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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着了这大袖礼服、钗冠出房后,重新向来宾展示。然后面向东方,行正规拜礼,三拜天地家国,以示报效社稷国家之决心。
我心想,三加三拜了,这回该完了吧?就见有司撤去笄礼的陈设,在西阶位置摆好醴酒席。萧夫人行了礼请我入席,云儿她们连扶带推的把我弄到席子的西侧,面向南站好。
萧夫人也向着西边,南阳公主奉上酒,我转向北,萧夫人接过醴酒,走到我席前,念了祝辞。我行了拜礼,接过醴酒,萧夫人回拜。我入席之后,跪着把酒撒一些在地上作为祭酒。然后端着酒沾了沾嘴唇,再将酒搁到几上。有司又奉上饭来,我晕头转向的接过来,意思着吃了点。然后又拜萧夫人,萧夫人又答礼。我起身离席,站到西阶东面,面朝南方。
接着为我取“字”。萧夫人起身面东而立,杨广则面向西。宾为笄者取字,念祝辞曰:“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我答道:“某虽不敏,敢不夙夜祗来。”便向萧夫人行揖礼,萧夫人回礼。
我跪在杨广萧后面前,聆听父母教诲。等杨广说完后答道:“儿臣不敏,敢不祗承!”。又对杨广萧后行了拜礼。
然后我分别向在场的参礼者行揖礼以示感谢。最后,艾玛,终于最后了!我略站在“父母”身后,杨广向所有参礼者宣布:西城公主笄礼已成,表示感谢云云,笄礼结束。
我远远的只来得及看了一眼李世民,便被宫女们簇拥着回了内室。我大早出门,等回宫就已经下午了,我胡乱吃了点东西,就滚去睡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云儿把我唤醒道:“公主,南阳公主来访了。”
我一个机灵就坐了起来,忙道:“快请。”
我迎出来,才要行礼,南阳公主已经挽住我道:“自家亲姐妹,整那些劳什子做什么,没得生分了!”
我对她所知不多,也不敢胡乱说话,她问什么,我就答什么,虚聊了几句,她就回身叫跟来的宫人都退了出去,我见状也把跟前的人都赶散了,只留下云儿。
南阳公主叹了口气道:“曦儿,你我虽非一奶同胞,但我们姐妹少,姐姐自小就心疼你,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这你也知道。姐姐问你几句话,你可要老实的答我。”
我不知道她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也只得点点头道:“皇姐,你问便是。”
她拉住我的手说:“曦儿,叫你去突厥和亲,你心里,可是情愿的?”
我想了想,苦笑道:“姐,你还不知道么?这岂能由得了我?我情愿不情愿,又有什么相干。”
南阳的眼圈便红了道:“我料得不错,皇家女儿,这点从来由不得自己,我当年也不情愿,又有什么用……你看,我还说这些做什么!”
她忽然压低了声音道:“曦儿,我听了一件事,特特的去求了父皇来做这个赞者,就是为着告诉你。”
我一愣:“什么事?”她接着说:“你行前,可是要与杨浩出宫走一遭?宇文成都随行护送?”
我不解道:“是啊。”她摇头道:“你舍不得浩儿也罢了,平白的,又扯上他做什么?!想来你也知晓,宇文成都这厮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几个月前托了士及来央告我,叫我替他去父皇面前关说,竟想娶你,这是何处想来?见我一口回绝,还是宇文大人去求了,父皇不肯,他们弄了个没脸。我本想着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不成想这厮居然还不死心,那天他来跟士及喝酒,话里不妨头漏了出来,竟然想趁此机会,劫走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171节、金蝉脱壳(番外:李世民篇)
第171节、金蝉脱壳(番外:李世民篇)
李世民心中有事,睡得极轻,两下微微的敲门声,就叫他醒转过来,接着听到几声轻唤。他辨出是云儿的声音,思量片刻,整了下衣衫,拿起她的长剑,蛰到门边,开了门,便隐到门后。
云儿刚一进来,他便把门合上,看清云儿是一个人,才收了剑。云儿猛吃了一惊,见是他,才放下心来,忽然又看到杨天曦散落一地的衣裙,唬了一跳,指着他道:“你……”
李世民知她是误会了,有些尴尬,可这孤男寡女,独处一夜,加上眼前景况,不叫人误会也难。此刻也无法解释,他只得混若无事道:“云姑娘,我冒险而来,也只为见她一面,还请姑娘行个方便。不知姑娘可有法子,助李某脱困?”
云儿心中叫苦不迭,但他说的话也是不假,瞪大眼睛看着他,想了一会,有些不好意思道:“奴婢愚钝,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倒有个笨办法,只是要委屈下公子,不知公子肯不肯?”
李世民淡笑道:“姑娘不妨说说看。”
云儿的脸略红了红:“公子想混出去,想来只有扮作我们的人,可我等进出也都有禁军盘查,公子身材这般高大,似乎也只好乔装成内……内侍才行。”
李世民的脸立时涨得通红,内侍?那不就是叫我扮太监?!他脱口而出道:“不行!”
云儿早就料到他这样说,恳切道:“李公子,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也不算个什么大事。再说,我家公主后日终身,全要托赖公子,还请公子看在我家公主份上,委屈一下。”
他刚想再拒绝,转念一想,个人荣辱是小,图谋者大,说不得也只好遇便从全了,便点头道:“云姑娘说的是,就依姑娘此计吧。”
云儿答应着去了,不一时便找来一套身量相仿的太监服饰,还递给李世民一块腰牌道:“李公子,我们宫里新来了个叫小陈子的小公公,莫说禁军,就是我们,也眼生的很,想来他们一时也分辨不出,你跟着我出去,遇上盘查,就说叫小陈子,为公主收集露水泡茶喝吧。”
李世民点头称善,等云儿出去,对着那内侍服色,颇为踌躇,还是狠了狠心换上,又装好易携带的防身之物。他转身来到她床前,见她还没醒,知她昨天折腾的累了,心里一阵热流涌过,不忍唤她,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为她掖好被角,想走,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面颊,终于硬起心肠,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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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节、小箭
第172节、小箭
我一听这话,心中叫苦不迭,李世民啊李世民,这回可叫你害死了!怪不得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我明知道袁宝儿那才是正经主意,居然还是他说什么就信什么!本来形势就已经错综复杂,现在又加上了宇文家的势力,不说别的,就这大隋第一勇士,就不是好相与的,这可怎么是好啊?真不知道他当初是何处想来!
见我发愣,南阳叹口气道:“事已至此,你也别后悔了,我就是想着来提醒你一句,千万莫打错了主意。和亲塞外,万般不好,可有义成公主在那边,总归是能护你几分。你再不情愿,也不能跟着这种人。虽是自家子侄,说句不好听的,这厮原是抢男霸女、无恶不作的。何况,又不是正经赐婚,劫了你去,无名无份的,这算个什么!”
我拉住她的手,下拜道:“多谢大姐救我!”南阳公主摇摇头,挽起我无奈道:“父皇面前,我已说了不妥,父皇意意思思的,也不听我,母后你也知道,惯是不肯违逆父皇半点的,我又不能深说。杨浩那边,我也知会了,叫他提防,你也早拿主意吧。大姐无能,再多的也做不了了,你最好是能再央及父皇,免了这一遭,若是实在不行,你千万自己小心为是。”
送走南阳公主,我心里七上八下,欲待去求杨广,思量再三,为今之计,势成骑虎,我绝不可能再改弦易辙,放弃这次行动,否则,徒增杨广的疑惑,现在只能冒险一试,但求李世民能有后招了。
翌日,我正在宫中明里暗里的打点行装,云儿就进来道:“公主,袁美人院中的梅花开了,她着人来请您去西轩赏梅呢。”我立时想到可能是有消息进来了,她不方便来,才叫我去的,赶快叫云儿备车。
我着急忙慌的到得西轩,也不及叫人通传,就闯了进去,见袁宝儿正在习字,我调笑她道:“吆,袁娘娘,几日不见,何时学得这般勤勉了啊,敢是倒想学成个女学士不成……”
我口里说着走到书桌近前,一低头,正瞥见她在写的,却是一首诗:春苑月裴回,竹堂侵夜开。惊鸟排林度,风花隔水来。
这是?我吃了一惊,上下一看,果不其然,除了那个太显眼的“司花女”没有,前后几首也都是虞世南的诗。我见四下无人,挥手叫云儿退下,才小声对她道:“宝儿,你这是做什么呢?父皇自不在意这些小事,我也知你素日就是这样性子,但这宫里人多眼杂,你终归是要避避嫌疑才……”
袁宝儿冲我娇笑一下:“我知道都是傻想头,可难道就连想也不许我想吗?聊以自遣罢了,这竟也不行,长日漫漫,怎么撑得过?”她还是那样憨憨的、俏俏的,只是声音里,终究是有两分黯然。
又是个痴心女子,我叹了口气,才要想几句话宽慰她,她已经携了我的手道:“公主,咱们赏梅花去,经了这几场雪,西轩里的红梅,开的才叫一个艳丽!”
我装模做样的跟着她在轩里到处观赏,忽然就有一团雪砸到我脚边,我正不知道这是唱的哪一出,袁宝儿给我递了个眼色,就团了一个雪球丢出去,嘴里喊道:“看这是哪个促狭的妮子,敢是要作死!”
我顿时明白过来,也呼呼喝喝的抓起雪团到处乱丢。片刻之间,袁宝儿的宫人,就和我带来的人混战成一团,只见雪球飞舞,梅瓣四散,好不热闹。
我的衣服很快湿了大半,我才借口更衣,回了紫泉宫。屏退了众人,我忙对云儿道:“得了吗?”云儿点点头,从皮袍的帽子里掏出个开始化了的雪球,取出两个油纸包递与我道:“袁美人交代了,一个给您,一个请您设法,转给……转给虞二大人。只是袁美人倒没说哪个是给您的。”
我忽然想起来道:“那话可告诉袁姑娘了?”云儿轻声道:“公主放心,备细说与袁美人知晓了。”她说完便退下了。
我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纸包,有点犯难,虽然宝儿也不避我,可总归是人家一片心意,我何必要看了去?我又把纸包反过来,忽然看到一个包上写了个“二”字,嗤得一笑,把另一个收了起来。
我打开来看时,里面是个小油布包,捏着硬硬的,也不知是什么。我颤抖着手把布袋的线绳松开,一倾,倒出来一支两寸许的朱漆小箭。制的极精巧可爱,箭尾悬绦,箭身上缠了条白绢。还是那样熟悉,幽暗缠绵的香气。我把白绢取开看时,上面写了一行行楷小字:君为此箭,余如鸿鹄,一箭寄心,刻骨不泯。见箭如余,聚在须臾。
写在丝绢上的字,晕染自与宣纸有些不同,我只觉得那字牵牵连连的如同一条藤蔓,直缠到身上来。我握着白绢,越看那小箭越喜欢,比划了一下朱红色丝绦的长度,就把它挂在了脖子上,忍不住倒在我的大床上来回翻滚。箭头虽然打磨得光滑,但戳在胸骨上还是有一点点疼,不由想起那个在灵感寺共处的夜晚,脸上发烧,连呼吸都凌乱起来。
本来想到明天的计划,我就觉得紧张不安,心神不宁,但是现在,焦虑中隐隐带了期待、兴奋,还有马上就能跟他在一起的狂喜,只觉得浑身充满了斗志,我从来没有这么强大过。
一夜好梦,我第二天起大早去给杨广萧后请了安,一回宫来,杨浩已经在等我了。我带上整好的行装,换了衣服,正要跟杨浩出发,外面忽然报进来说,南阳公主打发了人来,要叫云儿去给她打络子。
我一怔,回身就见跟在我身后的云儿脸都白了。我犹豫了一下,让杨浩稍等,带着云儿进了内室,柔声道:“云儿,你跟我这许多年,我心里只当你是妹妹一样的。我要做的事,无论如何都会牵累你,我们走脱了,自然是好,可前路艰险难测,还会牵连你的家人。若是走不脱,你这个胁从之罪也是免不了。本来,我自是要带你一起走,因为我走了,父皇一定会拿你问罪;走不了,有我在,也不会太为难你。但是现在,我们面前摆着两条道。你去了姐姐那里,便可推个干净,有事姐姐也会护你。姐姐是灵透之人,想来也是这个主意。你自入我宫,凡事皆由我,但此时决定,事关你终身幸福,便由你自己拿主意吧。云儿,你可听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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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节、下阕
第1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