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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轩辕祺的声音,坚定了起来,“侄儿觉着,楚家贵女的才情,本无资格站在皇叔身边,侄儿……还请皇叔不要为难侄儿。”
楚华容嘴一抽,真想敲开轩辕祺的脑袋,看他里面装的是不是稻草。
她刚回城,未与轩辕珏成婚,他这般嫌弃就算了。
现今,都成婚了,他怎么还抱着这样的想法?甚至连简单的称呼都不愿意叫?
楚华容扶额,“难道我嫁与你皇叔,就令你这般不服气?”
如今都她与轩辕珏都水到渠成了,他还不满个鬼!
轩辕祺抿唇不语,心中觉着楚华容的话,像是对的,可是,又像有哪里不对。
思忖半晌,依旧不得其门而入。轩辕祺面上愈发沉默。
陆雨笙杏眸在马车与轩辕祺身上来回转动了几次,随后垂首敛眸,若有所思。
僵滞间,轩辕珏心中奇怪的感觉,愈发明显,薄唇轻启,便要出口驳斥,冷不防一道骄横的女声抢了过去。
“七皇兄,你还在这儿做什么?!”
但见冀城城门口不远处,数骑红尘滚滚翻腾,轩辕姽一马当先,领着数十名侍卫,飞马奔腾而至。
高大漂亮的黑色骏马,在经过马车时,有意地掠过楚华容,仅朝轩辕珏问候的一声,随后驱马在轩辕祺身旁停住。
轩辕姽也不落马,而是稳稳坐在马背上,俯视着轩辕祺,一张俏丽的脸蛋,又似异样的苍白,而她口中的话,却是犀利无比。
“父皇命你在此等候皇叔,带皇叔入宫商议,时过半晌,你怎么还在城门口磨蹭?”
算算时辰,她回赶之时,皇叔的马车该行至宫门口了,而如今……。
轩辕姽怒意十足,轩辕祺却全然不将她的怒意放在眼底,冷哼一声,“十三公主这是什么态度?对本皇子颐指气使,你还不够资格!”
“七皇兄!”
轩辕姽恼怒,见轩辕祺一脸不屑,小巧的鼻翼短促地阖动几次,知晓自己对上他,定然讨不了好处,不由回望了那精致的马车一眼,俏丽的脸上,一片怨怼之意。
半晌,只听轩辕姽哼了一声,“四皇兄病重,容不得七皇兄半分拖延。七皇兄仔细把握时辰,否则……”
后下之话,轩辕姽不语,双腿用力一夹马肚,马儿扬蹄长奔,直向皇朝宫廷奔去。
楚华容对她做的事,她会一字不落地告诉母后,她要让母后为自己讨回公道!
嘴里被软虫碰过的软儒恶心感,记忆犹新,无时无刻不再恶心着自己,折磨这自己。
马背上,轩辕姽的脸色,愈发郁怒。一骑黑马在冀城街道上,横冲直撞,有好事者想要阻拦,却在瞥见她身后数十骑兵马,瞬间噤若寒蝉,一动不敢动。
一行人,来匆匆,去匆匆。
徒留烟尘。
冀城城外,经由轩辕姽怒气冲冲的提醒,几人终于从楚华容的恶趣味中回神。
轩辕祺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掠过皇婶这个称呼,直接道明来意,语中急切与狐疑并存。
阿容能够救四皇兄。
轩辕祺皱眉,想想都觉着不可思议。况且,她上次替四皇兄诊脉时,已经表明态度了……
只不若……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抑或是她又有新的办法也不一定。轩辕祺不确定地想着。
而陆雨笙也终于回神,心中直懊恼自己怎么就忘记用此理由躲过楚华容的纠缠!
若是一开始,她在矮身行礼之后,便将来意表明,直接催促楚华容进宫,她又何必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
不过,陆雨笙懊恼之余,看向马车的杏眸,忽而有种得意兴然的情绪在里头。
楚华容这般狠心对待四皇兄,无视皇上遍寻名医的皇榜,无视一国皇子的性命,有心藏拙……
陆雨笙红唇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不论楚华容是否真能救治四皇子,她也不会放过这个打击楚华容的机会!
能救却拖延了这么久,说明楚华容给有心藏拙,不将皇族人的性命看在眼底,触怒皇家威严,削了皇家的颜面,端看皇上怎么整治楚华容这目无尊上的罪责!
不能救……
二皇子与文武状元说得那般笃定,南楚三皇子更是言辞凿凿,思及此,陆雨笙嘴角的笑意更深一层,这下,端看楚华容怎么向皇上解释!
能救不好,不能救亦不好。
陆雨笙在轩辕珏的马车朝皇宫方向行驶而去时,也及时坐上了带有四皇子府标志的车马,紧随轩辕珏之后。
马车上,陆雨笙兴然闭眼,陡然觉得与四皇子能否痊愈相比,楚华容将承受的天子之怒的场景,更令她期待。
而另一边,楚华容则是与轩辕珏面面相觑。
楚华容皱眉揣摩了下帝王心思之后,疑惑挑眉,“有些奇怪。”
轩辕祺点头,凝眸不语。
确实奇怪。
若皇上想要救治四皇子,那么不论容儿是否真的有能力救治,他所做的第一件事,都不该是宣人入宫责问,宣他入宫商议。
而是直接命容儿去四皇子府,直接出手再说。需知晓,如今的一时一刻,对四皇子都是至关重要的,容不得一丝浪费。
如斯一想,轩辕珏沉默。
沉默间,楚华容忽而开口:“轩辕珏,你觉得轩辕禛活着好,还是死了好?”
轩辕珏淡淡一笑,“容儿心里已然有数了,不是么?”
心中想法瞬间被人洞悉,楚华容无趣地点头嗯了一声,随后撇嘴说道:“死太便宜他了。”
轩辕珏眸中带笑,不置可否。
精致奢华的马车,前有轩辕祺驭马带路,后有陆雨笙的马车跟随,再紧随其后,是一连串的官员及侍卫保驾护航。
随着渐暗的天色,皇朝宫廷愈来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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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清和男子
116清和男子
皇朝宫门口,已有一名青衫锦衣男子的驻足等候……
眉眼清和,五官平凡,墨发高高仅用一根碧玉簪子高高绾起,端庄,清雅。但见他眸光远方,淡淡地看着由远及近的一行人。
待见到那辆熟悉而陌生的昶王府的马车时,南元清眼中一抹愧色浮现,几步上前,在轩辕珏与楚华容双双下了马车后,拱手施礼。
“恭贺王爷新喜。在下那不省心的弟弟又给王爷王妃添麻烦了,在下先待他致歉一二。此番事了,必当压人上府,亲自登门致歉。”
来时早有轩辕珏的手下透过布条,通由岐凌之手,将事情的始末告知轩辕珏与楚华容两人,亦将其中的始作俑者明确点名。
是以,对于南元清的歉意,两人心知肚明。
轩辕珏精致的眉宇微敛,“太子多礼。三皇子此番行径,用心实为险恶之至。若此次太子莫能妥善处理,纵使子与吾交情匪浅,隔阂一起,来日定当相交于陌路。”
“王爷?”
南元清微怔。清和的眉眼,不由朝轩辕珏一侧的女子看去。
他致歉,确是为着南元殇的不安本分随意插足皇朝之事,并将之闹大的鲁莽行径。
他知晓,王爷定会心有不愉,却未曾料到,王爷竟拿他们的交情说是。
这……
是因为昶王妃么?
思及此,南元清看着楚华容的眸光中,微带着些讶异与几不可察的探究。
容颜清丽,气息随和。该是个不难相处的女子。
见有人打量自己,楚华容也毫不客气地回视,思及路途中得到的资料,再结合眼前男子的话语,不难猜出眼前人的身份。
楚华容挑眉。
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五官平凡至极,属于丢在人群里就找不出的那一种。十分适合做杀手的一张脸。
身上的气息很安宁,很温和。就连他方才说话的语气,抛却其中内容不谈,之论声色,也能令听着如沐春风,很舒服。
楚华容摇头唏嘘,若非轩辕珏告诉过她,她绝对想不出这样一个干净谦和的男子,竟是小国南楚巫蛊秘术的集大成者。
果真人不可貌相。
楚华容心中默念。
一时间,两人对视,南元殇眸中微带探究与好感,楚华容则是唏嘘与赞赏并存,两厢凝视,似是忘记周遭所有人。
“太子。”轩辕珏敛眸轻咳一声,掩下心不舒适的感觉,认真提醒了一句:“莫要唐突本王王妃。”
南元清回神,这才发觉自己竟看得久了,不由赫然。
楚华容没察觉轩辕珏的心思,只是无所谓地摆手:“不就打量一下,没事没事。”
轩辕珏默然。
楚华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南元清,忽而提到:“你上次说的安排见面,是什么时候?”
她可没忘记学蛊之事。现在见到了真人,更好奇这样一个清和的男子指挥起蛊虫来,将是何等面目。如南元殇那般阴沉?抑或是与今无异?
“待回门之日过后便即时安排。”轩辕珏抿唇答了一句。
心中却是有些许不愉,他一刻未曾忘记应与她的事,只不若,她多时未提,怎的一见到人,就迫不及待地提醒他了?
且……
轩辕珏默然地看了楚华容一眼,胭脂朱红的薄唇更是紧抿。
察觉大轩辕珏的不对劲,楚华容抬手就想拍他的肩膀问候一句,手抬到半空,忽而想起轩辕珏是她的枕边人,而非兄弟,这般义气的举动,实为不合适。
不由放下手臂,讪讪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轩辕珏精致的面容微暗,本不欲回答,却在楚华容挑眉坚持的神色中,败下阵来。
只见他无视周遭诧异的眼神,俯首在她耳畔,轻语呢喃:“容儿对南楚太子颇具好感。”
楚华容一怔。
轩辕珏声音愈发低迷:“你审视他的眸光中,有几分明显的欣赏。而我们的第一次相遇,你的眼神,寡淡寒凉,全无一丝温度。”
楚华容怔愣。待想明白之后,嘴一抽,“此刻非彼时,能一样吗?”
当时她正因着无辜卷入血战而气怒,哪里有心思仔细审视他的容颜及气质?
楚华容无语:“你怎么连这个都……不对,轩辕珏,你这是在吃醋?”
众目睽睽下,楚华容很有眼色地将声音压得极低,若非那红唇开开合合,还真察觉不到她有在说话。
轩辕珏眸光微闪,片刻之后,坦然点头应下。
全然未想过轩辕珏会这样干脆承认,楚华容一噎,旋即扶额默然,须臾之后,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道:“轩辕珏,那不是你的好友?!”
轩辕珏嗯了一声,“但你欣赏他。”
而他,是个男人。
后下的话,轩辕珏未说。但那精致似妖的容颜上,分明是这个意思。
楚华容瞬间无语。
两人在众人面前交耳私谈,虽听不出两人说了些什么,但那一番亲昵的模样,已然在众人心中激起波痕。
王爷待楚家贵女不一样。
几乎同一时刻,众人不约而同地冒出这个想法。如斯一想后,偷偷打量楚华容的眸光,犹如见鬼般瞪大,恨不能尽最大的视觉角度,将她的优点搜罗眼中,寻找出能令王爷亲昵以待的缘故。
须知晓,王爷自束发之年过后,便未曾听闻王爷如斯接近一名女子,同样也无声拒绝名门贵女的靠近,进退有度,一度令皇朝贵女扼腕叹息。
而如今……
众人恨不能擦亮眼睛,一一找出楚华容令王爷另眼相待的原因。那偷瞄的眸光,亮得跟寻到肉食的饿狼一样,绿油油地,冒着精光。
楚华容嘴一扯,无视那隐隐聚焦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仅是抬眸,无语地瞪了轩辕珏一眼,“画蛇添足!”
“嗯?”轩辕珏疑惑。
楚华容呵了一声,“换句话说,就是戴斗笠打伞。”
轩辕珏琢磨了下,了悟之后,轻笑一声:“容儿是说多此一举?”
“废话。”
楚华容冷哼。
吃醋这种事,是有多无聊的人才会做?
她只不过是欣赏与好奇而已,又不会见异思迁。
本以为了悟后的轩辕珏会点头应和,结果竟超乎楚华容所料,只见他话落后摇头,轻声给出了个解释:“容儿,情不由己而已矣。”
只不若,这个说法,楚华容显然感受不了。
轩辕珏眸光微闪,想了想,学着楚华容换话解释:“容儿见到仇人,第一个念头为何?”
“报仇。”楚华容答得毫不犹豫。有仇报仇,是她一贯的准则。
轩辕珏点头,“那就是了。”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