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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他身侧门板上的楚华容,仿若感觉有股阴风袭来,隐在青色纱衣下的藕臂,寒毛直竖起。
琢磨尽男子语中之意后,楚华容摇头讽刺,“自私的男人!”
“楚华容!”
男子眉目染霜。
“怎么,本小姐哪里说得不对了?”楚华容勾唇反问:“难道你觉得,本小姐该无理取闹,不知死活地求皇上改变旨意,让本小姐嫁与轩辕禛,才是正道?”
男子一怔。
楚华容才不管他如何错楞,顿了顿,继续道:“或者你觉得本小姐比陆雨笙还蠢?连皇命不可违都不懂?”
“你以为轩辕禛那般对本小姐,又有什么资格得到本小姐的死心塌地?”
“你怎么不想想,本小姐不再纠缠轩辕禛,是因为本小姐看破红尘?”
“又或者,是因为本小姐胸怀广阔,成全那对怨偶?”
楚华容的反问,设得精巧,虚抬自己心胸之余,更是诅咒四皇子与陆雨笙有情人终成怨偶。
全然未想过楚华容竟会如此言,男子怔了一下后,堪堪牵起嘴角,嫌弃道:“你……无耻。”
其余一干护卫,看着楚华容的表情,隐隐抽搐。
皇朝之人都知晓,婚约一事,是帝王所指。一番动作,全然与楚家贵女无干。
而现在,那楚华容分明将这赐婚说成了是她好心放手,成全有情人。
这这这……
连那吹箫的南音,指尖的动作都缓慢了下来,更有一度跑音的迹象。
楚华扬轻咳了一声,心中暗笑之余,丝毫不意外锦衣男子会被楚华容说得哑口无言。
两人见的气氛,愈间和睦。非是纯粹的和睦,而是,一种友人间,相互拌嘴,互斗互爱的诡异氛围。
楚华扬却是浑身戒备,只因,他知晓,经过楚华容这一番胡言乱语,男子的戒备已然将至最低。
须臾之后,便是楚华容出手之时!
果真,热风拂过。
男子艰难启语,看着楚华容的眸光,错然夹杂着嫌弃。而他身后的粉衣婢女的心神,亦因着楚华容一番大言不惭的论调,给吸引了过去。
其余一干守卫呆滞之情,更不在话下。
主人失守,属下晃神。
此时不攻击,何时攻击!
只见众人放松警惕间,那轻松靠在门板上的女子,身子陡然直起,形如猎豹,迅如闪电,拳拳劲风,夹杂着无限力量,直击锦衣男子的面容。
只不若,即便他是轩辕邪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她亦要亲自验证,方能相信!
若不是轩辕邪,那么这人就没了她继续关注的价值!
若是,他的一举一动,都将是她所要剖析的!
怔愣,瞪眼,惊讶。
没人想到方才还谈笑风生的人竟会突然出手,没人想到方才还一身轻松的人竟会陡然爆发!
一时间,所有人呆滞,就连紧靠在锦衣男子身后几尺之距的粉衣婢女,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的主子被一拳打倒在地。
错愕,不可置信,在众人脸上轮番上映。
而不可置信的,又岂止众人!
楚华容攻势太快,又全无预兆,等锦衣男子反应过来后,一拳已然招呼上脸庞。
男子迅速斜身一躲,只不若他快,楚华容更快,那劲风凛冽的拳头,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角度,陡然扭转方向,朝男子面容直袭而去。
噗——
空气中,**的摩擦声响起,绝对的力量几乎使得男子面容有片刻的扭曲,待楚华容收手后,男子的面容,简直不能再用阴沉两字形容!
烈日之下。
孤陋小院。
风声鹤唳!
楚华容皱眉,对周围变化暂无所感。
凝神微思方才的触感,拳下的肌肤细腻无痕,绝无黏贴人皮面具的可能性!
那么,他当真不是轩辕邪?!
思及此,楚华容抬眸,看向楚华扬,对着后者摇头,“不是。”
一直无声配合楚华容动作的楚华扬,眉目微沉。
他们两者,如此形似,如此神似,竟不是同一人?!
说不出是狐疑楚华容的结论,抑或是楚华容结论的不可置信,楚华扬转眸看向那阴柔男子。
这一看之下,不由一惊。
只见那脱离楚华容掌控区域的男子,华服锦绣无风飞扬,满头墨发更是张扬起舞。
男子垂眸,白皙到惊人的手指,拂过右颊上必然青紫的淤痕,几番抚弄之下,疼痛之感袭来;心中耻辱,更是深沉如海。
怒意之火,转瞬燎原。男子的声音,不再阴沉,而是绝对的怒意,毁灭万物的暴怒:“楚华容,你放肆!”
随着男子的这一声暴吼,夯墙之外的小蛇,似是感受到真正主人的情绪,随之暴乱起来,嘶嘶乱叫,最大限度地直起无骨的身体,朝天吐芯嘶鸣。
南音神色惊恐,尖声阻止,“主子,不要!”
楚华容与楚华扬面色惊讶,未来得及思考南音脸色为何如此惊恐,接下来的一幕,便足以令他们止住心中困惑,目瞪口呆。
只见小院四方的夯墙,各式各样的小蛇,密密麻麻地游走,一条随着一条,一条叠一条,其速快若闪电,其势猛如初潮。
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最终,轰轰轰轰,一连四声,四面土石夯墙不堪其力,相继倒塌。夯墙之外景色,顿时一览无余。
“这是?”
楚华容与楚华扬震惊。
“主子,快停下!”南音陡然出声,只他口中的主子,恍若未闻,一身怒意火热如天空高阳,毫无顾忌地宣泄这胸中怒意。
嘶嘶嘶嘶——
成千上万条小蛇,从泥土中冒出,从夯墙外游进,更有从那小院的废池里游出,全都朝那男子汇聚。
挨挨挤挤的小蛇,望之惊悚,楚华容眸光瞬然冷凝,隐约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动作可能触及了男子的底线。
楚华容低头暗咒一声,看着那满地游走的万蛇,心中思索逃脱方法之余,亦有一股阴寒之气,从为椎骨升起,并有逐步蔓延全身的迹象。
只不若,这小蛇覆盖面积,以男子为中心,放眼望去,不下百尺之距,此间全无借力之处,若想奔逃而走,势必要在这百尺之间借力踩踏一二。
楚华扬惊寒沉眸,看着渐渐逼近身旁的小蛇,心念电转,忽而凑近楚华容身旁,伸手指向蛇群众一条青黑色的小蛇,低声说道:“我会在那只小蛇身上借力,你随后跟上!”
这意思,竟有为楚华容披荆斩棘之意,更有先行当其踏脚石之意。
“不行!”
楚华容毫不犹豫地拒绝。
她看得清楚,这蛇分明只听这男子召唤。轻易入了蛇群借力,只会丧命蛇口。
楚华扬非她死敌,她绝不会踏着他的尸骨逃离!
“你别固执!”
阴风乍起,群蛇乱舞。
楚华扬的声音,已然急切,话落,也不待楚华容再次反应,脚尖一点,身形陡然拔地而起!
“呵。”
便是此时,暴虐的男子倏然发出一声轻笑,笑意阴若腊月寒风,刺人骨般的寒凉:“碰了本君的身体,谁也、别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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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惊讶一幕
如同众人未想到楚华容会忽然出手一般,楚华容也未想到,这阴柔男子的底线,竟是洁癖!
待男子话音刚落,楚华容嘴一抽,一把扯过已然提起欲硬闯的楚华扬,后者皱眉回头。
楚华容指了指那破院屋顶,“上去!”
楚华扬动作一顿,瞬间反应过来后,也不废话,反手就是一抓,带着楚华容直接跃上房顶,冷着眼俯视着小院的一切。
群蛇漫游,如潮水般忽至。
柔软扭曲的身体,在地面上蜿蜒游走,摇头摆尾,一条紧随一条,更甚是有一条叠一条,朝上空叠加的趋势。
耳边,那嘶嘶声相继不断。
一群畜生俨然只认阴柔男子与南音、粉衣婢女三人,其余一干守卫,蛇群游过之处,连痛呼一声都来不及,便只剩白骨一片。
“主子,快醒醒!这是皇朝,不能在这里杀人!”
一旁的南音,还在惊恐叫嚣,见自己的吼声无用,对着尚在屋内未踏出的粉衣婢女就是一阵怒吼:“赵阳,你还在呆呆地做什么!还不快阻止主子!主子要在这皇朝出了事,你有一万颗脑袋都不够赔罪!”
听闻此怒吼,粉衣婢女从竟有人触碰了主子的惊恐中回神,定睛一看,不由惊愣,同南音一般高呼:“主子,快住手,这是皇朝冀城!”
他们来皇朝,本为进贡纳税一事,若是此时大闹皇朝冀城,在皇朝之下屠戮相府贵女,驳了皇朝的颜面,根本不是他们南楚一句道歉便可了事的!
话落,粉衣婢女心急手快,快速取出袖中短笛,呜呜之声,尽量用最平和的心态,吹奏出最悠扬,最平静的曲调。
另一厢,见赵阳如他所说,开始吹笛安抚主子情绪的南音,手指亦是跳跃不断,一个个尽显山水柔和的音符,从那银质长箫流出。
笛音婉转,箫声悠扬。
两者配合默契,那串串音符朝那浑身散发着恐怖气息的男子袭去,将至团团围绕,只不若……
无用,无用,无用!
眼见围绕男子周身的阴戾之气,全然无退散的迹象,南音与赵阳急得冷汗层层。
若是主子在皇朝出了事,他们死一万次都不足以谢罪!
群蛇还在游动。
所经之地,除那三人之外,无一活口。
数十花白骨骼瞬间湮灭在蛇腹之下,只有那偶尔的刀芒闪烁,无声见证那曾经血腥残忍的一幕。
如此一幕……
房顶之上,楚华扬倒抽一口冷气,只觉遍身寒凉,彻骨寒凉,如坠冰窖。
“你方才的毒药有多少?!”
楚华扬呼吸急促,心中冷寒一片,短短一句问话,便已足够令他汗流浃背。
话虽如此问,但他心中期冀已然降至冰点。
毕竟,僧多粥少。
那毒药再是霸道,面对如此庞大的蛇群,也只有望洋兴叹的份。
果真,听到楚华扬问话的楚华容,扯着嘴角摇了摇手中的小瓶,一丝水声不起。
楚华扬眼神一紧:“你用完了?”
“如你所见。”
楚华容皱眉回道。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下方陡然暴怒的男子,眉目尽是冷凝。
蛇,蛇,蛇。
到处都是蛇。
这样段时间的凝聚,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人是将皇朝都城所有的蛇群都召唤出来了。
楚华容红唇抿成一条直线,暗咒一声该死的混蛋后,凤眸偏移,耳听八方,极尽心力思量计算着逃离的路线和位置。
另一厢,因着四面夯墙倒塌,那守在暗地里的隐卫,得意全观小院全局,一看之下,皆是面露惊恐。
一个个心中惊悸不断,隐在黑一下的躯体紧绷如弦,眸光如炬,焦灼地分析着所有援救的路线。
用简单的手势与各处埋伏的同伴交流过后,隐卫纷纷便欲要出手。
冷不防——
“蛇,蛇——”
“好多蛇啊好多蛇啊——”
“快跑啊——”
一道道惊恐的声音接连响起,尔后,是偶然路过小院的三三两两布衣百姓惊慌奔逃的身影,更有几个,直接腿软跪地,吓得直颤抖,想跑,却无力站起,只能惊恐地望着前方,一脸绝望。
嘶嘶,前方有小蛇似是闻到鲜肉的味道,陡然掉头回游,眨眼间,来不及跑远的布衣已然白骨一片。
这绝对的破坏力,黑衣隐卫倒抽一口冷气,在如此恐怖的万蛇群中,没了那借力的夯墙,他们连靠近王妃的都没有!
一时间,原本打算硬冲过去,权以自身当踏脚石的众隐卫,纷纷挥去此种想法。
时间转瞬流逝。
紧张,冷汗。
屏息,提心。
众隐卫握紧拳头,眸光紧锁住那屋顶上的两道人影,心中只剩一个想法回旋:若是主子不能及时赶来,他们便是全力以赴援救王妃,也无济于事了!
气氛几欲窒息。
小院中,空气变得灼热起来。
便在楚华容与楚华扬冷眼心急时,那以自身情绪召唤万蛇的阴柔男子,飞扬的墨发渐渐停歇,披散在那绣有祥云的双肩上,柔而黑亮的墨发,在烈日下,闪烁着诡异的寒光。
垂首多时的他终于仰头,看着被逼至房顶的楚华容与楚华扬两人,声色阴怒得简直能够止儿夜啼。
“楚华容,之前敢未经本君同意触碰本君的,现已坟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