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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他说得不错,正不知该如何是好,马步云忽然又一挥手,就见他身后的两个禁军各拖了一个女子出来。
啊?我大吃一惊,竟然是云儿跟琦秋。二人都是五花大绑,塞了口唇,她们不能说话,只是满脸惶急,惊恐万状的瞪着我。
宇文成都即到,琦秋早已被抓自不稀奇,但云儿又怎么会也落入他们手中?难道是……南阳?所谓好心提醒,替我周全,竟然从头至尾,都是一个圈套?我心中痛悔,一时不慎,我已着了人家的道。如果宫中真是早就有所防备,今日绝不可能安然脱困,若是一不小心,还有可能连累李世民。
我略一迟疑,马步云微微一笑道:“公主,皇上素知您事亲至孝,必不忍与皇上相离,此次定然是受人挑拨唆使,圣上示下,若我等苦苦相劝,您还不肯回宫时,就让末将把这两个妖言惑主的大胆奴婢,就地斩首示众。怎样公主殿下,您是随不随末将回宫?”瞬间,就有两把长剑分别横到云儿跟琦秋颈间。
作者有话要说:
☆、第175节、李靖番外:取舍
第175节、李靖番外:取舍
“李爷,有人找您,后院里一直等着呢。”
李靖一早欣然的去见红拂,谁知见到的此红拂,却不是彼红拂,他心中那超凡脱俗的女子,竟然是大隋的三公主,杨天曦,自己简直,愚不可及。
他一路自怨自艾、踉踉跄跄的才回到住处,门房上便叫住了他,他还以为又是哪位故旧来访,只得强打起精神去见。
谁知到的后院堂屋,竟是两位府官模样的人,一开口声音略尖细,便知道,却是公公。
一人当先道:“这位,便是三原李相公么?”
李靖点头道:“正是在下,不知两位,有何见教?”
另一人道:“呵呵,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杂家姓赵,这位是刘公公,却都是大内总管王公公的徒弟。向闻李相公文才武略,想来原该是聪明人,不知可能明白我等来意?”
李靖心下了然,冷然道:“公公直说无妨,无谓再兜圈子。”
那位刘公公笑道:“李爷果是爽快人。不知是否知晓,李爷新认的那位义妹,是什么人?”
李靖咬咬牙道:“刚刚知晓。”
赵公公道:“如此甚好,却省去我等许多手脚。三公主金枝玉叶,圣上爱如掌上明珠,自要与她挑一门称心如意、门当户对的亲事,当然不希望,有人痴心妄想,攀龙附凤……”
李靖冷笑道:“莫说之前李靖不知,便是知道,李靖也不是此等下作之人,不会做此等不堪之事,圣上多虑,二位请回吧!”
刘公公笑道:“这便好,杂家多说几句,也是惜才之心,还请李爷莫要见怪。除了年岁长公主多些、家室不和以外,看李爷也是位英雄俊才,只是,圣上心中,已有佳婿人选,年貌、人才、根基,皆是上上之选。杂家也替李爷可惜,然而,天心岂是容易转还的?这天子一怒,更是无法可当啊!大丈夫何患无妻,李爷年少有为,不如专心为国尽忠,建功立业为是吧!何必为这原本就不太可能之事,触怒圣上,以致终生埋没呢!”
他这几句,正触在李靖心上,李靖长叹一声道:“多谢公公良言相劝,李靖不是愚鲁之人,孰重孰轻,自懂得分辨,两位辛苦,便请回吧,李靖必不叫两位为难。”
话是如此说,理是这样讲,想也是这般想,可是那如烈日骄阳般的女子,真的能从此,就再不相干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176节、功亏
第176节、功亏
此情此景,罢了!我远远的看着马车的方向,心中只求,今天不要连累了他。我狠狠心,一转头冲马步云扬声道:“马统领,今日之事,一切因我而起,与我的侍女无干,你可能替我去向父皇面前请旨,若我跟你回宫时,不要为难她们?”
马步云拱手道:“公主放心,卑职出来之前,圣上已经吩咐卑职,只要公主回宫,其他一概不究。圣上金口玉言,必不会为难两位姑娘。”
我点头道:“那好,我与这位义士素不相识,等他先行离开,我便随马统领回宫。”
马步云迟疑道:“这个圣上未曾交代,卑职需做不得主……”
我冷笑一声,将小五拔了出来,随手一扬,挥断了马鞍的辔头,回手横在颈上道:“马统领,此物削铁如泥,我既已答允你回宫,你便可向父皇交代,你也不想节外生枝吧?还不叫他们丢了弓弩,都退下!”
马步云一怔,忙冲身后的禁军挥手道:“退后退后,撤去弓箭!”
我见跟来的禁军三三两两的掷下弓箭,才回首对黄发人轻声道:“你可是……三弟?”黄发人忽然愣了,吭哧了半天,才点头又摇头的说:“嗯,那个,姐姐……啊不,二嫂……额,我,我是。”
我心里涌过一阵酸涩,这声“二嫂”,我不知何时才能名正言顺的听到,更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这一天。我微微点头道:“今天这事不成了,我没有功夫,你自去吧。”
李元霸一按锤柄:“姐姐莫急,我不怕他们,我带你……”我摆手止住他:“你该知弓箭厉害,大军一到,谁也走不了。”我压低了声音:“你也不想连累你二哥吧?”
我趁他犹豫,猛打一鞭,李元霸的马顿时惊窜出去。我拨转了马头,横住去路,遥遥见李元霸奔向远处的马车,只觉得心中的希望一寸一寸湮灭,却又隐隐生出安然与喜悦,他若能没事,便已是十分好了。
马步云渐渐焦躁起来,他一有异状,我就紧一紧小五,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人影俱无,我才轻描淡写的合了小五,微笑道:“马统领,也绑了我吧。”
马步云张望了一下远方,强笑道:“公主,您说笑了,再借给卑职十个胆子,也不敢动您分毫啊!请您跟卑职回宫吧。”
我等着禁军围拢来,被他们拥到马步云身前,拖拖拉拉的往回走。云儿一得松脱,就抱住我,指着我的脖子哭得声嘶力竭。我这才觉得颈中凉飕飕的,伸手一摸,竟是三条血道子,这才知道小五的厉害,连马步云都唬了一跳,着急忙慌的叫人包扎起来。
这一返回去,便再不得丝毫自由。我本以为,回去以后,杨广就会来召见,谁知并无动静,就像今日,一切按部就班,并未有任何状况发生一样。
我跟云儿、琦秋二人都被禁了足,不得出紫泉一步。杨广除了叫金太医来给我重新裹了脖子上的伤口,也不准任何人进来探视。我心知,此时此刻,外面的情况,再到不得我这里,我的消息,也传不出去。但好在杨广确实也没怎样云儿她们,我也慢慢放松了一颗悬着的心。唯一件事,不能想,想到他,我就有不顾一切冲出紫泉去的冲动。现在我也只得一个“等”字,等他安好无恙的消息,等他不知从何处何时,再来接我。
惊疑不定的过了几天,等我颈中的伤不明显,嗓子也听不太出沙哑了,我便被打发出了门子。这日天高云淡、风清气爽,二月十六,正是出行的好日子,我木然的拜别父皇母后,被迎上高贵华丽的和亲车驾。杨广亲送出京郊二十里,满朝文武随行,萧后还洒了几滴眼泪。
等送亲的庞大队伍回去,四周似乎突然安静下来,只听得到辘辘的车辙声。这便是走了吗,真去和亲了,嫁给某个陌生人?我简直觉得,像在清醒着做一场梦,心中无限荒凉。
行至正午,车队停下休息,云儿端上饭来,我胡乱吞了两口,便叫撤下去了。我百无聊赖的随手一掀轿帘,正瞧见端坐在云墨上的杨浩那挺拔的背影,这一下不要紧,连哭死的心都有了,赶忙撒了手。
路上也没什么事,看看天色还早,就已经投宿在驿站里。云儿扶着我往里走,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两眼,不由猛吃一惊。虽说哪位公主和亲带的宫女太监、随从人夫都不会少,可这黑压压一片,前后望不到头,占满官道的禁军是怎么回事?!这也太多了吧,这是要去和亲的节奏吗?
我略停了停步子,瞥了一眼随在左近的马步云:“马统领,你们这次出来,带了多少将士?”马步云一顿道:“回公主,共是五千禁军,多由王爷挑选的精锐,还有些秦王府的亲卫……”
这架势少说有一两万,五千?哄小孩呢!我不待他说完,冷笑一声就进了驿馆大堂。只是听马步云这意思,这次带出来的人马,竟然是杨浩一系的。看来,杨大大跟杨浩想得那一出,还真付诸行动了。呵呵,可这些人看着我是足够了,要想干点别的,就未必多了,霍去病是人人都能做的吗?倒没想到,杨浩还真有这份胆气。只不知他们存了这份心思,对我是福是祸。
谁知怕什么来什么,用过晚饭,我回到房间不一会,刚端上来的热茶才及入口,外门就轻轻一开,现出杨浩英俊不凡的脸。他不带从人,背了手站在门口,淡淡道:“本王与西城公主说几句话,你们先下去吧。”云儿跟琦秋面面相觑,再看看杨浩,一起把脸转向我。我正不知所措,杨浩已经冷冷的下了逐客令:“出去。”
他是送亲使,负责护持的禁军,也是他说了算,我只是这次行动中的一件礼物或者诱饵。人在屋檐下啊,我想了想,冲云儿点点头。云儿只得无奈的带着琦秋一起退了出去。
驿站虽无法与宫中相比,但我住得这间屋子是其中最好的,也算得整洁宽阔。他轻撩袍服,无声无息的坐在对面一张椅上,这封闭的空间顿时安静的可怕,充满了我们之间的,又是那熟悉而尴尬的气氛。我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又要如此。难道像以前那样亲昵自然,就不行了吗?
我不由得无奈的看着他,却忽然觉得他眼观鼻、鼻观心,气质淡然沉静,从容自若,似乎跟我初见时那个吊儿郎当的秦王,很是不同,但看起来又不像是作伪。我不由得想到,我到了这个时空,他是第一个无条件对我好的人,很好很好,且不求回报。但也仅止于此,他对我而言,渐渐就只是这样一个符号。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喜欢什么,讨厌什么,我似乎都不了解,也从来没有关心过。如果不发生在自己身上,即使在我的世界里,这样的对比,我也会觉得这个女人不厚道,是不是因此,他才如此不能释怀?
又相互沉默了许久,杨浩忽然开口道:“曦儿,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做……”“浩哥哥。”我忽然打断他,指了指旁边几上云儿来不及收走的茶具:“你冷吗?要不要我为你煮杯茶喝?”
作者有话要说: 恩,整整两个月,终于又能更了……
☆、第177节、试茗
第177节、试茗
杨浩明显愣了一下:“哦,好……”
不待他说完,我已经站起来,搓了搓手,坐到矮几前的小凳上。我看了一下几上的东西,拿起竹夹子取出一小块茶饼,放在火上炙烤,等渐渐散发出香气,随手放到纸囊中,以便茶香不泄。待到茶饼冷却,放进碾中慢慢磨成粉末。然后用筛子过滤一遍茶末,把过好的茶粉盛到盒子里。
隋唐时并非冲泡,而是煎茶法,操作反复,所需费时。我也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请他喝这一杯茶。
我先注水于茶釜内,再放置在风炉上煮沸,然后将茶粉倒进去煮开,撇去浮沫,倾出一盏来,归置下器具,恭敬的双手奉与杨浩。
杨浩默然的看着我,我垂下眼皮,只做不见。半晌,他才接了茶,忽然伸手扯住我的手道:“杨天曦,我为你苦心孤诣,你回报我的,就只有这杯茶?!”
他的手指细致修长,却又那么苍白而冰凉;掌缘,有微微的薄茧,我反手握住他的手:“不然呢?”
趁着杨浩微微错愕,我抽出手来,托住他弧线优美的下颚,看着他的眼睛,指尖来回轻抚他的面颊:“不然呢,你还想我怎样?!”
杨浩一怔,退了一步,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袍服里放声大哭,皮毛的镶边有奇异的触感,干燥而潮湿,温暖又冰凉,毛毛的刺痒却让人觉得安心。我含糊不清的哭喊:“杨浩,你明知道我们不能的,明知道我什么都做不了,你明明已经娶了亲,既然早就决定放弃了,何必再来苦苦相逼?!我知道你心里苦,你何尝不是无可奈何,但就因为这样就来逼我吗?那你跟父皇又有什么区别?!你到底想我怎么样?我又能怎么样!罔顾人伦、背国叛君这样的罪名,我们终究背不起,就算你放我一条生路,罢了吧。”
此情此景,于我,说是真情,这般的痛哭失声,却并不伤心;说是演技,心里却只觉得这样的痛快淋漓,似乎把到此以来所有的委屈,都诉尽了。无论如何,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