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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力,女,北京青年报记者,是队里两名女记者之一,考察期间每天一篇日记,
令编辑部大力吃惊,因为她以前电脑打字速度奇慢,到了船上突飞猛进。据说科考
日记使她的知名度也大力提高。
白山杉, 女,1946年9月21日生,汉族,北京人,群众,大学,在四川广播电
视厅工作。在船上忙来忙去,人称热心肠白大姐。这位原来的四川电视台主任记者,
整天手捧相机在船头转悠,对办《北极探索》报热情也高,就没看见过她摸摄像机。
不过,看过她出的一本上南极的画册,十分精美。
张穗子, 男,1946年6月18日生,汉族,山西人,党员、大学,四川电视台主
任编辑。名字给人以暇想,不少人上船前以为这是电视台的女主持,见面后大失所
望,年过40之“老汉”。
李晓川, 男,1960年2月14日生,汉族,山东人,党员,大专,四川电视台摄
像。晓川本是山东人,为人厚道,在四川修练多年,干起活来毫不逊色。
王海青,男,1965年8月1日生,,汉族,山东人,党员,大学,厦门电视台记
者。海青年纪轻轻,今年刚从南极“刷”油漆回来,又来了北极。他自己说自己连
摄像技术还没掌握,就做成了60集专题片。怪不得在南极干苦力刷房子也无怨无悔。
于春光,男,1964年10月30日生,汉族,山东人,党员,研究生。解放军报时
事部记者。曾在海军服役9年,军阶中校,走下军舰登上考察船。
薛冠超,男,1964年2月3日生,汉族,黑龙江人,群众,大学,地理知识杂志
社摄影记者。当过火车司机,据说快要要拿到正式“执照”时,接到大学录取通知
书。30来岁,留个小平头,后面还带一个胡子一样的尾巴。别人都穿上了毛衣、防
寒服,他只套件背心。在南极,他曾和别人一起拍过冰上裸奔。
雪龙船船员共38人:
船长袁绍宏,男,业余爱好玩电脑,创建“雪龙之家”网站,全队内部交流加
快。
政委李远忠,男,讲话口音奇重,长相更与刘少奇神似,被认为是扮演刘少奇
的最佳人选。
大副汪海浪浪,男,常面带笑容,话少。
二副王建忠,男,性格温和,感情丰富,是《雪龙报》的主力撰稿人。
服务员邵云子,男,每次考察理发的事责无旁贷,谁的头都摸。邵云子剪刀、
推子连轴转,5年来理发人数过两千。
(其他人略)
代后记 在“雪龙”号上的同屋
我在“雪龙”号考察船上的同屋是人民日报记者任建民。8月3日,中国首次北
极科学考察队再次进入北冰洋,考察船上的新闻战也进入了关键时期。这天,任建
民早上起床之后,两分钟洗完脸,一头扎到电脑前开始忙活。我一碗方便面还没吃
完,他抬起头来,说:我写了一篇人物,1700字。
我接着吃我的方便面,一点也没有吃惊。如果不是他的电脑被他折磨得经常罢
工,恐怕我的方便面还没有泡好,他的文章早就已经写成了。
自从住进“雪龙”号这间蜗居以后,我的这位同屋就开始疯狂地折磨他携带的
电脑和数码相机。在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从来没有刮过胡子。刮胡子的时间
被他用来用手指磨损电脑的键盘了。
这两天他得了感冒,在不断的咳嗽声中,任建民天天在一篇篇文章后得意地写
上这样一行字:本报记者任建民发自雪龙号。数以万计的《人民日报》及其网站的
读者,尽管听不到这“啊奇”和“咳咳”的声音,但他们一定能够读到任建民的认
真。
据我反复观察,写这行字的时候,是他最幸福的时刻。任建民感到幸福的时候,
先是眼睛放光,嘴角微翘,然后深深地吸一口气,眼睛微闭,偷偷地笑。
为了这种幸福的感觉,任建民在登上“雪龙”号的一个月里,不知不觉地掉了
十斤肉。
那天我陪他去船上的医疗室打针,他悄悄在体重计上站了一小会儿,忽然脸色
一变,嘟囔道:为什么,我每天夜宵都吃两碗面条!
安徽的才子,比如陈独秀等等,一般都以文、秀见长。任建民充分继承了这一
传统,往人面前一站,虽不玉树临风,也堪称白面小生、书气十足。
这些日子,他脸上胡子丛生,几次说要斩除,却迟迟没有下手。有人一脸胡子,
顿时成了海盗,女孩子见了要做噩梦。可是任建民胡子拉碴地东游西走,看见他的
女孩子们却从不躲避。胡子再长,任建民还是一副书生样。
船上的人喜欢找任建民,并不完全是为了欣赏他的胡子,更多的人是喜欢看他
的照片,从他的照片库中拷点“真东西”。
有消息说,“雪龙”号上有两个间谍,一个是任建民,另一个还是任建民。第
一个任建民经常拿着个笔记本,把别人清嗓子的声音也记录下来,从不放过每一个
重大军情的嫌疑。第二个任建民整天抱着个黑忽忽的数码相机,到处搜索。
据可靠情报,他的照相机镜头可以在船头看到船尾的每一个细小的枝节,所以
据说考察队领导已经提醒大家要加倍“警惕”。
从登船的第二天开始,书生气十足的任建民却养成一个很不雅的习惯:学会了
张着血盆大口打哈欠。这还不算,后来,他还毫不掩饰地作出各种辅助动作,一边
四肢舒展、做仰天长啸状,一边接连打好几个哈欠。
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同理,任建民的大哈欠,也有着极其深厚的
历史原因。在很久很久以前,任建民在凌晨四点之前就没有睡过觉。有几次,我问
他几点钟睡的,他说,九点。当然这是指早上九点。
昨天,任建民给船上的大厨提了点意见。其实大厨做得菜挺好的,任建民曾经
多次夸奖过。他之所以提这个意见,据我判断,一定是想念他新婚才两年的太太了。
尽管我们的大厨是一级厨师,可是人在思念的作用下,太太的饭自然比一级厨师的
好。
他把夫人的大头像设置成电脑的桌面背景,每天一打开电脑,先看到老婆的微
笑。和任建民住一个屋,我每天见到他夫人的次数比见他还多,因为他每次不在屋
的时候,老婆却还忠实地在他打开的电脑屏幕上,带着蒙娜丽莎一样永恒的微笑。
有一次,任建民的电脑实在不堪他每天几十副照片、数千字文章的折磨,在数
次罢工抗议无效的情况下,“芯”一横,也不知道是装死还是真的自杀,总之是怎
么也没有反应了。这一下,他急了,二十多个小时不睡觉,拼命地给电脑赔不是,
好话说得我都感动了,电脑终于恢复正常。
后来,任建民说了一句引起考察船上首席科学家巨大后怕的话:当时我跳海的
心都有了。
我问他,为什么没有跳呢?他不回答,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明白了:这么
迷人的夫人,他怎么舍得去跳海呢!
在电脑恢复正常之后,任建民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能够工作是幸福的。
这是他在和电脑连续抗争了几十个小时、没有发稿之后,所说的第一句话。
这句话,后来被登在船上二十名记者办的《北极探索报》上。据可靠消息,这
份小报将被作为中国首次北极科学考察有关文献的一部分而永久珍藏,人民日报记
者任建民的这句肺腑之言,也将留在这次中国本世纪最后科学远征的史册上。
新华社记者聂晓阳8月5日于雪龙号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