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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伯伯的下落吗?桂华生伯伯已经过世了,这个冰川天女,就是挂华生伯伯的女儿,她可不
是外人,你不怪我带她回来参加这次的聚集吧。”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又惊又喜,急问其详;唐经天将两上冰峰,邀冰川天女保护金本已
瓶等等情事说出,说到冰宫的仙境时,众人都倏然神往,如听神话一般。冯瑛道,“想不到
桂华生却有这样的奇遇,还生下一个这么天仙般美丽的女儿。”冯琳笑道:“你赶快叫经儿
将她追回来,要不然就要给别人抢去了。”唐经天不理姨妈的戏滤,对父亲道:“只是我有
一事未明,按说她本是天山一脉,何以J提到天山之时,她总是一副漠然的神气,好像甚为
见外。天下武林人士所向往的天山,在她心目之中,竟似是一个讨厌的地方。”唐晓腑皱皱
眉头,亦觉十分不解,冯瑛心思灵敏,想了想,笑道:“琳妹,这又是你种的恶果。”冯琳
道:“怎么,你总是把什么过错都推到我的身上!”撅起嘴儿,就像一个淘气的小姑娘。
冯瑛道:“经儿,你听我说一个故事。约三十年前,那年的天下暗器第一高手唐金峰有
个女婿,叫做王敖,用白眉针伤了你的姨妈,你姨妈一怒,将他杀了。唐金峰带了女儿来寻
仇,那时我住在山东大侠杨仲英的家里,唐家父女把我当作你的姨妈,我助杨大侠将他们杀
退,误会更深。那时桂华生是唐家的好友,第二次唐金峰邀了桂华生来,我们不知道他是桂
仲明的儿子,那桂华生剑法非常厉害,竟将杨仲英的宝贝女儿迫得跌下湖中,被山洪卷去。
”说到此处,朝唐晓澜笑了一笑,原来杨仲英的女儿杨柳青曾是唐晓澜的未婚妻,后来二人
解约之后,唐晓澜才与冯瑛结婚的。冯瑛笑了一笑,续道:“你爹爹那天恰巧也在那儿,大
为恼怒,就要与桂华生拼个死活,后来我们用天山剑法把他迫得也几乎跌下湖中,险丧性
命。幸得吕四娘及时赶到,这才救了他。其后杨家姑姑没有死,你爹爹将这事也忘怀了。桂
华生却从此失了踪,大约他一生都记着此事。”
唐经天道:“原来如此,这就怪不得了。”冯琳道:“怎么?”唐经天道:“怪不得桂
华生伯伯要远游异国,博采中西剑法之长,另创新招,而冰川天女也一再要与我比试剑法
了。”唐晓澜叹口气道:“想不到桂华生如此好胜。”冯瑛道:“难得桂华生如此苦心。从
此中华剑派,又增异彩,武学日新又日新,这岂不可喜可贺。”唐晓澜点了点头,默然不
语。
唐经天忽然问道:“娘,你刚才所说的那个天下暗器第一高手唐金峰,是不是排行第二
,人称唐二先生?”冯漠奇道:“你怎么知道?”唐经天道:“这唐二先生有没有嫡传弟子
?”唐晓澜面色微微一变,急忙问道:“经儿,你这次下山,遇到什么异人?”唐经天道:
“有人托我将一件东西带回交给爹爹,他说这件东西本来是我们家里的。”冯瑛冯琳听了都
不觉大奇,唐晓澜两眼闪闪放光,道:“拿给我看。”唐经天将那块汉玉掏了出来,交给父
亲,唐晓澜再三摩掌,忽然叹了口气,过往的冒险经历,一一涌上心头,冯漠道:“这是谁
交给你的?”唐经天道:“就是福康安的幕客,名叫龙灵矫的那个人。”唐晓澜忽然摇了摇
头,道:“什么,姓龙的?不,藏有我这块汉玉的人,绝不能是一个普通的幕客,他用的一
定是个假姓名。”唐经天道:“爹,你说得不错。血神子找他晦气,也说他是个更名改姓、
图谋不轨的人,但血神子只查到了他是唐金峰的徒弟,却不知道他的真姓名。爹,他到底是
谁?”
唐晓澜道,“他是年羹尧的儿子!”唐经天吃了一惊,年羹尧一代桑雄,当年唐晓澜夫
妇与江南七侠等天下英雄、都把年羹尧当做第一个大对头,那些惊心动魄的故事,唐经天不
知听父母说过多少遍。
唐经天道:“原来他是年羹尧的儿子,怪不得他在西藏拉拢土司,密结党羽,看来他是
想在边睡发难,自建皇朝,成则可与清廷分廷抗礼,败亦可割据一方了。只是西藏形势复杂
,在那里举事,只恐反被外人乘虚而入。”唐晓澜道:“我儿所见甚是。”当下沉吟不语。
冯琳插口道:“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是年羹尧的儿子?”唐晓澜道:“允祯登位之后,我私入
皇宫,被哈布陀了因等所擒,康熙皇帝给我的那块汉玉被他们搜去,那时年羹尧是他们的半
个主子,他们所搜得的东西既然不在雍正手中,那就当然是在年羹尧的手中了。”
冯琳道:“若然此人真是年羹尧的儿子,被当今天子查明身份,那是必死无疑。你救他
不救?”唐晓澜道:“他父亲是我们的死对头,他可不是。再说,他一意抗清,想必还把我
们引为同道,看他叫经儿将汉玉交回,其中实有深意。”冯瑛道:“这意思显明不过,他实
是想与我们结纳。”冯琳道:“年羹尧此人,现在提起。我还恨之入骨,但愿他儿子不像他
。”忽然幽幽的叹了口气。
冯琳平日笑口常开,好像天地之间,从无一件事情,足以令她忧虑。唐经天还是第一次
见他姨母叹气,心中好生诧异。唐经天有所不知,原来他姨母冯琳在年家长大,与年羹尧曾
是青梅竹马之交,年羹尧对她极有情意,后来冯琳发现了年羹尧凶残卑劣的真面目,这才反
脸成仇,恨之入骨。但到底有过一段故人情份,而今她听得年羹尧儿子的信息,怅触往事,
免不了分外关心。
冯瑛看了妹妹一眼,微微笑道:“但愿年羹尧的儿子不似他的父亲。但我们不明底蕴,
也不便冒然相救。这样吧,经儿,你不是要往四川吗?顺道可以一访唐家,告知他们龙灵矫
的下落,唐家是武林世族,按江湖的规矩,也该让他们作主。”唐经天正怕父母要将自己留
下,闻言大喜,冯瑛又笑道:“你见了桂家妹妹(指冰川天女),可以告诉她说我很喜欢她
。也可以请冒伯伯劝劝她,释了前嫌,三年之后,再请她回来聚会。”冯琳忽然一本正经的
道:“经儿,我教你一个妙法,你再找她比剑,故意输给她一招就行啦。”唐晓澜摇了摇头
,道:“为老不尊,专教小辈作伪。”冯琳煞有介事的说了,随即自己却禁不住哈哈大笑起
来。
第二日唐经天再下驼峰,续往东行。他本来的路线是自陕人川,而今绕了一个弯,只能
取道青海,经过冒都地区,进入川西了。
唐经天一路探听,总探听不出冰川天女的行踪,心中大是挂虑,怕她不识道路,不知撞
到哪儿。
走了十多天,这日已进入青海中部的柴达木盆地,一大片草原,莽莽苍苍,遥接天际,
草原上虽间有黄土沙漠,但大部份都是肥沃的黑土,落叶成层,野羊一群群地在草原上奔走
。唐经天在大草原上策马奔驰,胸襟开阔,豪兴遗飞,心中想道:等这一大片盆地,若然将
之开发,不知能养活几千万人?可笑古在今来,多少英雄豪杰,争王争霸,徒昔黎民,有这
么一大片肥沃的草原,却千万年来都任之荒废。
唐经天正在极目遇思,忽听得驼铃混和马铃,一队旅人迎面而来,有男有女,有老有幼
。唐经天颇为奇怪,心道:现在己是开春时分,只有北方的人往南方,何以这队旅人却从南
边来?上前一看,只见那些旅人都面有仓皇之色,好像一群逃犯,仆仆风尘。
唐经天好奇心起,上前便问,队中的一个老者瞧了他一眼,道:“就只你单身一人吗?
”唐经天道:“是呀。请问老伯何以要离开南边这水草丰饶之地、是要到西藏经商的吗?”
那老者摇了摇头,道:“只你单身一人,那倒无甚忧虑,你可继续赶路:再走两天,就是吐
谷浑汗王治下的大城哈吉尔了。”
唐经天奇道:“为何单身一人,便无忧虑?”那老者道:“白教喇嘛的法王不知为什么
要挑选秀女,专捉年青的女子,外地来的女客,只要相貌娟秀,一给那些喇嘛发现,便拖了
去。弄得城中风声鹤唬,我们经过那儿,不敢停留,马上便走。听说前天还有一个会武功的
年青美貌的单身女客被他们捉去了呢!”唐经天听了,大为奇怪,道:“白教喇嘛的法王又
不是皇帝,为何要挑选秀女?”那老者道:“我们也不知道呀。有人说是要拿去献给神的,
那就更可怕了。不过好在他们只捉女的,不捉男的,所以你倒不必担心。”唐经天皱了皱眉
,心道:“白教喇嘛的法王乃是一派之尊,都是说要护持佛法的,何以如此胡为。而且喇嘛
教不比其他邪教,也是佛门的一个别派,从来未听说过喇嘛教要童男童女祭神的,这究竟是
怎么回来?我本来不想到哈吉尔,现在却是非去不可了。”当下别过那队旅人,立即赶路。
唐经天马行快疾,第二日中午,便到了哈吉尔城,哈吉尔在柴达木盆地的边缘,算得是
个大城,但比之中原的城市却相差甚远,城中人口,不满一万,只有几条街道,除了酒楼客
店之外,普通民居,家家闭户,更令人有萧条之感。唐经天拣了一家客店,安置好马匹之后
,便将店小二唤来,命他打酒,并重重的赏了他一笔小帐,那店小二甚是欢喜,和唐经天缠
七夹八的闲聊。
唐经天问道:“听说你们这里的法王要挑选秀女,有这事吗?”店小二道,“有呀。你
不见那些民居都闭了门户,年青的女孩子都不敢出来吗,不过,这事情已经过去,听说他们
也已挑选够了,今天已经没有喇嘛搜捉女子的事情发生了。”唐经夭道:“为什么要挑选秀
女?是祭神吗?”店小二道:“法王的命令,谁敢去差别?只听说从西藏来了一个大喇嘛,
法王要招待他,再过两天,就要开一个盛大的法会,是不是祭神,我们也不知道。”唐经天
听了,更为奇怪,须知白教喇嘛是给现在西藏当权的黄教喇嘛,在明末崇板年问,驱逐出西
藏境外的,百多年来,两教如同水火,互相仇视,怎么从西藏来的黄教大喇嘛,这儿的白教
法王反而会隆重招待?
店小二又道:“好在你是单身男客,若是女的,捉了去连家人也不知道。前两天就有一
个外来的女子被喇嘛捉去,她还会武功呢。”唐经天心中一动,问道:“你怎知她会武功?
”店小二道:“就在我们对面的这家酒店捉去的,我还去瞧了热闹来呢?那女子的服饰像是
从西藏来的,不但会武功,还会妖法!”唐经天道:“胡说,光大化日之下,有什么妖法!
”店小二道:“你不信吗?我亲眼见的。起初有四个小喇嘛捉她,她一拳一脚就打翻了两
个,还有两个,只见她把手一扬,就有一团白茫茫的冷气射出来,那两个小喇嘛登时大打冷
战!你说是不是妖法?”
唐经天吃了一惊,这暗器分明是冰魄神弹,冰川天女绝不会被喇嘛捉去,难道被捉的竟
是她的侍女幽萍,只听得那店小二又道:“你说这妖法厉不厉害?但妖法究竟比不上佛法,
那四个小喇嘛被打倒后,又来了两个大喇嘛,他们不怕妖法,那女子发出的寒光冷气,两个
大喇嘛只打了一个寒战,立即就伸手把她捉了。”唐经天心道:“如此说来,这白教法王手
下,倒很有几个能人。幽萍被捉,冰川天女必然不肯干休,真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
全不费工夫,我只在这里等她便了。”当下向店小二探问喇嘛寺院的所在,店小二道:“客
官也想去进香吗?那寺院平日热闹非常,这几天恐怕没有什么人去了。但你是外来香客,去
也不妨。那喇嘛寺庙是我们这里最大的建筑,你既到这儿,去瞻仰一番,也是应当。”唐经
天问明了地址,小睡片刻,吃过午饭,便到白教喇嘛大寺去。
这座喇嘛寺院,比起拉萨的布达拉官,那自是远远不如,但亦甚为雄伟,几十座大大小
小的殿字,在半山上毗连而起,金碧辉煌,外面三座大殿供着诸般佛像,任人参拜,香客虽
然不很拥挤,但亦络绎不绝。唐经天杂在香客之中,听他们谈论,他们对前几日的搜捉少年
女子之事,虽然议论纷纷,但对那白教法王,却是十分尊敬,有的还说,活佛要这样做,必
定有他的纫,那些女子,得沾沸泽,正是她们的福气,我们妄自谈论,不怕堕入拔舌地狱吗
?看他们对活佛狂热崇拜的情形,竟不在西藏的喇嘛教信徒之下。唐经天心道:“经过了这
一场事情,还有这么多善男信士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