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齐监制,能给我提供一些米饭吗?我吃那些鱼虾吃得都想吐了。”方电电楚楚可怜地望着齐达达,娇生惯养的她在现实面前完全溃败。
“不行。”齐达达坚持原则。
“我实在受不了啦!”方电电倦意十足。
“我们当初是签了协议的。”齐达达说。
“你偷偷塞给我不就得了?又没人知道。节目还是会像以前那样做下去。”方电电差点要说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话。
齐达达仍然委婉地拒绝了方电电。
他不想节目做砸,这是他的创意。他不能往自己身上丢石头。在荒岛上生存的真实,和在镜头前的做秀,有大差别,观众看得出来。
屡屡遭拒,方电电不再说话,只是眼里含有点点湿意。齐达达强迫自己直视前方的大海。
两人私下里的谈判没有结果。方电电无奈地站起身,随着齐达达在海滩上漫步。
第三部分第33节:他醉倒在方电电的秋波里
傍晚的海滩,只有他们两人在散步,也如同在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人在散步一样空寥。
方电电不再就白米饭一事和齐达达谈判,她用朋友的口吻,和齐达达聊起了风花雪月。海滩本就是属于情人的,特别是在这与世相隔的荒岛上,在汹涌着力量和潮声的海滩上,在海浪拍击荒岸、海鸥在浪尖上飞翔的充满自然情趣的环境里。方电电在过了半个月的荒岛生活后,心中的情感确是发生了转移,但出乎意料的是,并没有移到和她同甘共苦的王讶讶身上,而是瞄准了齐达达。
说方电电在荒岛上才恋上齐达达,有些言之过迟,事情还得从头说起。
方电电有一个谈了三年的男友,比方电电大八岁。但当她报名参加《现代鲁滨逊》节目时,遇到了齐达达,第一眼便有好感。在无名小岛上的接触里,那好感便发展成了喜欢。王讶讶和齐达达的外表都帅,但齐达达的成熟和沉稳,对方电电更具吸引力。按理说,大她八岁的男友也成熟,但她对男友的成熟比较漠然。方电电无法遏止远方男友在自己心里渐渐隐退、近在咫只的齐达达在她心里蔓延的情况发生。
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在这个女人说话的音调、不经意的动作、或是凝视的眼神里,都能透露出来。
方电电的变化,王讶讶看在眼里。
王讶讶也有女友。但在荒岛上和方电电的独处,让他同样发现,远在天边的女友的身影退到了幕后,眼前晃动的是方电电的妖娆。对这个变化,他曾独坐在海边苦苦思索。想了好久后他得出结论,认为都是环境惹的祸——一男一女、近距离、独处、在一个荒岛上、同甘共苦——这么多因素,不萌生情愫才怪!只要有合适的土壤,爱情的花朵就会破土而出,这是人的情感的生长规律。
可是,一旦一个月结束,大家回到原来生活的环境,这份情愫还会延续吗?王讶讶无法肯定。人是环境的左右物,人对爱情的忠诚相对又有限,都是凡人,都有遇到土壤就想种花的本性!
但是,当王讶讶发现方电电对齐达达的感情后,便自动关闭了自己的心。
事情的发展偏离了摄制组的设想。他们原想测试方电电和王讶讶之间的情感忠诚度,没想到,自身却受到了挑战,而且针对的是监制。
方电电在试图说服齐达达的计划失败后,沮丧了一个晚上。那个晚上,她以失落的心情和王讶讶打情骂俏,但王讶讶却敬她一丈远。翌日,她无计可施,只好又和王讶讶去树林里采摘野果子。无名小岛虽然居民很少,但物产丰盛,树上结的能吃的野果子很多。方电电在摘果子时,不小心跌了一跤,手被灌木丛里的尖刺划得鲜血淋漓,伤口像梅花一样盛开。
小岛上没有医院,但在潮音寺里,有一个喇嘛懂医术,也备有一些药物,平时,小岛上的渔民若有个小病小痛,都会来潮音寺求药,如果是大病,只能坐船到罗得城求医了。
方电电的伤口看起来挺吓人,摄制组要她去潮音寺找喇嘛敷药,被方电电拒绝了。她只简单地用布条包扎了一下,便不再管它。没想到,到了深夜,方电电发起了低烧,手肿得像红萝卜。齐达达见此,急了,连拖带拉把方电电带到潮音寺,请喇嘛给上了药。
两天后,方电电的手还是肿。喇嘛吩咐齐达达带方电电去医院。齐达达怕出更大的麻烦,也怜悯方电电的手,就采纳了喇嘛的提议。
这时,节目的摄制已完成了大半,大伙儿感到有些疲,心情也有些松懈。大家举手表决,一致同意齐达达护送方电电去就医。大家做出这个决定,有点儿私心:领导走后,没人管,他们可以在岛上放野马了。齐达达无法拒绝,但乐了一个人,那就是方电电。
无名小岛上的居民,以船来连接小岛和玫瑰岛的交通。航线由罗得航运公司开通,因小岛居民少,每隔两天才有一班船。恰好,今天是开船的日子,齐达达带着方电电来到小岛码头,上了船。今天天气好,风和日丽,船行了半个小时就到达了玫瑰岛码头。
这是一个小镇,小镇离罗得城还有几十公里。齐达达带方电电去小镇医院看了医生,包扎了伤口,打了退烧针。医生要方电电留院观察,可方电电死活不肯,说自己好了,没事,要跟齐达达去小镇上溜达。齐达达默许了方电电的执拗。后天才有船回小岛,两人有大量的时间,就在小镇上闲逛起来。
方电电趁此天赐良机,对齐达达进行进攻。在这陌生的小镇上,她变得毫无顾忌。她像恋人一样挽着齐达达的手,把自身重量的三分之一都靠在齐达达的手臂上。这大半个月内所承受的艰苦和辛劳、承受的心理疲惫,都被方电电在这一靠里,转送到齐达达的手臂上,让齐达达强烈地感受到了这个女子的娇弱和希望帮助的企求。面对这个温热身躯的主动、和这个年轻女子的电流,齐达达暂时忘记了远在罗得城的妻女,而醉倒在方电电的秋波里。
第三部分第34节:为了你就是死我也回小岛上
“你在荒岛上住了大半个月的帐篷,风餐露宿,很辛苦。我帮你去宾馆开间房,你好好洗漱一下,然后,好好休息,后天,我们再回小岛。”齐达达对方电电说。
大半个月没洗过一个正常的澡,方电电有一种做了森林野人的感觉。齐达达的安排恰如给这个野人塞过一盆美味的食物。
齐达达在小镇最高档的旅馆里开了两间房,一间给自己,一间给方电电。虽然小镇最高档的旅馆离星级标准有距离,但比起荒岛上的帐篷,却好了不知多少倍。
齐达达把方电电送进房间,说:“晚上好好睡,明早我来叫你吃早餐。”
方电电睁着妩媚的眼,微笑着点点头,然后,便关上门,在卫生间的热水龙头下对自己进行彻底清洗,清洗完毕后,便躺在床上,享受着被褥枕头温暖柔软的滋味,在不知不觉里,也就睡觉了。
方电电做了一个梦,她没梦见荒岛没梦见王讶讶更没梦见齐达达,她梦见了她的母亲,她母亲在厨房里和平常一样给她做着可口的饭菜,那饭菜香喷喷地煮在锅里,她太饿了,急不可待偷吃起来……
菜刚夹到嘴边,她被敲门声惊醒了,只有余香留在唇边……
她睡眼惺忪地打开门,是齐达达。齐达达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盒子:“给你买了瓶润肤霜。”
方电电接过那粉色瓶子的润肤霜,本想请齐达达进屋来坐,但睡意实在太浓。齐达达见状,忙告辞离去。对于一个大半个月在小岛的帐篷里度过的女人而言,这样的睡眠是天堂。
方电电从晚上八点,一直睡到第二天九点。睡足了便起床,尔后和齐达达去街上吃早餐,吃完早餐去小镇医院换药,换药后去逛小镇,逛完小镇后又回到宾馆。
斜坐在柔软的床上,方电电再也不想回无名小岛,她想回家,想吃母亲亲手做的香喷喷的饭菜,她不想做节目了,不想得大奖了,不想坚持到最后了,刚报名时的激情已消失殆尽。
“你一定要回小岛,一个月很快就到了。”齐达达说,如果方电电不回去,节目就不能顺利完成。
方电电从床上站起来,在屋内走着,走着走着便站在齐达达面前。齐达达几乎能感觉得到她的呼吸。此时,方电电的温柔弥漫了整个房间,她几乎耳语般地说:“为了你,我就是死也会回小岛上去的,放心!”
齐达达在方电电近在咫尺的呼吸里,把方电电抱进怀里,但五分钟后便松开了手,他想起了妻子。齐达达站起身,在方电电的额上轻吻了一下,嘱她好好休息,明天早点起床,然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方电电有些媚惑也有些幽怨地看了齐达达一眼,道了再见,关上房门。
一夜无事。风静浪静万簌俱静。
翌日一早,他们便去赶回无名小岛的船。因为去的是无名的荒芜小岛,说好八点钟开船,但八点半才启航,就像去乡下的汽车一样,摇摇晃晃,招手即停,总是不准时。
齐达达和方电电又回到了小岛上。还有未完成的工作,他们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第三部分第35节:小姨,小姨回来了!
落雁盘算着回罗得城。
可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住久了的姨妈舍不得落雁:“什么时候再回来?”
“半个月吧。”在落雁的计划里,想用半个月的时间把伍布说服。
买好机票后,落雁给伍布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飞机到罗得国际机场的时间。伍布说,落雁在外面待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心血来潮?机票挺贵的。落雁说,机票钱是她打工挣的。
“你可以用那笔钱去做别的事情呀!”伍布对落雁的归来没有惊喜:“我现正在外地赶拍一部戏,不在罗得城。你到罗得国际机场后自己搭个的士回家。”说罢,便挂了电话。
落雁的泪水不由涌了出来。她记得他追她时,即使正在开会,只要她电话过去,他都会即刻赶来陪她,但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在伍布心中,已由一朵被时时呵护的花变成了一株自生自长的草。或许,男女间的爱情本来就是花,生命力短,绽放时美得惊人,而开过后就谢成一株草。但偏偏有痴人希望花朵永不败,也就平添了许多烦恼。
落雁在傍晚时分抵达罗得机场。罗得机场离市区有几十公里路,落雁先坐民航班车到市区,再转坐的士到自己的家。
罗得城还是以前的罗得城,只不过更糜艳更风尘,像风流寡妇那张红得发紫的唇,只不过在落雁心中新增了一种感觉:这个以前在她眼里是那样精致美丽的海岛城市,现在变成了一个喧哗的自由市场,在新西兰湛蓝的天空下,是没有这种喧哗的,那里的宁静会让人觉得走进了地球的深处。
落雁拖着大旅行箱,径直回到她和伍布同住的房子。房门上着锁,落雁找出钥匙,打开房门。屋子里有一股荒凉扑面而来,这是久无人居的冷清,桌子上、地板上落满了灰尘,手轻轻一按,便五指清晰。
落雁放下行李,打开门窗,在抽屉里找出一把鸡毛禅子,拂去家具上的灰尘。屋子里陈设仍旧,落雁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长途飞行让她倦意十足。
“我回来了。”她在沙发上坐定后,拔通了伍布的电话。
“我这几天特别赶,一有空我就回去。”伍布的声音波澜不惊,像他今天早上才和落雁分别一样。
“家里脏死了。”
“我在外面拍片,一个多月没人住,肯定脏死了,请个钟点工打扫一下。我这边忙,等忙完后就给你电话,先这样,啊。”说罢挂了电话。
伍布的话里挑不出错,但逃离和疏远明显摆在那儿。落雁的眼泪又被呛了出来。她掏出纸巾,抹干泪水,呆坐在沙发上。待心中忧郁的情绪稍稍平息后,就打开行李箱,拿出送给姐姐和小柔菲的礼物,出门去姐姐家了。
落雁回罗得城前,已把自己的归期告诉了姐姐,姐姐说要去机场接她,落雁不让。沉鱼就在家静待妹妹的到来。当落雁提着礼物敲开姐姐的家门时,小柔菲像燕子一样扑了过来:“小姨,小姨回来了!”
两姐妹相见,自是欢欣鼓舞。沉鱼将妹妹拥进屋里,泡上热茶:“饿了吧?菜都切好了,等你过来就下锅。大半年不见,你洋气了不少。”沉鱼穿着宽大的家居服,素面朝天地笑着。她汲着一双拖鞋,头发随便扎在脑后,昨晚睡觉时睡起的一撮翘起的头发,还原样翘在脑后。
小柔菲很大声地叫着:“小姨好!”很怕落雁没看见她。
小柔菲剪着童花头,皮肤水灵白嫩,脸蛋吸取了沉鱼和齐达达的优点,口齿伶俐、眼睛灵动,像一只燕子一样满屋子飞着。
沉鱼现在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