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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奋喜悦的笑声唤醒了一旁的轩辕珏,只见他尴尬一笑,如仙似妖的容颜微微泛红,异样夺目。
至于他先前的问题,久听不到她的回话,轩辕珏不催促。而是抿唇回味着她方才所言,这一回想,幽邃的凤眸,忽而凝住。
她的意思是……
“容儿?!”
轩辕珏扬眉惊喜。
她没有喜欢的人,她告诉他她没有喜欢的人。
连同她先前所言,这番态度,是否意味着,她会试着喜欢他?
楚华容止笑,勾唇认同轩辕珏的猜测:“不用惊讶,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昨晚回去,她便在想着如何对待轩辕珏的感情。
她不喜欢轩辕珏,至少现在不喜欢。但是她欣赏他,如他所愿。
而他却喜欢她……
“轩辕珏,这是真心对真心的回报,别令我失望。”
谁真心待她,她亦等同回报。
左右轩辕珏的用心她是感受到了,而她的感觉向来不会出错。既是这样……楚华容耸肩,左右她的感情还空着,若他想要,试着给他又何妨。
惊喜来得毫无预兆,毫不防备,一向沉稳若山的轩辕珏,呆了……
如画的容颜,在摇曳红烛下,如精致的雕塑一般,平静到近乎呆愣。
楚华容歪头,她说的话,有那样恐怖吗?
“喂,轩辕珏——”
楚华容未说完,一道欢乐的童声柔然插入:“小主子,小城给你送面汤!是阳春面哦!阳春面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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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么么!
嗯,得心境转变下,洞房才有趣嘛,对不对对不对,笑个~
嗯,就素这样……
103 洞房之中
只见洞房之外的青石道上,鬼手手里捧着碗热乎乎的面汤,迈着两条小短腿,兴冲冲地直奔洞房去。
清水白面,直冒热气。
青瓷碗壁很烫,鬼手却似感觉不到疼一般,直接用双手捧着,嘴里同时高呼着:“小主子!小城回来了!阳春面来了!”
红色高门被岐凌顺势推开,鬼手眼疾脚快地冲进去,直奔楚华容的方向,将手中面食高高举起,送至楚华容面前。
黑不溜秋的大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楚华容看,表情是一副你快表扬我的样子,邀宠的意味甚浓。
楚华容嘴一抽,将注意力从轩辕珏身上收回,默默接过面食,不发一语地享用,至于鬼手的情绪,她只当没看见,对于鬼手的话,也充耳不闻。
“小主子,怎么样怎么样?这是小城特意让丁大厨做的,是不是很好吃?是不是?欸,大主子怎么了?”
鬼手眨巴这眼睛,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通,见楚华容一点表扬他的迹象都没有,小脸一皱,十分委屈。
只那委屈没维持多久,便被怔愣的轩辕珏惊到了。
“大主子?”
鬼手愣了一下之后,便是小眼圆瞪,全然不敢相信眼前魂游天外的人,是自己那不显山不露水的大主子。
鬼手歪着头,狐疑地走到轩辕珏跟前,伸出小胖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手。
只见轩辕珏面色平静如湖,意思波澜不起,而他的眸光凝注在埋头用膳的楚华容身上,对于鬼手的伸手招呼,没反应。
鬼手再挥手。
轩辕珏眸光眨也不眨,对眼前白嫩嫩的小胖手无感。
鬼手不信邪,用力挥动了几下,挥动得太用力,空中隐有风声传去。
这下,换成鬼手的呆掉了。
若他是敌人,若他刚才使得是杀招,大主子根本就没有活路!
这般毫无防备的大主子……
“岐凌救命啊!”鬼手忽然惊呼,“快进来看看大主子怎么了!”
楚华容动作一顿,抬眸看了眼咋咋呼呼的鬼手,再看了眼令鬼手咋舌不已的轩辕珏,轻咳了一声,沉默。
另一边,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岐凌应声而近。
看了眼还沉浸在惊喜中的轩辕珏,一贯面无表情的铁颜抽搐了下,他方才是有在房门口的伺候的,多少听到两人的对话,大抵能猜出自己主子神游的个中缘由。
只不若,便是有了心理准备,岐凌还是怔愣了片刻才回神,看了眼还在叽叽喳喳的鬼手,冰冷地提醒:“小城。”
“干嘛?”
“你就是大夫。”
鬼手:“……”
趁着鬼手傻眼之际,岐凌一个俯身,将小人儿抱起,头一次未向轩辕珏行礼,便转身离去。
被抱出去的鬼手,待那吱呀的关门声起时,方才反应过来,惊叫道:“岐凌,大主子魔障了!你放开小城,小城要去给大主子看病!”
意识到自己本就是神医的鬼手,四肢挣扎着要从岐凌的身上下来,岐凌不允,钢铁般的臂膀强力扣押住怀中的小人儿,同时解释道。
“小城,主子那是开心。”
“不可能!”
鬼手毫不犹豫地反驳。
那样迷幻的表情,分明就是陷入幻境的模样!
看穿鬼手眼里透露出来的信息,岐凌嘴一抖,默了一阵后,冰冷启语:“王妃喜欢主子。主子开心。”
这一番解释,倒算是且详尽且合理了。
鬼手啊了一声,挣扎的四肢陡然消停了下来。小脑袋一歪,透过岐凌的阻挡,看向那紧闭的房门。
小主子,喜欢,大主子?
默默地重复了遍岐凌的话,鬼手的表情,甚是奇异。
岐凌默然。
在确保鬼手冷静下来了后,又确保鬼手不会擅自闯屋打扰两位主子后,他才俯身,放心地将人放下。
一俯一仰间,一道青衣身影落入岐凌眼中。
岐凌微怔,尔后抱拳问候:“楚少爷。”
楚华扬点头,酒后微醺的面容,染上了些许红晕。温润的清眸中情绪繁杂多样。
担忧,忧伤,歉然……
唯独没有欣喜的意味。
岐凌凌厉的剑眉不动声色地跳动了下,上前一步拱手,客气问道:“前堂酒席既落,楚少爷不胜酒力,恐难独自回府。不知楚少爷是愿意留府过夜,或是坚持归府?”
“若是坚持归府,岐凌可为楚少爷准备车马,若留府过夜……”
“如此,便叨扰了。”
岐凌话未完,楚华扬适时出声做出选择。
而这选择……
岐凌微楞,因着王爷大喜,府中客房倒真收拾干净了,便是防着贵客酒醉无法归府。但也仅是防着而已。
不说那贵客自由车马来接,就只论王府不留外人过夜的惯例,便足够那些贵客留有自知之明,即便是醉倒,也该做好令自家奴仆抬着出去的准备。
而今……
他不过是客气之语,这楚少爷,是真不知道王府惯例,还是佯装不知?
“你唤岐凌?”
不知岐凌心中所想,楚华扬忽而出声,在得到岐凌肯定的答复时,微一犹疑,将心中的想法吐露。
“本少欲在此守夜,岐凌该不会介意吧。”
“楚少爷”岐凌剑眉皱起,“这不合礼数。”
便是王妃的嫡亲哥哥,也无为自家妹妹镇守洞房之理。
岐凌拱手低头:“还请楚少爷不要为难岐凌。”
楚华扬沉默片刻,夜空明亮的月色,院中火红的灯火,照亮出楚华扬微微沉寂的面容。
须臾,只听他让步道:“岐凌不必为难,便只当本少爷是府中一员即可。”
她能代他的妹妹承受这场姻亲,已仁至义尽。
而那之后的周公之礼……
楚华扬抿唇,他欠她的太多。若是她不想,若是她与王爷起了争斗,他待在这儿,或许能帮忙一二。
岐凌却是再次皱眉,抱拳拱手道:“岐凌不敢。”
此次,冰冷的声音里,冷锐更甚,令楚华扬一下就就感受到了岐凌的坚持。
只见楚华扬张口欲言,只那薄唇还未吐出一字,那袭修长而立的青衫身影便在岐凌诧异的眸光中,失了主心骨一般,瘫软在地。
“小城?”岐凌愣了一下。
已然从震惊中回神的鬼手,冷哼一声:“小城才不会让他打扰到主子的洞房!”
闻言,岐凌眉眼一抽,“五十步笑百步。”
“这不一样!”被打击了的鬼手眼泪汪汪,“小城是给小主子作伴!”
岐凌不语。
鬼手再控诉一句:“小城是给小主子送阳春面去了!”
岐凌沉默。
被无视彻底的鬼手:“……”
白胖白胖的食指对戳,鬼手十分无辜。那滴滴的大眼睛,炯炯有神,明亮得过分。
须臾,他蹲下,伸出胖胖的食指戳戳楚华扬的面庞,一戳一个窝,一戳一个窝,如棉花一样,凹下去后,手一离开,瞬间有恢复原状。
鬼手玩得不亦乐乎,嘴里念念有词:“小城知道你担心小主子。”
“但是小主子喜欢大主子呀,虽然小城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但是岐凌说是,就是了。”
“然后,小主子喜欢大主子,就要跟大主子洞房啦。你待着这里,小主子会害羞的。”
“小主子害羞了,就不会跟大主子生娃了。”
“不跟大主子生娃,小城一身医术,就没有继承者了。”
……
一串又一串。
一句有一句
叽叽喳喳,喳喳叽叽,如魔音灌耳。岐凌嘴角一抖,直接挥手命人将楚华扬扶到客房去,阻止了鬼手的碎碎念,也拯救了自己不敢荼毒的耳朵。
鬼手撇嘴,心中老不乐意。手一抬,就想用同样的药物迷倒岐凌,只那晶莹粉末还未离手,房内忽然传出一阵动静,鬼手动作一顿,瞬间收手。
抛却倾诉对象被人移走的失落感,鬼手咧着小嘴就欲往房门口走去,岐凌眼疾手快地抓住他,同时冷声警告:“景城,不要再胡闹了!”
名称都换成全名了,鬼手再是迟钝,也知晓岐凌是认真的。
只不若,知晓是知晓,心中的渴望可是一点都没减少,只见他笑眯眯地看向岐凌,郑重保证:“小城不会进去的。”
岐凌将信将疑。
鬼手小嘴咧得更大:“岐凌,你低头。”
岐凌依言,弯腰低头,将耳朵凑近鬼手跟前。后者在他的耳边,很小声,很小声地说道:“岐凌,你不想听墙角吗?”
岐凌一怔。
鬼手继续贼兮兮道:“真的不想听吗?大主子跟小主子的墙角哦,百年难得一见哦。”
“不想吗?真的不想吗?”
鬼手连番发问,岐凌沉默。
片刻后,候在房门口的飞荷,便见一大一小两人,面无表情地离开房门的位置,往一旁的雕花窗户移动,最后背对着窗户,站定。
脸色十分严肃,如誓死捍卫皇宫的宫廷守卫一样,大义凛然。
只不若,飞荷皱眉,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情绪。苦思半晌,终是不得其门而入,只能放弃。
一时间,只见一袭浅粉色的奴婢衣饰的飞荷,安静地立在房外,随时待命。
安静的院中,寂静一片。
院外偶尔家卫巡逻的脚步声,前方院落中嘈杂的喧哗声,在这僻静的寝院,清晰却又遥远。
便是在这一片安宁中,楚华容用完了碗中面食。
擦拭完嘴角后,楚华容扶额,“轩辕珏,你该清醒了。”
他不会打算,就这样呆愣着过一夜吧。
等等。
楚华容皱眉,看看轩辕珏,又看看屋中的仅有的一张床,忽而觉着,轩辕珏呆愣着也好。
思及此,楚华容放弃唤醒轩辕珏的打算。起身行至床沿,放下百子帐后,便迅速脱下外面层层叠叠的九重衫,只剩下亵衣及外面的一层红衫长袍。
将繁琐的九重衫随意丢弃在床边的矮几上,楚华容活动了下筋骨,便上床就寝。
轩辕珏愣就愣吧。
椅归他,床归她。
彼此安静过一晚,正好免去了一交往就交流的尴尬。
楚华容哈气,双手抱胸,曲起一腿,在保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起身应对危机的姿势下,闭目入眠。
而那一厢,视线一直未从楚华容身上移开的轩辕珏,隔着重重帷幕,隔着那以棬柳为圈的百子帐,将帐中人的动作收入眼底。
该移开的。
但他却不舍得。
只能放任自己的视线,胶着在那人身上,看着她一层层褪下艳红嫁衣,一层有一层,一件又一件。
重重阻隔,他辨不清晰她到底所褪的衣物为何,却能从那隐隐约约的动作中,算出她褪了七八件有余。
尔后,连那隐约的身影都瞧不见了。
瞧不见了,轩辕珏如玉的耳垂,却是红透半边天,艳若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