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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放下书。
“真的要去?”我看看她。
“真的真的!”一见我有答应的趋势,她连忙乖巧的点头不已。
“随便你。不过我也不确定那种东西究竟还在不在了。找找看吧。”我站起身来走了出去,她兴冲冲的跟在了身后。
虽然海格里斯仍旧保持着记忆中的原貌,不过也很有可能会是那之后卫风特地重建过的,就算我仍然记得,也不代表一定找的到。
穿过重重回廊,到达最里面的院子,追寻着记忆中的路径,来到最深处的被树阴和藤萝埋去了大半的一座亭子。这房子时常会给我许多的惊异,毕竟很少有见过那么久以前的东西还能保存的和原来一模一样的,不光是布局,是那么建筑中的每一块浮雕,每一副壁画都毫无差别,甚至就连花草的位置都是如此。就像这做亭子,那柱子上的浮雕仍旧是那样的模糊不清,底处还长着绿色的青苔。从左手边数起的第3块浮雕的砖上,奔向海神海拉的风神艾拉迷下半身依旧是破损的。看到这些,我不禁有些迷惑了。
“爸爸?地牢呢?地牢呢?”见我呆立着不动,海灵有些性急的扯着我的衣服。
“到了。”我回过神来,蹲下身子,将手按在那块破碎的浮雕上,按了下去。喀哒一声,亭子中间的地面慢慢的陷下去一块,露出一列石阶来。
“咦?”海灵好奇的瞪大了眼睛。
真的还在?!
“那个……爸爸……可以下去么?”海灵跃跃欲试,可是从地底楼梯处吹出来的带着冰冷寒气和微弱的血腥气又让她止步不前。
寒气是正常的,毕竟这下面连接的是一个水牢。这下面有一个连到海边的水道,非常的狭窄,就算是海灵这样的孩子都不能顺利通过,每逢涨潮的时候,从海边涌上来的海水就会将牢房淹没大半,这样,囚禁在牢房里的囚犯就会被海水淹没到将近脖子的地方。因为几乎每天都会有涨潮,所以牢房里终年潮湿寒冷,就算是盛夏下去也是非常的难受的,一般普通的囚犯不会被关在这个地方,只用会被关进地下室的囚室里。会被关进这里的人,除非是有深仇大恨,或者是那时最不能容忍的叛徒之类。
“怕了?”我回头看看她。
“才没有类!”她下意识的挺起了胸膛,不服输的看着我,“有什么好怕的!”说着,她就大踏步的走了下去,却仍就被我注意到了她那握紧的小拳头。
“当心点。”我暗笑,拉住她,走到了她身前,“路很滑。”
虽然阴暗,但是隔几个台阶就会有一个火把,并且在那火光减弱到无法看清的时候就会适时的出现下一个。所有的火把都是点燃的。
果然还在用啊……
我暗想,而且看即使是这样潮湿的地方在台阶上也并没有长上青苔的状况来看,应该是有人经常清扫的缘故,这是为了防止下来的人不小心滑倒,也就是说,里面,应该还关着什么人吧。
海灵亦步亦趋的跟着我,手还死死的抓者我的衣角。
火把有时会发出噼啵的响声,那时,我身后的气息就会明显的僵硬一下。我暗笑,到底还是小孩子,这样的地方,哪里是她能够忍受的。
“囚室……应该是在最下面吧。”我想了想,自言自语到,转头看着紧张不已的小丫头,“怎样?还要继续下去吗?”
“当然!”虽然已经被阴森的气氛给吓到,可她还是嘴硬的说到。
“随便你吧。不过接下来看到的东西可能会让你做好几天噩梦哦!”在这个地方,在怎么恐怖的东西都不希奇了。
“会有奇怪的刑具吗?”她有些好奇的问。
“这里是地牢。当然有了。”我有些奇怪的看着她,“你就是为了看这种东西才下来的吗?”
“人家很好奇书里写的是不是真的吗?不过……铁Chu女那种东西,真的有吗?”她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我。
“有啊。”我点头,“我记得以前这里就有一个吧。”
“真的?!”她惊叫,“可是书上说,被那么多针刺到身体里,人却不会马上死掉,有的人还要这样挣扎好几天才会死呢。真的吗?”
“那种东西都是精通人体构造的人特地造出来的,所有的细针都避开了人体的要害,还有主要的血管,上面还涂上了会使人保持清醒的药物,就是为了要你在剧痛中仍能清晰的感受自己的鲜血一点一点的流失,慢慢的走向死亡。”
“天啊……那么这个施刑一定是恨死了那个受刑的家伙了。”她缩了缩脖子。
“倒不是一定因为仇恨。人的心理有的时候是很奇怪的。铁Chu女也不算什么,真的要说是酷刑,还有很多种呢。那些东西,你还是不看到的好。当年我看到看到在战场上对那些叛逆者所施行的刑罚,可是真的会让你看了连隔夜的东西都吐出来的。”想起记忆里那些画面,我仍旧不由自主的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抓的我的的手的海灵的手突然收紧了,纤细的手指紧扣进我的手腕。回头,看见昏暗的火光下她完全惨白了的脸。嘴巴恐惧的大张着,身子 不可扼制的颤抖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我看见了那个被锁在最深处的囚室里的犯人,诧异的张大了眼睛,随后叹了口气,用手捂上了海灵的眼睛。
“都说了这样的景象不适合你的。乖,回去吧。”我温和的说到。
那被我捂上了眼睛的小脑袋僵硬的点了点头。
囚室里的人,即使我看来也是凄惨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被铁镣铐穿过手腕吊在墙上的手臂,上面的肌肉已经被剔去,露出了森森白骨。锁骨处穿过两个铁环,上面连接着的铁链的末端是两个悬空的铁球,拉扯着铁环。
身躯上满是伤痕,皮肉翻卷着,里面隐约可见蛆虫爬动着。膝盖以下的部分已经被锯掉。从焦黑的断裂处来看,应该是用燃烧的火把灼烧过的缘故,虽然起到了止血的作用,可是……
一头脏乱的看不出颜色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的脸孔,看不清楚他的脸是什么样子,可是,那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跟以前一样,这里的气氛让我感觉非常的不舒服。我揽着海灵的肩膀,转身带他离开。
喀啦。
身后铁链发出了声响。被这声响吸引,我情不自禁的回了头。
那受刑人似乎恢复了神志,微微抬起了头。被头发遮盖了大半的脸孔,即使抬了起来,被烙铁烙的面目全非的脸已无法辨认其五官了。
受刑人原本空茫的神志略微的清醒后看到来人,以为是又一番酷刑的开始。可是,在微弱的火光下,眼前的那容貌逐渐在脑海中清晰起来的时候,心狂跳了起来。
“……西……”在发觉那人准备要转身离开时,他努力的想要叫出那个名字,可是已经疲惫到极点的身体连那样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不要走!回头再让我看你一眼!让我在死前再多看你一眼吧!
受刑人在心底拼命的企求到。
原本打算抬起的脚步不知为什么停了下来,我不由自主的再次回头,对上了那双燃烧着的眼睛,绿色的眼瞳。
心,被拧紧了。
“你……”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即使脸孔毁了,我还是认的出这样眼睛。那无数次对我深情凝视的绿色眼睛,此刻正与那时一样燃烧着绿色的火焰。
“奥塞……”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这个名字。
不!的
我听见自己的心在哀号,头脑中一片空白,大步上前想要辨认个究竟,颤抖着捧起那张脸孔。视线在慌乱的扫视着他的身体的时候扫过他的锁骨下方。记忆中,奥塞的左锁骨下方有一块红色的菱形胎记,而在这人极少没有被破坏殆尽的肌肤上并没有这块红色胎记。
不是他……
是啊,那个人已经死了啊……为什么我就是不能相信这一点呢。可如果他不是奥塞,那他是谁呢?这双眼睛……
“艾尔?”我叫到。
他的嘴巴无力的张了张,算是认同了我的话。
“见鬼!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心痛的叫到。
“……起……”他似乎想说什么,可是脖颈处的伤痕显示他的声带已经被割伤,只能发出几个不完全的音。
“不用勉强没关系。我能读你的唇语。”我连忙制止他浪费体力,提示到。
他的嘴唇微弱的颤动着,我需要费大的力气才能分辨那些是他无力痛楚的颤抖,那些是他的话语。
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我碰住他的脸,很小心的不会弄痛他的伤口,虽然在他几乎找不到一片完整的脸上是非常困难的,可是至少这样可以让他省点力气。
是我……命令卡尔……推……
他的话语断断续续,可是光是这几个字,已经足够让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心抽了一下。
“为什么?”我平静的问他。
想要……你……想要得到你……得不到……你走了……和……他……见不到了…………在海上的话……可以经常经过……见到你……
想要留住我,即使无法完整,也想让我长眠在你日日经过的海道上吗?
“傻孩子……”除了叹气,我还能做什么呢?
母亲她……无辜的……求你……茉莉……
“我知道了。我会去找到她们的。”如果还活着的话。可是事到如今,我还能怎么说呢?
对不起……
我用食指梳理着他纠结在一起的头发,捡起了放置在一边的尖锐铁刺。
“我原谅你了。”我将他的头埋在怀里,亲吻上他的前额轻轻的说,“所以,可以了。”
手中的铁刺准确的刺进了他的心脏。他微微抽搐了一下,一声不吭的停止了呼吸,嘴角隐约有着笑意。
胸口的衣料被温热的液体逐渐浸透,知道怀中的身体完全的冰冷我才放开他。
转身,看着早已呆在那里的海灵,我微微一笑,“久等了。我们走吧。”
说着将手伸给她,她却瑟缩着退了一步。我一楞,低头看见了手上沾染的鲜红色。
“抱歉。”我歉意的笑了笑,抬步走了出去。不久,后面的脚步声踏踏的响起,她总算跟了上来。
离开了地牢的阴冷潮湿,地面上的阳光简直温暖的刺眼,抬了抬头,那太阳光强烈的简直要爆炸开来一样。
抿了抿嘴唇。等海灵从地道口出来,我将门入口重新关上,向平常所居住的庭院走去。
z44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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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0 2006…09…15 16:49
第 45 章
“天啊!大人!您受伤了吗?”看见我胸口的鲜红,卡珊大惊失色,脸色惨白的奔了过来。
“我没事。他呢?”我问。
“卫主和杜卡大人他们在书房里。您……真的没事吗?”卡珊难掩担忧的看着我。
“我像有事的样子吗?”我没有再看她,径自向书房走去。
“大人……”卡珊想要唤住他。至少,也请换件衣服吧。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了,可是那样可怕的脸色,多少年没有见过了。那蓝色眼睛里翻滚着的愤怒的烈焰,几乎将那眼睛烧成了青色。而那诡异的看不出任何感情的脸孔配合着那青白的面色,还有那染满鲜血的白色长袍,让他在此刻看来竟然有一种血腥的美丽。
“到底,出来什么事?”卡珊问跟在主人身后出现的同样脸色有异的少女。
“爸爸他……把地牢里的那个人杀了……”少女在她从未出现过的严厉目光下瑟缩着说到。
“好可怕……真的好可怕!”海灵终于忍耐不住的哭了出来。到底还是个孩子,看到那样的场景,就算是大人也未必忍受的了的。
“杀了……谁?主人把谁杀了?”少女模糊不清的表述让卡珊更加心急。
“不知道啦!我哪里知道!”少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真是……”看见问不出什么来,卡珊连忙向书房方向赶去。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不告诉他,真的可以吗?”飞安拢了拢一头乌黑长发,妩媚万分的说道。
“他不在乎前世的事,而那些对他来说也未必是好的记忆,不说也没什么错吧。毕竟那是本人的意志为先才对。”杜卡意有所指的瞟了眼卫风,卫风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眼睛。
“反正他这一世也爱上你啦!你们的羁绊还不是一般的深咧!这样不就可以了吗?前世那种东西,无聊的很。”帝安也赞同到。
古烙低沉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