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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接过烟一脸不屑地说:
“老子在大骨堆,混那么多年,知道老子为什么叫二哥吗?一是老子够硬,二是老子够狠。就你这怂样子,还敢代表沙土车队跟老子摆道,呵呵。
那个叫二哥的男人见对方不说话。
接着说:“你不是想碾死老子吗?老子跟你们提个醒,你们不是经常夜间凌晨2点至5点,躲三环稽查点,走安康路这段吗?
老子随便用钢钉地刺猴,往安康路上那么一撒,你们那前四后八的重车,能tmd能飞过去。老子就不信了,从路边杀出几个身手麻利的兄弟,见车就砸,见人就砍。
你们还牛逼哄哄的要碾死我,哈哈,我就不信你们咋个碾死法!
今天摆个鸿门宴请老子吃饭,你们不是来了五个人吗?我们就来了两个人,就把你们全撂了。卖啥吆喝啥,老子就是吃的这碗饭,不服气从明天咱试试看。
那说话自称二哥的男人,最多有30左右岁,高子不高身材有些壮实,大平头,穿着一件黑色夹克。左额头有刀很深的刀疤,特别是他那双眼,有种说不出来的阴冷。
那个沙土车队长有些怯场,他低着头沉默许久,用一种近乎乞求的口气说:
“二哥,你也晓得,我们干夜活的司机不容易,平时白天躲稽查,不敢出来夜间扎堆出车,挣个辛苦钱,这前四后八的货车,不超载根本没办法跑。这样吧!80块一辆车确实有些高,二哥你看能不能折个中。
二哥见沙土车老板有些服软笑着说:
“我要的就是你这种态度,既然你退一步,我也卖给一个人情,一辆车50块,每月月底主动给我打电话结账,别等着我派人去收,到那时可不是砸个挡风玻璃,卸个轮胎那么简单了。
二哥说完松开沙土车队长说:“早有这个态度不就得了,还整这么多故事眼子,饭店弄坏的东西,你看着办!说完大踏步往外走。
当他经过我们桌子时,好奇地扫了我们一眼,对田峰说:“四眼,吃你的面,,看什么!
田峰急忙低下头。
那个叫二哥的男人昂首阔步地出了饭店。
正在这时一辆警车停在饭店门口,洪警官,和邢睿,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男警官从车下来。
二哥见到洪警官,陪着笑脸说:“洪警官,你也好这家正宗的河南烩面这一口?
老洪白了他一眼说:“我哪有你那么清闲,这店里咋回事,谁报的警说商业街第一家河南烩面有人打架。
老洪说着进了饭店,我眼睛直直盯着邢睿,我们四目相对,那一瞬间我把所有情感和想说的话,寄托在炽热满含感情的眼神里望着她。
但是我没有想到,邢睿冷漠的表情,让我瞬间体会到,什么叫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甚至没有正眼看我一眼,只是用余光那么轻轻扫了我一眼,便快速移开。
她盯着沙土车司机的头额说:“你头怎么了,要打120吗?
那个叫二哥人望着着沙土车司机又看了看邢睿说:“不用了,刚才喝多酒,地滑摔了一跤头蹭桌角上,一会去诊所处理处理就行了。
洪警官从包间里走了出来说:“二子,你们这酒喝的不少吧!把包间的桌子都掀了?
那个叫二哥的男人笑眯眯地解释:“我没想到这几个兄弟喝酒那么不行,哎!今天怪我,不应该劝酒,我的错。
洪警官盯着沙土车队长意味深长说:“你真的没事吗?需要不需要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做个笔录报个案啥的?
沙土车老板望着那个叫二哥的人,口气坚决地说:“谢谢你领导,酒喝多了,碰坏饭店里的东西,我赔就是了,去派出所干什么?就不麻烦你们了。
洪警官心知肚明地不再说话,把报警登记递给沙土车司机说:
“既然你不要求公安机关处理,那你签个字,有需要在打110吧!
我眼睛寸步不离地盯着邢睿,而邢睿眼睛至始至终没有看我一眼。
那一刻我突然觉的我和邢睿已经形同陌路,象陌生人似的。
就在邢睿即将走出饭店的那一刻,我站起吼:
“邢睿你瞎吗?你难道看不出,那个叫二子的人,在敲诈这个沙土车队长吗?
所有人愣住了,二子气急败坏地瞪着我,那一刻他的表情告诉我,他恨不得生吞我。
老洪似笑非笑地注视着我,又看了看二子,盯沙土车司机说:
“呦,你们这里面还有这事,既然这样那就到派出所说清楚吧!
随后我跟着老洪还有二子,和沙土车队长上了警车。
在车上,那个叫二子的男人,在我耳边小声威胁说:
“你tmd想找事啊!
我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说:“你能咋着我,你咬我?
二子咬着下嘴皮嘿嘿地说:“你小子够种,一会出派出所在说!
几分钟后车到了大骨堆派出所,我被一个男警官带进一间办公。
那男警官礼貌里让我坐下,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询问笔录说:
“你把个人信息详细地说一下?
我抬头瞅了瞅门外说:“你把邢警官叫来,我想和她单独说?
男警官有些不自然地站起身走了出去,没过几分钟邢睿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套冬季棉质夹克警服,扎着高高马尾辫,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利落。
她站在门口愣了几秒钟,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坐在办公椅上。
拿起钢笔职业地问:“姓名,年龄,工作单位,家庭住址?
我冷笑说:“我叫什么,多大,是干什么的,家住哪,你能不知道吗?
邢睿没吭气在笔录上写了一会,抬头严肃职业地问:“你把你反映的情况详细的说一下?
邢睿冷漠甚至职业僵硬的表情,让我有些难受甚至不适应!我回想起昨天晚上,我们在一起甜蜜的看电影,说着动人的情话,而今天我们却像一个犯人和一个审讯者的审判,我甚至不敢相信,昨天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沉重,那种天壤之别的落差感让我有些分不清,我们之间到底是恋人,还是警察和劳改犯。
我抱着最后的幻想,甚至最后努力挽回的纠结,抠着手指头说: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和李俊在一起,是在他家还是你家?
邢睿脸突然甭了起来,有些强词夺理地说:“我的私生活不管你的事,你既然反映有人敲诈勒索,请你不要占用我的工作时间?
我在嘴里不停重复:“对你的私生活,你的私生活,私生活。
那今天早上你怎么和李俊一起开车来的,我想知道你们昨天到底没有睡在一起。
邢睿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韩冰!你再跟踪我。我苦笑摇着头:“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那么龌龊吗?我跟踪你?
邢睿转身整了整衣服,或许是再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转过身一脸平静地望着我。
我突然感觉那一刻,这个女孩在我心里是那么陌生,她冷静的表情让我突然有些害怕。如果在一前,邢睿一定暴躁如雷的反驳,甚至用一种伤人自尊的话语伤害我,如果是那样的话,说明是她的真感情,是符合她的性格。但是我前期的这个邢睿却冷静的让我不寒而栗。
正在这时候,李俊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他扫了我一眼走到邢睿面前,把茶放在桌子上,一脸感激的样子说:“谢谢你,昨天照顾我一夜,我给你泡一杯红茶,专家说:红茶含几十种矿物质,特别对女人有美容养颜功效。
邢睿象一个少女那样竟然羞涩的和李俊对视说:“谢谢你,俊哥你先出去吧!我正在问报案材料。
那一瞬间我的心象被一把刀从中间砍成两半,那血淋淋的伤口,整呼哧呼哧地对外冒着鲜血。
我全身冰冷象被掏空心脏似的木乃伊,被人扔进冰窖,冷的无法呼吸。
那一刻我感觉我在这办公室多一秒种,对我来说就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煎熬。
就在李俊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一把提着他的领子吼:“李俊,你tdm真够下贱,卑鄙,无耻的,我想了一夜昨天晚上我背对着公路,你他躺着地上,一眼就能看见公路上的动静,而我tmd被你算计了,当邢睿下车后,你早就看见她了,你tmd故意激怒我,让我对你动手,呵呵,你tmd这下作的小阴谋,终于如愿以偿了。
那一刻我感觉眼前这个人,象一个流脓的皮囊,我碰他都觉的恶心。
李俊冷笑地望着我说:“狗永远改不了吃屎,不管他穿什么样的衣服,永远是一只狗,你想袭警吗?
!我咬着牙龈努力让自己别那么失控,缓缓松开手,闭上眼肝肠寸断地说:“是啊,我tmd是一个牢改犯,能配什么谁哈哈!
我长舒一口气感情至深地对邢睿说:“有些东西突然来的很快,心动了,东西却突然走了,心也随之死了。
我抬头望着天花板,努力让自己眼泪别那么轻易流出来,我死都不会让邢睿和李俊看见我脆弱的一面,因为我韩冰无论再痛苦打掉牙往肚子咽,都不会在伤害我的人面前吱一声。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整个胸前挺拔,微笑地邢睿说:“邢睿记住,以后轻易不要给别人希望,别tmd把人当孙子耍!
我转身对李俊说:“以后做事心胸敞亮些,别那么攻于心计,做事象个爷们,别那么让人看不起,我操你tmd。
我话一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办公室。
邢睿喊住我语气颤抖带着哭腔说:“韩冰,根据立案标准敲诈勒索必须是受害人主动报案才能立案,这不够立案标准,你还需要做笔录吗?。
我背对着他们,没有说话,抬头竖起衣领潸然泪下。
12章
我感觉我唯一的感情寄托在那一瞬间崩塌,整个天空都是灰蒙蒙的没有阳光。
我竖起衣领步履艰难出了派出所。
右手不由自主的擦干我脸颊上的泪水,有些欣慰,也许真正能感知我内心的悲痛的不是别人,而是这个被七煞之气控制的右手。
我掀开鸭舌帽,摸着刚长出的头发,或许人生就像,头发那样生生不息,何况感情呢!从那一刻起,我似乎开始思考人生。
我想我和邢睿本不是一路人,何必非要强行在一起呢?
我记的有本书上说,忘记一段感情的最好方法就是爱上另一个人,虽然这份感情仅仅维持了二十几天。但是它却深深的伤害了我。
我突然想起陈妮娜,自从陈妮娜从医院悲伤的离开,那楚楚可怜的背影,再一次在我脑海里浮现。
我给她打了几次电话,她也不接,发短信也不回。
或许是她那颗善良的心,不想影响我和邢睿的感情吧!
我狭义地拿邢睿和陈妮娜,做了一份对比,这也许是男人都会犯的一种通病。
邢睿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孩,在气质方面陈妮娜比不上她。
陈妮娜是那种,娇小柔弱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孩,让人见了她都会有种忍不住想保护她的冲动。
而邢睿恰恰相反,她是那种独立性很强,说话强硬,办事雷厉风行的女强人。
想到这我突然感觉自己有些不耻,刚结束一段感情,又去想陈妮娜,这是不是对情感是一种不负责的亵渎?
我握着手机的手,再一次插进口袋里。我突然又把手机拿了出来,仅仅那么一夜你们就变得这么**,想到这一股炽热的火焰从心低窜了上来。
正在这时,我看见二子正和一个男人蹲在路边吸烟,不用说也知道,这厮一直在等我。
二子站起身,夹着烟屁颠屁颠地走了过来。他一揉了揉手腕,低着头狂妄地扫我一眼说:
“你小子可算出来,我还以为你tmd躲在派出所不敢出来呢?你让老子好等啊!
我当时心里正堵着气没处发,心想,这尼玛好东西,你tmd算撞枪口上了,不管你tmd背景再牛逼,这顿打你逃不掉了。
我二话不说便冲过去。二子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生猛,一句话不说,就冲过钱干他。
他愣了几秒,显然他也不是吃素的,他在我离他一两米的距离时,提脚对我肚子踹了过来。
那一刻我没有想到,我的右手不单单只对灵魂攻击,tmd竟然对威胁我的人主动进攻。
我本想急停侧身弓步,用散打最基本的接腿摔击打二子,但是我却惊奇的发现,右手竟然打乱我的攻击思路。
只见右手一拳打在二子的腿上,那强韧的爆发力,简直就不是我这个体能,能爆发出的力量。
二子猛然间一个踉跄,有些不敢相信的瞪着我,因剧烈疼痛而扭曲的脸上写满得震惊。
他急剧后撤,我跨步紧逼,右手象打沙袋似的,一拳一拳砸在二子的脸上和头上。
二子护着头惨叫,那种强大的力量让我震惊,我感觉整个右手臂热血沸腾,越打越有劲。
二子满脸是血的瘫坐在地上。
他旁边那个男人目瞪口呆地望着我,他半张着嘴,手里的烟竟毫无知觉地从手指间滑落。
二子显然被打急了,那情景就象是一个大孩子轮起右手,在打一个坐在地上,捂着头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孩子。
二子带着哭腔说:“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