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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一幢价值三百万的别墅,一辆价值三十万的小车,另外,每个月给你一万块钱零用。别墅和车的户主都是你。送你的珠宝首饰另外算。”李拓青开出的条件很优惠。
李拓青喜欢“三”,他觉得“三”字和他的桃花运相连。但别的女人只有过三十万,没有过三百万。
“你先把别墅和车都给我。”落雁像谈生意,一点儿不让步。落雁狐媚的笑容,让李拓青七魂顿失六魂。李拓青把嘴贴上她的唇,想有下一步的举动,但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落雁推开了他。
李拓青倒不食言,说办就办。第二天,他就带落雁去罗得城有名的别墅小区看楼,让落雁自己挑。落雁选中了空中花园旁边的一个住宅小区里的一幢小别墅。半个月后,李拓青就把别墅的钥匙和小车的钥匙一并送到了落雁手里。
那小区的别墅,售出了百分之八十,但常住客不多,是富人买来度假的,只在周末和节假日来一下。小区的居住环境十分宜人,依园傍水,绿意葱茏。
那辆小车白色,流线型,款式时髦。
落雁把她原来的房子租了出去,在这别墅里住了下来。李拓青请了个老妈子,给落雁洗衣做饭,并要求落雁把工作辞了:“你每个月挣的那点钱,还不够我一天的花销。”
“钱是少了点,但那是我自己的位置。”落雁不愿,她觉得女人的精神支柱只能靠自己,靠男人是撑不起来的。她和李拓青在一起,是因为孤寂。寂寞的时候有人哄着你陪着你,这是做情人的专利。
李拓青也不怕落雁把别墅卖了,然后脚底一抹油溜之大吉,房产证在他手里,三年后才给她,这是李拓青防患于未然的精明。做久了商人,在人生的任何方面都是生意头脑,女人也是一种商品,只不过这种商品能红袖添香。
落雁搬进别墅后,新鲜了一阵。她没有告诉姐姐她搬到了哪里,她只说换了个地方。她不敢邀请姐姐到这里来,怕她告诉父母。父母如果知道她现在的生活,不知要气成啥样。
李拓青送她的别墅有两层,每层有三间房。一楼是客厅、厨房、储物间和工人房,二楼就随主人安排了。落雁把一间最大的房子用来做卧室,中间放了一张二米宽的大床,她喜欢大床,横睡竖睡都可以。另外两间她安排做了工作间和客房。
李拓青为落雁请的那个老妈子,名义上是保姆,实际上是监视者。和他签了协议的女人,在协议期内,是他的私有物,是一件他用钱买的商品,是不允许红杏出墙的。
李拓青一把年纪了,很怕戴绿帽子做乌龟王八。不知从啥时开始,男人戴绿帽子会和乌龟王八扯上关系。可是,那种体扁扁、有着坚硬外甲、头像蛇、小眼睛大嘴巴、没有牙齿的爬行动物,却是从前民间传说里的灵物。罗得城的古民曾用它的甲占卜,据传是因为古民认为乌龟属长寿之物,天地之间寿命越长者,灵性越强。透过它的灵性能实现人与神的沟通和感应,以此来预告未来之事。古民还有关于龟的神异之说,说当有丛生的蓍草时,蓍草下必有神龟,当有千岁龟游于莲叶之上时,野兽中必不会有虎狼,百草中必不会长毒螫。而且,在罗得城,人们还用它来制作名贵药材,或者调制上等美味佳肴。但如今,就是这神异的龟,却成了男人戴绿帽子的同义词。送男人礼物如果不小心送了龟,那这辈子的朋友就甭做了。
第五部分第55节:那儿服务好,靓仔多
伺候落雁的老妈子,住在一楼的工人房,为落雁做早晚两餐,外带每天一次的清洁卫生。落雁要上班,早出晚归,老妈子监视得到的只有晚上和节假日。但落雁不是不守协议的人,不会像别的女人那样拿着李拓青的钱去养小白脸。天下男人都一样,老白脸和小白脸没啥区别,这是落雁灰暗的想法,倒让李拓青的那番苦心表错了情。
在落雁住的小区里,在不少别墅里,住着和她一样年轻漂亮的女人。那些女人,一个人孤独地住着,外加一个老妈子伺候。落雁极少和邻居交往。二奶这个位置,虽然物质风光,但多少让人尴尬且不齿,即使是同类项,也不愿鸡犬相闻。但有一个人例外,那是一个五十岁的女人。
五十岁的女人肯定不是二奶,是一个男人的原配妻子。落雁叫她琳姐。
琳姐有些发福,一米六的个儿承载着一百三十五斤的重量。儿子和女儿都在外地,丈夫一个月难得回来几天。偌大的房子就她和一个保姆住着。
琳姐的丈夫做地产生意发了财。琳姐二十岁嫁给丈夫,三十岁离职回家,四十岁开始独守空房。琳姐知道有个女人跟了丈夫十年,还生了私生子。但琳姐装聋作哑,也从不提离婚。即使没有了夫妻情分,但名分还是很重要,没有了那个名分,琳姐将一无所有。琳姐周围的朋友劝她:“一把年纪,难道还要再嫁不成?他给你钱给你住给你穿给你吃,不把你撵出去,不和你离婚,就行了。”琳姐四顾,满目凄凉,从此对丈夫的花天酒地不再理睬,但也毫不吝啬地花他的钱。
琳姐衣食无忧,像一只丰盛的谷仓里的老鼠,但她特别孤独。有时她很想出去找点事情做,就是每个月只挣几百块钱,她也愿意,她想找回自己的尊严和存在。但她那种年纪,哪里找得到?
李拓青给落雁买的别墅,就在琳姐家的斜对面。琳姐的日子闲得发慌,每天除了约人打麻将、上街购物、找人喝茶吃饭外,便不知干啥。
落雁一搬进小区,琳姐便瞄上了她。琳姐一看李拓青和落雁的年纪,就明白事情的枝节,但她只当他们是老夫少妻,青丝配白发也不是咄咄怪事。
琳姐想找个说话的人。在和落雁聊上后,觉得还合心。两个女人都有心事和尴尬事,虽心知肚明却不言语,也就彼此回避对方的伤口。落雁不提琳姐名分和情分的不相称,琳姐回避落雁只是一个男人的业余爱好之伤口,只聊让彼此舒心的话。
两个生活在感情暗处的女人,有着相通的委屈,一来二往就成了朋友。
有时,落雁回到别墅时已是晚上十点,琳姐也会过来坐上一会。落雁明白琳姐心中的苦,也就静下心来听她诉说。有时,落雁困极,听不进琳姐的话,但又不忍打断她,只得频频点头和“嗯”“哦”,而在“嗯”“哦”中,落雁已进入半睡眠状态。琳姐只顾自己诉说,说完后一脸轻松:“我对你说出来,心里轻松多了。”然后,才是抱歉:“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
琳姐说来说去,都是老公的花心和她的委屈,像祥林嫂诉说阿毛的故事。一件事刚开始说时,听者会同情且耐心,如若翻来覆去地说,则会物极必反,让人回避。琳姐看出了落雁的不耐心,也就停了口,改说其它内容:“我是傻,辛辛苦苦抚养大两个孩子,到最后老公连看都不看一眼。你好福气,你老公多宠你。”女人要男人宠,才觉得活得不窝囊。李拓青到落雁处的时间,比琳姐老公回家的时间多,这让琳姐在心里宁愿去找个比自己大十岁的男人,做回情人,享享被宠的福气。
琳姐看出落雁对自己的敷衍后,曾有半个月没来落雁家串门。落雁每天上班下班,也没留意她的来去。
半个月后,琳姐突然又上门来了,容光焕发,就像第二个春天写在脸上一样。
琳姐坐在落雁身边,有些神秘兮兮:“有个好玩的地方,想不想去?”
落雁说:“怎么个好玩法?”
琳姐说:“城里有个如水俱乐部,里面有不少新奇的东西。找个日子,带你去逛逛,我看你在家里也闷得慌。我也是朋友带去的。”
看琳姐神秘而放光的笑,落雁同意去看看。在琳姐嘴里,虽然从来不提落雁的身分,但在琳姐眼里,落雁是个不进家门的小妾,琳姐的老公就是被这样的女人勾走的,因此,在琳姐心里,对她仍存有鄙薄,故而,那些不三贞也不六节的事儿,轻易就能在落雁面前放肆地说出来。
“那儿服务好,靓仔多。”琳姐不避落雁。
落雁是五十步,如水俱乐部里的靓仔是一百步,五十步怎会笑一百步?“人活一辈子,不就求一个开心!有时,少想一些心事,多求一些快乐,也是一种活法。去开开眼界吧。”琳姐说。
那个俱乐部里有年轻漂亮的男人。男人会让寂寞的女人开心。落雁读懂了琳姐的话。
第五部分第56节:鸭也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
女人一辈子追求的爱情,存在的时间非常短。爱情会在两种状态下存在,一会在年轻男女的心中存在,因为年轻男女对人生还充满幻想;二会在心灵非常纯洁的人身上存在,因为心灵非常纯洁的人看重精神的快乐。只可惜,年轻的时光转瞬即逝,而心灵能永远保持纯洁的人少之又少。而当不再年轻的女人一旦明白,爱情在男人那里,只是一种动物性时,她们也就放下对爱情的幻想,变得和男人一样动物化了。
两个女人,一个老女人和一个年轻女人,在一个不是节假日也不是周末的日子,来到了那家名叫“如水”的俱乐部。
如水俱乐部坐落在罗得城的酒吧一条街里。俱乐部门楣上挂着一块精巧的小牌子,要仔细看,才能看清上面的字。那块牌子做得很有个性:在几根青青的树枝上,写着几个蓝色的字:“如水俱乐部”,在大字下面,写有一行极小的红字:“女士休闲乐园,谢绝男士入内”。俱乐部门口站着的咨客,是先生而不是小姐。
男咨客看到琳姐和落雁,躬身请她们进去。男咨客脸上的笑容十分卑恭,眼光久久停留在落雁身上。落雁有些纳闷,一下子没想到是为啥。
俱乐部里非常幽暗,有客人的桌上燃着红蜡烛,点点烛光在椭圆形的玻璃容器里摇曳。人的面孔像浓雾中的车灯。
俱乐部里全是男侍应生,笑容满面地看着进来的每一个客人。他们都年轻,可能都在三十岁以下。男人的年龄一般不太显山露水,有保养得好的,五十岁像三十岁。落雁想,过了三十岁还来做侍应,真是没出息。
“这是俱乐部的酒吧。”琳姐显然熟悉。她们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侍应生送上两杯水,和一本餐单。琳姐将餐单递给落雁:“你点,今晚我请客。”
吃过了晚餐,落雁只想要点饮料,她翻开餐单,见里面的内容和其它酒吧差不多。落雁要了一杯意大利咖啡,琳姐要了一杯果汁,说果汁养颜。五十出头的琳姐时刻想到美容,但在脸上再怎么堆砌金钱,也赶不上青春少女的素面朝天。但琳姐不甘心她的年龄,就是要与青春女子争宠,因而,她的打扮也就显得俗气。五十岁的女人,如果没有内在,再怎么养颜也是一塌糊涂。
落雁在咖啡里放了些糖,用匙子搅拌几下,轻抿了一口。咖啡的味道不错,这个调咖啡的师傅应是好手。落雁边喝咖啡边转头四望,看到酒吧除了幽暗的大厅外,还设了包厢。
“那包厢里有戏。”琳姐顺着落雁的目光介绍。
落雁好奇,想去看个究竟,但总不能硬去推开包厢的门。她对侍应生说想找人,就到处走动。
原来,在包厢里落座的,都是成对的男女。来这里的女人多上了年纪,和琳姐不相上下,像落雁这般年纪的女子少见。落雁忽然明白她刚进门时,门前的咨客久久望着她的缘由了。
有个包厢里有对男女在旁若无人相拥接吻……
落雁瞬间明白了这个俱乐部的性质。
落雁转了一圈,就回到原位。
琳姐见她回来,问:“怎么样,这里的侍应生靓仔吧?”下半身为主的活动,当然要看人的外表。再英俊的男人,色欲过度,表现在脸上,便也只是一张色迷迷的皮。落雁对侍应生眼里的东西感到不适。
一个侍应生走上来,问两位需不需要包厢。
琳姐很内行:“好。”
“大厅不是好好的?”落雁不解。
琳姐笑而不答,落雁也就随了她。今晚琳姐做东。
侍应生把她们引进一个能容纳四个人的包间。包间里站着一个二十出头的高个儿男侍,大概“出道”不久,脸上有几分腼腆,眼睛里有几丝羞涩,和那些老油条的男侍眼光不同。
琳姐叫他坐。小伙子坐在琳姐旁边。他看着落雁,脸上有几丝惊喜:客人里这么年轻漂亮的不多。
“你是第一次来吧。”他主动问落雁。
落雁“嗯”了一声。
小伙子有些兴奋,主动介绍起俱乐部的服务时间和规矩。小伙子把落雁看成了是和琳姐一样的怨妇,很想和这个漂亮女子做成生意。
琳姐看着小伙子对落雁献殷勤,心里有些酸楚:即使是一只鸭,也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
现在是两个