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杷模甹□j那外衣大概也没穿在身上。
一个没穿外衣只着了中衣的公主被个侍卫弄走……
“萧紫对你还真是不错。”微娘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最后只挤出这么一句。
“我也没想到。本来我打算自己去,他非要跟上来。倒是后来我让他把公主带走,公主却突然醒了。”沈杀补充道。
微娘眉头一跳,一直平静无波的表情起了点涟漪:“善阳公主醒了?”
“那她……竟然没有大喊大叫?”她有些不可思议。
是公主反应慢,还是沈杀反应快,让公主没法出声?
只是,在公主醒来时做这种手脚,除非事后杀人灭口,不然那位公主性子再好,也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吧?
微娘有些头疼。
她可不想无意中再给自己树个敌人。
“那倒没有,很配合地让萧护卫带走了。”沈杀想了想当时的情景,强调道,“真的很配合。”
配合……
还真是相当诡异的反应。
不过,再尊贵,也只是个女子罢了,顶多能给她添些小乱子,在大事上却起不到什么影响作用的。大不了,以后多防着些就是。
微娘这样想着,就把这件事暂时放到了一边。
她们在这边商议了许久,东宫那边某个偏殿里的灯光也一直没有熄。
谁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和三皇子在一起到底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天色将明时,三皇子才从里面走出来。大概一夜没睡的关系,他的头发有些乱,脸色发白,眼底下有两块很明显的青色,走路的姿势也有些飘。
太子殿下亲自将他送出来,还关心地嘱咐了一句:“三皇弟,千万小心脚下,莫要摔了。”
窦先德因为年纪大了,熬不得夜,微娘走了之后,他就随便找了间侍从呆的小屋,在里面窝了半宿。睡过去之前,他还特意吩咐那些内侍,万一太子殿下出来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叫醒他。
三皇子脸色阴沉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贴身太监明德殷勤地上来替他换了已经有了皱褶的衣物,刚要服侍他歇下去,就听到他吩咐道:“昨天晚上出去的那些侍卫呢?”
明德看出主子心情不好,忙小心翼翼地回道:“他们后半夜回来了,奴婢怕殿下随时有话问他们,就安排他们在客房睡下了。”
三皇子冷笑一声:“他们倒是睡得舒服!”
明德心里一跳,不敢接话。
他自小入宫,现在已经有三十多年。黑暗的宫闱生活,早把他打磨成了人精中的人精,不然他也不会被派到三皇子身边来贴身服侍。
什么时候应该凑话,什么时候应该闭嘴,他看得出来。
看三皇子那模样,分明是想把这些个侍卫全都五花大绑全家抄斩的意思。
他咳嗽了一声,低声问道:“殿下,不然先用些东西再歇歇?”
绝口不提把侍卫叫过来的事情。
开玩笑。那些侍卫和宫中或者朝中都有些或远或近的隐约关系,偶尔出意外死一两个倒说得过去,毕竟这些人全是拿朝廷俸禄办事。
可一下子处死一大批……
再昏头的人也干不出这事儿来!
三皇子是被气急了,明德这么一打岔,他不由滞了一下,胸中的明火就有几分转成了暗火。
“不吃了。”他皱着眉头道。
明德很有眼力劲地把他服侍着躺下了。
三皇子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不明白,明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明明这次机会就连圆空大师都说难得,为什么最后却反倒落得了这个结果?
善阳妹妹哪里去了?晴雪和晴雨怎么会躺到床上?太子又是如何知道他的计划的?
难道是有人背叛了他?
叛徒是谁?
出了这种事情,晴雪和晴雨绝对已经暴露了。如果他坚持,倒不是不可能把这两个宫女带回来,可是没那个必要。
带回来又有什么用?不过是两个弃子。
再说,要是平时,要来也就是了,惊动不了谁,但放在昨天那个场合,他要是真的张嘴要了,那就相当于承认这次布局是他做的。
明知道这两个棋子留在那里绝对不会得到什么好下场,三皇子却几乎连犹豫都没有,就把她们放弃了。
他是个有雄心大志的人,谋略却不高,思来想去了半天也找不到什么头绪,干脆坐起来,叫了一声:“来人!”
一直候在外面的明德听到他的声音,立刻弓着腰进来,谄媚地笑道:“殿下,您有什么吩咐吗?”
三皇子对他招了招手,道:“叫人去把西山寺的圆空大师请来。”
明德不敢耽误,弯着身子倒退了出去。
等圆空见到三皇子时,他依旧是之前那副一脸没精打采的模样,如果不是眼中还透着精光,圆空几乎不敢认这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就是平日里那个温和从容的三皇子!
圆空对他施了礼,三皇子摆摆手,低声道:“我们之间还这么多礼做什么,现在其他的人都被我遣了出去,你坐就是了。”
在圆空面前,他既没有用高高在上的自称,甚至提起圆空时,还用了“你”。
圆空依言坐到靠墙的墩子上,却不急着说话,只细细地打量了三皇子一会儿,这才开口:“殿下召老僧来,不知是……。”
三皇子叹了口气,道:“我失败了。”
圆空白眉跳动了一下。
虽然三皇子并没说到底是什么失败了,但他却已经听出了言中的未尽之意。
最近三皇子紧锣密鼓策划着的,也不过就是那么一件事。
他没说话。
三皇子继续道:“我明明一切都计划得很周到,还特意加派了好几个难得的高手进去,甚至打好了‘不成功也必定要用蛮力要了那人性命’的打算。开始时看着一切都在按照我的安排进行,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全变了,我一睁眼,就在床上。我指派到善阳妹妹身边的两个女人竟然躺在我的床上。太子出来指责我,那姓窦的老头儿也一脸瞧不起人的模样。”
圆空虽然没打断他的话,却一直皱着眉头,侧着耳朵。
那模样不像是在倾听,更像剥巴三皇子的话全都揉碎了,塞到脑子里慢慢地品。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中医看过后,说是淋巴结的问题,吃些消炎药,平时要注意不能神着等等。大概是生病的缘故,感觉娃娃比平时更粘我了。
第83章
“殿下;东宫那边……看样子是有高人呐。”圆空仔细听完三皇子的话;思虑了半天;这才缓缓张口说道。
三皇子紧皱着眉头:“会有什么高人?他那边的情况;我摸得门儿清,不过几个幕僚;虽然算是有才;终归有限。那个姓窦的老头儿倒是有点儿急智,可惜年纪大了;时不时就犯个糊涂;不足为患。除此之外;还哪里有什么高人?”
圆空低声道:“殿下您想想,您醒来后发现那两个宫女在您的床上,接着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另外一个闯进来的宫女叫破了行迹。就算这后来的宫女确实像她说的那样是无意的;但是太子那些人也到得未免太快了吧?这说明至少他们是有备而来。”
“可是那个破了这个局的人到底是谁?”三皇子不解。
圆空想了一会儿,道:“如果老衲料得不错的话,应该是顾三思了。”
三皇子张大了嘴巴。
圆空道:“您看,顾三思到了京城没多长时间,竟然就找到了太子做靠山,这本来就已经不寻常。偏偏这件事还发生在顾三思入东宫之后,说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老衲是绝不会信的。说起来,东宫那边已经好久没人能这么漂亮地破解老衲设下的局了。”
说着,他低垂着头,耷拉着的眼皮下却闪烁着灼灼的目光。
“顾三思……,他一个还没有束冠的人,有这个本事?”三皇子并不相信。
“老衲也不希望是他,不然的话,我们相当于凭空给自己树了一个强敌。当初只是知道他有‘神童’之称,若那时知他有这种才能,老衲必会设局将他拉到我们这边来才可。”圆空道。
三皇子不以为意:“这次不过是大师不小心,我们在明,他在暗罢了。下次再有这种事情,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本事。”
话里的狠厉让人不寒而栗。
圆空不赞同的摇摇头:“殿下,现在我们刚刚吃了个闷亏,不适合太快对那些人下手,不然的话,很容易被人猜忌到我们身上。”
三皇子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虽然心有不甘,还是缓缓把火压了下去。
圆空慢慢地道:“为今之计,只有看看那顾三思到底是不是有真才实学了,老衲会找机会试探一下的。”
“如果……如果他还有些本事呢?”三皇子虽然不服气,却还是习惯性地把事情往最坏的地方想。
圆空自得地笑了笑:“老衲前些日子听几位来访的朋友说过,好像最近边境那里不怎么太平,很需要一些足智多谋的人前去助阵。”
两个人的目光接到了一起,三皇子若有所悟,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个办法真是不错。”
在京城,一旦有个风吹草动,都有可能让人联想到十万八千里以外。而在军中,出意外的时候就太多了,谁知道战场上砍向自己的那把刀到底是来自对面还是身后?
不过,笑了一会儿,三皇子却想到了什么:“难道边境真的要打起来了?”
圆空摇摇头:“没办法,我们中原这边一向是礼仪教化之地,可是边境那边的游民部落太多,茹毛饮血,野性十足,对他们来说,什么廉耻都比不上吃饱穿暖重要。所以这些年来,大战之后签订和约,十数年后和约被毁,重新开始战争,这几乎已经成了一个死循环。中原边境距离上次战争已经过了四十多年,边境那边也该乱一阵子了。”
三皇子冷哼一声:“JIAN民!”
圆空看看他,没有说话。
其实圆空对三皇子并不是很满意,这个人志向是有的,可惜目光却看不长远,为人也狭隘了些,如果当初不是“那个人”拜托他,他是绝对不会插手到皇位争斗中来的。
一想到“那个人”,圆空不觉有些恍惚。
“大师?大师?”三皇子见他走神,出语叫道。
圆空急忙收摄心神,低声道:“殿下想说什么?”
“我就是想问问,你到现在还不肯出头帮我吗?”他的眼中有殷切,有渴望。
圆空在他的期待中摇了摇头:“殿下,当初我就说过,我只负责帮您TIAO教出几个可用的人才,这已经是我所能做的最大底线,这种争斗,我是绝对不会直接陷进来的。”
三皇子很失望。
圆空有多大的才能,他知道得清清楚楚。
如果不是知道圆空绝对不会背叛自己,光凭他前后数次拒绝自己,三皇子就早把他挫骨扬灰了。
凡有大才能者,无法为我所用,不能被我掌控,那就要全部除去。
“可是你找了这么久,却根本没给送进来什么人。”三皇子的口气有些抱怨。
“天下虽大,智者难求。更何况,这个智者还要对殿下忠心耿耿,通人心,善权柄,知进退,有大勇气。这种人,更是可遇不可求。”圆空的口气有些萧索,“老衲无能,虽然努力了这么久,却始终没有找到适合殿下的人。”
这句话是实心实意地。
不管怎么说,他手中那《谋术八卷》总该有个传人,就算不为三皇子着想,他也要为自己打算。可惜找了这么久,初见时印象不错的并不是没有,但仔细观察之后,他就总是会发现对方这里那里有着不足,甚至是致命的缺陷。
难道,注定他要把这套凝注了他全部心血的东西带到坟墓里去吗?
圆空轻轻地叹了口气。
三皇子的脸有些阴鹜,他原本就一夜未睡,这时候看起来更是显得憔悴不堪。
“照你这么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他问。
圆空微微笑了笑:“怎么可能会算了?只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殿下,您若真的想坐上那个位子,首先要学会的一条就是……耐心。学会耐心地等待,等到机会到来,再突然出手,一击毙命!”
生辰宴过后,幕僚们守在东宫的顺序就有所改变。原本微娘顶多半月轮到一回,这些日子却时常被太子召进府中。
慢慢地,就连王鹤鸣这个对当天晚上的事情隐约有些推测的人脸上都不大好看起来。
就算再倚重一个人,用得着……天天见吗?
而且,竟然还时时将她召到书房里去说话。
太子的书房是防备很森严的地方,除了窦先德和贴身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