一咬牙,突然道:“噶举圣典中有一个传说,四百年后,灭世魔劫到来。大难一至,魔君临凡,佛法湮灭,生灵涂炭。唯有一个人,才能拯救整个世界的命运,也就是万民信奉的三界救主。此后四百年间发生的一切,果然与预言吻合。藏边开始动荡不休,西方曼荼罗教大肆入侵,藏密诸派内讧不断,佛法日渐衰微。我们香巴派不像别的宗派那样,屈从于曼荼罗教淫威,苟延存活,而是一直在四方寻找这唯一能克制魔劫的“救主”。三十年前,香巴全派被灭,我们却无时无刻放弃了寻找这个救主信念。四百年来,找出救主,重兴佛法,便是香巴每个弟子,包括我这个空行母唯一活着的理由!现在,我找到了!” 

崇轩住步,沉吟道:“他就在华音阁中?” 

丹真缓缓点头:“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罢了。此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会守护着他,等待他的觉醒。所以,我也会悉心帮助华音阁,因为,神的意愿,不是凡人应该抗拒的。” 

崇轩道:“这此剿杀我的行动,就是他策划的?” 

丹真摇头道:“不是,策划这次行动的,是华音阁的主人。” 

崇轩皱眉道:“华音阁没有阁主。” 

丹真道:“是,自十年前阁主暴毙后,华音阁一直没有另立新主。而东天步剑尘已居摄华音阁主之位十年。我要守护的人,则是步剑尘的属下。” 

崇轩颔首,道:“我若是要你带我去见步剑尘,你想必不愿意,但若是我自行找出他来,你是否可以不管呢?” 

丹真沉默着,缓缓道:“我并不想向你出手……” 

崇轩微微一笑,道:“君山虽然不大,但处于洞庭之中,四面可藏身的地方很少。若是离得太远,又没有很好的传讯方法,很难控制整个局面。所以,这个策划之人,藏的必定不会太远。” 

他向四面环顾了一下,道:“我若是想监控敌人,必定要找一个能看到他的地方,但青神庙已经在君山最高顶了,那么我会找什么地方呢?” 

他的目光再度落到丹真的身上:“何况像他这样的人,必定喜欢获取第一手的资料,绝不愿意中间隔着太多环节,因此,极有可能,他跟你是直接联络的。” 

一丝笑容慢慢爬上他的脸颊:“虽然很难置信,但综合这种种因素,唯一可能的藏身之处,就只有这青神庙了。我一直在想,你是怎么躲过我的耳目,将消息传递给他的,但现在我想出来了,因为你只是说大声一点,他就听到了。是不是?” 

他的手忽然抬起,并没有任何朕兆,客房的墙猛地被他轰出一个大洞,露出了青神庙的后花园来。崇轩一字字地道:“他已料定我们没有闲情逸致四处赏玩,因此,就躲在了我们卧榻之侧,而且,就算我要到这花园中来,想必你也会阻拦的!” 

后花园中很空,稀疏的并没有多少草木,深秋的梅树并不怎么好看,老干虬屈,就如一位老人一般。树下是一张石几,上面早生满了厚厚的青苔,青苔上面,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碗,盛满了清水。 

黑色大氅,仿佛乌云一般,停在水边,炽烈地烧烤着人的视线。这沉寂之极的黑色,穿在他身上,竟然宛如烈焰一般跃动着。 

他的年纪不到四旬,棕色的长发微微束于脑后,长眉清眸,容貌相当俊雅。然而他眉心处却有着几道极深的皱纹,透出一丝凄苦之色。神色淡然,却自有一种掩不住的威严,目光如剪冰裁玉,冰冷到了极点。 

隔着空墙,崇轩的声音缓缓传来:“早闻华音阁步先生的盛名,今日一见,风采还盛江湖传言。” 

那人淡淡一笑,眉间的凄苦之容却更是深厚:“叫我步剑尘就是了,不用称先生。” 

崇轩道:“华音阁不问江湖事久矣,又何必自污?” 

步剑尘手指轻轻拂动着碗沿:“问鼎天下,人之共欲。而华音阁自问名声不在少林武当之下,天罗教应该先来找敝阁才是。” 

崇轩微微一笑,他举步向花园走去:“风来吹花,便是花来顾风,风花无尽,只不过其中多了我们这些俗人而已。” 

他静立梅树之下,仰头叹道:“可惜来的早了,梅还未开,东风先冷。” 

步剑尘手指猝然停住,刀锋一般的目光已然抬起,凿在崇轩的脸上:“教主既然料事如神,将老朽的谋划全都看得一清二楚,那就请猜一下,我为何要自露短处,让你找到这里来呢?” 

崇轩手拂着那青翠的梅叶,道:“先是玄通之阵,后是无心之人,再请蛊母,步先生已逆知我所能仰仗的,就是丹真与秘魔之影而已。先将我斩伤,再将我这两大法宝封住,无非是想探我的底细。” 

步剑尘道:“不错!天罗教重出江湖,一时声势无俩,但你身为教主,却从来没出过手,更绝没有人知道你的底细,但天罗教上下却对你都极为敬服。”他的目光锐利起来:“崇轩,天罗教最神秘的是你,最可怕的也是你!不弄清你的底细,华音阁绝不敢盲动。” 

“江湖人士,最可仰仗的就是武功,这个玄通青造之阵的杀局,就是将你手中所有的王牌破掉,逼你施展武功,而且是最强的武功!” 

“但我仍然低估了你,没想到你有这种大异常理的传讯方法,也没想到你竟然可以这么迅捷地将信息传到峨嵋,召来远在千里的李清愁!” 

崇轩淡淡道:“钟成子本就是机关高手,这些都是他最擅长的技艺。” 

步剑尘缓缓点头:“所以我才明白,对于你,什么手段伎俩都是无用的,所以我才用了最简单、最直接的手法——将你引过来,面对面地决战!若是你还有办法不出手,我佩服你!” 

随着他这句话,杀气猛然散下,正午的阳光,陡然森寒起来! 

杀气并不是从步剑尘身上发出的,而是隔着虬健的梅树,度空而来。 

波旬引君山之力逼迫出的杀气,固然霸绝狂怒,无人能抗,但却绝比不上此人,因为他的杀气中,透出了无与伦比的自信。这杀气仿佛与生俱来的一般,已与他的生命,他的灵魂固为一体,迸发出神明一样的力量。因此,杀气中透露出的王者气象,是波旬无论如何都比拟不了的。 

崇轩的眉头骤然缩紧,然后缓缓放开,他的瞳孔在急速地闪变着,想要看清楚这杀气! 

步剑尘嘴角孕起一丝微笑,他看着这杀气,仿佛看到自己最满意的作品一般。只因他知道,在这杀气面前,绝没有任何人还能藏私! 

他慢慢道:“传说天罗宝藏中藏着天罗教的秘宝血鹰衣,传说能发出鬼神震惊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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