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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冀城内以南为名的区域有哪些?”
思量间,冷不防楚华容突然出声问道。
既然对方有求于她,那这四人前来的目的,该是要抓她与对方见面。
而轩辕禛的病症不容他拖延,是以,相见的地点也不会选得太远。
冀城及冀城的周边区域,该是最适宜的选择。
轩辕珏回神,未多加思考,便一一道出所有相关地域,言尽后,轩辕珏皱眉微一思考,复又多言几句:“既然对方已然派出控蛊之人杀人灭口,那便确晓行动失败。”
“如此,即便你一一寻过,得到的也只会是人去楼空的结局。”
话到此处时,轩辕珏微顿片刻,而后在楚华容皱眉的表情中,犀利指出:“从对方能迅速杀人灭口,便能知晓,对方行事缜密,若你想从他所待之地寻出点蛛丝马迹,那也只会徒劳无功。”
本就知晓自己此举多余的楚华容,乍听轩辕珏毫不留情的分析,心中更是气怒一片。
“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耐心等候,费心布局,就值得来一句徒劳无功?!
楚华容脸色沉怒,一片风雨欲来之色。
轩辕珏开口,欲要劝慰,却不想仅是片刻,楚华容便收拾好心中无用情绪,从气怒中回神,冷问一句:“箫音控蛊,是什么东西?”
轩辕珏眉目微挑:“你想学?”
楚华容不齿冷哼,“我不想再遇到这种情况!”
轩辕珏微怔。
岐凌岐飞面面相觑,而后还是岐飞忍不住,出口言道:“王妃,不说这是南楚巫蛊,仅传南楚之民。便仅论这巫蛊之术,它本是极为下作的东西,王妃怎能学习这种东西?”
闻言,楚华容皱眉,看着岐凌岐飞两人不赞同的神色,眉头皱得更深,想了想,她简单解释:“我想害便害人,想救人便救人,与何种手段无干!”
武术,巫蛊,只不过是工具,并无高贵下贱之分。
用于害人,亦或是用于救人,只看她怎么想,只看她怎么做。
如今在快套出话的瞬间,却被人打搅好事,是谁都会不爽!
而失败缘由……
楚华容眉宇闪过坚定的神采,从哪里失败,就从哪里攻克!她不会放任自己在同一个地方栽倒两次!
轩辕珏眉目微沉,幽邃的凤眸看着楚华容冷然坚定的表情,若有所思。
未能准确理解楚华容意思的岐飞,还欲说些劝告之语,冷不防一道轻音打断了他,“既然王妃想学,岐飞你去通知南楚太子,便说本王有事相商。”
“主子?!”岐飞惊言论。
“岐飞!”未待轩辕珏沉眉发话,岐凌便低声斥责了岐飞一句:“主子自由安排,你干干脆脆听令行事就好!”
岐飞禁言,心中确是当真委屈,他真是为王妃着想。
学蛊之人,多不为天下人认可。即便他们已然知晓王妃并不如传闻所言那般废物,但也仅是他们知晓。
主子特意命小城替王妃正名,便是为了令王妃出嫁之日得到百姓祝福,不被天下百姓嗤笑王妃配不上主子,不让王妃因天下言论而伤怀,而如今,主子不仅认同王妃的主张,更是出手相帮……
如此一来,他们先前所作所为便都付诸东流……
心里不情愿,岐飞的表情,亦是不愉。
索性知晓岐飞性子,能够猜出他此番犹豫是为着楚华容着想,是以,轩辕珏并未出言责备,转而细说了句:“若想攻克一物,必要亲身所学方能有所大成。惧于其名而退却,那么弱项永远不会剔除。”
“若无应对之法,方才情形,可一,便可再二,再三。如斯下去,只会困步不前。”
若是方才他们之间有人懂得蛊毒应对之法,那黑衣人又何至于惨死?
他们又何至于不能顺利套话?
一切缘由,不过是对方强而己方弱。
现如今,便是容儿不出言想学,他也会出手寻找奇能异士,以便下次出此状况,能够及时应对,占遇上风。
答应容儿,不过是顺水推舟,赢她欢心而已……
只不若应是如此应了,但……
狭长幽邃的凤眸闪过不解,轩辕珏轻言问道:“容儿对幕后之人,可有怀疑人选?”
她不是惹事之人,而从她布局狩猎一事来看,明显能猜出是有人在针对她。而那莫名之人,却能召唤南楚控蛊高手为其奔命。
轩辕珏眸光沉如黑墨,在楚华容的挑眉注目下,继续言道:“南楚地处偏远,于皇朝之距更是跋山涉水,若非大事,南楚百姓鲜少出入皇朝之境。而蛊毒秘术是南楚镇国之宝,非南楚之民,难以研习。”
“而今,却有人在皇朝地域内用此秘术,其主人,不说是南楚之人,也必是于南楚所交流之人。”
楚华容挑眉,“继续。”
“皇朝与各国交流甚严,除却几位朝中使节阁士有权交流之外,便只有几位皇子及一品官员能与之有所接触……”
闻言,楚华容一怔,旋即勾唇,“若真是这样,到真能排除多人。”
幕后之人只针对她,那合该是于前身有所交集之人。
前身一恋慕轩辕禛,仅会追逐着轩辕禛的脚步。那么,前身出入的场所,认识的人,多半与轩辕禛有所交集。
轩辕禛作为皇子出入的场所,同时能令多位女人同时存在的,多是少男少女风花雪月,吟咏风歌的娱乐之地。
如此,使节阁士可掠过。
一品官员亦可无视。
那么,剩下的便是……
楚华容皱眉,她怀疑过轩辕禛,但那日轩辕禛针对前身,明显是为了博陆雨笙一笑;而后的见面,他对她也仅有厌恶,她全然感觉不到他的杀意,一丝一毫皆无。
而轩辕祺,纯粹是个未成熟的少年,初次见面,该是他第一个对她伸出援手,而后他对她的善意,她也不会感受不出。
至于那二皇子轩辕邪,仅是见过两面,他对她的恨意显著,若说可疑之人,他绝对在内……
余下的几位未曾见过面的皇子……
楚华容皱眉凝思。
半晌,她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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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1 她更重要
“轩辕邪?”
楚华容皱眉自言自语。若照情感动机来说,便属他最有可能了。但是,杀人动机呢?
平复了腹中翻滚而起的呕吐感,硬着头皮重新进屋的楚华扬一入屋,听到的就是这样一句呢喃,不由驳道:“该不是他。”
楚华容挑眉看他。
楚华扬克制自己不要去看地上的一团血泥,忍着空中的铁锈味,逐字说到:“二皇子与四皇子,一向不合。两位皇子,甚少私下交流。”
楚华容一怔。
如是说来,只追逐四皇子的前身,便少有机会与轩辕邪有所交集。只不若,既是如此,那轩辕邪的恨意从何而来?
又是一团乱!
楚华容忍不住低咒一声,尔后看向轩辕珏,又朝着地上及院外的方向看了眼。
原还在诧异于楚华容猜测的轩辕珏,即刻会意,转眸吩咐道:“岐凌,你带人把尸体送走;岐飞,你带人收拾地上的狼藉。”
岐凌岐飞一声。
一片妖红血水,一屋铁锈之气。
一群精干的黑衣隐卫从四面八方冒出,俯在地上,利落地清理着屋中狼藉。
楚华容三人行至屋外,坐在院内的石桌上等候。
月色暗淡。
在黑衣隐卫擦洗的间隙,楚华容看了眼身侧的轩辕珏,出声言道:“今晚的事,谢了。”
“应该的。”轩辕珏抿唇回道。
坐于轩辕珏对面的楚华扬,无精打采。
能与轩辕珏近身而坐,本是一大幸事。只不若此刻时机不对,是以,楚华扬表情恹恹,温润的脸上,一团郁气环绕。
在听闻轩辕珏的回答后,楚华扬愣了一下,为他话里的责任的意味。
“王爷?”
楚华扬愣住。
这一愣之下,关乎今晚的所有异常,方才涌入脑海。
听言呼唤,轩辕珏侧首,“如何?”
楚华扬稍稍犹豫了下,终是选择出口发问:“王爷今晚,可是特意为容儿而来?”
时间点,不早不晚,正好碰上刺客来袭,正好撞上爹无理阻拦,正好替他们解围……
这一切,绝不能用巧合解释。
似没料到楚华扬问得如此直接,轩辕珏眉目微闪,在看了眼道谢过后便只专注于隐卫行走步伐的楚华容,眼神微暗。
“王爷?”
楚华扬出声,召回轩辕珏游弋的神思。
“这是本王与容儿的约定。”轩辕珏回神,简单解释。
他与容儿的约定,若是楚华扬知晓,便不会这样问。若是不知晓,又时已过多日,如此,只能说明容儿不欲告诉他……
轩辕珏眉目微敛,在楚华扬欲要开口细问时,先他一步开口,避实就虚道:“本王不会伤及容儿,楚少爷尽可放心。”
一句话,将楚华扬余下的困惑堵回了肚里。
楚华扬微怔后,转眸看了眼未曾与他说过此事的楚华容,后者感受到他的注目,抬眸相对,冷锐的眼底,一片漠然之色。
楚华扬眸色一暗,收回视线,垂眸不语。
连如此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诉他,是因为,她对他,全然失望?
冷风夜拂。
时光逝去。
不多时,岐凌岐飞来报,任务已完成。轩辕珏点头,勿需看天色,直接起身告辞。
楚华容颔首,微思之后,皱眉说道:“那些守在相府出入门口的人,先别撤。”
“自该如此。”轩辕珏说道。
那些隐卫,本就是为保她安全而存在的。不论她是否需要,他们都会存在。
她主动开口索要,只会让隐卫的存在更为光明正大,在她不起疑心的前提下,堂而皇之地保护,从而令他更加心安而已。
不知轩辕珏心中所想,楚华容勾唇笑道:“很好,够干脆。”
轩辕珏一笑。那倾城容颜上的笑意,清清浅浅,却绝对真实。他再次开口,轻声嘱咐:“隐卫的能力毋庸置疑,你安心休息便是。”
楚华容耸肩,目送轩辕珏几人走远之后,方才转身进屋。未踏至房门,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暗沉的呼唤。
“等下……”
楚华容皱眉回头:“怎么?”
“王爷与你关系甚笃。”楚华扬肯定说道。方才王爷对她的态度,分明柔和得不可思议。
闻言,楚华容嘴一抽,旋即冷语:“与其纠结这个,还不如多想想你妹妹到底跟谁有过节!”
照那纸条上说话的语气,对方的身份该是凌驾与前身之上。是单纯的身份地位高,抑或是前身还有另一层为人下属的身份?!
需要厘清的烦恼一箩筐,他却在这里在纠结她跟轩辕珏的关系?!
闻言,楚华扬眉头一皱,看了眼神色不耐的楚华容,眸色微深,尔后,在楚华容入屋关门时,低声说了句:“王爷从来都是谨守礼法之人,一步未曾逾距。”
王爷三岁能诗令人惊叹,而其三岁懂礼,遇人便知谨言慎行一事更是令人啧啧称奇。
而如今,楚华扬声音低沉:“后日即是大婚之期,按照习俗,成婚的两人,本不该在这三日内相见。”
王爷忽如其来已是反常至极,而这忽如其来的时机,更是有违礼数,这……
“依我看来,王爷对你或有不一样的心思。”楚华扬低声说了一句,知晓里方的楚华容听得见,他便也不刻意拔声,轻音下了结论“你小心些。”
方才王爷对她的好感及维护的心思,昭然若揭。若是习惯这样的维护,她或是动心未尝不可能。
屋内的楚华容一怔后,嘴一抽,冷嗤了句:“庸人自扰!”
窗户大开。
透窗而入的冷风,将屋中的铁锈味吹散。
并未影响到人安眠。
话落,楚华容不再听楚华扬余下低言,用隐卫特意留下的温水洗了脚,便褪衣躺到床上,闭目凝思今日一切。
屋外,听到她低斥的楚华扬,眸光微闪。旁观者清,王爷对她的态度,分明不若对一般贵女那般,视若无睹……
说不出自己方才的提醒,是抱着怎样的心思,楚华扬静静站在房门口,吹了一会儿冷风后,方才举步离开华容轩时。
离开时,思及今晚发生的一切,心情灰如暗淡月光,心中想法乱如麻絮。
月光冷照。
空无一人的冀城街道,一辆精致奢华的车马缓缓驶过,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