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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身体抽动了一下。似乎所有的力气都流光了,连大声呻吟的力气也不在了。
“这个美丽的锁骨,让我们来给他装饰一下好不好?”他低下头,撕开血迹斑斑的衬衫,亲吻着我的锁骨说道。
我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的意识游历到身体之外,这样可以不那么痛了。即使如此,疼痛,无法言欲的剧痛,还是席卷了我的意识。
谁来……救救我……
即使心中这样期盼着,期盼着自己的骑士突然出现的解救,可是那终究只是童话而已,我比谁都清楚那样不切实际的幻想只会给自己带来更深的绝望。可是即使如此,仍然想要期盼,想要逃避这种痛苦。
逃出去,我要逃出去,逃开这个痛苦的身体……
昏暗的屋子,弥漫着的浓重的血腥味,一切的一切,让还没有来得及踏进这个屋子的那个男人禁不住的发抖。
“不要来晚了,求求你,请不要告诉我我已经来晚了啊……”
随后进入眼帘的,是那个被钉在墙上的血人。四根长长的铁签,分别钉入那人的四肢,红色将那一面墙都给染的班驳。两个悬挂在天花板上的大铁勾,穿过了他的锁骨。赤裸着的上身,已经没有一快看的出原来的肌肤的颜色了。红,入眼的只有一片的红。
他看的腿都软了,脚步重的抬不起来。怎么能这样……他们怎么能这样?男人在心中哀号着,喉咙却干涩的发不出一点声音。在走到他的身边的时候,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使自己没有倒跪倒在地上。颤抖着,伸出手探着那人的鼻息。
还好……还好……
“对不起,舅舅。我来晚了。”少年哽咽着说。
“还呆在那里赶什么?!快点!快点把他放下来!”少年朝着身后的侍从大吼。
“小心一点!”看着随从想要拔下钉住公爵手脚的铁签,他着急的叫到,小心翼翼的用绷带包住又开始流血的伤口。
“舅舅……”他心疼的抚过克巴特惨白如死灰般的脸孔,看着他在刚才的动作中仍然毫无反应的面庞,他说,“已经没事了,您已经安全了。”
舒服的味道……不是地下室那种寒冷潮湿,混合着血腥味的那种,而是暖洋洋的,让人整个都会放松下来的那种。
努力的撑开沉重的眼皮,这种舒服的感觉,连那些痛楚的感觉都似乎被驱离了。
得救了吧……
感觉到嘴唇上的轻触,温暖濡湿的感觉,舌尖描绘着我的唇型,十分小心翼翼的害怕伤到我似的。那样温柔的吻,更舒服的让我不想张开眼睛来。
“快点醒来吧……醒来好不好?求求你了,快点张开眼睛看看我吧!你看,一切已经如你所见的成功了。一切都是你的功劳哦!你难道不想看看吗?”沙哑低沉的声音,沉痛的在我耳边低喃着。
这个声音……好象是奥塞斯吧?应该是他,可是,他的声音怎么会变的那么难听?像鸭子一样,“嘎嘎”的,吵死了!
很想挥挥手让他走开,可是始终没有力气举起来。皱了皱眉头表示不满。
“席德?”他轻轻的呼唤着。“你醒了对不对?”
“你醒了是吗!?我看到你的眼皮在动!你醒了对吗?快点张开眼睛啊!”身体被猛力的摇晃着。好痛!我是伤患呐!拜托一点好不好!
“你干什么!快点放手啊!他受了伤唉!”一阵尖叫传来,身体平静下来。
“拜托你理智一点好不好!”希蒂拉的声音。
“可是刚才我看到他的眼皮在动……”
“那你也不能这么粗鲁啊!”我能想象此刻这个女人一定是插着腰指着奥塞的鼻子大骂的样子,她要是想要护起人来是很恐怖的。
“可是你还要我怎样!已经5天了!他都没有张开过眼睛啊!”他失控的喊到。
5天了?难怪啊!
“那你就在外面呆着去~!要是再让我看到你这样,我就把你赶出去!”她毫不相让的回击到。
“吵死了……该出去的人是你们两个才对!”
我大吼到。虽说是大吼,可是声音还是像蚊子叮一样轻的几乎听不见。
“席德?”耳边响起奥塞斯不确定的声音。还好,看来还是有人听见了。
死撑开眼皮,看到那张几乎要贴到我脸上的脸时,还真吓了我一大跳。这个真的是那个男人吗?凌乱的头发,一脸的胡子茬,脸的部分都深陷了下去。
“你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我说到。却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难听死了,刚才我还在想他的声音怎么变成了那样,自己的却也不比他好到哪里去。
“你醒了?!”他欣喜若狂的大叫到,再一次企图震破我的耳膜。
“是啊,再不醒的话,我真的要被你们的噪音吵死了。”我笑了笑,不过不知他能否看的出来。
“啊~啊~太好了。”他低下头,贴着我的脸,双手伸到我背后搂着我。脸上湿漉漉的感觉,他哭了吗?
“我去通知大家!”希蒂拉跳着跑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你是我的王子哦!”我伸出手,覆在他的脸上。
“什么?”他抬起头,红红的眼睛,湿漉漉的鼻子……好可爱~~我差点就要笑出来。
“你像个解救公主的王子啊!我一直在苦恼要怎么才能逃出去,你就来救我了”
他沉默了一下。
“不是我。”他说。
“什么?”我疑惑。
“把你救出来的人,不是我,是恩多加。”他转过了头,不再看我的眼睛。
恩多加?
看着他刻意避开我的表情,很在意吧?不能亲自找到我。
“那么你仍然是我的王子,把睡美人从长眠中唤醒的王子。”我将他的脸转过来,让他看着我,用力的拉下他的头,给了他一个吻。
“席德……对不起……你一直在等我吧……”他喃喃的说。
“可是我还是等来了,第一个看到的人,不就是你吗?没有必要再为这种东西自责了,要是因为这样就让你受挫了的话,那个让我着迷的男人可就不在了哦。”
他叹了口气,看着我。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并不是很难受。”有了上次那个剑伤的遭遇,对于这个多少也有了些免疫。这还要感谢这个身体,对于疼痛似乎比较迟钝,而恢复力却是一流的怪异的体质。
“我还是不应该离开你身边的。”他后悔的说到。
“你又来了。”我不满的捂住了他的嘴,“说这种话根本没有什么意义。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对了,迪落他们找到了吗?”
“已经收押在牢里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冰冷。
可怜的人,相信他们一定不比我好过吧?
“一网打尽?”
“恩。”他点点头。
“那就好。”我舒了口起,闭上眼睛。
“席德?”他叫到。
“我想在睡一回。”我张开眼睛,对他宽慰的一笑,“最近大概我会睡的比较多。放心吧,没事的。”
“睡吧。”他说,“我在你身边。”他把被子拉到我的胸口。
沉沉的进入了梦境。好安心的感觉……
所受的都是一些外伤,所以在实际上还是很幸运的。这期间仍然是不间断的处理着残留的事务。
这下子对于杜拉尔克残党的追击可谓是震惊了全国,谁也没想到老宰相竟然会是那个家族的人,当初被上一代的男爵收养,因为受恩于杜拉尔克家族的缘故。站在老头那边的人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被株连无数,顶着篡位的罪名再怎么辩驳不知情也无济于事。所有在那个名单上的人都被一一打尽,可以说不会再有后顾之忧了。
“大人,请无论如何不能再让杜拉尔克的家族血脉再残存下去了。”新任的临时宰相鲁宾声色俱厉的说到。议事厅里的其他的议员也表示赞同的纷纷附和着。
“那两位毕竟是王子,可以网开一面吧。”伊恩说到。
“可是勋爵大人,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后难保不会对王室有憎恨之心。”另一位议员坚持到。
“那可是王室的顺位第一和第二的继承人啊!”罗斯麦尔议员犹豫的说到,“这可是直系唯一的血统!应该可以例外吧?”
“没错!”
“绝对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的确是这样!”
“……”
大家唧唧呱呱的议论着,一致要求将两位王子的继承权废除然后软禁起来。我冷冷的瞟着这群人,他们就这么想将克巴特王朝改名换姓吗?一旦恩多加和安里失去了继承权之后,王位的继承权首先就是我的了,可是,谁都知道我无意于王位,那么只有到旁系里去寻找了。可惜的是,旁系的都只是一些不成器的东西,要是把帝国交到这些人手里还不如直接到国外找个优秀的君主把帝国直接送给他算了。
“不要再吵了,还是听听公爵大人的意思吧。”鲁宾挥挥手,把实现转向我。看他的眼色,是认定了我会赞同这个建议了吧?
女王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出席这次的会议,而把这个决定权全权叫到了克巴特的手上,摆明了就是要看他的意思了。
“安里王子就由我来监护吧,他还是个孩子,杜拉尔克对于他的影响还是有足够的时间去抹平的。”我平淡的说。
“那么恩多加呢?”他追问到,对我没有提及恩多加的处置很是着急。
“请称呼他为王子殿下。”我冷冷的扫过一眼,“以你的身份是没有资格直呼第一王位继承人的资格的!”还只不过是代理宰相就这么不知轻重,这个人看来不行。
“可是……”他还想争辩,“那也不过是罪臣之子,已经丧失了继承资格的了!”
“我不记得陛下或是公爵大人有发表过这样的声明。您是从哪里的来的这个消息?”伊恩在一旁讽刺的笑问到。
“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我想大家都只不过是在等待陛下的最后声明了。”鲁文斯沉声说。
“我想不会有什么声明。”我微微一笑,一遇惊天下,“我不认为现在的王室中还有什么人比恩多加更加时候这个王位的继承了。”
“请问您这是什么意思?那可是杜拉尔克家族的孩子啊!”一位老臣大惊道。
“请问公爵大人,这是女王陛下的意思呢,还是您个人的意思?”鲁文斯严肃的问。
“当然是我们两个人的意思。”
“可是这样您如何能对帝国的人民解释?难道就因为拥有王室的血统就可以幸免吗?他是……”
“恩多加是我的孩子。”我平静的打断了他的话。
“就算是您的孩子那也不能……什么?!”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下子目瞪口呆了。“您说王子殿下是您的孩子?!”
“难道您和陛下?……”鲁宾颤声说到。
“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我不悦的打断了他的令人不快的猜测,“恩多加并不是女王陛下亲生的孩子。”
“我想您有必要为我们好好的解释一下这个问题。”一位议员说到,“若我没有记错的话,15年前陛下的确怀了生孕。”
“同感。”伊恩支起下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她也是生下了孩子没错,恩多加是在那个婴儿出生后的一个月出世的。不同的是当时我本人并不知道此事,那个女人背着我是生下我的孩子,却在孩子出生后没多久就死于产后虚弱。孩子的|乳母原本想把孩子交给我,可是当时我正征战于克多加达,,于是就暂时的抚养了孩子。那一年王都流行黑死,各位想必都还记得吧?”周围的人都一脸回想的神色,“当年刚出生不到半年的王子很不幸的染上了黑死病不治身亡,女王陛下丧失了有生以来的第一个孩子,悲痛难当,在一次偶然下得知了那个孩子的存在,就叫人抱了来。”我停顿了一下,环视了一下周围,继续说到,“当时那个孩子和刚刚逝去的真正的大王子比起来,除了刚弱小以外,非常的相似。陛下就将那个孩子秘密的接来,当作已故的王子抚养成|人了。”寂寞的女王原本想要一直对克巴特隐瞒这个事实,可是当年克巴特征战而归的时候,看到他逗弄着襁褓总的婴儿时,那种眉宇中的相似之处,是无法掩饰的。知道自己弟弟一直无意与婚姻,以后可能都不会有孩子的她,终于忍不住的告诉了克巴特这个真相。当时克巴特虽然吃惊,但是生性无拘无束的他立刻接受了将这个孩子秘密的过继给姐姐的事实。这样这个秘密也一直没有被揭发开来。
“既然是没有什么杜拉尔克的血液,那个孩子理应没有任何理由为那个家族背上罪名。”我说到,“再说了,那可是我唯一的宝贝儿子,谁要是敢对他不利的话,我是不会放过他的。”我提醒在座的众人不要轻举妄动。
在听完我的叙述之后,大家即使仍有疑惑也不能当场反对了。
“既然如此的话,还请公爵大人给出恩多加王子的出生证明,以便我们确立这个孩子的正式身份才好。”鲁宾不死心的说到。
我眯起眼睛。这算什么?挑逗吗?
“请问代理宰相大人,您收了度克特伯爵多少好处来想办法无论如何要剥夺恩多加的继承权呢?”要是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